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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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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发生什么，聊不来，四王子就送我回来了。”红型看着随意坐在自己身边的塞西尔说道。
“哦……”塞西尔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地面，说道，“那你为什么把四谛支去保护我和谬理尔？和你在会场看到的那个人有关？“
“我看到了揍敌客家的成员……不过皇姐为什么会知道四谛不在我身边呢。”
“反正有人告诉我了。”塞西尔说道，“还有另一件我很在意的事情。你好像一点也不怕揍敌客家的人的目标是你啊。我听说你前不久不是才和他们闹不愉快了吗。”
“也不至于到不愉快的程度。”
只是我再去就杀了我而已，问题不大。红型在心里补充道。
“………弥嘉多。”
塞西尔终于直视着红型说道：“我会成为下一任莎诺的王。”她眼里只有平静和冷漠，“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假装过家家了，我都知道。今天只是想问你，你愿意成为我的工具吗？”
一般人听到这种直白的话，就算是老板说的也会心生不适。不过红型倒是真的无所谓，成为工具也好，成为材料也好，都不是她能决定的。
她要在“人群”中寻找“人”，就必须按照人类的规则来，至于人的规则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答案是不会。
红型知道自己永久地受着某条高于人类本身的规则保护着。
所以塞西尔公主话语里逞强的那部分，红型也早就发觉。
“你说你'都'知道。”红型叹了口气，“皇姐，现在说这个太早了吧，父亲才七十岁，估计能活到100岁呢。”
塞西尔伸手按住了红型的肩膀，强迫她和自己对视，红型不禁想着，最近自己被这样按着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了？
只听见塞西尔压低声音说道：“你不是父皇的女儿，不要叫我'皇姐'……我查过财政支出，每年有400亿左右的拨款给新大陆探索部，但那是个空头部门，奶奶和我说过，那个部门是专门为了你设立的，设立时间就在母亲怀你的前一年。”塞西尔神色暗淡了下去；“而那段时间我记得很清楚，母亲她没有怀孕，也没有生产。谬理尔一直以为母亲是因为怀了你怀孕难产死的，但我知道，母亲是因为你死掉的！”
“你在说什么？”红型皱起了眉。
前王妃，也就是年纪最大的三位公主的母亲，是在弥嘉多假定的出产日前几天因病去世的，的确红型那个时候在皇宫里，但那和红型没有关系，王妃是因为十几年来的隐疾突发而死，这一点，二十年前就已经证实过了。
“母亲她在偷听了你和祖母的对话之后第二天就去世了，她亲口对我说的，弥嘉多=卡斯特兰只是个虚构出来的人类，你是来自黑暗大———”
塞西尔没能把话说全。
因为红型的手按住了她的嘴唇。
出于恐惧和排异心理，塞西尔从没与弥嘉多这个非人的“妹妹”有过什么亲密接触，这么近的距离还是第一回。
近到，她身上的松节油味、又凉又滑溜的手指触感、和没有一点点毛孔、血丝、斑点，完美得如同画出来的美丽脸庞，都无处遁形。
啊，她果然不是人类。塞西尔最终这样想到。
“不要说。”红型盯着塞西尔终于流露出恐惧的脸，在她耳边小声呢喃：“也不要想。”
不然……会被在黑暗大陆的那位发现的。
说出口不行，只是碰巧想到也不行。诅咒会自己找来。
红型之所以断定塞西尔知道的没那么多，就是因为她活得好好的。至于反面例子，老女王就是。因为知道的太过深入触碰到了红发女士，被远在黑暗大陆的她捕捉到，诅咒才能成立。虽然红型不记得前王妃去世前和阿芙佳朵女王说过什么，但如果塞西尔说的是真的，恐怕前王妃也是因此去世的。
她放开了塞西尔，后者条件反射般向后挪去，试图逃得远远的，塞西尔脸上的惊恐还未散去，突然剧烈地干呕了起来，但最终什么都没吐出来。
红型叹了口气，掏出手帕递给她，塞西尔却没有接，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红型。
“塞西尔，我现在只是你的妹妹，未来可能会成为你的女儿，或者外孙女，但那要在你成为王以后才能实现。”红型已经猜到了，之前的虚假和平已经不复存在，从现在开始，她和塞西尔就不再是姐妹了：“你们卡斯特兰家的事，和我没关系，不过反倒是你，知道得太多会死的哦。”
塞西尔抬眼看向红型：“那父亲呢，他不是也还活得好好的。”
好一个父慈女孝啊……红型腹诽了一句，不过还是回答了她：“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塞西尔终于恢复了平静，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了，最终她还是放弃了拉拢弥嘉多，而这件事她要回去慢慢思考。
看着走到门口的塞西尔，红型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念能力的？”
