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风月只为心》1除七

3、关于名字和比赛

　　一次斯言过来玩，聊着聊着，宣长风内心不知道哪里多了一点灵感，就莫名问了一句：“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
　　因为一直听人喊她斯言或言哥的，不知为何内心就认为斯言也只是个名。然后大高，随口接了一嘴：“她姓李。”

　　卫宁心当时正在讲台整理数学作业没听见，加之斯言当时也没着急反驳。翁陶也在自己座位学习，无任何干扰因素。

　　宣长风就顺嘴叫出了“哦，李斯言啊。女生中喜欢打篮球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倒没什么，我老爸喜欢，从小就熏陶也觉得很酷。还有，你别听大高……”斯言本打算解释的，上课铃声不合时宜响了起来。
　　老师也进来了，只能不了了之。倒是大高听到兄弟一本正经，还重复了一句李斯言，就在一边憋笑憋得不行。宣长风还莫名其妙问他笑什么？奈何被摇头摆手的混过去了。

　　就这样，宣长风一直以为斯言姓李，平时也没机会叫名字，走廊遇见也只是点头微笑就过去了。

　　直到一周后，一二两个班一起上的体育课，熟人们自发形成的篮球游戏赛上，男女分组也是随意，宣长风跟斯言正巧是队友。

　　然而在斯言被两个女生围住的时候，宣长风趁势跑到其后方喊了一声“李斯言。”示意传球，结果斯言惊得球都掉了。

　　这一叫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这半边球场的人都听到了，郝家成作为敌方跑过来的时候，听到差点一趔趄，瞬间爆笑声穿透整个体育场，“哈哈哈哈哈哈，李斯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高！你干的好事！”斯言拿着球就向大高扔过去。
　　“宣长风，我不姓李，斯就是我的姓，你别听他瞎说！”斯言又好气又好笑。

　　宣长风也是无语，盯着一旁大笑的郝家成沉默了会儿，便快速窜过去，揽过大高的头就是一阵猛搓。

　　懒在一旁休息的卫宁心和翁陶也笑得不行，“哈哈，哎哟，我的肚子，陶陶，你看宣长风的脸，我第一次看见他有这种表情，大高简直了。”
　　斯言绿着脸走过来敲了一下卫宁心的头：“还笑。”又看向看戏的翁陶。

　　“咳咳，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听到，我也不知道李同学是谁？”翁陶故作镇定。
　　“哈哈哈哈”说完二人又是一阵爆笑。
　　“好啊，你们俩。”作势要挠他们，结果三人就这么哄笑在地。
　　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了。

　　隔天

　　“大高。愿赌服输。给你。”

　　中午，斯言气呼呼走了过来，把瓶饮料和一个圆面包掷在郝家成桌面上。

　　“言言，你们这是赌什么了？”没能一起吃饭的卫宁心和翁陶略八卦。

　　“哼，昨天男女混合的练习，输给他们了。”斯言朝着姐妹们解释。

　　“嘿嘿，我就说你们要被血虐吧。”郝家成说完打开汽水盖，豪爽的灌了一口。“cool~这饮料，真不错。”说完又拆了面包吃了一口。

　　离得近的翁陶，给斯言拍着背顺了顺毛：没关系稳住。

　　斯言看他这么得瑟，忍不住双手环胸，目露凶光。
　　“我就不理解了。我感觉我们两队男女生分配的还挺平均的呀，这比分就匪夷所思啊，怎么分给我们队的那个叫李弘俊的男队员，怎么都投不准啊。怎么？你们男篮队的平均实力差距有这么多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是战术。”郝家成一脸得瑟。拿过瓶子拧开瓶盖。
　　“什么战术啊？”
　　“想知道啊，这就是另外的价钱了。”又灌了一口饮料。
　　“啧，想得美。我就不能问别人啊。”斯言一脸老娘不吃这套。
　　“这事还真就只有我懂，你问谁都白扯。”放下饮料。成竹在胸的从容。
　　“哼，那我还不想知道了。再见郝胖。”斯言嘴硬的转身就走。

　　等人快走远：“李斯言你慢走。下次再来哦。”郝家成没心没肺的喊了一声。

　　斯言又双叒叕听到这个名字差点被绊倒，转头指着他，眼神警告，又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宣长风也歉意的笑了笑，倒是卫宁心和翁陶，听到这个梗再一次被逗乐了。

　　“你俩！也是够了。”斯言给自己的好友纷纷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言言我们不是故意的。这个梗实在是太猝不及防了。”卫宁心边笑边解释道。

　　翁陶最稳，笑了笑就收住，但依然掩饰不住笑意的走上前拉着她，“好了快打铃了，归位归位。”

