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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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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很火大，具体表现为当你走出DIO房间的时候，你故意把门重重关上，让门发出“哐当”的声响。
屋内看书的DIO认为你很幼稚。
你大步在魔馆中行进，皮鞋与地板相触，踏出清脆的回音。金灿灿的钱币被胡乱地洒在地上，你看也不看地踩过去，作为奴隶主，你这几年的积累也并不少，并不会贪图这点钱。
走廊的大部分都掩盖在浓重的黑暗之下，明明有电让小达比做饭，屋子的照明却还是采用传统的蜡烛，也不知道这个蜡烛是不是和鬼火有什么亲属关系，燃烧的火焰完全没有活泼的温度，反而呈现出一种阴恻恻的冷蓝色，在这样阴森的环境下呆久了，连心情都变得压抑起来。
这魔馆就非要有人出事DIO才能明白电灯的重要性，你满怀恶意地想到。
结果这个FLAG马上就被你自己回收了。
小丑竟是我自己.jpg
快下楼的时候，你被一架倒下的金烛台绊了一跤，又正好踩到宝石滑了出去，直直从楼梯上栽倒，紧急召唤的触手铺天盖地地向外伸展，但C的精密度让它们也没能准确攀住一旁的廊柱，只徒劳地留下一道透明的粘液。你只好把它们叫回来，让触手尽量包裹住你当作保护层。
然而触手的粘液反而减少了阻力，被包成球的你在加速度的加持下从楼梯一路滚下，最终撞到了什么障碍物才堪堪停止。
你被摔地七荤八素，恍惚中听见了一声闷哼。
扶着酸痛的身体从触手球中慢慢钻出来，你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望去，最终在触手球的一边看见了受害人的脸——喔，这眼熟的爱心头带，这挑战审核的没有下装的衣服，这，是DIO的近侍瓦尼拉啊。
大意了，你陷入沉默，你掉下来的时候听到上楼的脚步声，还以为是小达比，特地让触手球多缠了几圈，就是为了给小达比一个教训，结果误伤了早早吃完餐点，上楼准备去护卫DIO的香草冰。
来不及多加思考，你立马给他用了赛特神的DISC，眼前金光闪过，对方的身体开始逐渐缩水，向小孩子转变，柔软的棕色头发半搭在他圆润的脸上，原先暴露的衣装现在也像宽大的被子一样盖住小孩子的躯体。
看得出来瓦尼拉当时有所闪避，所以受到的伤害有限，他并没有正面接下触手球，但庞大的触手还是给了他下意识召唤的替身重重一击，再加上变成小孩子以后身体各方面数值都有所下降，以至于瓦尼拉现在脑子还在发懵，不能马上跳起来用亚空瘴气报仇雪恨。
你想了想还是没有解除赛特神的效果，并在脑海中开始计算这种情况下香草冰会不会听你解释，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太可能，毕竟怎么看都像是你故意找茬，而DIO就更不可能放你走了，刚被掐完脖子警告就干出这种事，你只会面临DIO和香草冰的双重连打。
听到动静的小达比很快赶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碎裂的地板和躺倒在地的小孩子，饶是见多识广的小达比也一时失语，你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了他。
“不准叫Master。”你低声威胁道，感受到脖子被不断压迫，小达比从喉咙中憋出一句“你，你是要背叛DIO大人吗？”
阿图姆神先你一步给出答案，“NO,NO,NO”
知道这一点的小达比松了一口气，他点点头不再挣扎，你这才慢慢放松力道，面无表情地解释：“上面太黑，我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是吗？”小达比有些怀疑地看向你，你的灵魂迫不及待传来“YES,YES,YES”的回答。
小达比：……………………………
都多大的替身使者了，怎么还能干出这种事。
“那，那边，那个小孩呢？”
“啊，那是瓦尼拉——赛特神的效果就是把人变成小孩子。”你摊开手，一脸无奈，“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中招了。”说话的时候，小香草冰已经缓过神来，他怒气冲冲地翻起身朝你走来。
“你竟敢在DIO大人的洋馆里乱来！你——你…”开口的瞬间，香草冰就注意到了自己声音的改变，他刚想点名道姓问候你，结果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来你的名字。
