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此爱你》经年未玖

61、第 61 章

　　夜总会，红色光影交错。沙发上，微生轻舟倒下一杯又一杯酒喝下，身体已经发出了警告，如果不回到沧漓，在这里食用人类食物，只会打破它身体里的能量平衡。她好像有些醉了，她已经记不清了，是谁和她说过，人喝醉了才会知道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的脑海里只有陆屿眠的影子。

　　好想她，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昨天她怎么过的呢。

　　一个转角处阴影，走出来两个男子，红色瞳孔，一头白发，两人看着微生轻舟，互相对视一样，似乎是在确认。

　　“我们应该马上向主人汇报。”

　　“你傻啊，主人才说过，她现在不过是比人类强一点，我们可以杀了她向主人邀功。”

　　微生轻舟放下酒杯，步履摇晃，转身往出口走。

　　忽然，她脚步一顿，用手捂住口，喷出一口血液，溅在脸上。

　　那些人说的，果真都在一一应验了，抽出禁鞭之后，她身体里能量失衡，人类的食物，她消耗不了。

　　红瞳白发的两个男人跟在微生轻舟身后，走进了一个巷子。

　　黄色的路灯爆炸碎掉，巷子内一片漆黑。

　　男人：“你就是微生家族的人？”

　　“话多。”
　　蓝光闪过，微生轻舟身形移动，碎石飞溅。十几分钟后，两个男人无声息的倒在地上，脖子上贯穿着蓝色的刀。

　　微生轻舟拿出黑色手机打开屏幕，看上去和普通手机一样的主题，随后，微生轻舟按下一串字母，手机正前侧的金属显现出一块屏幕，发射信号扫描着地上的血液，同时，手机界面是一串代码，点击发送。

　　弄完了这一切，低下头看向腰腹，军绿色卫衣变成深绿色，一道近十厘米的伤口横隔在那。黑夜下，几乎看不出来那是血迹。

　　身后巷子燃起火光，微生轻舟回到车上，虚弱的靠在椅背上。
　　车还是昨天下午新提的一辆，之前的那辆送去了回收站。

　　她拿出黑色的手机，主界面和之前的手机一样，手指划到了陆屿眠三个字上。
　　她做不到，也不愿意直接离开陆屿眠了，可她依然不后悔选择放弃这段爱情。她本就是个自私的人，她只知道，她现在很想陆屿眠，她要见她。还有时间不是吗？她们还可以在一起一段时间。

　　被人放弃又寻回，再抛弃，陆屿眠该如何承受起伏不定的变故她不想去思考了，她只想任性这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

　　虽然她不可能接受陆屿眠的求婚，但可以尽可能的弥补她，为她做一些从来没有做过的事。如果结局已经注定，延长中间美好的过程，也是一种弥补了吧，也是全了自己自私的贪欲。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直到机械女声出现。

　　她又拨打了出去。

　　电话的另一边，陆屿眠看着熄灭又亮起的名字，心好似在火上煎烤一般。

　　当电话又一次响起时，她终是狠不下心，又或是内心在眷念，按下了接听键。

　　微生轻舟：“在哪？”

　　“还有必要知道吗？”

　　“在家吗？”

　　“你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思，还是在你眼里，我是想见就能见，腻了就扔的一个人。”

　　微生轻舟擦去嘴角溢出的血，手紧紧的握紧方向盘，心上一阵愧疚。她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在家吗？”

　　电话挂断。

　　陆屿眠蜷缩着双膝，月光的照耀下，脸上反射出晶莹的泪光。

　　手机里正在放一段视频。

　　“微生轻舟很喜欢陆屿眠，微生轻舟很喜欢陆屿眠，微生轻舟很喜欢陆屿眠。满意了吗？”

　　“还有一句。”

　　“什么？”

　　“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和刚刚一样，也要三遍。”

　　“好幼稚。”
　　……

　　她气自己想见微生轻舟，对方一开口，她所有的心理建设全部土崩瓦解。不是说过很喜欢她的吗？为什么要出轨，为什么和男人发生关系，为什么这么对她。她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

