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好施的柯学人》灰鹆子

38、第 38 章

　　“是打算引入了吗？”贝尔摩德放过了琴酒的头发，侧身顺手端过服务员托盘上的高脚杯，“这么看来，最近的新鲜血液可不少。”

　　琴酒抬首望向贝尔摩德，“你那边也？”

　　“是的，我这边也发现了一个能力不错的家伙，”贝尔摩德想到被她派出去试探对方、现在却没有了踪迹的手下，笑了笑，“而且还是个会挥爪子的小可爱呢。”

　　“……能被你这么形容，真有些恶心，”琴酒收回感兴趣的目光，转向正题，“警方的动向如何。”

　　“兵慌马乱，”贝尔摩德晃了晃酒杯，冲着琴酒眨了下眼，“可怜的Cognac～我都不忍心告诉他，他们已经要卸磨杀驴了。”

　　“啧，”琴酒的表情不是很好看，科尼亚克被警方舍弃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这说明，警方已经不需要小泉咲这个不稳定因素了——也就代表着，警方有了更好的、开始潜入或者已经打入了组织内部的新眼线。

　　“近期打算吸纳的人员名单给我一份，”琴酒思索着命令道，“之前可疑的家伙也不能松懈，继续进行调查。”

　　“明白，不过这些的工作量可不小。”贝尔摩德突然有了一个坏主意，“不如把审查新人的工作，交给科尼亚克来做吧？”

　　琴酒沉默了一会儿：“……你确定让他审查，这一批的新人还有能剩下的吗？”

　　以那个疯子仇视犯罪者的行事作风而言，科尼亚克怕是恨不得把名单上的所有人都弄死、让组织一个能用的人都捞不到。

　　“不要说得好像由你来负责，死的人就不会多似的。”贝尔摩德很想优雅地翻个白眼给琴酒看。

　　这个疑心病重度患者，一向奉行宁错杀、不放过的原则。哪一次考核人员的行动之中，不都是琴酒负责的那组里淘汰掉的人数最多。

　　琴酒皱了皱眉，“我只是淘汰掉了一些还没有加入组织的废物，和可疑的老鼠而已。”

　　真算起来，科尼亚克那家伙才是真正的“废物杀手”。

　　至少对于已经拥有了代号的成员，就算再废物，只要不是老鼠、不要不知死活地挑衅他本人，琴酒都还可以容忍；

　　但科尼亚克就不一样了，不管有没有代号、是不是废物，他就一个十分简单粗暴的原则——反正是组织的人，能弄死几个就多弄死几个！

　　所以，科尼亚克出任务的人员折损率是最高的。组织内部都有流传……如果你恨一个人，就让那个人成为科尼亚克的手下吧！用不了几天，科尼亚克就会替你杀了他。

　　以至于至今为止，科尼亚克都没有一个固定、长期的搭档；也没有人想要一个像科尼亚克这样喜欢残害“同僚”的搭档。

　　“well well，”贝尔摩德不打算和琴酒这个工作狂争论些无聊的问题，“如你所言，科尼亚克他也只是淘汰一些没有能力活下来的废物而已，而且你之前也承认了，”

　　“能从科尼亚克手下活下来的人，更有引入价值不是吗？”

　　比如那个叫绿川光的小人物。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贝尔摩德附身，在琴酒耳边细语调笑着道，“你不觉得，由被警方舍弃了的科尼亚克出手、再误杀死警方新派遣进组织的卧底这种事情，”

　　“更有命运与玩笑的意味在内吗？”

　　那样才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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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

　　黑色卷发的警官先生止步在写着“警视厅”几个大字的门前，墨镜后的眉头死死地皱在一起，眼睛盯着手中的手机、手指飞快地敲下一个个字符。

　　松田阵平在经历了高强度的加班作业之后，终于迎来了久违的休假，与此同时、功绩的累加也让松田阵平和他的幼驯染、萩原研二离一队之长的职位越来越近。

　　但是松田阵平并没有因为升职在即感到愉悦，反而堵在心头的全是烦闷。

　　那个家伙……松田阵平继续打字，试图联系上某个人，鬼知道突然被叫过来问话的他、收到了一个多么大的“惊喜”！

　　“小阵平！”萩原研二刚刚停下车，目光立马锁定了目标，透过车窗向着松田阵平挥了挥手，“hagi在这里！”

　　松田阵平快步迎上来，“班长他来了吗。”

