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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潘多拉的魔盒07 ...

  •   桑慈在奥斯维恩的住所里有自己的房间,衣帽间里管家贴心地填满了礼裙与首饰。

      床头的抽屉里甚至有不少崭新的情.趣.用品,一些避孕的药与套也整齐摆放。

      睡裙的款式从保守到开放,保守的遮得严严实实,开放的接近一.丝.不.挂。

      材质看起来都挺容易撕裂,桑慈试了试,没有撕开,或许更适合奥斯维恩的力度。

      床很大,天花板镶嵌着一整块镜子。管家贴心地为主人家服务,情人的房间也要竭力满足主人的需求。

      桑慈沐浴后,换了条纯白的睡裙。

      她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奥斯维恩就推开了门。

      他今天打了领带,墨绿色的领带和他的双眸很衬。桑慈趿着拖鞋一身水汽,走过去揪住了他的领带。

      奥斯维恩喉咙上下动了动,他反手将门关上,靠在了墙上。

      桑慈拽着领带,迫使奥斯维恩低下头来。他的乌发擦过她的脸,桑慈微笑着说想他。

      温热的气息涌入耳廓,微痒,冲动自耳畔下袭,奥斯维恩竭力按捺,不想在桑慈面前出丑。

      “你不想我吗,维恩。”桑慈道,“我可是思念着你,每时每刻。”

      她说着显而易见的谎话,只是调个情,没想瞒过他。

      奥斯维恩英俊得过分的面庞爬上几缕情动,他侧过头试图吻她。

      被她躲过了。

      奥斯维恩有些狼狈地捉住了桑慈的手,他直起腰背来,让她别胡闹。

      桑慈装着无助模样:“我只是太喜欢你的领带了,它真好看。”

      桑慈一点点解下奥斯维恩的领带,又去解他的衣衫。

      奥斯维恩闭上眼,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别动,如果你不想发生深入关系的话。”

      可即便闭上眼,桑慈的气息仍然充盈鼻间。他难耐而口渴,解渴人却不愿把水给他。

      不能享用,只让他瞧着,幸灾乐祸,欣赏他饥渴的情态。

      桑慈赤足踩在奥斯维恩落在地板上的西装外套,她静静地看着他,闭着双眼见不到绿眸,但那微微蹙着的眉头,那笔直高挺的鼻梁,还有矜贵的薄唇,桑慈抚了上去,摸他英俊如艺术品的面庞。

      像一只高贵的猫,桑慈想,从前或许是虎,但被她拔了爪牙。

      奥斯维恩蓦然睁开了双眼,受苦的雕塑有了生机,他抓住她的手,一把将桑慈抱在怀里按倒在床。

      桑慈微惊。奥斯维恩喘息着,压在她身上没有动,只是沉默地静静地接触着她。

      他的呼吸太热了,桑慈不舒服,让他起来。

      奥斯维恩只是问:“可以吗。”

      可以什么,可以碰她吗?

      当然不行。

      桑慈给了否定的回答,奥斯维恩呼吸更急促了些,他说缓一缓,等他平静下来自然能够起身。

      他很小心,床很软,压着也不会疼。

      可桑慈不喜欢这样受制于人下的姿势,她命令他起来。

      奥斯维恩微叹一声,离了她,站了起来。

      “你并不讨厌我,这件事也会很快乐,”奥斯维恩的嗓音里带着情动的余韵,“小慈,相比拒绝,接受更是一种美德。”

      桑慈的头发微乱,她从床上坐起来,把翻滚到大腿间的睡裙拂下。

      “还不是时候,”她说,“我想要你的时候,我自会开口。”

      “在你面前,我仿佛一个自卖自身的男伎,”奥斯维恩唇角泛起点笑意,“还是免费送上门都没人要的那种。”

      她的说法伤到了他的骄傲,从来没有人对待奥斯维恩像对待一个物件。从来只有他要的份,没有别人要他的份。

      如果是以前,他会让她看看,“要”这个字的具体实现方式。

      “那我点你,”桑慈问,“你要接受吗。”

      奥斯维恩泄了气,走到一旁的沙发上躺下:“乐意之至。”

      他的乌发滑落,身下明显,奥斯维恩没有遮挡的意思。如果他当前的身份是奥斯维恩,他自然要维护体面与礼仪,可现在的氛围里,他仿佛只是个男伎。

      男伎总需要点本钱的,他不介意展示。

      桑慈扔了个枕头给他:“去浴室解决。”

      “不了。”奥斯维恩接过枕头,挡了起来,免得桑慈厌烦。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倦怠。

      外在的斯文被撕裂,内在的傲慢不被容忍,奥斯维恩正襟危坐,试图恢复冷静。

      “我需要做些什么。”他说起了正事。

      “帮我查查进入索莫费尔德星的那群星盗的踪迹。”

      “星盗?”奥斯维恩道,“你突然对索莫费尔德星以外的东西感兴趣,你想离开?”