　　斯言从牙缝挤出“再见”俩字消失之后，上课钟声就替代笑声，和谐得响起了。

　　老师来之前的空挡，长风有些好奇问家成：“昨天用了什么战术？”

　　家成把剩下的面包塞回抽屉，迅速朝他说：“李弘俊其实是我们队主力，但是斯言那边有一女生是人喜欢的，这么天时地利人和的。你说怎么打？”说完贼笑了一番。

　　斯言要是知道这就是败因，估计想撕了那谁吧。简单的理由却足以让人汗颜。

　　转眼期末考结束了，斯言和郝家成身为篮球队员，参加比赛初赛结果也已经出来了，学校的男篮光荣地进了市决赛，女篮就失去了机会。

　　只不过中间的插曲却让家成心里不好受……

　　“嘶……干嘛！”斯言正举着的右手，晃动自己被绷带包的严实的无名指。
　　刚才是家成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顺便反手敲了一下她的手背。但没想到似乎扯到斯言痛楚了，自己眼神也随机有些复杂了，本来只想让她别得瑟，其实内心又是有关心的。行为上嘴上却不太想饶人。

　　斯言也瞪着他，天知道，自己右手无名指居然吃了三次萝卜（手指笔直戳到篮球，被球的力道打到肿胀麻木的代称）

　　“就这手指没伤到骨头算好了，只是指甲盖掉了一半，你就该谢天谢地谢谢我及时发现了。还瞒着教练硬上，这么能忍，忍者神龟啊。”郝家成一边嫌弃一边又有点抓心挠肝，说不上来的复杂。

　　“我这不是觉得没事吗，谁知道第三下一下子就把我指甲给震劈了。”斯言看着手指，也挺无奈的。

　　“言言，不是早跟你说不要这么逞强。”一旁卫宁心看着斯言的伤口略有点紧张，都说十指连心，只是伤了指甲盖应该也很疼吧。
　　斯言腾出左手，碰了碰卫宁心的手臂“我没事，你看还很灵活。”说着还勾了勾手指。

　　“啧，快收起你的你那根萝卜手吧。难看死了。”郝家成怕她，又扯到伤口有点不耐。
　　第一次这么仔细看她举着的手，虽然是打篮球的女孩，但一点也不粗，很纤细，就像轻轻一捏就能坏似的软软的。

　　原来这就是她，即使爱逞强，即使在球场上风风火火，但安静下来就是纤细柔软的，不小心还是容易受伤的。也让人放不下心。

　　“还好明天就放假了，这段时间最好别碰水是吧。要不你们来我家，我俩先陪你住一周看看吧。”翁陶也抓过她的手捏了捏。
　　“没关系，我还是选择先在家躺几天刷个动漫先，无聊了再去找你们。”
　　“嗯，好吧。”陶子也不强求。
　　“放心姐妹们。我ok的。”不忘晃了晃自己带伤的手。卫宁心和翁陶倒是一脸无奈目送要走的斯言。

　　“言言，你写作业的时候一定小心啊。”
　　“知道啦，宁宁，拜拜啦。”

　　就当斯言转身要进班级的时候险些撞到什么人。

　　“对不起”曹云然急忙闪身，瞥了斯言一眼又匆忙走了。
　　“没、”事还没说出口就见人走远了，也摸不着头脑地进了班。

　　回家的路上，斯言兴致略缺，“好不容易进了决赛，我居然成了板凳球员，我的市体育馆啊！”
　　“言言，你就好好休息吧，这几天就别想碰球了，到时候就安静地做一个看球的美女子吧。”卫宁心也无奈道。
　　“悔不该逞一时之强了吧。”翁陶也希望斯言可以更依赖他们一些。
　　“板凳就板凳，你们到时候可要陪我看球去啊。”

　　放假后，球赛前几天。

　　郝家成和宣长风的朋友见面了，也是认识到认真后的宣长风有多变态，答案是提前都没收封存的，拿到手对题目，一题不错不说，硬是挑了一条人多的步行街，让朋友蛙跳足了时间。
　　还让郝家成录了视屏，发群给大家看。

　　郝家成也十分佩服这位说到做到的勇士，一起吃了饭，聊了会天。
　　听张鹏帆吐槽宣长风：“这家伙是真学霸，平时也都一起打球玩游戏的人，真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
　　郝家成听着这俩学霸的发言，虽然吐槽道：“在我面前，你俩学霸就别互相凡尔赛了。”也是暗自想想自己也该努力了。
　　张鹏帆便佩服的说，刚才一起街头打球的郝家成：“但你篮球打的确实好啊。这身体素质，绝啊。以后咱们一定要继续啊。”得知对方要参加比赛，又说自己看看那几天有没有空的，有空一定来看。

