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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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先生，到底是想做什么呢？”走在回去的路上，一小姐问道。
太宰治把所有的部下都留在了废弃写字楼清理尸体，说是这样就可以拥有和一小姐的“二人世界”了。听到这样的命令的下属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是茫然、吃惊、甚至还有惶恐。
一小姐和他们一样茫然。
太宰治反问道：“一小姐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想听到...真实的回答吧。”
“不是噢，一小姐明明只想听到你心里的那个答案，除了那个之外，不管我说什么一小姐都不会相信。那么不如让一小姐来告诉我吧，你心里的那个答案是什么？”
一小姐没有被他的话术带进圈套中。她略带谴责地瞥了一眼太宰治。“太宰先生不想回答的话，直接说就可以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答案。”
太宰治却沉默了。
他不想回答吗？也不完全是。
“好狡猾啊，一小姐。”
“狡猾的是太宰先生。”
“我已经完全被一小姐看穿了。”
“我不认为有人可以看穿太宰先生。”
“一小姐这么说，不就是已经把我看穿了么？”
“啊...原来是这样的道理吗？”
因为看穿了太宰治看不穿的本质，所以看穿了太宰治......迂回却又好像有几分道理。
他愉快地又重复了一遍：“已经完全被一小姐看穿了~”
也不知道他是由这一句话想到了什么。
“唔。”一小姐习以为常，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
太宰治又说：“可是我对一小姐，还一点都不了解呢。”
“不，太宰先生也已经完全把我看穿了。”
太宰治只是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看向海风吹来的方向，提到了新的话题：“这里真是多灾多难的地方啊。”
这里是上次一小姐用重力异能卷起海浪的码头，因为每天至少会下两回的大雨，这里并不能看出“多灾多难”的痕迹，反而比其他地方更加干净一些，在平静的海平面的衬托下有着让人心绪宁和的稳重感。
一小姐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海面。
“那个想要插手横滨的欧洲黑|手|党组织，声称带了总价值五千亿日元的武器装备和资金来横滨进行‘投资’。以境外走私为主业的KK商会在欧洲和他们打过交道，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让一向精于算计的KK商会对他们的‘五千亿日元’深信不疑。两天后他们会在这里登陆横滨，一小姐，将它们留在海里吧。”
原来想要告诉她的信息是这个。
“我知道了。”一小姐应道。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每次一小姐说这种话，都让我觉得很挫败呢。”
“太宰先生会有‘挫败’这种情绪吗？”
“会噢。身为人类的我，自然也会有‘人类’的情绪。”
他提起“人类”这个词一定是意有所指。江户川乱步也说了意义相似的话。如果这就是她被从普通人的范畴中剔除出去的原因的话，那么一小姐倒是很有了解的欲|望。
“我也是人类，太宰先生。这一点毋庸置疑。”
“一小姐，‘是人类’和‘像人类’是不同的。一小姐虽然是人类，但是完全不像嘛。一小姐更像是......”
一小姐一副“请讲”的虚心求教表情，但是太宰治却不愿意说了。
他知道只要他说出来了，一小姐就会把这个问题当作坏毛病改掉，那样就太没意思了。
想成为普通人、同时又在疑惑自己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的一小姐，其实根本不知道“普通人”应该是怎样的吧。
“哎呀哎呀，又被我发现了一个关于一小姐的秘密呢。先说好，这次也是一小姐自己告诉我的，不是我有意挖掘的噢。”
又是这样，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
一小姐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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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在船身上印着三色旗彰显来历的货船缓缓靠近了横滨的港口。远远地就能看见甲板上排布着的刷了亮眼橙漆的集装箱，张扬得好像是刻意展示给人看的一样。
横滨有名的走私集团“KK商会”的成员在清理码头上的无关人士，不管是普通市民还是正在港口进行交易的其他黑|手|党组织，都被他们用枪威胁着驱赶离开。每位成员的着装都肃整得像是要觐见某位大臣一样，脸上虽然严肃，却又带着明显的高傲和喜悦。
码头的旁边建筑楼顶，中原中也和一小姐靠在栏杆上观察着下方的情形。
“嘁，他们这是已经畅想起了成为横滨统治者的未来了啊，说不定正在想着怎么把港|黑踩在脚底下。投靠国外势力并为此沾沾自喜，这种组织就是横滨的蛀虫。”
一小姐盯着他看，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中原中也不自在地问道：“怎么这副表情？”
“没什么。”一小姐淡淡地转移开视线。
“不要用‘没什么’来糊弄我，很让人在意啊。”
“很在意吗...”既然很在意的话——一小姐贴心地思索过后，又重新看向中原中也。“那么，我刚刚在想，中也先生已经对港口黑|手|党拥有归属感了，是将港|黑当作‘家’了吗？”
“这种事......”
“这样也挺好的。”她好像自言自语道，“家什么的......——啊，中也先生果然害羞了。就是这样我才不想说的。”
她的语气中似乎带着“我的好心浪费了”的意味。
“什、什么害羞啊！我什么时候害羞过了！”中原中也不怎么具有说服力地拔高了声音，“不要说奇怪的话！”
但这么说着的中原中也却欲盖弥彰地把脸转向了一小姐看不见的另一边。“你来这里是调侃我的吗？你的任务呢，任务！”
“明明是中也先生让我说的......”
中原中也手臂撑在栏杆上，头痛地扶住额头。“你原来是这么一根筋的人吗？”
“似乎不是什么夸奖的词。”
“夸奖？虽然算不上夸奖，但也算不上谴责。”
只是有些意外，但又好像本该如此。
他们闲聊的空当，船鸣着笛靠岸了。
那些摞在船上的集装箱随着船的接近得以看得清晰。箱子的正面非常直白地写着箱子里的内容物，HK45手|枪、RO727步枪、宝石、古董、黄金.......
船靠岸时的摇晃下，集装箱的铁皮在碰撞间发出声响。
“五千亿日元啊......”
“怎么了？”中原中也问。
“如果真的有五千亿日元的话，那就稍微有些可惜了。”
她刚说完，靠岸停下正准备卸货的货船就突然发生了爆炸。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火光卷着货船的碎屑以极大的冲力向四周散开，将附近一片的海域都印成了橙红色，连他们脚下的建筑物都因为巨大的声响而发生了颤动，窗户在抖动间发出“咔哒”的声音。
“——因为太宰先生说要把它处理掉。”一小姐面不改色地补充上。
“......”中原中也看了看下方因为突如其来的爆炸而乱作一团一团的码头，又看了看一脸平静仿佛正在观看烟火秀的一小姐。
“怎么了？”这次轮到一小姐这么问了。
“...处理掉就是把它们炸掉吗？”
一小姐认真道：“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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