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幽灵的太宰疯魔了》夕时瑜

5、第 5 章

　　沢田家光望着眼前的Reborn，用肯定语气说着：“鬼消失了。”
　　他相信他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

　　Reborn简单“没有”俩字，让沢田家光看他的眼神都是一怔。
　　语气带上了严肃：“怎么回事？难对付？”

　　Reborn压了压头顶的礼帽，答非所问说着：“看起来你儿子挺喜欢他的。”

　　“那又如何？”

　　Reborn继续试探：“让他留在你儿子身边，怎么样？”

　　他想都不想直接反驳：“当然不行。”

　　他这态度，Reborn不奇怪，“他保证不伤你儿子呢？”他也不认为，他能伤到，毕竟是个摸不着看不到的鬼。
　　当然，家光儿子例外。不过，他出现一天，家光儿子也没问题，把那鬼当个没威胁的阿飘就好。

　　太宰治：我谢谢你。

　　沢田家光打算再次反驳的时候，突然停下盯他，察觉到什么问着：“Reborn，你什么意思？”

　　Reborn与他对视一眼后，垂下眼帘，“那鬼在你儿子身边待了也有一天，没伤到你儿子。而且你儿子喜欢他，你不如就留下他，当给你儿子找个哥哥。”

　　沢田家光听懂他的意思，冷脸拒绝：“不行。”
　　“那是我的妻子，我的儿子，我不允许他们身边有任何的危险。”

　　“那他要不是危险，反而会保护你儿子呢？”他认为家光儿子连同椅子一起跌下，没受伤，就是因为那鬼，想到就说着。

　　沢田家光一愣，他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可马上就说着：“怎么可能。”虽然昨天他听到阿纲说了，可他不信任连面都不露的人，谁知道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要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眼里多了些狠意。

　　察觉他心情的变换，Reborn不在意，只换了个角度说：“我看不到他，也赶不走。”
　　这是他为什么会劝家光的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为什么，在得到他不会伤害家光儿子这句话后，就离开的原因。
　　要真是鬼，除非心里有鬼的人才怕。看家光儿子那样，也不像怕的。反而还很欢迎。

　　沢田家光眉头紧锁着，“你也没有办法吗？”
　　连他都没有办法，谁还能帮忙？

　　Reborn如实说着：“我跟他对话都是通过你儿子。”顿了顿，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怀疑他真是鬼，是独属于你儿子的保护鬼。”

　　“开什么……玩笑。”看他认真的神色，沢田家光声音低了下来。

　　见他面带思索，Reborn也不打扰，回想自己在家光儿子瞳孔中看到的倒影，那似乎是个年轻的少年。

　　沢田家光从自己思绪中抽出神来，开口：“我还是不允许自己的妻儿身边有奇怪的事情。”这次他的话语却没有上一次坚定了。

　　看出他有妥协的意思，Reborn想到来这里时九代目交给他的事情，便开口：“那家伙虽然存在，却不一定一直在你儿子身边。”

　　“你不是猜测他是独属于我儿子的鬼吗？又怎么可能不是一直在？”

　　Reborn带了几分开玩笑的意思：“万一中途去投胎，当然就不在了。”

　　沢田家光表情严肃，他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好笑的。

　　Reborn开口：“你们聊一聊吧。”

　　沢田家光也不喜欢这样猜，“聊。”

　　*
　　深夜，沢田纲吉躺在自己的屋子里，打着瞌睡，他委屈看着沢田家光，“爸爸，我困。”

　　沢田家光抱着他，“阿纲，你帮爸爸当传话筒，只要说完，爸爸就让你安心睡，好不好？”

　　听是要自己帮忙，他打起了一些精神，应着：“好。”

　　“你帮爸爸看看，你那个…鬼哥哥在不在？”

　　他环看了眼周围，随后摇头：“不在。”

　　“那你喊喊他，就说出来，爸爸要跟他聊一聊。”

　　沢田纲吉用着奶音乖巧喊着。

　　话音没落多久，太宰治出现了。

　　沢田纲吉看过去，露出一个带着困倦的笑意，“鬼哥哥，晚上好。”

　　太宰治瞧他困得都睁不开眼，抿嘴瞥了一眼沢田家光。

　　沢田家光在太宰治出现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又发现儿子看着一个地方，他想到什么，凑近看着自己儿子瞳孔，竟真的在里面看到一个不明显的身影。
　　他想再凑近看，却直接挡住了沢田纲吉的目光。

　　沢田纲吉疑惑喊着：“爸爸？”

