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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1章 ...
祁彦一直在哭,但后来的哭声不像之前那样带着绝望和无助,倒像是受了委屈的撒娇。
哭得梁臻整颗心都要化开。
他抱着人坐在浴缸里,衣服都没来得及脱,水温调得不高,祁彦还是哭着喊烫。
梁臻也热得不行,昂贵的手工定制衬衫打湿了粘在身上也照样是极不舒服的。
他也没空管自己,单手搂着人柔声安抚:“阿彦乖,不哭了,不然明天起来眼睛会肿。”
“呜呜呜我难受你抱抱我……”
祁彦这会儿已经有些神志混乱,完全失了平日的乖巧自持,毫无顾忌地发泄自己的情绪,有些胡言乱语,还一个劲儿往梁臻怀里挤,明明他们的胸膛已经贴得严丝合缝。
“我抱着呢,不哭了好不好。”
梁臻强自忍耐着,安抚一样细细吻着他的眉眼和面颊,还是下意识绕开了他的唇。
祁彦被拿捏着命门,快乐又痛苦,身体像飘在半空中,落不到实处,令他难耐又难安。
他在煎熬中半睁着眼,猫一样,讨好又急切地凑上去索吻。
梁臻心中那堵城墙早已坍塌,“恶魔”得了自由,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肆意作乱。
祁彦的引诱是久旱逢甘露,是他内心深处的渴求。
这种完完全全掌控一个人的身体甚至是灵魂的感觉也在刺激着他。
那汹涌澎湃的浪潮拍打着他,拖拽着他,令他彻底乱了呼吸。
他终于不再克制自己,低头狠狠吻住了祁彦的唇,呼吸交叠间像是要将他生吞入腹,强劲有力的手臂勒着祁彦的腰,似是恨不能将祁彦整个揉进身体里去。
祁彦长这么大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他天生敏感,梁臻一碰上去就在他身体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巨浪不停拍打着他的理智,令他意乱沉迷,缱绻厮磨间祁彦只觉得有股强大的力量在不停地冲击着他,摇撼着他,将他抛向了云端,柔软的云朵稳稳地托举着他,包裹着他,令他觉得满足又心安。
他喜欢被梁臻这样密不透风一样地亲吻和拥抱。
……
祁彦一觉睡了近12个小时。
卧室里昏暗寂静,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光线也隔绝了窗外的冷空气。
大脑重启的过程中,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祁彦睁眼后发现身旁没人,四下扫了一圈,房间里只有他自己,心中瞬间泛起巨大的失落和恐慌,他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恰巧门口传来开门声,梁臻拿着两盒药进来,看祁彦坐在床边直勾勾盯着自己,率先开了口:“你再不醒,我都准备把你叫醒了,不要睡太久,生物钟会乱。”
“小叔。”祁彦见他神色从容如往昔,刚刚落下的心又打起了鼓。
梁臻过来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温声说:“先去漱个口,等下把药吃了。”
祁彦的心在一点点地往下沉,开始怀疑起自己昨晚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他听话地去漱了个口,在盥洗室的时候还偷偷检查了一下自己,除了嘴巴有点肿,气色不太好之外,身上没有其他任何可疑的痕迹,结合梁臻刚刚的态度让他愈发惴惴不安。
他出去时梁臻已经给他找好了衣服,分好了药:“先喝点热水,把这个吃了。”
祁彦接过药,瞟了一眼药盒,看包装不是感冒药,也不像解酒药,但他什么都没问,就着半杯热水把药给吃了。
梁臻问:“有没哪里不舒服的?”
头还有点晕,眼睛也有点痛,但祁彦摇了摇头。
“那你先收拾一下自己。”
祁彦见他作势要走,心里的不安冲到了顶:“小叔,你……是不是后悔了?”