      桑慈浅笑着:“没有。只是维恩,你不觉得这颗星球太小太狭窄了么。人流如织,我们只是其中两蚁。有一种……”

      桑慈捂住双眼,接着说道:“被宇宙抛弃的错觉。”

      “不是错觉。”奥斯维恩唇角泛起幽微的笑意,“是事实。”

      桑慈在床上躺了下来,她捂住自己的双眼,一片黑暗里奥斯维恩血肉的香气格外突出。

      桑慈进食的欲望缓缓苏醒,很快强烈到她难以克制。

      她张了张唇,急促喘息两下才开口:“我想要,想要一点血。”

      奥斯维恩看着床上的少女,纯白的睡裙皱了,黑发也凌乱。她似乎渴极了,饿得咬唇。

      奥斯维恩问:“是心理疾病,还是天生渴血。”

      “维恩,过来。”桑慈松开手,露出个虚弱无助的笑来,“来我身边。”

      “只有这时候的你,才会乖乖的,”像只小兽,嗷嗷待哺,奥斯维恩将后面的话留在了口中。

      他走到她身边,身体的反应还未消退,但心中已没了那种心思。

      他将她抱起来,像抱一个孩子般:“需要节制,浅尝辄止,否则我会受伤。”

      桑慈啊啊点头,不想听奥斯维恩说了,她要,现在就要。

      奥斯维恩解开衬衫,更好地露出自己的脖颈,桑慈低下头吸允的时候,他心中竟泛起一股柔情。

      仿佛哺育她,本就是一种神圣的使命。

      他身体里的血流入她的口,血液交融,以一种献祭的方式完成占有。

      奥斯维恩摸着桑慈的头发,这一瞬的安宁将他蛊惑,仿佛这一生这么过也是好的。

      他永远养着她,纵容着她,哪怕皱纹爬上她面容,哪怕身体终有老的那一刻,身躯腐烂独留枯骨,生命逝去宇宙依旧。

      他感到一种奇异的浪漫回荡心间,如同艺术家们完成杰作的那一刻,幸福而安然。

      桑慈这次保持理智,没有吸太多的血。她舔了舔奥斯维恩的伤口,唾液消毒,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她任由自己被奥斯维恩抱着,懒懒地蜷缩在他的怀抱里。

      就像回到子宫里,安然、静谧、无忧无虑。

      桑慈没有父亲和母亲,生母X004早就离世,养母不过担了个母亲的名头。

      有些时候,呆在她的食物身边,桑慈反而有一种被爱的感觉。

      他们不仅是她的食物,好像也成了她的妈妈。仿佛他们喂养的不是血液,而是人类女性的乳汁。

      桑慈想,所谓的潘多拉的魔力,真的只对食物生效,对本人没有影响吗?

      是她天性里脆弱的一面展露,还是魔力本就是一种相互。

      桑慈想了会儿,否定了后者。就目前来说,她对他们并没有产生他们对她那样的渴望与爱。

      或许是她身体里人类的基因作祟,让她偶尔也会陷入感性的迷惘。

      离开奥斯维恩的住宅后,桑慈在街上游荡,她带着奥斯维恩塞给她的武器,就算遇到什么也能保护自己的安全。

      小偷或抢劫犯,在索莫费尔德星并不罕见,她就算杀了他们,在奥斯维恩的庇护下,也不会遭受牢狱之灾。

      况且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小偷或抢劫正是触犯了这颗星球最本质最基础的法律。

      桑慈不急不缓走在街道上时,有一瞬间倒真希望有抢劫的撞上来。她心中偶尔会浮荡起一股嗜血的渴望,杀戮与血腥方能平复。

      她无法将自己当成人类,融入联邦或帝国,亦成为不了虫族,在吞噬中感受强大。

      在这个广袤无垠的宇宙里,她没有族人,只有她自己。

      独一份,孤零零,行走在其他生物的领地里。

      黄昏傍晚,夕阳的光吝啬温柔,路灯亮起,亚里西斯和同伴们四处发放着游行的传单。

      桑慈自街角走来,她穿一身白裙,长发及腰,风吹过几缕乌发轻扬,看着是毫无杀伤力的柔弱美人。

      但她的眼神有些冷,手里还拿着把粒子束手木仓。

      亚里西斯犹豫片刻,还是拿着传单走了过去。

      “您好,我们是工人互助会的成员,您有兴趣了解加入吗?”亚里西斯有些紧张,少女看着不像是工人,她穿的衣服干净柔软,她的手指没有厚茧,手里的木仓更是值钱货。

      但亚里西斯还是走了过来,想把传单递给她,或者说,想跟她说句话。

      桑慈没有拒绝,接过传单看了两眼,问:“你们周末游行?”

      亚里西斯紧张中缓了半晌才意识到桑慈说了什么,他赶紧点了点头:“是的是的,我们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诉求被听到。”

      桑慈看了看亚里西斯的模样与衣着,不像是长久呆在工厂里承担着每天十几个小时辛苦劳动的工人,反倒像是因为同情、怜悯或理想接触底层尝试实施拯救的衣食无忧的年轻人。

      她不感兴趣地将传单还给了他:“不好意思,我不是工人,我只是个伎女。”

      她看着亚里西斯的脸色因震惊变白了些,他看起来更紧张了。

      桑慈没兴趣搭理,准备绕过他离开。

      亚里西斯咬牙,将传单再次递了过去:“我们都一样,活在这颗星球的最底层,每日遭受着压迫与欺.凌……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加入我们。”

      桑慈微笑,摆了摆手离开了。

      她对这颗星球的苦难也好,抗争也罢,都缺乏关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所有的人类都是她的敌人,她为何要关注敌人的生死存亡。

      他们生,他们死,光辉灿烂,盛大璀璨,都与她无关。

      她只是个陌路的潘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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