　　“不打不相识”这一遭，郝家成也算跟这位张鹏帆兄弟，建立了革命友谊的基础。
　　跟张鹏帆挥别之后，郝家成还想吐槽宣长风，“你这一波惩罚的操作，就不怕没朋友？”
　　被一句：“我知道我的朋友个个都是汉子，肯定不会那么小气。”就给噎住了。
　　临别又添了句：“哦，鹏帆刚才发信息说，确定了比赛那几天没事，会特地过来给你加油的。”

　　郝家成感动不已，伸手跨着宣长风:“果然是咱们的好兄弟。”说完各自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市篮球赛决赛当天。围观的群众果然随着比赛进程越来越多。
　　这边卫宁心，翁陶，斯言和宣长风汇合了，期间也来了张鹏帆，稍微互相介绍了一下，也心照不宣坐在观众席上看向赛场。

　　中城ｖｓ立新的牌子，也早就在立在一边。

　　哔——随着哨响比赛也正式开始了。

　　郝家成弹跳不错，所以立新中学先抢到了球。
　　大中锋的身材本来很有优势，但慢慢的，却被中城高院稍微比自己，瘦一点矮一点的选手吃的死死的，影响了发挥。

　　比赛一度处于焦灼状态。眼看第三节要进入尾声，自己摸球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郝家成要么想去接球被挡住，要么想传球被挡住，转来转去总觉得有个人如影随形实在有些不耐，眼看篮筐也不远一不小心就使了劲。
　　哔——
　　裁判做出手势，示意大家站位：立新高院4号，带球撞人，中城罚两球。

　　“我说兄弟，你可真会黏人啊。”郝家成咬牙切齿的将扔球给裁判。
　　“客气。”曹云然认为赛场上这么说肯定就是夸奖，自信的回了话，然后又看向观众席，似乎在搜索谁的身影，但也就看了几眼回过了神。

　　两球都进了，第三节也算是结束了。各自回到休息区，斯言愤愤走到栏杆边“喂，郝家成，平时威风八面的，这次怎么回事，还保留实力呢。”
　　“开玩笑。防我的那个就一狗皮膏药，想甩都甩不掉，我轻轻一挡还撞出个犯规。”郝家成猛灌一口水。
　　斯言看了看他坐着披个毛巾的背影，语气不由得稍微缓了缓。
　　“加油啊，最后一节，我可等着你给我们女队报仇呢。”

　　“哼哼，等着吧。看我接下来不开个buff。”郝家成转身笑了笑，甩掉毛巾，跟队友们互相鼓励着，拍手回到赛场上。

　　“言言，你说我们能赢吗？”卫宁心看斯言带着淡淡的笑回来，不解问道。
　　“看着吧，郝家成队长也不是白当的，遇强则强。”不知为何看郝家成那斗志昂扬的脸，斯言也是放心了许多。
　　“不愧是言式回血。”翁陶语气淡定，内心则是一脸磕到磕到了的姨母笑。
　　斯言毫无察觉，依然死死盯着赛场，大家也随时喊着加油。

　　也许正是这个青春年少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的呼喊，可以无所顾忌全力奔跑，可以没心没肺承受任何的后果。

　　第四节比赛郝家成也是受够了，已经不用顾着保存体力，火力全开的状态下，速度也有了大幅度提升。
　　虽说不能完全甩掉曹云然的防守模式，但给自己制造传球投篮的时机也是绰绰有余了。曹云然见防守已然失去效果也主攻投篮，得球便上篮，凡投必进，也是让人眼前一亮。

　　有质量的篮球赛看得观众也是热血沸腾。

　　哔——结束的哨声应势而响。

　　场上，双方队员也都气喘吁吁停下了脚步，只郝家成和曹云然还在那大眼瞪小眼。

　　“郝家成”，郝家成先自报家门地直直伸出手。

　　曹云然稍微愣了一秒，“这么江湖？”

　　“哈哈。打得好的都是兄弟。”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

　　这边也释然一笑“我是曹云然”。掰手腕式的握了握手。

　　郝家成也开心的笑了：“怎么样以后要不要一起约球。”

　　“好。” 曹云然看郝家成有种自然的熟络感，边走向场外也边敞开的聊了起来。视线也瞥了一眼球场上的斯言正在跟宁心讲话，这是没认出自己？
　　苦笑一瞬继续跟家成说话：“下学期，我可能要转到你们学校，你几年几班的。”

