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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谁才是凶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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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虽这么说,已经凌晨快两点还没睡着,王盐莫名的更加惊慌了。
深夜周围乌漆麻黑,又安静的可怕,脑子还清醒着,不停重现当时的那一幕。
刘至艺半夜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的放完水回来,看到上铺翻来覆去的影子,他爬了上去。
王盐听到动静回头,被他吓出了尖叫:“你他妈半夜装神弄鬼!”
“你看看我浑身上下哪里像鬼?”,刘至艺无辜的撇嘴,又担忧的问:“睡不着?”
王盐轻轻的点头。
他试探道:“害怕?”
王盐顿了顿,又点了头。
谁知道刘至艺居然掀开他的被子,把他挤到最里面,然后直接躺下:“我陪你睡。”
学校的床实在不大,再加上一个人高马大的刘至艺,想要翻身也困难了起来。
王盐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要把人推开的手已经伸了出去,可脑子迅速权衡利弊,有刘至艺在身边他确实会安心,于是手改变方向转去帮刘至艺掖了掖被子。
“你睡觉姿势给我控制点。”,酒店那晚的事他还记得呢,没见过睡觉这么不安分的人。
“我尽量”,刘至艺语气很敷衍,反正眼睛一闭手脚就不听使唤了。
刘至艺打了哈欠,却发现王盐正睁着大眼睛看他,眼神清明没有一点困意。
他看着那双眼睛,舔了舔嘴皮子:“我给你讲件小时候的事吧,我小时候心情经常阴晴不定,我爷爷很喜欢看鬼片,为了逗我他老是大半夜到我房间装神弄鬼……”
王盐听的很认真,听到这他忍俊不禁:“你确定这是要逗你不是故意吓你?”
刘至艺想想也跟着笑了:“就是啊,那时候还小,也很怕鬼,所以当时被吓的我哭了一夜,我奶奶把爷爷轰去了客厅睡,抱着我安慰了好久,但是你能信吗,无论我奶奶怎么说,我爷爷还是锲而不舍的用他的方法对付我的坏心情,久了以后我的性格还是那样,反而不怕鬼那些玩意了。”
“因祸得福?”
“我觉得不是祸,要不是我爷爷那一出只怕到现在我胆子还是那么小。”,他笑出大白牙:“像你这样。”
王盐哼唧:“我倒是宁愿胆子小也不想再亲眼看到一次。”
“男子汉大丈夫,你这样可不行啊。”
“呵呵,谁都有怕的东西。”
“我就没有啊。”
王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明显不信,但说下去也没意义:“不说这个了,我发现你小时候挺屌啊,再给我说说其他的。”
刚才转移了注意力,他发现那一刻居然没有感觉到任何恐惧。
“再说要付费啊。”
“来,给的起!”
刘至艺哈哈大笑,仔细回忆过去,然后专门挑他的糗事来说,王盐听的笑声就没停过,还时不时捡了两句表示嫌弃。
时间在静悄悄的流走,刘至艺讲的喉咙缺水发渴,但还是没有停下。
“……说到这我还想起一件事,小学那时候我姥姥种了好几株蒜苗,长得特好,她把蒜苗当宝贝护着,我看不惯就偷偷全拔了,结果我姥爷为了哄姥姥把我剃了光头,我气的每天跟他对骂,姥姥就在旁边看戏,她也是真可爱啊,不劝着还给我们加油助威。”
刘至艺看着天花板说的兴头,突然感到肩膀一沉,侧过头去王盐已经睡的天昏地暗了,头枕在了他肩上,嘴角还带笑,看来睡得很香。
他轻轻戳着王盐的腮帮子嘀咕:“把我弄的这么清醒,你倒是睡得安心。”
不过他却是口不对心,望着那张安睡的脸,他也不由舒心,暗暗惊喜终于睡了。
刘至艺现在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想要玩手机又怕把王盐吵醒,无所事事的他盯上了王盐的……脸。
这张脸长得耐看,但很难给人笑意,刘至艺见过类似的面孔,他都称之为死人脸,因为他见到这种面孔的人都很厌烦,觉得那就是在装逼。
可是,他在王盐身上完全找不到一点厌烦,反而对他比任何人都要有耐心,真是奇了怪了,或者是王盐跟其他人不一样?
虽然不常笑,但王盐笑起来更好看。
刘至艺两根食指轻轻扯着王盐的两边嘴角往上:“不行,怪怪的,还得要眼睛弯着才好看。”
他又用两根修长的中指拉耸眼角,可这样一双手就完全遮住了脸,他慢悠悠的靠近想找个缝瞧一眼,结果瞧到了面目狰狞的五官。
愣了愣他忍不住低笑,免得笑出声来,这他妈妥妥的低配版啊。
边笑刘至艺边把手放开,可等王盐的脸出现在眼前后,他才发现两个人离得竟然那么近,近的不到两厘米就能碰到彼此的鼻尖,呼吸间互相纠缠。
刘至艺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视线从王盐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再到最后的嫩唇一一打量,然后定住。
很少有男生的嘴唇能这么嫩,感觉一口咬下去都能爆出汁来。
在刘至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控制不住往那张嫩唇上下嘴了,软软的触感说不出来,但只敢碰一碰,仿佛怕用力厮磨嫩唇会受伤。
王盐似有所感微微皱了皱眉,刘至艺心里的罪恶感飙升,弱弱转回头,不敢安抚自己燥热的心,猛地就把被子捂过头,默声的疯狂咆哮。
卧槽卧槽卧槽,我他妈干了什么!!!
禽兽不如啊刘至艺,你居然对自己的室友下手!
