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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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灰色的，风卷过地上的尘土吹像远方。即使是下午的阳光，照在身上也让人感到无边的寒冷。冲天的火光并不是橘黄色的，又或者说，不管它是什么颜色，都让人感到一片死寂。
那一点点亮光熄灭在绘琉眼中，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仿佛从头被人泼了盆冷水，彻骨的凉意涌上心头。
她还是来晚了一步……又是这样的结局。
村民已经被屠戮殆尽了，一个活口都没有，血从房子里流出，家家户户的汇集在一起成了小河，一直蜿蜒到她脚下。
鞋底或许已经成了暗红色，黏黏糊糊一踩便是一个脚印。
“绘琉……”香克斯握住她的手，他感觉她的手是那么冰，冰的好似失去了温度。
幼童的身体已经被踩烂了，像泥巴一样糊在地面，成年人则支离破碎，四处都是断臂残肢，每个人身体上都有被啃咬的痕迹，想要把他们拼接完整已经是天方夜谭了。
“我没事。”她摇摇头，现在就算说对不起又能给谁听呢。村民们的灵魂或许正漂浮在村落上方，他们静静地看着伤痕累累的两人，但他们怀恨与否已经不重要了，这不能改变他们死去的事实。
所以绘琉不愿意去想。她可以为村民们流下一滴眼泪，但这滴泪水也只能融在土地上。
“上山。”沉默半晌，她道。
“好。”香克斯回应的很快。
这群野兽一定很高兴吧。把村子毁掉了，大获全胜了，是不是该回去大肆庆祝了？
它们超乎绘琉所料想的残忍，如果他们只是毁了村子，她或许还会给它们留一条生路，或者是只报复猎户，放过无辜的那些人……但虐杀，不管放在谁身上，都是不能被原谅的。
他们冲向山顶，绘琉的目标很明确，不管是谁都别想阻挡她了，她要让野兽们付出代价。
上山的路异常顺利，他们一星半点的阻碍都没有遇到。
而平常要几小时的路，她生气起来，竟然一个半小时就直接到了。
她拔出刀，山路的尽头又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像是恶魔大张的嘴，发誓要把来者全部吞吃入腹，她怒气冲冲，以为这就能唬住她吗？不管是恶魔还是什么，她今天是杀定了。
她大步流星走进去，脚踏在石板上，木屐与地面相互接触发出“提提踏踏”的声音，但走了片刻也不见有谁出来阻拦。
是都在深处等着了？想玩瓮中捉鳖？那好，那就看看谁是翁谁是鳖。她根本不在怕的，脚下速度丝毫未减，就这么径直冲了进去。
可，路快走到尽头的时候，她听到了女人的哭声，还有男人不断的咒骂。这声音她很熟悉，是安尔洁和凯亚。
他们在这儿？又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丽莎和优诺也被……她心道不好，顾不得是不是陷阱，便赶紧跑了过去。
到了近处，看到安尔洁和凯亚的身影，切实的触碰到他们的身体，都没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估计不是陷阱。而周围也没有人的尸体……甚至可以说是干净异常。
“怎么了？”她冷着脸问。
“走了……都走了……”安尔洁掩面啜泣着，因为她不停在哭，所以声音含含糊糊，但大概能知道她在讲什么。
“谁走了？优诺呢？”
“没有了……我们……”
“畜牲们把丽莎和优诺都带走了。他们也跑的没影，这帮臭老鼠。”凯亚一拳砸在墙壁上，一下子将墙砸出了丝丝裂痕，他咬着牙，眼中满是怒火，“有本事跟老子实打实来一场！”
“怎么会……”是什么让动物们放弃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家而在破坏村子后全部迁移？这不可能啊，陆地生物，而四周都是水，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是躲起来了吧。”她冷静下来。
“我们已经把山头找过一遍了。”安尔洁抬起头，“没有……他们不在了。”
“一只动物也没有？”
