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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39章 ...
祁彦回国两个多月,进了两次医院,一次比一次惨。
这次昏迷了十几个小时才醒。
醒来时眼睛刺痛难耐。
恍惚中,他又闭了眼,随即右肩和左手大拇指传来的疼痛令他清醒了几分。
紧接着车祸时的记忆涌入脑中,恐惧也瞬间袭上心头。
他惊叫出声:“阿旭!”
祁彦记不得梁旭当时是怎么把他从车里弄出去的,只记得梁旭驮着他快游到岸边时精疲力竭,呛了好多水,一直在往下沉。
他是被呛醒的,当时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梁旭拖上岸,可是他右肩脱臼,左手大拇指掌指关节也脱了位,在水里几乎耗尽了力气,上岸后给梁旭做心肺复苏时怎么都使不上力。
他太绝望了,一边哭一边喊梁旭,梁旭始终没有回应他。
他记得梁旭那时已停止了呼吸。
小周原本在沙发上打盹,听到响动立马惊醒,见祁彦情绪激动赶紧安抚道:“阿彦,梁旭他没事。”
祁彦嘶哑道:“他在哪里?受伤严重吗?”
“他应该在呼吸内科,”小周不太了解梁旭的具体情况,也不敢乱说,只道,“我马上给梁先生打电话,你别担心。”
梁旭肺部感染比较严重,才脱离危险没多久,梁臻下去给他签字挪病房去了。
祁彦在骨科住院部,他俩不在一个楼层。
小周给梁臻打完电话没多久梁臻便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小叔!”
看见梁臻时祁彦才终于敢相信他们是真的死里逃生成功并安全了。
梁臻脸色疲惫,步子也疾,但面上并没特别大的情绪波动,也没说话,只是过去坐在床边轻轻将人拥入了怀里。
小周见状悄悄拉门退了出去。
祁彦靠在梁臻胸前,隔着那么厚的衣服都能感受到他急促有力的心跳,甚至能感觉到他连呼吸都刻意调整过。
梁臻向来都是理性克制的,很少有情绪波动特别大的时候,而且几乎不在他们面前展示任何负面情绪,但并不代表他的感知能力出了问题,不会悲伤或者生气。
他只是隐忍成了习惯,喜欢独自消化他认为不好的情绪。
祁彦原本有满腹委屈和害怕下意识想要朝他倾诉,此刻反而不敢肆意宣泄了。
他们还活着已是万幸,万幸那天开的是跑车,万幸坨岩江正值枯水期水位不高。
能在那种情况下死中求生,他该庆幸,而不是让爱他的人继续担心或自责。
事情已经发生,宣泄哭闹也改变不了结局,更无法让疼痛消失。
“小叔,我已经没事了,别担心,”祁彦安慰完又抬头问他,“阿旭怎么样了?”
“比你严重些。”
“那是多严重?”
“他肺部有感染,腰上有贯通伤,还有脑震荡,”梁臻怕他伤心,又补了一句,“已经过危险期了,他身体底子比你好,慢慢会好的。”
这话也是在安慰他自己,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压制心头那股子翻涌的暴戾。
没人能理解他当时看到祁彦和梁旭两人满身伤痕地躺在那里时的心情。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起出事,那种心情已经无法单纯用心痛或是愤怒来表达,尤其是在得知了事情经过后,那种想要将人挫骨扬灰的心情就一直在干扰他的情绪和思路。
只是现阶段祁彦和梁旭的身体健康才是第一位,其他任何事情在他这里都得让路。
梁臻抱了很久才松开他,见他嘴唇有点干,温声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祁彦摇摇头:“我吃不下。”
他感冒刚好,身体本来就虚,车祸遭了重创,大冬天的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
于是又感冒了,而且来势汹汹,不仅没胃口,还头晕目眩想吐。
“那喝点水润润嗓子?”
