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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章 ...


  •   原瑢将卓瑞带回卓家,卓瑞的脸上全是血,看起来有些骇人,医生看完后仍旧昏迷在床。
      卓昭慈的手在发抖。他抱着卓瑞,摸他的头发。
      “我....求您,求您救救他!我愿意献上一切资源,”卓昭慈扭过头,忽然抓住原瑢的手掌说道:“只要我有,只要你需要——”

      原瑢有那么几秒钟没说话,他想看看对方能为孩子做到什么地步。

      卓昭慈以为他不肯,脸色霎时白了下来。他语无伦次地开始道歉,说是自己不对,他自私,一开始就不信任原瑢,嘴上说依靠他,其实把钱都留给了卓瑞等等一些嘀笑皆非的话。
      “可如果您愿意救他,我保证,我今后会毫无保留。”
      “.....”
      “怎么保证?”原瑢缺乏感情地说。

      “请.....”
      “把我变成怪物。”
      名望、财富、骄傲的社会地位.....可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的存在,一切都不能让他快乐。
      这个一向成熟,冷静的财团总裁心甘情愿地向眼前吸血鬼走了过来,被绝望重压,膝盖一动,便要——
      “够了。”原瑢打断他。“我答应你。”

      一瞬间,卓昭慈面容狂喜。

      明明不是缺爱的人,可见到对方这样却让他微妙地感到发涩,搞笑,是嫉妒么?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原瑢转身避过他,走到卓瑞床前,把拍卖会得到的银盾取出来。

      魔眼观测下,宝物的功能弹出---【纪念银盾:护心盾,永久性防御性灵物,释放1平方米的防护空间,守卫宿主生命直到消失。】

      银白色的盾牌从原瑢手心浮现,闪着柔和的光晕,他低下头,修长的手掌覆盖在卓瑞心脏上,一会儿后,盾牌化成白色的光点融入。

      幸运宝珠上的裂缝消失了。
      病床上,红发青年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他缓慢睁开双眼,含着生理性的泪珠,
      “.....爸?”
      卓瑞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小瑞!”卓昭慈仓促地扑过来,用力抱住他,脸上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欸?”卓瑞懵了。

      -

      原瑢从卧室里走出来,捏了捏手心,往楼上的方向走去。

      “咪?”从沙发上跳下来,原咪屁颠颠地追了过去。
      轻巧地踱过楼梯,它循着青年身影来到阳台,甜甜地叫了一声,上前拱他的掌心。

      “乖。”
      冰凉的猫耳从指缝弹出来轻轻抖了抖。

      “要去猎食吗?”原瑢轻声说。

      “咪~”听到干饭,原咪感兴趣地抬起猫脑袋,尾巴蠢蠢欲动地摇晃。

      “大人。”平稳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抬头时眼前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原瑢有点意外:“你不是在楼下?”

      卓昭慈脸上带着红晕,难得一见地不敢看他的眼睛,他说,请求原瑢能尽快转化他。
      “你不怕?”
      “有您在,没什么好怕的。”
      “好。”他也认为该是时候了,时间越来越紧迫,南宫家的武功他虽不放在眼里,但总有那么只蟑螂上跳下窜让人厌恶得很。

      南宫家想报复他,以为他不会反击么?
      想到他的下一个眷属目标,未来颠覆了南宫家、名号响彻世界的那人,如今还处在极为难堪的境地。原瑢吐出了一口气。

      两人走到地下室,这里有几具早准备好的棺材,一具黑色滑盖式,优雅而简洁大方,另一具樱粉色的,刻着许多小鱼干图案,这具当然属于原咪,可小家伙依然喜欢变成猫形和原瑢一起睡。

      最后一具,摆在后面,是专门为卓昭慈打造的金丝楠木棺。

      卓昭慈说他要去准备一下。原瑢等了半天,人还没出现,刚想去问问,人再次出现门口。
      他还夸张地洗了澡、喷了香水。

      原瑢:“......”你这是做什么。

      卓昭慈闭眼,抬起修长的脖子,镜片下眼睫颤抖:“大人,请。我做好准备了。”

      原瑢一阵沉默,本来对着大叔就没什么吸血的欲望,对方还搞这种让他无语的傻x操作。
      “忍着。”他直白地说。嘴唇贴在男人的大动脉上,“如果没有挺过去,我只能让你儿子给你收尸了。”

      卓昭慈惊愕地睁大眼睛,下一秒,尖牙穿透了他,让他无暇再思考其它——
      滋啦啦。
      像肉条放在烤肉架上燃烧,水分一点一点流失,血液被不断吸食,身体被紧紧地压迫,想要逃离却无法。
      “嗬、嗬啊——”
      血肉的刺痛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体深处的剧烈痛感,感觉像被锯子锯成了两半,又仿佛一辆卡车轮子碾过他,浑身都痛,痛得想尖叫,想流泪。