梁臻身形一顿,有些讶异地看着他,片刻后反应过来,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本来是担心祁彦会尴尬难堪才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跟平常一样,没想反而令祁彦误会了。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在床边坐下来,又将人拉过来抱在自己腿上。
这个亲密无间的姿势让祁彦稍微松了口气:“我以为你后悔了。”又要像以前一样当做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昨晚他虽然脑子不太清醒,但也还大概记得当时是怎么哭闹着逼梁臻同意的,也记得后来发生的那些事,他们接吻了,还做了比接吻更亲密的事,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大概知道两个男的之间该怎么做,但昨晚不管他后来怎么撩拨,梁臻都没打算同他再更进一步。
这让他怀疑梁臻还在留退路。
毕竟他有太多的顾虑,太多的责任和身不由己。
如果角色对换,祁彦觉得自己可能也没有勇气跨出那一步,何况梁臻从来都那样自律理性。
祁彦怕他昨晚只是一时冲动心软,理智回笼后便后悔了。
梁臻心下无奈又愧疚,凑过去亲了亲他眉心,逗他:“原来贵店还允许吃霸王餐,早知道……”
“不允许!”祁彦持宠而娇,“你吃都吃了,不管味道好不好都要付账的。”
“你倒是提醒我了,有笔账我确实得好好跟你算一算。”
“……”祁彦变脸比翻书还快,“小叔对不起,我错了。”
“哪儿错了?”梁臻还是不打算放过他。
“我不该一个人跑出去喝酒,更不该拿自己的健康来赌气,”祁彦抬起头来望着他,眼神真挚又纯良,“我知道我昨晚很任性,但我当时真的太难受,感觉整个人憋得都快要爆炸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找不到可以排解的方式,没法跟任何人说,也没有办法让你……”
“好了,我不是想要教训你,”梁臻还是舍不得板起脸来训斥他,温声说,“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任何情况下都不许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那是对你自己和爱你的人极端不负责,你有没有想过昨晚那酒里万一要是些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万一那两人还有别的目的呢?
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他怎么还敢这样不计后果。
直到此刻祁彦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昨晚的行为究竟有多冲动愚蠢,整个人都蔫了,只觉羞愧难当。
梁臻见他这模样又有些不落忍,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问他:“真知道错了?”
祁彦眼汪汪看着他,保证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我也不是不让你喝酒,你们已经长大了,也有自己的社交圈,难免会有应酬,在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并不反对你喝酒,但是不要过量,不要让自己喝醉。”梁臻见他眼神慢慢恢复了活力,忍不住又想逗逗他,“不过,依你的酒量,要不喝醉的话,估计也就只能抿两口尝尝味儿了。”
祁彦:“你也嘲笑我。”
“我这哪是嘲笑,明明就是对事实的陈述,”梁臻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宝贝你要对自己的酒量有个清晰的认知才行。”
祁彦更气了,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同他撒娇。
梁臻被他蹭得心下一片柔软,一时也腾不出心思再去惆怅其他,只想这样抱着他享受这当下的温馨与甜蜜。
“小叔……”
祁彦同他腻歪了片刻又抬起头来,双眼亮晶晶的,问道:“我们现在算是在谈恋爱了吗?”
梁臻没有亲口承认,他总归还是有些不放心。
梁臻知道他的不安源自何处,但又实在有些难以启齿,想了想才说:“宝贝你想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都可以。”
什么样的关系在有过肌肤之亲后对他来说就都一样了,不再是纯粹的亲人或是爱人。
他昨晚几乎没怎么睡,一晚上脑子里都在翻来覆去地想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答案是没有。
他也不知道未来面对陆席安和余箐他要怎么开口,只知道这难言的感情藏匿到现在,已在心里生了根,若要剔除,便如剔骨剜心一般。
以前他一直以为,在这段关系中他是主导的那一方,现在才彻底意识到其实一直都是祁彦在牵制他的情绪起伏,祁彦不在身边他尚且还能克制,但只要守在他身边,他就没有办法抵抗祁彦的诱惑。
他永远没有办法不对祁彦心软。
他迟早会妥协。
之前的回避不过是在熬时间罢了,他根本就离不开祁彦。
他终于还是又食言了。
不管他有多么逼不得已的苦衷,他都再也没有机会去求得他们的谅解,这会永久的如一根刺一样横亘在那里。
祁彦感受到了梁臻的情绪变化,也自责起来:“小叔对不起。”
昨晚他说的那些话,虽然都是真心话,但也不乏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他就是在赌,赌梁臻会不会心软,赌梁臻对他的爱是否已胜过他一直以来所恪守的那道底线。
他知道这很自私,可他别无办法。
“怎么又在说对不起,”梁臻回过神来安慰般在他唇上亲了亲,温声说,“阿彦,我们对外暂时先维持原状好不好?”
