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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真凶现身 ...

  •   昏暗的地牢中,鹿瑢背靠灰墙寐着,其中好几间牢房都与她这间连接在一起可都无人被关押。

      看护的守卫站在明亮火光旁值守,此时有几人坐在牢房衙役常喝酒之处谈论。

      “世子,下官已让仵作验过那具送来的焦尸,已确认是女子的,可……”

      宁致远扶着下巴的胡须思虑着没敢说下去。

      景如风面露好奇,直接问,“可什么?”

      徐靳平淡的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再望向宁致远,“仵作是否说明这具焦尸被烧时间是提前的?并不是短短时间造成的。”

      宁致远一怔,没想到徐靳居然和仵作的想法一致,倒是出奇的多看了几眼徐靳,连连称赞,“世子果真观察细微。”

      景如风不甚很清楚的看向徐靳和宁致远,“可这又能说明什么?这具焦尸不是凝心的吗?仵作却说这焦尸被烧时间是提前的,难道凝心姑娘并未死?而是有人刻意将提前准备好的焦尸悬挂于梁上等着被人看到?”

      景如风想着的却是鹿瑢已入大牢,难道真凶不是她?

      宁致远不语,此案还是疑点重重。

      徐靳侧头看向景如风二人,他站起身道,“好了,天色不早,早些歇息。”

      宁致远颔首朝着景如风和徐靳作揖离开,只剩景如风跟在徐靳一侧,面带疑云的望着他冷肃的模样,着实着急。

      “你怎么回事?这真凶不是鹿瑢吧?那你为何还将人家小姑娘关到大牢?”景如风俊脸一沉,莫名其妙的对面上毫无波澜的徐靳问着。

      然而徐靳走到大门处,才停下挺拔的身影,隔着微弱的光芒他和景如风的影子一前一后的倒映在一睹墙上,有些晦涩不明。

      “我自有打算。”徐靳背对着景如风暗暗吐出一句话。

      景如风在后头望他背影,连连叹气,这都什么事,出来寻乐还碰到这些个事,一天天的真不省心。

      寅时,大牢靠边的牢房处,外面站着的衙役已昏睡倒地。

      一个黑衣身影偷摸潜入到鹿瑢所在牢房,他黑巾掩面,牢中火光昏暗不明,只得巡视每间房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他要找的。

      直到最靠里的一间房,他飞快跑去,大手按在牢房阑干大门,才见到里面的人对他发笑,
      “你终于来了。”

      说这话的人正是白日被关押的鹿瑢,她一整日都在等。

      黑衣身影人目光透着冷意,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的从腰间拿来一枚红色的东西丢在牢房盛满干草的堆上。

      “不负你所托,我已将东西还你,我们互不相欠。”

      说罢,黑衣人就要离开,可鹿瑢却淡然一笑,满目伤情的从干草堆上拿着那丢失已久的东西攥在手心,低低的垂视他渐渐要离开的背影,大声着,“你食言了,现在是你欠我了。”

      黑衣人闻言停下脚步,狭长的眸子打量着她冷笑的神情,“放心吧!你很快就会从这里出去的。”

      鹿瑢忽然走到阑干伸手握住栏木将柔软的脸贴在粗糙的木门上,她的嘴角微扬又感伤。那日在清雅楼突发大火她又被金妈妈死活让人按着抓到一间不起眼的房间随时要等待陌生男子即将来临的轻薄,好在那天来了一个着紫色衣衫的人扛着不知名的东西,他把金妈妈安排的人给赶走,这才有了后续的事情。

      她还是十分感激他的,若不是他的出现,她可能早就名节不保生不如死了,为了报恩,她决定帮他一把。

      天阳客栈里。

      景如风早早来到徐靳门前左等右等才见徐靳出来,他已换上干净的暗色深灰长袍,眉眼平静,眸光清冷疏离的暗自抻着一裘淡蓝长袍的景如风,“找我何事?”

      景如风本不想找他,可也怕自家老头子忽然派人来捉他回去成亲,刚好徐靳来元晟城也是来寻他的,这样正好免了老头子的想法,先跟着徐靳把这边的案子捋完再作打算。

      “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叙叙旧吗?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还不能允许兄弟有个伤情事同你说说。”景如风嬉皮笑脸的,抓着徐靳手臂凑近说话。

      徐靳瞧见他没个正形模样便无奈一笑,叹气着,“我挺后悔和你做兄弟的。”

      “你……你话也别说得这么绝情,要不是我,你能遇上这棘手的案子?还能这么快……”

      “闭嘴!”

      景如风想继续说下去就被徐靳的两个字冷不丁的掐灭,他顿时心虚的松开徐靳的手臂,讪讪的薄唇一抿不敢再言。

      宁致远今早便派人去往清雅楼封锁凝心房间再让人蹲点在悬尸处盘查线索,所以这会县衙里的仵作和几名捕快已在勘察时,就遇见徐靳和景如风三人。

      清雅楼的几个小厮有一跟在金妈妈身边的小言却面含郁闷之色,愣是让徐靳等人察出端倪,偌大的楼中别说姑娘就连金妈妈也不见人。

      景如风随意坐在栏杆上,独自倒着茶慢慢品起来,他身旁的徐靳早已往那一排干等着的小厮而去,他目光如炬的盯着这几个低头的小厮直至最后的小言。

      徐靳才言,“你们可知金妈妈去往了何处?”