　　微生轻舟开车到了别墅，摇摇晃晃地下了车。叩叩叩，身体的重量几乎压在门上，一下下的敲着门。

　　陆屿眠听着门外沉闷的敲门声，她明明知道密码，非得让她来开门吗？

　　终是听不下去敲门声，她打开了门。一开门，身体突然压过来一道重量。

　　微生轻舟扑靠在陆屿眠身上，贪恋的抱紧她。
　　“我很想见你。”

　　陆屿眠闻到了一股酒味，混杂着一股说不清楚的香味。

　　香水，酒，就这么毫不在意她的感情吗，一定要出去和别人玩吗？只有她傻傻地在这段感情里沉溺，陆屿眠表情阴沉又痛苦，眼泪又接连落下，一下推开微生轻舟。

　　她大声说道：“够了，你走啊。”

　　微生轻舟从来没有被陆屿眠这么对待过，印象里，陆屿眠对她从来都是温柔地迁就。她气急了，一把抓住陆屿眠的手，上前一把将人推到在沙发上。

　　“走，你是我女朋友，我为什么要走？”

　　陆屿眠挣扎着想挣脱微生轻舟的禁锢，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衬衣全部被褪下，她的手被衣服反绑在背后，被微生轻舟一只手稳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忽然迎上对方蓝色眼睛。
　　她的瞳孔，怎么是蓝色了。
　　可还没能细想，轻舟暴躁的解开了她的裤子。委屈、生气，在此刻填充了她的大脑。
　　“你是我女朋友。”微生轻舟发狂似的重复这句话，“你有感觉不是吗？”

　　所有的委屈，不解，痛苦，在这一瞬间爆发。

　　“不是了，从你出轨的那一刻就不是了。”陆屿眠哭着说。

　　微生轻舟看着陆屿眠哭泣，心好似被揪着一般，她到底要怎么做？

　　她放缓声音，愧疚地说：“别哭，我不动了。”

　　她松开了手，俯身解开绑着陆屿眠的衣服，将衣服重新盖在她身上。

　　陆屿眠仍然不住的抽噎，蜷缩起腿。

　　微生轻舟抬手拭去陆屿眠脸上的泪珠，起身将人横抱着。

　　陆屿眠顿时失重，手臂侧却触碰到一股粘腻的什么。

　　她仔细看去，微生轻舟衣服那里的颜色比其他地方更深。

　　几步路的时间，就到了卧室里的浴室，打开灯，微生轻舟将陆屿眠放在软榻上，用毯子盖住她的身体。

　　就在她要走的时候，衣摆被人抓住。

　　微生轻舟想要抽出她的手，碰上陆屿眠又急又坚定的眼神。

　　“这是什么？”灯光下，她才看清，这好像是血迹，还能感受到粘腻，就说明衣服之下，还有鲜血在流出，该是怎么样的伤？她慌慌张张地就要撩起微生轻舟的衣服，微生轻舟抓住陆屿眠的手，“别看了。”

　　微生轻舟只好松开手，自己卷起衣摆，还好新伤只有一处。

　　底下的伤口触目惊心，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真实血腥的伤口，十几厘米的长度，皮肉外翻，露出里面的红色血肉，皱的一片模糊，还在不断地流血。

　　“我喊医生过来给你缝针。”

　　尽管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当务之急是微生轻舟的伤。

　　“不要叫医生，看着吓人，其实没事。”

　　陆屿眠忽视羞耻感，掀开毯子就要去找手机打电话。

　　微生轻舟从身后抱住陆屿眠，退一步说：“不要医生，你给我包扎就行。”

　　陆屿眠刚想挣脱开，就听到微生轻舟继续说。

　　“看在我受伤的份上，让我抱一会，明明很担心我，不是吗？”

　　陆屿眠拉开腰间的手，转身面对面看着微生轻舟，认真的说：“之后呢，你还有什么要求，这样有什么意义，我不可能一次次容忍，放低自己的底线，满足你的需求。我是担心你，可不代表那天的事我忘记了。”

　　“他是我父亲和他的情人生的儿子。”

　　“所以呢，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应该暗自庆幸，那只是一场误会，然后我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们重归于好，是吗？”

　　微生轻舟看不懂陆屿眠此刻的笑容，冷笑还是嘲讽，还是苦涩，又好像是无奈难过。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和之前一样呢，明明是一场误会不是吗？为什么不能和好，她没有出轨。