梁臻怕他误会,又补充道:“我不想你受委屈,给我点时间想一想怎么才能更妥善地处理好那些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在乎,除了家人,我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也不愿意向其他任何人交待我的感情动向,小叔,我要的从来都只是你,只要你不后悔,一辈子这样我也不介意。”
他愿意,梁臻却舍不得:“说什么傻话,我可不愿意一辈子都同你偷偷摸摸的过日子。”
他们确实没义务向公众交代自己的感情动向,但也不可能一辈子瞒着亲朋好友,尤其是家人。
祁彦再不喜欢社交,却也不可能一辈子真的只围着他转。
纵使祁彦愿意,他也舍不得。
“我只想得到阿旭和爸妈他们的认同,其他人我真的无所谓,”祁彦说着也有些惆怅起来,“可是我现在又好害怕让他们知道。”
梁臻拥着他的手紧了紧,安慰道:“交给我。”
祁彦却说:“不要,梁旭那里我自己找机会同他坦白,爸妈那里先缓缓吧,反正我爸现在也没回来。”说着他又想起父母离婚的事,“对了,小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爸妈离婚的事情?”
梁臻神色一愣:“你妈同你说了?”
他这样问,说明他早就知道。
“我翻到他们的离婚证了,小叔,你为什么不劝劝他们。”祁彦还是觉得他父母不是因为没有感情而离婚的,只是外在压力太大,又缺乏沟通和理解。
梁臻说:“阿彦,你应该清楚你父母不是会冲动行事的人,他们做任何决定前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婚姻本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以他俩的性格,但凡还能继续,都不可能离,我没有立场去劝他们任何一方,也劝不了。”
祁彦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不免伤感:“我就是舍不得。”
梁臻将人楼得更紧,轻声安慰他:“他们离不离婚都不影响他们对你的爱,你不会失去他们。”
“我知道。”祁彦枕在他肩头叹气,“我妈也这么说。”
梁臻用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
“小叔。”
“嗯?”
“我爱你,也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你也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阿彦,”梁臻不想让他思想这么极端,“小孩子才会相信永远,大人想的都是如何过好当下的每一天,这世上没有永远这一说,所谓的永远也不过只是他人的偏执和无法释怀而已。”
“那就换成一辈子,我会爱你一辈子,你也要爱我一辈子。”祁彦想到他们差了十岁又莫名觉得有些不安,强调道,“我们以后要一起做好多好多的事情,一起变老,黄泉路上我也要跟你一起,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不要再比你晚出生,我要做你的邻居,从小就要认识你。”
“怎么越说越离谱,”梁臻有些好笑,“可是,这辈子大概率我会比你先离开……”
“小叔!”祁彦有时实在有点恨梁臻的这份理性,抱怨道,“你干嘛非要泼我冷水。”
“好吧,”梁臻听他语气哀怨,笑着哄他,“那我努力健身,好好保养,争取活得久一点,以后能跟你一起死?”
“……”
祁彦决定不要再顺着他的思路聊,于是转开话题:“我也要健身。”
“你确实该好好健健身了。”梁臻看似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可不是,再不健身我的腹肌都要没了。”
“你什么时候有过腹肌?”梁臻故作好奇。
“有的呀,不是很明显,但一直都有的,”祁彦牵着他的手,“不信你摸摸。”说着还偷偷吸了吸肚子。
“嗯,还真有,”梁臻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好大一块呢。”
“……”
“生气了?”
“不够明显么。”
“那要怎么才能哄得好?”梁臻见他气鼓鼓的有些可爱,越发收不住那逗弄的心思,凑到他耳边悄声道,“要不我的也给你摸摸?”
他的语气太暧昧,让祁彦想起了昨晚他给他“摸摸”的场景,脸上烫起来,埋在他颈间瓮声瓮气地喊:“小叔。”
“嗯?”
“我……”祁彦用滚烫的脸颊去蹭他,“我想你。”
有些事情没有亲身体验之前无论有多么扎实的理论基础,都是无法具体想象的,一旦有了真实体验,便又很容易令人食髓知味。
昨晚之后,祁彦发现梁臻的高情商不只体现在接人待物上。
梁臻听懂了他的暗示,坏笑:“宝贝,你确定你还有余粮?”