“好。”
梁臻给他倒了杯温水递到他嘴边。
祁彦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喝了几口就喝不下了,反胃,又吐不出来。
梁臻给他把床放下去,柔声道:“你难受就闭着眼睛躺着,困了就继续睡,我陪着你。”
祁彦看了眼对面桌上的钟,LED显示屏上显示的是晚上十点四十六。
看这病房的环境,他们应该是在郑康他大伯的医院里,这边的VIP病房是带陪护房的套间,而且有一对一护士服务,梁臻不守着他也没事的。
“小叔我没事,你去睡会儿吧,有事我叫你。”
“我不困,你乖乖躺好,如果特别难受一定要说出来,我让值班医生来看看。”
“没有特别难受,”祁彦知道自己拧不过他便不再坚持,想了想又问,“阿旭是不是还没醒?”
梁臻知道他的心思,安慰道:“我走的时候你大姑刚到,她在那边守着的,放心。”
祁彦安下心来,终于肯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又刷地睁开眼。
“我妈知道吗?”
今天周日,他说了晚上要回去吃饭,没回去余箐肯定要打电话问,他手机掉江里了。
“我编了个谎,说今晚要带你去参加聚会,晚上不回去,打算明早再同她说实话。”
之前本来也是想通知余箐的,后来发现祁彦并无生命危险,他便打算先瞒着,不然余箐看到祁彦这样子不知得多伤心,家里又还有俩小的要照顾,没必要跟着折腾。
祁彦懂他的良苦用心,赞同道:“也好,不然她今晚该睡不着觉了。”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梁臻给他掖了掖被子,温声道,“睡吧。”
祁彦终于停止思考,神经放松下来,昏昏沉沉间慢慢又放缓了呼吸。
这一晚无疑是睡得不安稳的,他在晕眩和疼痛中睡睡醒醒无数次,梁臻守他守到半夜,直到他后半夜彻底睡着后才去里面陪护房睡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醒后脑袋终于没那么难受了,早饭还喝了点粥。
输液的时候,警察来了,问了他一些问题。
其实祁彦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状况,不知道那辆越野车为什么突然就撞了上来。
很明显,那些人当时根本不打算给他俩留活路。
除了张铁,他和梁旭并没得罪过谁。
张铁不可能有那么大胆子敢雇凶杀人,而且他们之间的恩怨也没到那份上。
祁彦把他还记得住的整个过程都给警察复述了一遍。
警察走后他侧躺在床上看着床边眉头轻拧的梁臻问:“小叔,你猜得出他们是些什么人吗?”
不是他和梁旭招来的祸端,会不会是梁臻生意场上得罪了什么人呢?
但以他对梁臻的了解,梁臻也不太可能在商场上给自己树个要人命的死敌。
因为平时梁臻就经常跟他们说,既然不是只身一人在人世,既然还有牵挂,那就不要给自己树那么多敌人,尤其是在他们这个圈子,做人做事给自己多留点退路,不要把人逼绝了,钱永远都赚不完,真正有本事的人也不会死盯着那点蝇头小利不放。
若非如此,以梁臻的能力和手段,他的财富地位也远不止如此。
梁臻眼底似有阴戾闪过,转瞬即逝,坐在床边安抚似地抚了抚他的头发,轻声说:“我也不知道,但警察肯定会抓到凶手的,放心。”
一个都跑不掉。
这么说就是知道内情了。
祁彦不死心:“他们怎么敢那么明目张胆啊,法治社会,故意杀人,被抓到了不是死刑也是无期,这得多大的仇恨,我们没有……”
“宝贝不想了,”梁臻柔声打断他,“交给警察处理,相信他们肯定很快就会抓到凶手的,到时不就知道了么。”
“……好吧。”看来小叔并不打算让他知道更多。
祁彦不再追问,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对梁臻倾诉绵绵相思。
梁臻知道他是因为身上痛想要转移注意力,便也倾尽柔情一遍遍回应他,中途有好几个工作电话打进来都被他挂了,一直等到祁彦又睡过去后他才起身出去打电话。
祁彦这一觉睡了半个小时,被尿憋醒了。
今日的药已输完,上厕所不需要再叫人来帮忙,但他两个手都受了伤,起床时不如平时那样利索。
梁臻在里间打电话,听到外面有动静便快步奔了出来。
见祁彦往洗手间走,他对电话那头说:“等下再给你打过去。”随即便挂了电话。
“阿彦,是要上厕所吗?”