“不是。”说到这儿，凯亚表情有一点扭曲，“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出去看看？”他还在这儿跟她打哑迷，她就是从外面回来的，还要看什么？
“走吧。”香克斯拉了拉她的袖子。他们肯定是不相信凯亚和安尔洁的，一个粗心大意一个是普通人，就算他们口中的是“把山翻了个遍”是会不够细致。
绘琉点点头，跟着香克斯又原路返回。
可刚出去，不到十分钟，她就明白凯亚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就在附近，她发现了几只白兔正躲在草丛里注视着他们。她一个箭步过去，白兔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捉住，自然躲不开。
可它们却不像先前那样具有攻击性，红色的圆眼睛水汪汪看着她，因为实力的差距，或者是绘琉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它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可怜巴巴。
而其他兔子，见到它的同伴被抓，也没有实施营救，而是一溜烟跑得没踪没影了。她又以自己的方法测试了其他动物，确实和之前不一样了，就仿佛随着村子的毁灭，它们都恢复了正常。
但绘琉不相信这一切都无迹可寻，时间太匆忙了，她最后跟虫群打架，到现在上山还没有三个小时，他们就算是用瞬移的，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收拾好一切吧？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香克斯，两个人打算重新搜寻一遍，找到任何可用的东西都行。证明这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在一块岩石后面，绘琉找到了被撕毁的半张地图。
按照原始的字迹和部分残留的线索，绘琉辨认出这是一张记录着村庄周边地形和重要位置的地图。
显然，野兽的爪子是没法写字的，这场祸端并不是完全由它们策划，而是有一个“幕后黑手”的存在。
一个复杂的事件。想要完全控制山上所有野兽的行动，普通人作为驯兽师要花上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努力，而如果是果实能力者，他为什么要对一个偏远小村庄如此残忍？
除了村子的信息，在地图的背面，还有新的注记和标记。她不认识字，交给香克斯，他隐约看出上面写的是一个叫做“卓雅”的小岛。
安尔洁和凯亚也跟了上来，看到香克斯手中的地图，特别是听到卓雅这个名字，安尔洁浑身一震：“这个……让我想起了村子里另一个故事。”
所以到底他们的村子为什么这么多故事！看着也不古老啊！
根本没人想听，但安尔洁自顾自的说：
“很久很久以前，这座小岛也有一段时间发生了野兽大暴走。许多动物突变和失去理智。它们异常行为，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控制。村里的老人怀疑这场灾难背后可能隐藏着某种阴谋，于是，为了调查真相，他们组织了最强壮最优秀的十个青年，决定上山深入探索受到异常行为影响的动物们。
他们穿上野兽的毛皮来伪装自己，混入了它们的族群，通过长时间观察，他们发现这些动物确实失去了正常的自我控制力，连基本的生活习惯都大变样。他们将这个消息带回村子，立刻引起了众人的防备和担忧。大家强烈怀疑是山上生长出了能开神智的恶魔果实，而它被某个动物吃掉了。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时，一位从外乡远道而来的巫师打破了这个现状。他名叫阿尔伯特，是追寻天石而来。”
“天石是什么？”绘琉问。
“就是从天而降的石头。”
“陨石？”
“什么？”
“没……”称呼上的不同也没必要过多解释，绘琉摆摆手，示意安尔洁继续说。