　　沢田家光坐回到原先位置，开口：“阿纲，你重复爸爸的话。”
　　“你为什么来到我儿子身边？”

　　“你……”沢田纲吉才说一个字，太宰治的声音就响起，“不知道。”

　　沢田纲吉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沢田家光看到，“阿纲，怎么了？”

　　“鬼哥哥说不知道。”

　　只几秒，沢田家光就明白了什么，“你能听到我说话？”

　　太宰治轻轻“嗯”着。
　　沢田纲吉跟着“嗯”了一声。

　　沢田家光确定对方能听到自己声音后，先捂住纲吉的双耳，接着不再顾忌他，迅速问着：“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儿子身边？你出现在我儿子身边有什么目的？你什么时候会离开？”

　　纲吉被捂住耳朵，什么也听不到，他抬头迷茫望着。
　　等沢田家光说完，他的耳朵才被放出。
　　“爸爸，你刚刚在说什么？我没听到。”

　　沢田家光低头柔声说：“阿纲，你给爸爸重复他的话就行。”

　　“哦。”虽然纲吉不太懂，却听话。

　　太宰治开口：“不知道。”
　　沢田纲吉乖巧重复着。

　　“既然不知道，那就请你离开。”
　　“离不开。”
　　“原因？”
　　“不知道。”
　　“你……”

　　沢田家光不是个好性子。
　　要不是顾及纲吉还在这里当传话筒，要不是他看不到触碰不到，他早就上拳了。
　　哪里还用受这种气。
　　问好几句，大部分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沢田家光强忍着，想到Reborn说他不会伤害自家儿子，可也不知道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
　　“你待在我儿子身边，会伤他吗？”

　　本不想再次回答这个问题的太宰治看着困到眼睛都没那么亮的沢田纲吉，还是说了。
　　“不会。”

　　沢田家光还有件事要确认，“昨天阿纲从椅子上跌下，是你救他了？”
　　“嗯。”

　　确定完这件事后，沢田家光沉默片刻，注意到阿纲撑不住，困得不行，没有再继续问，把他放到床上，轻轻拍了拍，压低声音说着：“睡吧。”

　　沢田纲吉一听可以睡了，不再强睁着眼了，在闭眼前，小声的说了句：“爸爸妈妈，晚安。”

　　“晚安。”沢田家光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下。

　　确定他睡着后，沢田家光再次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威胁说着：“我不管你出现在我儿子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要是敢伤害到我妻儿，我绝不会放过你，不管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不要小瞧一个在家庭里有着双重身份的人，他会付出所有去解决伤害他家庭的人。”
　　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也带了几分谢意，“谢谢你昨天抓住了阿纲。”
　　放下完话后，原地站了会儿，给熟睡的纲吉掖了掖被子，离开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太宰治坐到床边上，望着床上的纲吉，想着他有些善变的父亲，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眼神变得深邃，谁也不知道此刻他在想着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或者不想去理会内心起伏的原因。

　　沢田家光离开后没有回卧室，而是在Reborn快要离开的时候去见他一面。

　　Reborn瞧着他不似之前那么严肃的表情，说：“决定好了？”

　　“我一直在一旁看着，不会让阿纲出事。”

　　Reborn想起来时九代目交给他的事情，他……似乎弄巧成拙。
　　“九代目很惦记你。”

　　沢田家光表情尊敬些许，“我之后会回去的。”

　　Reborn提醒着：“你已经歇三年了。”

　　“之前还是有去帮过忙的。”

　　“帮过忙。”Reborn在这三个字加重语气，“你可是门外顾问首领。”

　　沢田家光理直气壮说：“九代目同意我休假的。”
　　不等他话，催着：“你快走吧。”
　　“你抽空来这，我很感激。我听说你给自己找了个有趣的事情做，别迟了。”

　　“只有对方早到，没有我迟到。”Reborn也不说了，他倒是要看看，九代目会不会一直让他这样潇洒下去。
　　要是他想得没错，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亲自上门来逮他。
　　他又不是彭格列的人，也不费这个口舌。这次他来，一是帮忙，二是好奇。虽然没怎么帮上忙，但也算解决，也就没他事了。
　　话不多说，他坐上直升飞机，走了。

　　沢田家光挥了挥手，看到直升机飞远后，转身回家了。

　　Reborn想着自己这一趟，倒也不是白跑，他开始期待下一次并盛之行，不知道下一次能不能看到家光儿子身边的那个鬼。

　　沢田家光跟Reborn都不知道，他们这一次的小瞧，让以后的他们可是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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