“嗯,”祁彦有点急,撒着拖鞋边走边对他说,“小叔你忙你的,我自己可以。”
“你确定?”梁臻跟着他来到门口,声音里终于带了点笑意,“那你告诉我,你要怎么上?”
祁彦身形一顿,回过味来。
是啊,他要怎么扶?
右臂打了固定,左手大拇指也受了伤。
想了想,好像食指和中指配合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梁臻顺手关了门,缓缓欺身而上,从后面拥着他,在他耳边悄声道:“乖,没什么好别扭的,又不是没看过。”
理是这个理,但全程被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加上他从昨天到今天第一次放水,憋狠了,开始时不太使得上劲,那过程简直不忍直视。
祁彦尴尬又羞耻。
尤其完了之后梁臻还一本正经地提醒他:“别憋尿,对身体不好。”
祁彦恼羞成怒:“小叔!”
梁臻轻轻笑了笑,安抚道:“好了,不捉弄你了。”
把人扶回床后祁彦还没躺下,梁臻接到梁姝的电话,梁旭醒了。
他挂完电话对祁彦说:“我去趟阿旭那边,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护士。”
祁彦一听又要起:“我也想去。”
“听话,那边人多待会儿怕碰到你的伤,等晚一点我带你过去看他。”
“那你待会儿见到阿旭后可以给我发个视频吗?”说完又想起他手机掉江里了,于是又改口道,“算了,我还是等你回来吧。”
“我给你发视频。”梁臻把自己的手机留了一个给他。
祁彦便乖乖在病房里等。
梁臻过去后给他录了个视频。
梁旭确实醒了,精神状态很差。
祁彦很担心,在病房里等了一个多小时梁臻都还没回来,他就有些坐不住了,跟小周说想要去找梁旭。
梁臻走时跟小周打了招呼,但祁彦犟起来非要走,小周没辙,只能拿了羽绒服给他披上,带着他去坐电梯。
祁彦被他护送着一路来到五楼呼吸内科。
这种私立医院的VIP病房因为套间面积大,不像其他普通病房能一条道拉通,六个VIP套间在这层拐角的另一片区域,而且每个套间之间都有休闲区。
祁彦虽然脚没受伤,但也不敢走太快,抖着肩膀会痛。
他们经过第三间病房时,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声音调子有点怪,带着些许克制过后的色厉内荏。
是梁姝的声音。
祁彦心头一紧,就要上前,却被保镖拦住。
祁彦不解地看着他。
小周小声道:“等下再过去。”
他带祁彦过来已经是违规,要出了乱子,他担不了责。
那边又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阿姝,我并无恶意,我只是……”
“我管你有没有恶意!管好你家那些败类!要是这次查出来跟他们有牵连,你别怪阿臻心狠手辣不给你留情面,他疯起来我拉不住的。”
“我可以跟你保证绝对不是肖琳,她也生着病,连床都下不了,馨儿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了。”
男人说着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聊聊阿旭的事,毕竟他也是……”
“闭嘴!梁旭跟你没关系!你断子绝孙也好,后继无人也罢,别把你们家那些腌臜事儿带到梁家来,他是阿臻和我妈带大的,我都不敢跟阿臻抢功劳,你有什么脸来跟他要人!!!秦常廷,你凭什么?!”
这么多年来,祁彦从来没见过梁姝用这种态度和语气跟人说话。
梁旭性格里没心没肺的那一面几乎都来自她。
在祁彦眼里大姑就是被家里所有人宠着的公主,四十几岁了,天真依旧,还多了份豁达,加上打小家教好,为人处世总给人一种四海之内皆朋友的友好和善,从不爱计较,知世故而不世故。
今天才发现原来大姑心里也有过不去的坎,勘不破的恨。
他一直以为梁旭的父亲已经死了,梁旭也这么认为的。
因为大人就是这么给他们说的。
却原来没死,还在同一个城市,貌似那人也一直知道梁旭的存在,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从没来看过他。
听大姑的意思是秦常廷现在断后了,想把梁旭要回去吗?