“阿尔伯特告诉他们，这场灾难是由天石自带的一种超自然的能量引起的，他透露，天石来源于一个古老的神秘遗迹，这种能量可以改变山上的磁场，操控动物的思想和行为。村长听了，立即又将那十个青年派去了山上，希望找到天石，并封印它的力量，让动物们恢复正常。”
安尔洁喝了口水，又接着说，
“他们经过一番艰苦的跋涉，遭遇了许多陷阱和怪物的袭击。然而，勇士们凭借着勇气和团队协作，成功击败了这些威胁，并最终找到了天石所在的位置。他们它带回村庄，通过将它安置在一个神圣的地方。
随着天石的封印，异常行为的动物逐渐恢复了正常，村庄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繁荣。勇士们成为了村庄的英雄，他们的冒险故事也成为了人们口耳相传的传奇。然而，勇士们知道，他们需要继续保持警惕，因为未知的力量很可能再次降临。他们发誓要时刻准备保护村庄，为了所爱的人们努力奋斗下去。”
“不是……等等。”绘琉很纳闷安尔洁为什么这么喜欢讲故事，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来上一段……“这和卓雅有什么关系？”
“你听着啊，勇士们为什么会觉得‘未知的力量’会重返小岛？因为那其实不是天石，而是吃了恶魔果实被打飞的阿尔伯特的同伴，他欺骗村民九死一生的上山把他的同伴带下来，而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个同伴就叫做卓雅。而我和优诺，就是故事里英雄的后代。”
“你……你不久前才说，动物是因为你们过度狩猎才暴走……”
“难道你的故乡没有这些传说吗？！暴走是事实，而我讲的故事是以此为基础的传说……”
“传说……”绘琉语塞。不过，绘琉也对安尔洁能活下来感觉神奇，这个姑娘运气太好了……独自上山没有出事，还跟找到了他们的踪迹，现在村子被灭了，她还是生龙活虎……如果是英雄的后代，还好理解一点。
“我们要去这个卓雅岛，一起来吧。”她不放心让安尔洁自己待在这个被毁掉的小岛。
“一起来？我？”安尔洁有点受宠若惊，毕竟绘琉一直对她也没有好脸色，“那我跟村里的长辈说一声……你们是要带我去找优诺吗？”
“村里长辈……不用说了。”对于山下的景象，她实在说不出口，只能默默后退，寄希望于香克斯。
香克斯叹了口气，今天他一直话很少，可能就是要留着现在说的。他按住安尔洁的肩膀，目光中愤怒又哀伤：“村子被毁，他们都死了。”
他的声音沉沉打在安尔洁心头，她当场就呆住了，表情凝固在脸上，这是这些日子里，她的眼中第一次出现焦急以外的情绪，她难以置信，她一片混乱：“这不好好笑……”
“我们没在开玩笑。”
“可……可是，这怎么会？”她用众人都听不清楚的小声嘀咕了半天，而后，又开始剧烈摇头，“对不起，我是村子里的老师，所以喜欢说话一点，因为学生们总是缠着我讲故事……我只是不想你们把我抛下才会一直说话，因为我胆子小又没用……你们别再逗我了，我再也不讲了，你们不爱听，我不说了，不说了！”
泪水从她脸颊滑落，绘琉走过去，用袖口替她擦拭，但却一点也擦不干净：“村子就别看了。”这是属于她的温柔，就算看了也是徒增悲伤。
“我不会看的！”没想到安尔洁自己也这么说，她抹点眼泪，“因为你们是在骗我，我一看就会露馅。”
她的坚强让绘琉动容。之前，绘琉觉得她是个奇怪的姑娘，现在依旧这么觉得，可，对她的敌意已经烟消云散了。她坑他们的那些事就随之过去吧，毕竟是因为担心同伴才出此下策，现在她受到了此种打击，绘琉选择原谅。
连凯亚都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大骂这群畜牲不是人……虽然它们本来就不是人。
他们绕路去了海边，取自己的小船。可到那了才发现，凯亚的船被……开走了。
“究竟是哪个混蛋！”他仰天长啸，气的快要飞到天上去。
绘琉见此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有人在控制着这些动物。现在，计划结束，他便乘着小船逃跑了。
“坐我们的吧。”作为抱有一样目的的、一起走过一段路的同行者，她个人认为凯亚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安尔洁在除开优诺的事上也没什么坏心思。