啊啊啊啊啊!!!下地狱吧!
咆哮完他又暗自庆幸还好人睡着了,不然就真的死了。
刘至艺畏畏缩缩的把被子褪到眼睛下,做贼心虚的瞄了王盐一眼,又懊悔的再次盖上。
下次绝对不这样了!
学生跳楼,主角还是高三重点班的学霸侯迈,尽管昨天被管制,可今天一大早学生还在讨论,王盐一路过来耳边都是侯迈的名字,连到教室也不消停。
还没打铃,齐学元和高贺清都跑到林苗刘晓静那桌聚集,四个人七嘴八舌,王盐经过的时候又听到了侯迈的名字。
齐学元激动:“小道消息啊兄弟们,侯迈就是自杀。”
刘晓静很不解:“他为什么想不开啊。”
林苗猜测:“可能是压力太大吧,在重点班竞争激烈,又是高三这么关键的时刻。”
齐学元不敢相信:“成绩那么好压力还这么大啊,那我们这种小虾米怎么办。”
刘晓静:“平时看他那么屌,真没想到啊。”
高贺清:“他成绩好也比不上王盐啊。”
林苗秒变严肃:“别胡说,侯迈的事可跟王盐没关系。”
齐学元吞吞吐吐的说:“可是,重点班的人都在说侯迈是和王盐有点关系的,这是我重点班的朋友跟我说的,好像是听他们班里有个跟侯迈走的很近的同学说的。”
刘晓静气道:“什么啊,张口就来,有证据吗他们!”
王盐在听到自己名字时一愣,他没想到居然还扯上他了。
看到他的林苗连忙拉住刘晓静让她闭嘴,朝他笑笑:“王盐,班主任有事找你,让你来了去办公室找她一趟。”
王盐放下书包就出去了。
齐学元好奇的问林苗:“哎,班主任有没有说是什么事,难道真的跟侯迈的事有关?”
林苗不满的呲声,高贺清也捅了捅他:“说话注意点,隔墙有耳,这些流言蜚语传出去是会害人的。”
路上王盐也在想李意晚叫他的目的,很有可能跟侯迈有关,他想来想去和侯迈有瓜葛的就只有撕他试卷的事,再不然就是死在他面前让他有阴影这件事。
一见到李意晚他就被带到了另一个办公室,里面是穿着便服的两位警察,简单做了自我介绍还让他不要紧张,只是问他几个问题,只要如实回答就好了。
“你跟侯迈认识是吗?”
王盐:“算是吧,但不熟。”
“我们发现他手机的备忘录写了很多“王盐我恨你”的字样,所以我想问你们是有过过节吗?”
王盐愣了愣:“他之前偷撕过我的月考试卷。”
警察不解:“那你知道有什么原因导致他这样做吗?”
王盐想起了侯迈被抓那晚的话,然后一一说了出来:“我觉得他的话很奇怪,语气也不对劲。”
两位警察互看了眼彼此后,停止了对他的询问:“好的王同学,感谢你的配合。”
李意晚跟两位警察寒暄过后跟王盐一起回去,王盐还是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从李意晚这里得到些消息。
“老师,侯迈这件事还没调查清楚吗?”
“我也不清楚,等警察那边出结果再说。”
王盐把着分寸试探问:“他是不是心理问题啊?”
“别打听了,结论不是我们能下的。”
“那我再问一件事,他自杀不是我造成的吧?”
李意晚吓的立马反驳:“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不知道吗,重点班的今天都传开了,说我跟侯迈的自杀有关,您说明天会不会就是全校开始传了?”,他云淡风轻的仿佛不是在说自己,但了解他的人肯定能看出来他不高兴了。
他很同情侯迈的遭遇,但更厌恶对他的造谣,凭什么在侯迈的事上他不主动生事,出事后却往他头上扣屎盘子。
“你说的是真的?”,李意晚正色,拿这件事造谣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若是王盐真的被认为与侯迈自杀有关,那他的人生就将永远有这个肮脏的污点。
王盐点头。
李意晚皱紧眉头:“放心,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隔天王盐在去教室的路上被堵了,来人有过一面之缘,在龙虎榜那里。
“我们谈谈。”
王盐冷漠以对:“你哪位啊,别耽误我时间。”
来人不爽的讽笑:“我是侯迈的朋友莫易,我的来意你应该能猜到,毕竟你班主任都亲自来警告我们了。”
莫易,王盐有点印象,是重点班的人物,龙虎榜上他的名字也很靠前。
不过王盐可不想理会他的胡搅蛮缠:“侯迈的事你应该跟警察说,我没空搭理你。”
王盐不屑一顾的经过他身边,但他仍然自顾自的说着:“侯迈的手机秘密是我帮忙解开的,他备忘录里的内容我全看到了,你还敢说他自杀跟你无关?”
王盐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凌厉的揪起莫易的领子,质问:“就是你他妈在造我的谣是吧!”
“我没有造谣!”,莫易反吼:“是你的到来让他自杀的,都是你,你知道第一的排名对他多重要吗”
王盐冷笑:“怎么,你是说他因为能力不如人自杀?莫易,你未免也太搞笑了,你来找我我能理解,但是你找他父母了吗?我相信你在备忘录里看到的绝不止我的名字吧,他父母出现的次数恐怕要更多!”
王盐始终都没忘记那晚侯迈的话,里面有痛苦,崩溃和恐惧。
像被说中,莫易没有再挣扎,眼睛也开始变红。
王盐撒手把他扔到一边:“我劝你还是冷静冷静吧。”
莫易难捱的低声抽噎:“你们都是凶手。”
“我可不背这个黑锅。”,丢下这句话王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