这就有点不要脸了。
难怪他大姑会那么生气。
秦常廷久居高位,涵养再好,心里再多愧疚,被人指着鼻子骂,哪怕没有外人在,多少还是有点下不来台,见梁姝完全不肯配合,他也不可能带人硬闯,只得压着脾气道:“我改天再来看他。”
祁彦他们站在原地进退两难,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了,反正做错事的又不是他。
几人迎面撞上,男人看到他,神色顿了顿,转瞬又恢复泰然。
男人五官算不上多惊艳,但气质绝佳,长得又高,加上保养得好,四十好几了,风采依旧,眉宇间确实跟梁旭有几分挂相。
祁彦过去时梁姝的情绪似乎都还没平复下来,看到他后不由怔住:“阿彦你怎么下来了?”
“我担心阿旭,想看看他,”祁彦见她眼尾还带着薄红,迟疑地问,“大姑你没事吧?”
梁姝神色又是一滞:“阿彦你刚听到了?”
祁彦点点头。
“我没事, ”梁姝说,“阿彦,答应大姑一件事,不管你刚听到了什么都不要跟梁旭说,好吗?”
“……”祁彦昨晚才给梁旭发过誓,再也不骗他。
“以前的恩怨,大姑早都已经放下了,刚只是因为他们太不要脸所以有些气愤,梁旭是梁家的孩子,以后也只会是梁家的孩子,对他来说那就是个陌生人,没必要因为一个陌生人给他增加烦恼,阿彦,你说对吗?”
“好。”祁彦也觉得这事确实没必要让梁旭知道,就当没听到好了。
梁姝放下心来,这才腾出心思打量起他的伤,祁彦除了手上的伤,脸上还有很多细碎的小伤口,他皮肤生得白,对比明显,看起来特别唬人,梁姝又是一阵心疼,想起之前梁旭跟警察描述车祸经过时惊心动魄的场面忍不住又红了眼。
她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两个月前她才送走母亲,昨天又差点失去孩子,不敢细想,一想都觉得遍体生寒。
祁彦安慰道:“大姑,我没事,过一阵就好了,别担心,我们去看看阿旭吧。”
两人回到梁旭的病房,梁臻正在给他喂水,梁旭刚又吐了。
一场车祸让南门刘德华的脸肿了两大圈,头上还包着纱布,神情恹恹,完全失了平日里的神采飞扬,看起来有点可怜。
“阿旭。”祁彦看到他这模样心疼又心酸。
梁旭闻声抬眸,一瞬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他当时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七窍进水往肺里灌,大脑缺氧,那种窒息感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悲伤或不甘,只知道他尽力了,生死有命。
醒来后各种疼痛和难受如约而至,折磨得他心力交瘁,直到此刻看到祁彦,才终于有种劫后余生的怅然和庆幸。
看祁彦眼眶泛红,他强打精神朝他扯出一个笑,感慨道:“这下我俩也算是真正的生死之交了,还好没毁容,不然下半辈子就得砸我舅手里了,肯定得被嫌弃死,是吧舅舅。”
梁臻:“现在就够嫌弃的了。”
梁旭:“……”
祁彦那点悲伤也一下破了功,笑骂:“傻子!”
当时要不是梁旭反应快,扑过来护着他的头,他估计比梁旭还惨,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冲击力可想而知,而他比梁旭的身体素质也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梁姝整了整情绪,也加入了调侃阵营:“你说说你,本来脑子就不聪明,以后会不会更不好使啊?”
“梁姝女士你太过分了。”
“我在关心你呀。”
“……我可谢谢您嘞。”
“不客气,儿子。”
“……”
几人苦中作乐的间隙,余箐也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一来看到祁彦和梁旭两人惨不忍睹的模样,当即就没绷住,心疼哭了。
大家又反过来安慰她。
好半天才让她情绪平复下来。
因为有她在,大家也都巧妙地避开了关于车祸细节的话题。
后来梁旭有些撑不住,聊天聊到一半就睡着了,梁臻便领着余箐母子回了祁彦的病房,只留了梁姝守着梁旭。
几人刚回到病房余箐就忍不住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把车开到江里去?”