　　“你不信？我真的没有出轨。”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原因。

　　“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你要是想留下，就睡客房。”陆屿眠已经无力继续这个话题，往柜子那边走去。

　　“到底是为什么，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好好看着我？”

　　“我才应该问你为什么。我想要的是什么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装傻。”
　　陆屿眠拿到医药箱，声音带着哭腔。
　　“你说我误会了你，好，那为什么那天你不解释，如今想解释就解释。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受刀伤？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你一句都没有问过我求婚的事？”

　　“你说啊。”

　　微生轻舟躺在沙发上，撩起衣服下摆。
　　她回答不出来。

　　“你不想和我结婚了？”

　　“该上药了。”

　　陆屿眠眸光黯淡，侧坐在旁边，开始简单的清洁，消毒。
　　她还是忍不住再问一次，“是和你的家庭有关吗？仇家？你会有危险吗？”

　　微生轻舟：“都不是，出去的路上遇到一个嗑了药发疯的人，因为喝了酒没反应过来，不小心被伤到。”

　　“要是你明天发烧了，伤口变严重了，要找医生。”

　　“好。”

　　晚上，微生轻舟去了客房睡。

　　第二天一早，陆屿眠从梦中惊醒，慌慌张张地下床往客房跑。她梦到微生轻舟不见了，她满世界的找但就是找不到。

　　一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楼下厨房，平板上放着一段煮面的视频，微生轻舟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立刻关掉燃气，往楼上走。

　　“陆屿眠。”

　　陆屿眠蹲坐在客房门口，听到声音，呆呆傻傻地看着微生轻舟。压抑地急切感逼红了眼一般，就这样看着微生轻舟，一言不发，让人心慌又不知所措。

　　“陆屿眠，以为我走了吗。”微生轻舟心里莫名发紧，温柔地笑了笑，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往卧室走，“地上凉，我煮了面，洗漱以后下来吃，我在下面等你。”

　　房间，陆屿眠拉住微生轻舟，卷起她的衣服下摆，撕开绷带。伤口没有变严重，还长出了新肉，看上去也没有昨晚那样血淋淋了。只是撒了些消炎药就能好？体质会不会太神奇了些。

　　“怎么样，不用叫医生吧。“

　　陆屿眠又拿出医药箱重新给她包扎。

　　煮面？她会吗？

　　怀着疑惑的心情，她走进厨房，正好看着微生轻舟端着面出来。

　　“尝一下，我第一次下厨。”微生轻舟走到陆屿眠面前，夹面递到她嘴边，既期待又忐忑。

　　陆屿眠扭过头，抬手拂开面，面汤翻了一地，她质问道。
　　“为什么突然下厨，为什么偏偏在我对你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改变自己，你现在的一切反常举动，都是在告诉我你在心虚，你在心虚什么，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安，你为什么要变呢？”

　　微生轻舟表情刹时凝固住，看着一地的汤面，她得到的不是想象中的高兴，喜欢，而是排斥，是抗拒。

　　“让它过去，我们和以前一样不好吗？”

　　“你一直让我接受你的一切，你的家庭，你的过去。可你却不肯站在我的角度，去接受我的想法。这公平吗。我明明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你，可我却感觉你离我好远好远。”

　　微生轻舟烦躁的一把踹开椅子，马上又冷静下来，又用纸巾擦干净手，上前一步握住陆屿眠的双肩。
　　“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不想你生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是没能听到想要的答案。
　　陆屿眠后退一步，终究还是不忍心，“我还有事，先走了。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你去哪儿，我送你。”

　　“我有车。”

　　晚上七点，微生轻舟不停的看时间，陆屿眠怎么还没回来。打开微信，却看到一条新朋友圈。江凝言发了一张图加定位，一群人围坐在桌上吃饭喝酒，陆屿眠看起来似乎笑得很开心，怎么和旁边的人挨这么近，还一直盯着她，这那是吃饭，这是唐僧宴吧。男男女女的江凝言安的什么心，她们又没有分手。

　　她点开陆屿眠微信，居然不接电话。好啊，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朋友圈明显是故意让她看到的，既然想自己去，那就去好了。