有些人一晚交了三次粮,又还生着病,哪那么快恢复如初。
“……”祁彦简直羞愤欲死,他记得昨晚他晕过去之前梁臻好像都没出来,刚刚明明是梁臻先撩他,他以为梁臻想,结果某人只是想干撩。
“不着急,”梁臻心中胀满甜蜜,决定不再逗他,“阿彦,我们来日方长。”
压抑这么多年,要不是因为有那方面的肖想,何至于让他那么纠结痛苦。
但有时候肖想是一回事,等到真要付诸实践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像有人玩蹦极,明明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在跳之前还是会来回地犹豫,克服不了心理作用。
毕竟“侄儿”这个认知在他脑子里存在了这么多年。
昨晚祁彦神志不清,又哭又闹,缠得他也有些失控,最后却还是顾着祁彦的身体没敢来真的。
清醒过来后,他心情多少还是有点复杂。
两人在楼上厮磨了半个多小时,等收拾完下楼,面上看不出与平日里有什么不同。
午饭吃到一半,梁旭回来了。
祁彦略感意外:“你不是说明天才回吗?”
“别提了,遇到个神经病,我烦她得很,就提前走了。”梁旭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热毛巾擦手,看到桌上丰盛的菜肴又高兴起来,“哇,今天的菜都是我爱吃的,还是家里舒服。”
祁彦有些好奇:“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梁旭说:“你知道秦牧馨吗?”
祁彦摇摇头:“不认识。”
梁旭说:“她是秦常廷的女儿。”
梁臻已经吃完午饭,原本在跟文殊讲电话,他俩聊天,他顺带听了一耳朵,此时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面上并无异样。
祁彦倒是知道秦常廷是谁,就是海王秦嵩的大哥,华兴娱乐的掌门人。
那人行事比他小叔还低调,常年深居简出,现在提到华兴娱乐,大家第一想到的都是秦嵩,但其实华兴娱乐的真正掌门人是秦常廷。
祁彦问:“她怎么你了?”
梁旭虽然性格冲动,但这些年受梁臻影响颇多,大多时候面上待人接物都和善有礼,热情大方,少有同人置气的时候,何况还是同一个女孩子置气。
“谁知道呢,跟个神经病似的,就看我不顺眼,说话阴阳怪气的,昨晚打牌就一直针对我,我一男的也不好怼她,今天本来说吃完早饭一起去澳城,她自己有车不开,非得让我载,说话还一股子尖酸刻薄的味儿,我才懒得伺候,就提前走了,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啊!”
祁彦也觉得莫名其妙,难道是女孩子为了引起梁旭的关注故意而为之?
梁臻此时已挂了电话,面色淡然道:“你不要去招她,她不适合你。”
梁旭义愤填膺道:“我吃多了才会去招惹她!”
他想起今早秦牧馨背后跟人嚼舌根,阴阳怪气地暗讽他是野种的情形就有些怒气翻涌。
“舅,是不是你做生意得罪她爸了啊?或者得罪了秦嵩了?不然她咋一直针对我,我以前都没见过她,”梁旭跟那儿自顾自地乱猜,“不对,秦常廷和秦嵩为了争家产恨不得弄死对方,秦牧馨肯定不是因为秦嵩才针对我的,那就是因为她爸?我也没得罪过她爸呀?面都没见过,去哪里得罪他?”
“你能不能好好吃饭?”梁臻打断他的碎碎念,“性格合不来,不搭理就是,怄什么气。”
梁旭气结,又不可能同梁臻详细说那人的行为有多恶劣,愤愤道:“我就是想不通,她干嘛对我恶意那么大,我南门刘德华向来待人真诚热情,平时结交新朋友哪个不是和颜悦色,就她,一见面跟我撅了她祖坟似的处处针对我!”
祁彦:“……”
梁臻只得强行转移他的注意力:“听阿彦说你和郑康搞的那网红公司在筹备融资?”
“是啊,”梁旭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现在流量时代,不管是直播带货和短视频运营,都是风口,操作好了来钱特别快,我和郑康打算再扩一扩,多发展点业务。”
“要钱干嘛不找我给你投?”
“我找你干嘛?”梁旭此时已完全被带偏,“你给我拿钱,赚了也没啥成就感。”
梁臻挑挑眉:“这么有自信。”
“那可不,”梁旭还想说什么来着,电话先响了,他接起来,“喂,季工,怎么啦?”
季工是新利工地那边的项目总工,不知道在电话里跟梁旭说了什么,梁旭逐渐变了脸色,半晌才沉声说:“我这就过去。”
祁彦问:“怎么了?”
