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日月同人 悬珠》半目琳琅

2、第二章

　　素还真到底还是算错一着。
　　谈无欲一到警局就接到上级通知——培训一周。在素还真满怀期盼师弟如何拆招时，谈无欲正在奔赴穷山恶水准备拉练。短时间看样子是无法回报素还真的“期许”了。
　　毕竟如今已不是当年可以随时同室操戈的便利环境了。
　　等了三天不见回复，素还真整理了大致思路写成计划书准备先向前辈剑子仙迹报备下。虽说他是兰若经血案的负责人，但是尚有其他部门协同调查，而剑子仙迹正是这个其他部门的负责人。
　　“事局不变，变在人心。大众生之义，小众生之义，难在平衡。”素还真一进门就看见剑子仙迹晃着个茶叶罐大发感慨，而他的脸色实在有点难看。当看完素还真的计划书，有点难看就变成了相当难看。
　　“我的立场不会改变，但仍寄望有所转圜，希望你能理解。”剑子仙迹调整了下情绪，眼角又瞥到桌上疏楼龙宿的通缉令，头又开始抽痛了。
　　“前辈且宽心。”素还真有点同情这位前辈，“虽然是纠结难解的乱局，但天理总会眷顾慈悲的人。”一个人交友太广阔，这种情义两难的事情难免也就会多起来。而剑子仙迹显然最近运势太低，接连被两个好友蒙骗，实在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灭绝希望的世界。
　　“唉，龙宿啊龙宿，”剑子仙迹看看左手边的通缉令，再看看右手边的计划书，又是长叹一声，“唉，圣踪啊圣踪。”一年前他的生死之交疏楼龙宿卷入黑金交易，事情还没解决，另一位好友如今又被怀疑是兰若经血案的主谋，这种心情真是怎一个郁闷了得。“我实在想不通，龙宿属意西蒙的理由我还能推敲一二，但圣踪到底这是为什么呢？费解啊！”
　　“……”素还真一时无语，这位前辈还真是对朋友至情至性，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肯轻易怀疑。其实兰若经血案事实清楚，动机明确，简单概括就是杀人夺物。唯一棘手的就是缺乏有利证据逼主谋露出水面。谈无欲引蛇出洞的计策另辟蹊径，不可谓不妙，只是若无剑子仙迹的支持，效果必然会大打折扣。素还真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前辈，此事……”
　　“我明白，”剑子仙迹挥了挥手，“必要时剑子不惜采取极端。”他虽然对此事颇为苦恼，但剑子仙迹向来绝不是因私废公之人。
　　“有劳前辈了。”素还真深知剑子仙迹的为人，此时听到他亲口保证，更加放心。“那素某就先告辞了。”
　　“哎，不急。”剑子仙迹起身泡了杯茶道，“自你休假回来，这是你我第一次有机会好好坐下来谈一谈，一起饮杯茶吧。”
　　“如此就多谢前辈了。”素还真接过茶杯，只见茶汤碧亮，茶香四溢，实在不像这位前辈一贯的手笔，倒似那位目前在逃的前政客疏楼龙宿的品味。他借品茶之际心思暗转，不过此事显然目下不宜多问，不如先存疑，“不知前辈想与素某谈什么呢？”
　　“不如先谈谈你从何处听闻这本有意思的一莲托生品的？”剑子仙迹指了指计划书上好奇问道。
　　“耶，前辈不曾听闻吗？”素还真端着茶杯，笑得有点与有荣焉的小得意。
　　“我知道一莲托生是赫赫有名的智贤者，兰若经正是他的手笔，但……”剑子仙迹顿了顿才道，“一莲托生品确实不曾听闻。”
　　“六丑废人。”素还真犹豫了一下，还是报了个假名，非是信不过自己的前辈。而是毕竟要算计的地理司和圣踪，都是非凡人也。安全因素是其一，谈无欲昔日名声会不会动摇计划中盟友的判断也是必须认真考量的。
　　“六丑废人？”这个名字显然出乎剑子仙迹的预料，他倒没有多想，只是沉吟道，“素还真，以你敏锐的第六感判断，这个人如何？”
　　“这嘛，”素还真想了想答道，“要我形容，脱俗不凡的人物。”
　　“好高的评价。”剑子仙迹听得有点怔，但也猜出多半有什么人在幕后做推手，而不是素还真一个人的主意。但此事非同小可，他又追问了一句。“让你信得过？”
　　“当然！”素还真回答地毫不犹豫，对他来说，这个世界如果连谈无欲都不再值得信任，那能信任的人真的也就不剩下谁了。
　　“素、还、真。”
　　染了一头金发的阴川区有名古惑仔蝴蝶君右手按住刀柄，左手极有礼貌地敲了敲门，“一句话，要求插队。现在问你，你要先与我谈话呢？还是要对着那具尸体说话？”他伸出手指朝着剑子仙迹一指。
　　“呃，素还真，我们的事已经谈完，你的私事，你自己处理吧。”剑子仙迹抬头一看来人，立即撇清立场，塞包、推人、关门三个动作一气呵成，颇有天下无双的架势。
　　“唉，前辈啊，你真是陷素某于危难啊。”素还真当日接到公孙月的电话，就已经有心理准备要接受蝴蝶君的造访了。师弟真是找了个非常好的传信员啊。“不知蝴蝶君拨冗来找素某，是为了什么？”
　　“所谓先礼后兵，礼，我已经做足了。”蝴蝶君拨弄了一下额发，“想来阿月仔也不会再怪我无礼貌，素还真，当红色的蝴蝶变成十三只，你用哪只手接了公孙月的情书，哪只手就会离开你。”
　　“啊？情书？”素还真对谣言的以讹传讹颇感为难，“这其中必有误会。”
　　“误会？啥误会？”蝴蝶君显然完全听不进解释，“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素还真，期待与你的再会。我可以为你暂时放下我的原则，给你免费一次。请！”
　　谈无欲提早了两天回来，他是因公负伤转调文职，有足够理由让人相信他是熬不了长期拉练的。结果一报到就听说了最近警局闹得纷纷扬扬的蝴蝶君怒砍素还真事件。
　　“唉，素还真这次惨了。公孙月亲自找他耶，跟阎王催命没区别了。”
　　谈无欲点头。有句话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阴川区的那个蝴蝶君啊根本就是个肖的，何况素还真他……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谈无欲再点头，公孙月好友，你去牵线果然是最佳的选择，找麻烦一条龙服务。
　　“说起来，素还真果然是魅力不凡，连那个公孙月都对他有意思了。”
　　谈无欲心情大好的打开电脑，瀚海原始林字样赫然在目。
　　“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