      几个小厮干站着有的还瑟瑟发抖只有最末的小言虽面上藏不住,可也不抖腿,而是埋头作答,“大人,妈妈昨夜便说要去瞧瞧凝心,要给她立个衣冠冢,现今未归。”

      徐靳听完,连忙看向身后站着的黑风,“快去金妈妈房间,看看盘缠等物是否俱在?”

      小言不敢说假话,这事关命案多少有些敏感,之所以担忧也是怕金妈妈真出事,只得告知黑风金妈妈房间在何处带着他一起去寻。

      黑风和小言很快从金妈妈房间出来,望着徐靳,“世子,属下从房间找到这个,盘缠首饰等物皆不在。”

      徐靳抬眸一望黑风手中之物,“打开瞧瞧。”

      黑风手里拿着一盒精致木盒,缓缓打开后才见里头装着渗血的食指,其中食指上面还有一缕用血描上字的手绢。

      小言一望大惊着,“这手绢是金妈妈常带在身边抹嘴的,怎会?这手指该不会是金妈妈的吧!”

      徐靳强忍着不适细细的瞧着盒子之物,凝重的看向黑风,“看看所写何字。”

      黑风一手挑起手绢放置地面摊开着,就见八个字:欲知真相,速来沉山。

      徐靳脸一沉,看来真凶已按耐不住,金妈妈果然有问题,他那日之所以抓鹿瑢目的就是为了引出真正的凶手。

      可眼下明显金妈妈先前未曾说实话反倒将罪脱到新来的姑娘身上,到底在隐瞒什么?

      徐靳让景如风留在客栈,自己便带着黑风独自前往沉山。

      这座山名为沉山,在元晟城早前是座荒坟山又是埋没尸体的乱葬岗,凶手套用金妈妈的木盒留下线索有些太刻意。

      徐靳面上沉思与黑风二人背靠背的望着半空暗沉天色,许是要落雨。

      “世子,你说这凶手会不会躲在暗处窥伺咱们的一举一动?”黑风左右环顾周围,除了白色幡布插在土壤里虽风飘起以及满地碧青杂草高高堆砌的黄土坟,倒还真有些阴嗖嗖的。

      徐靳同样也洞察着每个角落,他目光所及个遍,也未察觉有人。

      “这样,你我分头散开查。”

      黑风点头移动步子去往左侧一带长满狗尾巴草丛堆里寻着,另一边的徐靳正打量着每一个方位。

      空中飘着落雨,徐靳冷然的拉过衣襟,耳畔便传来稀碎的惊呼声,他辨认着方向渐渐的朝着土坟旁灌木丛两端而去。

      雨下的愈发大,徐靳耳中交杂着雨滴和未知名的呼声继续勘察。

      直到灌木不远处一青蓝衫裙女子低头轻吟着什么,落到一路走来的徐靳眼中,他凝视着对面那青色身影,手握成拳,悄悄的走去。

      徐靳紧闭着唇,细微的看着面前身影,不知何时女子那端一颗树上正倒挂着极为眼熟之人,那人身形圆润,嘴里塞着馒头一直发出呜呜的声响,徐靳越走越近,才见那青衫女子露出正面,可脸上带着面纱根本看不清模样。

      她素手拿着匕首抵在被绑人身侧摇晃着,“你还真敢来。”

      徐靳眯着眼眸,雨雾繁重四散在周遭,他眼还甚清明便见绑在树下垂挂之人正是清雅楼失踪的金妈妈。

      “徐某不才,还要靠你留下的线索才寻到这。”徐靳也不打马虎眼,直接走到她们身前。

      青衫女子眉眼带笑,“不怕我将你和她一起杀了?”

      徐靳也笑道,“你不会,你若真想杀了她,何苦留下字让我们寻她。”

      “你倒是聪明,可你还是救不了她。”女子话音刚落,拿着匕首准备刺入金妈妈要害之处,她眼里燃着滔天的恨意,似是要将金妈妈千刀万剐。

      徐靳眼尖瞧见她这般举动顾不得太多,只得随地拾起一块石子向着女子握匕首的手弹去,匕首落地,女子吃痛的捂着手指,眼底恨意不减。

      徐靳见此快步赶至金妈妈身旁,准备和女子交手,就见她眉眼一怒,从衣袖里拿出粉灰轻轻一撒。

      徐靳连忙遮住口鼻,没多久就听见女子走远发言。

      “你以为你能救下她吗?”

      粉灰散尽,徐靳挥动衣袖,已瞧不见女子踪迹。

      倒是瞅着金妈妈,替她拿掉遮口的馒头却瞥见白馒头上全是黑血,人已去了。

      原是凶手故意拿金妈妈做幌子拖延时间,实际早已喂了毒药给她喝了。

      徐靳眸光复杂的望着咽气的金妈妈,他恼火的将馒头扔在地,顺带连踢了几番以此发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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