祁彦哪里答得上来,正要老实交代,梁臻却先他一步开了口:“交警那边怀疑是肇事车的刹车出了问题,事故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肇事司机也已自首,后面的事情我会让人去处理,不用担心。”
祁彦神色一愣,明白过来梁臻的用意,也跟着附和了两句帮着宽他母亲的心。
梁臻要撒谎,必然是滴水不漏,加上余箐向来信任他,便也没再追着问车祸的事情。
只是看着祁彦这鼻青脸肿的模样,她难免心有余悸,一闲下来就逮着人问东问西。
祁彦知道她于心不安,便也有问必答,尽量拣好听的宽她的心。
梁臻见状贴心地给母子俩留了空间,借口要忙工作,暂时离开了。
余箐在医院一直呆到下午四点过才走,家里俩小的还不知道祁彦出了事,她得回去接他们下课,做好安抚工作。
*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次住院可算让大家见识到了祁彦和梁旭的身体素质差距究竟有多大。
梁旭明明比祁彦伤得重,身体的恢复速度却比祁彦快了不止一两倍,最后还比祁彦提前了三天出院。
要不是大后天就是除夕,梁臻都还想让祁彦在医院多养一周。
出院的前一天,余箐下了班带着阿曼和皓皓来医院看祁彦,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小周说祁彦去花园透气去了,梁先生也在。
医院四楼外面有个裙楼屋顶花园,布置得特别漂亮,既能满足病人散步遛弯儿的需求,也是小情侣约会聊天的好去处。
之前余箐也带祁彦去过两次,闻言面上淡然依旧,心里却有了计较。
她将双胞胎领进屋后对陆铭皓说:“皓皓,你和阿曼在房间里等会儿,我去找找你哥。”
凛冬天凉,傍晚时分更是寒意彻骨。
祁彦天天被关在病房里,估计是给关腻了,这么冷的天非闹着要出来透气。
梁臻没辙,又怕他着凉,拿了大衣给人裹成了粽子,单手搂着他,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讲电话。
祁彦也在给梁旭发语音,聊到兴起时还举起手机给梁旭拍了两张现场照过去。
余箐老远就看见了坐在长凳上亲密依偎的两人。
他们挨得那么紧,梁臻还以一种非常强势的姿势搂着祁彦。
实在有些过分亲密了。
余箐心下当即就有些别扭。
虽然祁彦一直都很亲梁臻,包括阿曼和皓皓也是如此,只要一见到梁臻就要跟他边上起腻,但两者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阿曼无论怎么跟梁臻亲近所表现出来的氛围也只是单纯的温情。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就感觉祁彦和梁臻亲近时,温情之余好像还多了层暧昧。
哪怕是在几年前,她都没从他们的相处中感觉到那种朦朦胧胧又挥之不去的怪异感。
她生日那天在地下停车场看到祁彦抱梁臻时也是这种感觉。
只是她太信任梁臻了,哪怕明知梁臻的性取向有别于常人。
她也依旧不想往那方面想。
毕竟祁彦叫了他那么多年的“小叔”,哪怕祁彦不懂事,梁臻应该也能掌握好分寸。
他一直都是个克己复礼的人。
哪想她都还没来得及消化完心头那股怪异感,下一秒两人的行为就彻底推翻了她的自欺欺人。
——祁彦举着手机对镜头自拍时侧头在梁臻脸上亲了一下,梁臻像是有被取悦到,奖励似地抬起他的下巴在祁彦唇上轻轻落了一个吻。
那个吻很轻,蜻蜓点水一样,温情大于暧昧。
可它自始至终都不该出现才对!
余箐仿佛被兜头挨了记重拳,难以置信地紧捂着嘴僵立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面色惨白地转身快步离开了。
又是万更的一天,给自己撒个花,坑里的小天使也辛苦了,大力虎摸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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