　　“哟呵，最近难道流行转学？我马上高三，二班的。你几年级啊，要来哪个班？”
　　“哦，我也马上高三，但班级还没定，等老师通知。怎么最近还有转学的吗？”
　　“我们班也有一个新转来的。也是我兄弟，到时候一起玩一玩就知道了。但你球打的不错啊，这要是进省赛，学校能同意吗？不得留你啊？”
　　不经意的一问，却让曹云然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似乎耳边又想起一些杂音：哟，国外来的啊，还参加过设计比赛呢……甩甩头赶出那些扭曲的脸、扭曲的记忆。

　　说： “我又不是想职业发展的，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选择是自己的事，我想转就转了。”
　　家成对这个男生洒脱意味的发言。又多了份欣赏：“cool！好，下学期见。”
　　“ok，下学期见。”

　　对郝家成来说，虽然比分板上的80:81显示着结果，虽然下一刻大家可能，挥手分别要走向不同的路，但却不影响此刻自己的心情。只是很纯粹的，想怎么说的时候就怎么说，想跟谁交朋友就跟谁交朋友。

　　不负青春，唯心而已。

　　下一个时刻，走向运动场大门的甬道里，那些关键时刻的损友们也聚了上来……
　　“big大高啊，别伤心，就算比赛输了，但能拉回来那么多分，还是很光荣的。”场外的路上斯言率先发话。
　　“难得说句好话，怎么没点物质上的鼓励啊，要安慰人不得有点实质上的东西吗？比如，请吃个饭什么的。”郝家成原本还混迹在队友中，但从斯言上来搭话开始，也没了一点失落的感觉。
　　斯言一眼看穿他其实还好，也转身揽着身边的宁心和翁陶说：“我看你也累了，辛苦了。回去好好歇着吧。宁宁，陶陶，走了走了。”

　　“哦哦，那我们先走了，拜拜。”卫宁心也转眼打算装路人。
　　翁陶看着郝家成对斯言的留恋的眼神，又开始姨母笑。
　　郝家成转头发现翁陶的视线，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觉得有些心虚，略闪躲又傻笑的打哈哈：“卫心心，陶子姐，请喝饮料也是可以的。”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郝家成加油。”翁陶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也走了。
　　“啊？”似乎是什么隐秘的心事快被戳穿一样，郝家成突然感觉有点挫败。转头看着自己杵在一边的两位兄弟们。

　　“啊长，啊帆，你俩窃窃私语什么呢。”
　　“嗯，前期浪费了太多时突破，不过后期的运球和投篮还算不错。好好跟队友们聚聚吧。我先把鹏帆送车站去。”拍了拍郝家成的肩膀。

　　郝家成跟附和着点头说拜拜的鹏帆，一起走远。

　　远处宣长风似乎跟张鹏帆说了什么，只见张鹏帆看向三位姐妹的方向，了然的哦了一声。

　　“哇，你们这一群没良心的家伙。”吼完之后郝家成也幽怨的看着前方。
　　“学长啊，老师让去门口集合别忘了哈。”球队一个低一级的正式球员，刘木子无奈地提醒着。
　　“知道了，欸~”郝家成虽然心大，也是有点小失落。朋友们的行为也都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太在意。
　　同是队友的李弘俊，走过去一把揽住郝家成。
　　“走吧兄弟，咱们努力了，最后一波操作你也算力挽狂澜。我们输的不丢脸。一会好好坑老师一顿。下次就交给木子他们好好努力去吧。”

　　“你少给我这套生涯无悔的招式，中间传球失误还没找你算帐呢。”郝家成被挂着也是咬牙切齿。向身边人伸出魔爪。
　　“哎呀，木子啊，一会想吃点啥。”李弘俊也是一点没含糊的，马上跑去挎着刘木子的肩膀。跑路。

　　紧张的赛事终于也告一段落了，黄昏的夕阳越发红润，照在每个人青春昂扬的脸上熠熠生辉。

　　只是各自回家的路段，有个人突然窜到宁心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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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写这一章之前很兴奋！！因为又补完了《灌篮高手》全套的漫画，想起自己高中时代，也加入了一段时间篮球队。
那时候组团打球，虽然球技差，但每天就是很开心很欢乐，偶尔还以肚子疼为理由逃避训练，也难怪有我这样的‘坏蛋’，那时候市赛初赛就输了，很惨又莫名开心的觉得至少参加上比赛了。
其中还见到了很多帅气的短发小姐姐！运球很飒，投篮又很准！记忆中还有一白的发光，甚至没有腿毛！！对！我们反复确认了！没有腿毛！的帅哥！虽然现在都记不清楚长什么样了，只记得他白且没腿毛，让人羡慕的很！以此章，敬我们那些平凡却又快乐的青春时光。咳咳，好了好了，不那么纠结的，轻松校园和速战速决的篮球比赛正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