　　一家俱乐部，江凝言看着一脸愁云的陆屿眠。
　　“朋友圈我发了，你就该逼一逼她，她等会应该就到了。”

　　旁边的人：“来来来，好久没聚这么齐了，刚吃完，要不要玩玩真心话大冒险，刺激。”

　　江凝言看出陆屿眠想拒绝的意思，偷偷凑近她耳边说，“这里离你家也就十三分钟，微生轻舟开车贼快，我拖会时间，等会她就到了，肯定不会让你做什么的，气气她。”

　　“我不想气她。”

　　“我知道，这不是顺便吗，她这种又傲，占有欲又强的就是需要有人逼一逼，给她点危机感，她就是知道你喜欢她，所以有恃无恐，总觉得你一定会忍让她，再一次迁就她。但这次不一样，不气她怎么逼她对你坦诚相待，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我经验丰富，你就相信我这一次。”

　　“嗯。”

　　江凝言调动气氛，“我请客，大家想喝什么随便点。”

　　待大家选好酒上来，已经过去六分钟了，一人倒上一杯，一瓶酒见底，正好用来转圈。

　　瓶口好巧不巧，正对着陆屿眠。

　　这时，门被推开，陆屿眠有感应一般的看过去。

　　微生轻舟黑着脸往陆屿眠的位置走。

　　“不要再和我置气了，和我回去。”

　　江凝言：“别想把人带走啊，尊重一下屿眠的想法，她想出来玩，你干吗要让她回去。正玩着你把人带走也太不礼貌了吧。对面还有位子，你坐着也一起来玩不就行了。”

　　微生轻舟眼神始终看着陆屿眠。
　　“你是这样想的吗？”

　　“嗯。”陆屿眠手指紧紧攥在一起，也许，江凝言的办法是有用的吧。

　　微生轻舟坐在陆屿眠对面。

　　游戏接着进行，有人拿着服务员给的牌，递给陆屿眠抽。

　　陆屿眠随便抽了一张，眉头紧皱，紧张地看了眼微生轻舟。这几率也太大了，还是说这些牌大部分都是这种。

　　有好事者立刻抢了过来，大声念道：“请和旁边的一位异性喝交杯酒。”

　　咔嚓，所有人都看着微生轻舟……手里的杯子。碎片掉了一桌，这是多大的力气才能捏碎的。

　　她看着旁边的哪个男生，眼神平淡中透着凶狠，威胁道：“你要是敢喝，我就用你的头当开瓶器。”

　　场面一度安静下来，求婚一事人尽皆知，大家几乎默认她们两个是情侣了，已经处于半公开的状态。

　　微生轻舟太直接硬核了。陆屿眠感觉这样事情会闹大，也很扫大家的兴。提议道：“不如换个游戏。”

　　有人说：“这样，大家把手机都拿出来，谁手机先亮了，要是是短信消息就给大家看，是电话就开免提，爆料，敢不敢？”

　　于是，大家都放上了手机。

　　微生轻舟看着桌上的手机，又看了看陆屿眠。她的提议，自己要是扫兴，她们本来就有问题，再让她失了面子，这也太不好了。拿出黑色的手机放了上去。

　　陆屿眠：“你什么时候换了手机，我怎么没见过。”

　　“旧手机，之前那个有点卡。”

　　陆屿眠没在继续问了，她有点后悔了，这样好像没什么用，她没有想到微生轻舟就这样安静的坐了下来，她的忍耐力好像变得格外高了，太迁就她了好像变了一个人，这不对劲。

　　有人：“旧手机怎么没有品牌，不会买到了杂牌吧。”

　　微生轻舟斜睨了那人一眼，那人被看得心凉，不再吭声了。

　　陆续有人爆出各种三观不正的恋爱动向，接着，陆屿眠的手机亮了。

　　众人纷纷探头，暗示陆屿眠打开看。

　　她点开微信，是罗琼发来的，问她和微生轻舟怎么样了，求婚的事怎么想的。她不想说这件事。

　　于是选择喝酒来代替公开消息，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准备开瓶。

　　“我替她喝。”