“谢谢！”安尔洁一个劲的道谢，凯亚几次欲言又止，看起来也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碍于面子什么都没讲，沉默着点了点头，似乎用眼神对她表达了感激。
他们四个人，真的要在一起展开一段不知何时会结束的冒险了。绘琉有些感慨，初遇的时候她还以为他们之间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世界真的是很神奇啊。
香克斯也开着小船过来了，本来两个人绰绰有余的船，要住进四个人也会变的拥挤。他将安尔洁拉上来，凯亚自己则手一撑就跳了上去。
绘琉望着远处阳光洒落而波光粼粼的大海，海面缓缓拂过的凉风，海鸥们展开翅膀自由翱翔。这片宽广的蓝色让她思绪少许的安宁，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于其上飘荡。
海浪跳跃，与鱼儿交织成美妙的旋律。闭上眼睛仿佛有海风在耳边呢喃，像是在与自然私语，倾诉心中的烦闷。浪花偶尔打上来，落在她的脸颊，那种轻抚肌肤时的冰凉与舒适，好像海水在洗涤她的疲惫。
村子的方向从下而上升起黑烟，而大海不受影响的蔚蓝清净。除了他们四个，或许世界上没人在意这座小岛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此行是否会顺利，但她想要一直往前走，留在原地什么都不能解决，就算遇到困难也要咬牙坚持。
香克斯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喝点吧，今天还没怎么吃过东西。”
“我不渴，还是节约下来吧。”她摇摇头。
本来是来这里补给，现在除了两个人和村民为他们准备的差不多三天的干粮什么都没带上来。
至于那个宝箱……在大海上能吃银币还是吃项链？放在船舱落灰去了。
安尔洁看着家的方向默默哭泣，凯亚则是躺在甲板睡大觉，绘琉不指望他们能帮助什么，现在船上有四个人，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不知道何时才能抵达，还是紧衣缩食的好。
“希望不要再遇到暴风雨。”她叹息。
……
“暴风雨来了！”香克斯喊到。
他们才离开小岛没两天……绘琉还记得自己在那边的最后一句话……她痛恨自己的乌鸦嘴。
香克斯说完，船上的每个人都紧张起来。因为映着他的话音，大风席卷着船体，巨浪不断冲击着船身，使得整艘海贼船颠簸不已。
安尔洁根本没见过这架势，她死死抱着桅杆，“这是怎么回事？”她一说话，狂风暴雨就一个劲往她嘴里钻，但她还要说，“刚才还是晴空万里！”
船上没有航海士和舵手，他们只能自求多福，香克斯走到船尾舵旁边，专注地盯着前方的海面。多年的航海经验让他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要稳定住船体才能安全度过这场暴风雨。
凯亚好歹有点经验，据他所说，丽莎是船医兼职航海士，而他是船长和战斗员，但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于是他抓紧绳索、加固系缆。在这个情况下，他们的命被绑在了一起，只有团结合作才能生存下来，他竭尽全力维持船只的稳定。
暴风雨肆虐的天空中，闪电和雷鸣交相辉映。每一次闪电划过天际，都照亮了海面上波涛汹涌的景象，安尔洁都快被吓哭了：“我，我能做点什么？”
“保护好自己！”绘琉大吼着才能让别人听清她的声音，“无论如何都要渡过这场风暴！你不想死在船上吧？那就坚持！”
船上的气氛变得紧张又专注，他们躲避旋涡和大浪的袭击，每个人都祈祷着暴风雨快点停下。
时而巨大的浪涛涌过船体，绳子崩得笔直，凯亚身上青筋暴起。香克斯迅速调整了舵轮的角度，使船只能够更好地承受风浪的冲击。
狂风席卷，海浪汹涌，暴雨倾盆。一切都仿佛在阻止他们的航海，将他们与卓雅岛的距离越推越远。
船身随着巨浪的颠簸上下起伏，但他们异常的坚定，为了朋友，为了伙伴，为了爱人，为了正义。没有一个人放弃。