“………六岁那年，母亲去世的前一晚。”
“那么久之前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如果你的注意力能放在我们身上一点而不是放在那些画上，你说不定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妹妹。”
塞西尔特地把“妹妹”两个字咬得很重，大概是在嘲讽些什么吧。
看着塞西尔离开自己的包厢，红型倒是在想另外一件事。
塞西尔好像是会错了意，她以为阿芙佳朵女王告诉她红型的事情是因为她会是下下个女王，但不是那样的。
知道了就会死，而塞西尔那么聪明，迟早会被她猜到。老女王也许是不想她继承王位才提前埋好了雷才对。
这就像是一个延时很久的全自动杀人时光机一样，在阿芙佳朵女王死后十几年依旧有效。更恐怖的是，这个国家现在的发展依旧在按照阿芙佳朵女王的设想前进着。
就连红型此时也被捆在这艘大船上，只能跟着随波逐流。
2
有道是，有书则长，无书则短。从卡金帝国回到莎诺以后，红型的日子就比较平静了，偶尔以弥嘉多的身份在皇室露露脸，其他时间混进世界各地的美院和艺术品市场打探一下有没有红发女士（顺便还问了屋中慈雨）的消息，日子混着混着就到了年底。猎人考试的申请通过之后，1996年的1月7日，红型准时被送到了猎人考试的会场。
至于为什么红型没有那些引路人和二选一老婆婆的刁难呢，简单来说，因为红型充钱了。
没错，充钱了。
可能有人会问，猎人协会，大协会啊，怎么还能搞出vip这种东西呢，简直是有失公允。但实际上猎人协会也是要靠一些v5的财政拨款才能更顺畅地运行这么大一个组织，而且每年猎人考试也是要场地费和设施维护费用的，更别提还有安保、能追踪的号码牌制作费、还有考生往返于各个考场之间的交通费设施费燃油费，算下来猎人考试每天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更别说有的时候一考就是半个多月一个月，每天都是在烧钱呐。
这么多年来，总有v5拨款不到位的时候，1996年284期猎人考试就正好赶上了这个时候，猎人协会的副会长帕里斯通=希尔提出了一个也不是没有高层想到只是大部分人都要脸所以没提的提案。
那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给报名考试的土豪开个vip通道，直接护送到考场门口，让考生自己掏设备维护费用，顺便还能吃点回扣给协专猎人。一个考生掏1000万（约40万rmb），只要有50个肯掏的，五个亿就回来了，基本上再添点v5给的拨款，不仅能把这个猎人考试大办特办，还能省点以防明年也拨款不到位，皆大欢喜。
这条提案因为实在是太夸张了，用豆面人的话来说就是“薅完v5羊毛薅考生羊毛，再薅下去没人薅了，你告诉我怎么解释？副会长，脸都不要了！”
但既然红型在报考的时候能选vip中p服务那肯定是说明这个提案最后还是通过了的，至于怎么通过，那肯定是帕里斯通副会长走了一些特殊的方式了………
反正红型和其他20来位花了1000万的考生坐了六七个小时的大巴，全身干净清爽地出现在了作为考场的富美乐国家森林的入口处。20多位这个数字虽然和帕里斯通预计的五十个差得有点多，不过也好解释，毕竟猎人考试就像是高考或者考公考编考研那些，得上了岸才能见到那么一些变得大富大贵的渠道，真正有1000万还来考猎人的也不算太多。
和周围费了老大功夫才来到考场门口的人比起来，这20多个人就像是闪闪发光的大肥羊一样，红型估摸着可能有人已经开始动了“今天这个考试我不考了也得绑个有钱人走”的歪脑筋，一下车就跑去角落找了个地方往地上滚了一圈，然后猫了起来。
反正她今天把头发一包，穿得也非常烂大街，往人堆里一钻看着和周围的男的也没什么区别。
就在她百无聊赖地等着考试开始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红型看着上面没有备注的来电有些疑惑，这个手机号好像知道的人也不多，至少她都有备注起来才对，但无论如何她还是接了。
“哎呀，我刚才就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嘛，还好当时有管团长要了你的电话号。”
这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不仅在话筒里能听到，红型感觉似乎在现实里也听到了的样子。
她抬头看去，一个暗金色头发的娃娃脸青年拿着手机笑眯眯地站在她面前。
“好久不见了呀，红型小姐？”
塞西尔=卡斯特兰的念能力：
【没能成为未来的那个夜晚】
特质系
能够轻微地影响周围人类的行为或决定，以达成塞西尔成为王的目的。影响范围为半径100m的球形空间。
注：该能力无需发动条件永久持续，但当能力使用者决定使用该念能力造成更大程度的影响时，将会进入一年的强制“绝”状态。
注2:塞西尔=卡斯特兰在过去十五年间一直处于“绝”状态，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有没有使用过念能力，也没人知道她究竟使用过几次。
作者有话要说： 浅浅解释了一下诅咒，聪明的库洛洛想必离中招不远了。
这周忙得飞起，下周估计也是一更，不过谁不爱看猎人试验呢hhhh求评求收藏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