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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chapter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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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雪还没进门,便看见罗晓雅眼含泪花,满脸愠色,跑了下来,在见到她后,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勾引人,不要脸!”
亦雪莫名其妙地摇摇头,在见到门口站在卿颜后面的苟小健时,脸色忽然煞白,随后稳下神,走了进来。
亦尘第二次听见这个次:“勾引”,他不明白,好好的姐姐怎么就被又骂成“勾引”呢?姐姐又不认识罗姐姐,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呢不过,现在开始,我不再喜欢这个罗姐姐了!亦尘给自己暗暗说道。
卿颜迷惘了:亦雪没和哥哥怎么样,两个人甚至上可以用上敌人这个词,哪来的勾引呢?
苟小健的眉毛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他终于懂得了‘美人是非多’的道理。
所有谜团的答案,大家眼光一致看着张卿殊,可是,他只是摆摆手,苦笑着:“没什么事,大家一起去吃饭吧!”
亦雪拉着卿颜的手,凄然道:“你总算回来了,我有事和你说!”望见苟小健:“苟秘书,还真有缘啊,我们又见面了!”
苟小健点点头,算是应允。他这一点头,让卿颜心里又像打翻了五味瓶,她牵过亦雪的手道:“我们两个上楼去聊聊,让他们在下面等等。”
亦尘发话了:“你们这个聊聊,那个去谈谈,这么晚了,到底还吃不吃饭啊?“
“吃啊,走,回来再说!”卿殊搞不清楚亦雪和自己妹妹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就连吃饭也要一起走,未来的妹夫,眼神看着亦尘时,怎么就那么凝重呢?这几个人,都在搞些什么名堂?
好在,自己和罗晓雅的问题解决了,尽管不是那么圆满,可是,只要小屁孩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就够了,其他的,都是他妈的扯淡,他才懒得去介意。
“走,小屁孩,未来的妹夫,咱三个男人去吃饭,不在这里听小女人的唧唧歪歪,回来给她们带点就行。”
苟小健微笑点头,不置可否,跟在卿殊的后面,望着卿殊和亦尘的打闹,若有所思。
白亦雪,今天会有闲心来我家,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和妹妹说,也许,只有她们两个,这话也好说一点。。。。。。
饭桌上,卿殊要了一瓶白酒,和苟小健便开始了你斟我酌,酒过五分,卿殊便开始和他勾肩搭背:“你看,我这弟弟是不是很漂亮?”
“那是,不过,他应该不是你的弟弟吧?”
苟小健跟着胡志林见过不少世面,即使世面上很少的,他都知道,谁让胡志林有些事,就是不太避讳呢?男与女,女与男,甚至男与男,女与女,他怎会不知,哪会不懂?白亦雪的弟弟,他不止一次从胡志林的嘴里听过,在官场的交际应酬中,胡志林会和其他的官员插科打诨提过,他知道:主任对这个小屁孩惦记得很,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得手,对白亦雪而恨得牙根痒痒。
“给她机会她不要,不要怪我落井下石!”胡志林在某天曾对他说过如此的话,苟小健假装没听见,但从内心里便开始对白家姐弟的际遇而担心。
今天,终于见到了白亦尘,他便明白了胡志林为何会这么念念不忘这个个小东西。
有男孩的豪放不羁,有女孩的娇羞百媚,偶尔不太灵活的脑子,却是坚毅倔强。这样的一个混合体,又怎能不让人心疼?
张卿殊,对他的意思,早就已经变质,就是不明白卿颜知道不知道?或者知道也假装不知道罢了。摇摇头,苟小健不再去想,世上的许多,又何止是需要逻辑来解释的?
就如胡志林的特殊癖好,就如张卿殊的花花心思,都是违反逻辑的范畴之类,自己何苦庸人自扰?
酒入愁肠愁更愁,张卿殊还真有点扛不住,卷着舌头道:“小傻瓜,你这辈子就是我的了,别想走开。”
“滚你的,谁是你的,我是我姐姐的!”他正对着桌上的白灼虾情有独钟,他才懒得理会大坏蛋的胡言乱语。
“你姐姐迟早要出嫁,最后,你还是我的,想逃,没门!”掳过一膀子,亦尘就掉进了他的肩膀。手上正拿着的一个肥大红鲜的虾,差点掉到地上,他抬起后脚跟,对着张卿殊的脚就是一阵猛踩:“叫你干扰我吃虾,说酒话,滚一边去!”
苟小健心里有点对张卿殊忿忿然,这么一个不太懂事的孩子,怎么会那么招人喜欢呢?主任是,张卿殊也是。
亦尘不理解这个哥哥为什么对他总是欲言又止,好像他是大怪兽一样,想说便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胡主任对你喜欢得很啊,要是你能替你姐姐办件事就好了,你姐姐就不会去坐牢了,谁要你对某些人的胃口呢?。。。。。。”不经意间,苟小健的头脑好像混沌了,他开始呢喃道。
都喝多了,什么胡主任,什么。。。。。。坐。。。。。。牢?
姐姐要坐牢?姐姐为什么会坐牢?谁要姐姐坐牢?我要帮姐姐办事?办的是什么事?
再好的美味,此刻的亦尘也没了胃口,他想回家去!立刻回家去!问问姐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起来,起来,两个醉鬼,两个懒猪!”拍拍这个,打打那个,谁也不理他,他更急了,冲着服务员的方向,大声道:“他们喝醉了,快来人啦!。。。。。。”
等到亦尘回到家,卿颜正拉着亦雪的手轻轻抹泪,见此情景,亦尘还真有点相信苟小健的胡话了,要不然,一向很少眼泪的姐姐,怎么会在卿颜的跟前哭呢?她一直都是很坚强的啊。
“姐姐,别哭别哭啊,我很听话,是不是,卿颜姐姐?”
听到这,亦雪哭的更厉害了,她搂过弟弟,好久的隐忍,好多的苦痛,一下子彻底释放,溃决开来。
苟小健其实喝的并不多,可是,憋在心里的话,他总要找个地方宣泄,酒,无疑便是最好的媒介体。
养在温室的花朵,如果不经历风雨,也会枯萎死去,更何况,白亦尘不是花朵,是个小小的男子汉,家道变故,如果还是将他当成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况且,只要他稍稍出面,也许,白亦雪能躲过这次灾难也未可知,凡事,都是需要去搏一搏的,他不想看着白亦雪的如花美貌,在残酷不堪的监狱中凋零破损,也不忍看着这样一个惹人怜爱的孩子亲情分离,现在狠下心来,是为了以后的日子幸福,他明白这个道理,他相信,醉酒的张卿殊应该能够同样理解。
可是。。。。。。自己,是不是有点多事了呢?看着哭的鼻涕一把的亦尘,他又有点后悔了,唉,世事难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