　　“我在，”车后排的车窗被摇了下来，伊达航冲松田阵平点了点头，“专门叫萩原研二去接我，是有什么事吗？”

　　伊达航手上的伤还没好全、娜塔莉又刚经绑架事件，上级特批伊达航继续带功放假，现在还没有重新回到岗位上。

　　但松田阵平的一条消息，原本陪着娜塔莉的伊达航在向女朋友道完歉后，还是选择了赴约而来——伊达航了解他的同期们，没有要事对方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松田阵平面色严肃的有些吓人，“和小泉有关。”

　　同样是在家休息补觉，却被幼驯染一个电话吵醒，接上班长就赶了过来的萩原研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哪一个小泉？”

　　“大的那个。”松田阵平吐了口气，“也和你们昨天刚解决掉的案子有关……”

　　没有开口的伊达航心脏砰通地剧烈跳动了一下，大脑飞快的转动——为什么松田阵平被警方问询的事，会和绑架案有联系？

　　明明这起案子的涉案人员之中并没有松田阵平，就算是案件里还有问题、需要进一步调查，也应该找他和萩原这些当事人才对。

　　硬要说的话，松田和案件唯二的联系，大概就是他是涉案人员、伊达航以及萩原研二的好友而已。

　　等一等！

　　伊达航思考之中，猛得想起了另一个联系——松田阵平也是小泉咲的朋友。

　　因为小泉咲存在嫌疑，所以才叫来他的朋友进行调查就显得要合理的多。

　　但是问题又来了，警方是发现了什么疑点，才会怀疑上身为人质的受害人、小泉咲？

　　【wataru是因为我留下的线索，才那么快就找到我了的吗？】

　　女朋友劫后余生、还带着些好奇的询问在伊达航脑海里响起，娜塔莉告诉过他、她有在很努力的自救。

　　伊达航事后也联系了负责案件的同事，可并没有找到女朋友所说的、被专门丢下的口红，存活的绑匪证词里也对口红的事一无所知。

　　刚开始只是以为口红滚得太远、还没被发现的伊达航，现在却品出了几分古怪。

　　娜塔莉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更何况娜塔莉也从来没有骗过他，那么那根消失的口红去了哪里？

　　假设警方没找到口红的原因是有人发现了它、并且及时把它藏了起来，那最有可能做到的可疑人选除了伊达航还在追查的“zashiki”之外，也只有……

　　和娜塔莉一同被绑架的小泉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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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俩谁知道他现在在哪，”松田阵平也上了车、坐上副驾驶的位置，急急地问道，“马上找到那个家伙，也许还有机会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交给我吧！昨天分开的时候，sakura酱给我留了新的居住地址。”萩原研二重新挂档，小泉堀之前的别墅被炸了，想找人的话，就只能去新地址试试运气了。

　　“我今天被上面的人叫过来，问了我有关小泉咲的事，”松田阵平也没有再卖关子，语速极快地吐出了一长串话，“我出来的时候，听到上面已经拟订好了小泉咲的通缉令，要不了一会儿就会公布。”

　　“通缉令？！”伊达航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松田，他们问了你什么。”

　　“只问了我一个问题，”松田阵平道，“目暮警官问我，认不认识zashiki。”

　　zashiki——由绑匪供出，已经可以确认就是计划了这起绑架案，目的疑似为了报复私自调查他的伊达航的那位幕后黑手。

　　不等伊达航追问，松田阵平向伊达航展示着自己手机上、已经发出去了许多条没有回应的信息的聊天窗口，丢下了一枚炸/弹，“我当然认识了啊，不过我好像没有找到机会告诉你们，”

　　伊达航目光锁在了接收松田阵平信息的人的名称与头像上，震惊之余听到了松田阵平的回答，

　　“小泉的网名，就叫zash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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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嘶！”小泉咲啪叽一口咬在自己的胳膊，硬是忍住了因为意外崴脚的疼痛，而差点喊出口的痛呼，然后马上扭头看了看床上背对着他、还在熟睡着的弟弟。

　　还好还好，他还是幸运的……小泉咲松了口气，一瘸一拐地继续离开房间，要是把阿堀吵醒了，他的逃跑计划可就不顺利了呢！

　　他要赶紧在伊达警官他们找上门来之前，赶快跑掉。

　　而忙着逃走的小泉咲并没有注意到背朝他蜷缩着的身影，从紧闭的眼角流出的泪水、在静静地打湿着枕巾。

　　骗子……小泉堀没有动，听着小泉咲发出的动静远去，

　　说好的会永远和他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