“工地有人闹事,我去一趟。”梁旭说着就要起身。
“坐下,”梁臻出声阻止他,“说说,怎么回事?”
“没啥大事,就有个村民和工人发生了点摩擦……”
梁臻打断他:“你要不说实话,就别去了,跟家里待着,我让人去处理。”
梁旭没辙,道出实情:“张铁欠了人钱,找工地上来了。”
祁彦大奇:“不是已经还完了吗?”
梁臻咬牙切齿道:“王八蛋,又骗我,他外面不止欠那几十万,还有别的!”
“他欠人钱,你这么急吼吼地赶过去,是要帮他还了还是怎么的?”梁臻语气淡漠,“冤有头债有主,他欠钱不还,让债主找他去。”
梁旭说:“张铁没在,那些人非得要见他,一直不走,闹得季工他们没法工作。”
“那就想办法把姓张的弄过去,让他自己去解决,”梁臻忍不住训斥他,“跟你说多少次了,遇到事情先动脑子。”
梁旭有些泄气,耷拉着头:“张铁估计就是知道了才躲起来的,我怎么让他过去啊。”
“你们不是还没翻脸么?他能骗你,你就不能骗他?”梁臻瞥他一眼。
梁旭没懂:“怎么骗?”
梁臻叹了口气:“你跟他说,工地有人找他要债,让他出去躲一阵子,然后今天约个地点跟你见一面,让他把手上所有办施工许可的资料给你,你重新找人去跑资料。他一边瞒着你们,一边也确实在做事,就证明目前他还想跟你们继续合作,你跟他谈工作,他不会怀疑,因为你说的都是真的,见了面你还拿不住他?”
梁旭此刻也已冷静下来,闻言恍然大悟,说了句舅舅威武!
他打给张铁,那边响了好久才接,接起来后梁旭劈头盖脸一通质问,但言语间留了余地。
张铁本来就不想同他撕破脸,电话里听他噼里啪啦一通数落,但感觉梁旭还是很在乎他这朋友,于是又开始演戏。
他江湖老油条,满嘴跑火车,什么谎言都能信手拈来,编得滴水不漏,加上他的深情演绎,简直可以直接出道拍电影。
梁旭听他在电话里声泪俱下地装可怜,还不要脸的又想跟他借钱,心里恨不得咬死他,面上假装上当,在电话里与他虚与委蛇,骗得张铁万分惭愧,在那头不停同他道歉。
张铁心里打着小算盘,还想忽悠梁旭借钱给他,听梁旭约他见面,在情在理,果然上当,还说自己在罗水。
工地在泗水镇城郊,泗水镇在齐州市和罗水市的中间。
梁旭说:“那你现在开车去泗水,我也马上出门了,我们到时在镇上碰头,你把资料给我后就走,剩下来的我来处理。”
张铁不疑有他。
梁旭挂了电话,对梁臻说:“那我去了?”
祁彦:“我跟你一起去。”
张铁这行为简直就是在梁旭的雷区蹦迪,基于上次的教训,他不敢让梁旭自己去处理。
梁旭断然拒绝:“不行,你跟家里呆着,感冒还没好瞎凑什么热闹。”
祁彦知道他做不了主,转头对梁臻说:“小叔,他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要跟他一起去。”
梁旭还要说不行,没想到梁臻竟然同意了:“你去看着他也好,让小周带个人跟你们一起。”
祁彦:“好。”
梁臻:“要是一直解决不了就报警或者跟我打电话,人多时不要去凑热闹。”
祁彦:“我知道。”
梁臻看了梁旭一眼,嘱咐他:“这回要是再冲动,上次的账我一起算。”
上回祁彦被打,大致的前因后果季工都打电话跟文殊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他没有再追根究底,是觉得孩子大了,该要顾及他们的自尊心,所以现在也尽量不去插手他们工作上的事情,但如果总是因为冲动行事而影响自身安全,那就说明还没长大,还得教育。
梁旭郑重作保:“舅舅你放心,我不会再那么蠢地上赶着去帮人收拾烂摊子。”
以前他是把张铁当朋友,所以替他出头。
现在。
呵,一个骗子的死活,关他屁事!
我想争取在9月之前完结,最近应该会保持双更。
今天这章我把两章放一起了,二合一,有点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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