小达比和你站在一旁，看着DIO的狂热粉近侍难得的犯蠢时间，小香草冰一脸震惊地盯着自己的小短手，摸摸自己的脸和身体，提溜着自己松松垮垮的衣服。
“呃，您不解除替身效果吗？”小达比转头看向你。
“急什么？”你现在已经脱离了慌张期，抱着手臂一脸淡定，“难道我现在解除他就不会和我计较了吗？”事实已经造成，现在的地板上还有碎裂的痕迹，恢复的香草冰看到只会更加火大，你可不能保证自己打得过亚空瘴气，毕竟这可是原著里带走阿布德尔和伊奇的大杀器啊。
“可是…DIO大人…”小达比试图提醒你DIO还在楼上呢，就你摔下来的动静，他应该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等你回答，那边的瓦尼拉已经叫嚷了起来。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被两个大人忽视的小香草冰终于明白自己中了替身能力，变成小孩子后，他的脾气只增不减，那张还算好看的脸因为暴怒而变得颜艺，紫灰色的替身在一旁浮出身影。
“喂喂…”非战斗系的小达比已经开始向一旁挪动了。
“这可是那位大人的馆哦，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打吗？”你一脸冷漠地提醒香草冰。
看起来对方对于DIO的记忆还没有完全丧失，瓦尼拉稍微恢复了一点冷静，但依旧攥紧拳头望着你，“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他的嘴中不停这样碎碎念着。
“我只是刚刚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而已，又不是故意撞你的，倒是你，还真是弱啊，就凭你真的能保护好Master吗？”看着对方有所退让，你立马蹬鼻子上脸，“做不到的话还不如让我来呢。”没等香草冰发作，你就仗着自己189的身高压下身躯，没有高光的黑色眼睛与他直直对视，“不用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我待会自然会去向Master解释情况。”
小孩子的脸青青白白，不甘心地冲你靠近的脸挥拳，被你轻易躲开。“解除你的替身。”他冷冷地警告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不为所动。
你现在已经明白和香草冰的冲突不可避免，疯狂挑衅一方面是为了气势不输，借机立稳你的人设，另一方面也是在激瓦尼拉提前出手，这样争斗起来DIO就很难拉偏架，并且就凭魔馆塑料的同事情，瓦尼拉大概率会不顾小达比死活直接发动攻击，那你还能借机刷一波小达比的好感。
不知道是不是香草冰察觉到你对DIO并没有真正的尊重，或者是小孩子的记忆衰退，对DIO的在意程度下降，总之在你还没完全发挥你的语言功力，亚空瘴气的身影就已经转到瓦尼拉背面，一口将小孩吞了下去，很快，紫色的球体便消失在空气中。
你：很好！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想办法在DIO干预或者对方收手之前，在亚空瘴气的攻击中活下来！
虽然因为本体缩小，亚空瘴气球的体积也有所缩小，但它的破坏力不减，被撞到后你轻则缺胳膊少腿，重则半身不遂。
你当机立断召唤出触手向四周延展，脚下不停地冲向小达比，捞起他就跑。
“你的替身能帮上忙吗？”你大吼，小达比无辜被卷入这种破事中，心情相当恶劣，但看在你正带着他逃命的份上，他还是勉强说服自己压下火气，提高声音回答道“不行！我的阿图姆神根本看不到他的灵魂！亚空瘴气嘴中的空间连瓦尼拉都不知道会连通哪里！”
“该死！”虽然有所预料，但你还是忍不住骂出声，这样说来小达比完全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当你的拖油瓶。“早知道这样你干嘛要挑衅他啊？！”小达比马上呛声，“我只是不喜欢他那个傲慢的样子——!！”你一把将小达比扑倒滚到一边，一旁的触手中留下空白的大洞，幸亏你先一步通过触手判断出了瓦尼拉攻击的方向，否则刚才那一下足够削掉你们俩的半个脑袋。
漆黑的触手呆滞一秒后痛苦地挣扎起来，粗壮的枝蔓带着粘液不甘示弱地从影子中蜂拥而出，愤怒地向四周扫荡。
你捂住脑袋暗道不好，第一次为和触手的心意相通感到后悔，那庞杂的愤怒情绪在你的脑海中四处乱窜，把思绪全搅和成一团。