在长时间的“战斗”，在每个人都感到疲惫之后，终于开始看见一线光明。暴风雨逐渐减弱，风势也稍有缓和。凯亚趁机松手，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大口大口喘息着。
但他刚放手，船就有点不受控制，绘琉冲过去接替他拉绳，但没有怪他，反而让他好好休息。
凯亚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不知道是埋怨自己懈怠还是不适合绘琉的关怀。
香克斯抬头看了看天空，放下心来，对大家说道：“风暴应该马上就结束了。”
“太好了！”安尔洁欢呼，而后，就跑到围栏处，对着大海呕吐起来，“我再也……呕，不想经历了……呕！”
这场风暴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挑战，但并没有让他们垮掉，绘琉觉得这或许是一场历练，通过了，后面的事情都会顺利起来。毕竟，他们现在，有一点点团队协作能力了。
在战斗后，红发海贼团总是会开宴会的，而现在，他们需要一场庆祝。绘琉抽出刀：“来开宴会吧！”
凯亚上下打量她：“开宴会你拔刀干什么？”
“咱们有开宴会所需要的食物吗？”安尔洁担忧。
“凯亚，你去下海捕鱼。我和香克斯准备锅碗瓢盆。”
凯亚不熟悉船上的东西位置，而他又有一膀子力气，这个提议看似合理，但似乎忽略了什么。
“安尔洁呢？！”他问。
“安尔洁休息。”
“为什么？！”
“因为你是男人。”她瞟他一眼，“别抱怨了，你比安尔洁强壮这么多，她还扒着围栏在呕吐，你忍心让她做事？”
“哦？你也觉得本大爷不错？”可能是“强壮”两个字夸到了凯亚心里，他脑袋一抬，满脸骄傲，“既然是这样就没办法了啊！”
他说着，脱掉上衣和裤子，拿起渔网便一头扎进了水里。
他在水中游动了一段时间后，再上来时，网里已经是满满当当的鲜活鱼类了。他充满自豪，目光扫过甲板上所有人：“怎么样？”
安尔洁坐在一旁，虽然已经恢复过来，但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即使这样，她也：“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像你一样捕到这么多鱼！”
凯亚得意地笑了笑：“那当然，也不看看本大爷是谁！”
绘琉怀疑安尔洁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凯亚被鼓励就会很努力，她非常腹黑的想要利用他。
但是，得到了安尔洁夸奖的凯亚并不满足，他眼睛转向绘琉。
绘琉：“……”
绘琉：“我都不敢相信你能一下子潜入那么深的海底。”
“我没潜入海底。”
“是吗……你厉害到我都看错了。”
“嘿嘿，是吗？”他抬头挺胸，“又发现了本大爷的厉害之处吧！”
“嗯……”
“你刚才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技巧才能捕到那么多鱼吧？”安尔洁捧场。
“我只是游到海里，然后用力一打水，鱼就自己游进我的手里了。”
安尔洁惊讶：“这也太厉害了吧！”
“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凯亚自豪，“别说了，我再给你露一手！”
“不用露一手了……”真的够吃了。
绘琉下一句话还没说完，凯亚又一猛子钻进水里了。但这次，幸运之神没有再眷顾他，他碰上了极为凶猛的海王类。
海王类张着血盆大口，一嘴尖牙要是被咬一口身子得从中间断掉。
凯亚这回不游刃有余了，他疯狂游动着，试图摆脱紧随其后的敌人。
估计他不擅长水战，不要死了才好。绘琉为他祈祷。
“不用露一手了……”真的够吃了。
绘琉下一句话还没说完，凯亚又一猛子钻进水里了。但这次，幸运之神没有再眷顾他，他碰上了极为凶猛的海王类。
海王类张着血盆大口，一嘴尖牙要是被咬一口身子得从中间断掉。
凯亚这回不游刃有余了，他疯狂游动着，试图摆脱紧随其后的敌人。
估计他不擅长水战，不要死了才好。绘琉为他祈祷。
她还只是在心里默默，安尔洁就直接说出来了：“凯亚！你怎么了！快上啊！把它打得落花流水！”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