      第一次初拥人类,原瑢难得温柔。
      “不要怕,”他安慰地亲吻他的额头,带着始祖对新生吸血鬼的悲悯与耐心,“忍过这个痛苦的的阶段,你很快就能迎来新生。”

      卓昭慈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他不知道要成为吸血鬼会这么痛苦,他看着原瑢的眼睛,红色的眼睛是如此的美丽。
      一股奇妙的感觉随着转换从他内心逐渐升起。
      “大人.....”
      他抓住了原瑢抱着他的手臂,眼前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几天后。

      “我爸呢?”卓瑞艰难地拖着病体下床,向原瑢发出抗议,他醒来都两天了,还没见到卓昭慈,问其他人他们也不说。

      原瑢冷静地看书,没有给他眼神。

      “喂!”卓瑞的嘴巴开始挂油壶。

      走动声和门开关的声音,然后一个温和的嗓音响起。“....小瑞。”

      卓瑞兴奋地回过头,然后吓了一跳,“爸....我擦咧!你谁??”

      他迷茫地看着前方的人。

      只见一个高大的成熟男人站在几米外,对方气质清贵,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皮肤状态也好到不可思议,白得像去泡国做过美容手术,对方不敢同他们对视,似不好意思,微微偏过头推了下眼镜,遮住眼底神秘的红泽。

      这位先生,您谁?

      -

      温暖。
      光线无法照射的地方,一阵气息吹拂在他的心脏上。

      卓昭慈努力睁开双眼,他下意识的移动嘴唇,然后意识到自己在一片黑暗中,不,对他来说不再是黑暗。
      窗户被钉得死死的,地下室没有一点阳光的侵入。周围的一切在他眼中变得纤毫毕现。

      一面澄澈的等身银镜放置在卧室的一角。
      卓昭慈走到镜子前,抬眼看向镜面,想看看自己的样子,但很快的,他僵住了步伐——

      时间回到父子俩人会面。

      卓瑞瞪大眼睛,像见到了妖怪,这是他爸?看起来整整年轻了二十岁!

      卓昭慈有点尴尬,手不自然地推了下镜片,别说儿子,他见到自己这样子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变成吸血鬼还能美颜。

      “你怎么还带着眼镜。”原瑢无语地看他一眼。吸血鬼有夜视能力,夜晚都看得一清二楚,更别提白天。

      卓昭慈温声向他解释:“突然摘掉,也许会让外人怀疑,样貌的变化已经很惹人注目了。”

      “随你。”原瑢提醒他:“你回头打探下胡家动静,我记得,拍卖会上胡三和一名南宫家的弟子走得很近。”

      “是。”卓昭慈眸色微冷。南宫家向他的独子下手,触到了他的底线,对与南宫家似乎关系密切的胡家也全无好感。

      “放心。”原瑢淡淡道:“人家给了我们这么大的见面礼,不给个回礼岂不礼貌。”
      “大人。”
      “嗯?”他正在查看卓昭慈的面板,闻言抬头看向他:“怎么。”

      卓昭慈顿了一下,感觉内心的情绪有点奇怪,新生吸血鬼的他似乎对赋予自己转变的原瑢有些不自觉的依赖。温柔道:“想请问您我的食物该怎么解决。”

      原瑢:“猪血鸭血什么血都可以。算了,这段时间你觉醒后可能无法控制自己,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最近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
      他怕卓昭慈一个不小心出去晃荡被阳光刺杀了,或是像原著里的他一样被人当做妖怪烧死,虽说新生吸血鬼的战斗力打二十个成年人不在话下,但警惕些总对。

      “好。”卓昭慈淡淡勾唇,又道:“请让我服侍您起居。”

      原瑢:“......”
      他不确定地看对方一眼,这是把他当儿子看了?还是单纯依赖。
      他知道血族初拥后,眷属者会对给予其新生之人产生依赖情绪,这种通常被视作长亲效应。卓昭慈因为年纪难以启齿,只能用委婉的方式告诉他,如果....以后他遇到一个年纪小点的,被他初拥的孩子.....

      可怕。
      他年纪轻轻,并不想当爹啊。

      原瑢默默合上书页,将魔眼开启,瞳孔霎时晕开一圈金色,眼前人的身体数据无所遁形。

      【眷属:卓昭慈
      种族:血族
      等级:新生儿
      觉醒天赋:绝对大脑】

      绝对大脑?这是什么能力。
      原瑢疑惑了一瞬,然后反应过来。不对,卓昭慈明明不是觉醒者。

      男人依旧一无所觉地向他浅笑,鼻梁挂着那副斯文的银丝眼镜。半响,他喉咙滚动了一下,礼貌而微微羞涩地向他问道:“大人,我们是不是该去开饭了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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