　　手里的酒被人夺走，她抬眼看过去，微生轻舟眸色沉沉，这是她生气的前兆，忍这么久真的很不像她了。

　　这个时候，桌上一部黑色的手机侧边亮出一个蓝色的光亮。立马被众人捕捉到，起哄道：“黑色的手机，微生轻舟的，快看是什么消息。”

　　陆屿眠跟着微生轻舟站起来，“什么消息？”

　　陆屿眠也好奇的看向微生轻舟，看到她眼神很细微地变得严肃，又用种复杂的神情看着自己。她心里没由来的惶恐不安，就好像那是她未知的事情。

　　她心里没她很清楚微生轻舟最近没有工作安排，她的手机平时都会设置，不允许其他软件发来通知消息，除了微信和短信，基本不会有消息弹出来。

　　于是，她有些急促地伸手想要拿手机，下一秒，手机却被微生轻舟抢先拿走。她心里的不安更加放大。

　　“给我！”

　　瞬间，这场游戏从多人游戏，变成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硝烟。

　　微生轻舟将手机扣下放在桌子底下，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手指点了几下，然后递给陆屿眠。
　　“不是你想的那样，什么消息都没有。”

　　陆屿眠只是按了个解锁键，就打开了这部陌生的手机，应用简单，手机背景只一个古老的城堡背景，没有任何消息显示。

　　微生轻舟整个人都不对劲，好像对她有什么亏欠一般，过于迁就忍耐她，如果换做之前，她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带走她，又或者强势的挤过来，而不是沉闷的在对面安分的坐着。

　　“那刚才亮的是什么？你把它删了？”

　　微生轻舟边说边用开瓶器打开两瓶酒，笑着看着陆屿眠，眷恋又似无奈的语气说道：“陆屿眠，糊涂一点对你来说很难吗？能不能糊涂一次？”

　　她累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只是想好好过最后一段时间，为什么她们之间却变得越来越陌生，好像隔着巨大的鸿沟。越是想靠近，却把人推得更远，陆屿眠想要的答案，无论她用什么办法，自己都不可能告诉她，索性将错就错，给她一个‘答案’，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那你呢，坦诚很难吗？”轻舟这是承认了她删掉了消息，她们之间已经有了秘密、隔阂，到底是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微生轻舟推开人群，江凝言让开了身边的位子。

　　微生轻舟笑容清淡，站在陆屿眠对面微微张开手。
　　“抱一下，可以吗？”

　　什么时候她们之间的触碰需要询问对方了。
　　陆屿眠摇摇头，她要摆出她的态度，她需要微生轻舟一个坦城的解释。而不是稀里糊涂的和好，就算和好，这件事也会在她们之间留下伤痕，避而不谈总有一天会爆发。

　　她看不懂微生轻舟此刻的眼神，好像是落寞，又好像是开怀，就放下什么一般。

　　“你好好玩，我先走了。你说得对，我们是该各自冷静一下，给我一点时间。”微生轻舟放下手，

　　正要拿起酒，陆屿眠按住了她的手，“你现在不能喝酒，我来。”

　　微生轻舟反手一转，单手禁锢住陆屿眠的双手，“我知道，朋友圈是故意让我看到的，我没有给你想要的结果，这算是对我的惩罚吧。”

　　一瓶酒入喉，微生轻舟皱起眉，胸口微微起伏，喉间溢出一口甜腥，她混着酒咽下，血反而更加控制不出，鲜血染红了整个手掌。

　　周围的人都惊恐的看向微生轻舟。

　　“微生轻舟！”
　　陆屿眠在微生轻舟吐血的一瞬间，冲上前挥手打掉酒瓶，惊慌失措，用衣袖擦着微生轻舟嘴角的血。

　　微生轻舟抓陆屿眠的手，止住她擦拭的动作。
　　“不要怜惜我，不值得。”

　　“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陆屿眠反手要拉着微生轻舟离开。

　　微生轻舟无力的扯住陆屿眠的手，摇摇头。
　　“休息一会就好了。”

　　陆屿眠上前抱住微生轻舟，“我不该让你来的，我送你回去。”

　　“好，送我回金明。”金明是她住的小区。

　　“你说你要时间，我等你。你也答应我，以后不要一个人出去喝酒，我会嫉妒，会担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