在此之前，你一直以为触手对伤害的感受并不强烈，毕竟它在洋馆就时不时掉一截，现在想来，当时的断肢应该都只是触手的末端，神经分布本来就稀少，但瓦尼拉刚刚的攻击很靠近触手的核心，这就导致从没遭遇过这种疼痛的触手直接失控，连带着你这个替身使者都受到影响。
你苍白的脸色把小达比吓的不轻，管家难得地露出发自内心的担忧神情，毕竟他还指望你在亚空瘴气下护住他呢，如果你都GG了，那他基本也没什么希望，而DIO对弱者向来不怎么在乎，更不会为区区管家伸冤。
“哗啦——”碎石和尘埃在撞击中扑朔着掉下来，好在香草冰的潜意识拉住了他的暴虐，亚空瘴气没有撞穿魔馆的外墙，让这所建筑所能支撑的时间变长了一点。
角落里，小香草冰从亚空瘴气的口中探出头来观察，由于魔馆的黑暗和你触手的庞大，他一时间也很难判断你的具体位置。但没有关系，伤害触手也是他的目的之一，替身使者和替身会共担伤害，触手受伤你也绝对不好受。很快，瓦尼拉就缩回了头，直直地朝触手最密集的地区撞了过去。
小达比心惊肉跳地看着上一秒还包裹严密的触手防线瞬间破开圆洞，终于忍不住大声呼喊瓦尼拉的名字，试图让对方冷静下来，而你则因为触手被重创脸色又白了几个度，不得不软倒在小达比怀里，被柔弱（？）的赌徒强行拖着往一边挪动。
在事态进一步发酵演变成事故之前，DIO终于从他的房间出来了，这一举动也间接挽救了这座魔馆。一楼已经是一片狼藉，二楼的小面包们发出恐惧的呜咽，迫于吸血鬼的压力不敢放肆地哭出声来。
你强撑着解除了香草冰身上的赛特神，并把狂暴的触手压回影子中，勉强向DIO问好后你就干脆地瘫倒在小达比肩膀上，喘着气忍耐精神世界一抽一抽的疼痛。
小达比忍了忍把你直接推开的冲动，还算温柔地将你平放在地面上，恭敬地向DIO行礼。
至于香草冰，他已经跪地上了。
“DIO sama。”恶人们低垂着头，忐忑地等待救世主的审判。
DIO面无表情地扫视过战场，隔着小达比，你也能感受到他锐利的目光扎在你身上，伴随而来的还有铺天盖地泛着血腥的杀意。
感受到小达比身躯的颤抖，你这才意识到这种杀气并非单针对你一个人，而是席卷了整片黑暗的空间。
二楼细碎的声音已经彻底消失不见，整座魔馆陷入了可怕的死寂。
大概过了几十秒，吸血鬼平静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把这儿收拾干净。”他这样要求道，没有再看你们，转身回到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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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大失败啊，你忍不住这样感慨。
只要稍微复盘一下整个事件，你就明白自己彻底掉进了陷阱，最简单的一点，没有DIO的授意，瓦尼拉怎么有胆量在魔馆开大呢，要知道这可是清晨，一不留神阳光就会射入黑暗，把吸血鬼烧得灰飞烟灭。
也就是说，DIO早就对瓦尼拉下过命令，或早或晚，他都要试探你的实力，获取你替身的信息。
而经此一役，你和瓦尼拉彻底结下梁子，原先拉拢或忽视他的计划彻底失败，甚至今后也必须时刻防范来自他的攻击。
小达比则趁你受伤无力，毫不客气地冲着你来了一拳，负责善后的管家严重谴责你和香草冰破坏公物的行为，他身上冒出的黑气仿佛要实体化，毫无犹豫地为你预定了劳动改造一条龙服务，而香草冰则因为要护卫DIO逃过一劫。
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你不仅不能和小波波出去玩，还要撑着受伤的身躯和小达比共同修补一团糟的一楼大厅，而和你一同犯案的香草冰却可以一切照旧，悠哉游哉地享受你们的劳动成果。
小波波拧干毛巾，轻柔地擦拭着你身上的伤口，稚气未消的脸上满是心疼，你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揉了揉他的发顶，让他不要为你担忧。
这并不是没有收获的，你的受伤和被算计并不是没有价值的。
你垂下眉眼，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在碎石崩裂的声音中，在女人的抽泣中，过滤掉一切杂音之后，你延展的替身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一声幼童的啼哭。
作者有话要说： 1985年4月16日，汐华初流乃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