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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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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执气若游丝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这次出来除了他们这几个人根本不可能会再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孟隰没有游执理会的问题:“真不愧是安弦弦主啊,我们平弦的人这次可在你手上折了不少。”
孟隰受孟渐宥之命带平弦之人前去捉拿游执。
这次行动孟隰带来的人只剩下来十分之一不到。
游执咳了咳:“你想要怎么样?”
孟隰笑了笑对边上的人吩咐道:“还不带安弦弦主进去休息?”
一旁的余兮对游执感到奇怪,按理来说服用了解毒丸游执的毒就该解了,那么又为何会咳嗽呢?
游执走后孟隰走到余兮面前,用手中的扇子挑起余兮的下巴:“宁弦少弦主?”
余兮扭过头没有理孟隰。
孟隰倒也不恼,仍是笑眯眯的。
“啪。”孟隰看似随意地用扇子拍了下余兮的肩膀。
“啊!”余兮用力地闭上了眼。
孟隰:“带走。”
很快就有人上前拉着余兮。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碰巧,那人拉着的正是余兮被折断的那只手。
赫章:“为什么要折断她的手?”
“人脾气太坏了,也不好。”孟隰摆弄着手上的扇子,“特别是不在自己的地盘的时候。”
对此赫章也没有感到有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我去弦主那一趟。”
独自留下的孟隰看了看手上的扇子低声道了句:“错了。”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安弦总共有七个附属弦城?”孟隰翘着腿漫不经心的与游执谈条件。
“呵!”游执与孟隰平坐,“你想都不要想。”
游执:“到底是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们的行踪?”
孟隰轻笑了声:“为什么你心里不是有数吗?”
游执:“谁?”
“你说呢?”孟隰换了个姿势用扇子抵着自己的下巴,“或许是余兮?”
余兮?
游执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孟隰看到游执的反应挑了挑眉然后起身朝着游执走过去:“又或者是你的好下属,柏霖,黑条,白面?”
游执紧了紧手上的杯子。
“哈哈哈哈哈!”孟隰对游执的反应非常满意,笑着大步走了出去。
孟隰站在门外嘴角挂着戏谑的笑。
你心里担心着人家可人家却不念着你的好啊!
孟隰迈步走到关着余兮的地方。
“少弦主。”一人走过来,“她不肯吃药。”
“太苦?”孟隰问。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孟隰能猜出这么荒唐的理由。
孟隰:“给我。”
孟隰将碗拿来直接放到桌子上:“喝药。”
余兮闭着眼靠在墙上:“苦。”
余兮本就长得白嫩,外形又小巧,美中带有几丝让人不由自主心生怜惜的柔弱。
往那一靠竟让孟隰想蹲下来好好的劝她喝药。
孟隰很讨厌自己会有向余兮妥协的想法,他不想在余兮面前低一脚。
他对余兮还是有一点“怀恨在心”的。
上次接二连三的在她身上碰了壁让他仍心有芥蒂。
孟隰看了两眼余兮的伤口:“你身上的伤口不用处理?”
余兮扭头看向一边:“我自己来,你把我的手解开。”
孟隰选择用另一种方法让余兮喝药:“喝了它你不就能知道游执中的毒的解法了吗?”
余兮撇了他一眼,眼神略带不屑:“不用喝,我也能解。”
“呵。”孟隰被余兮的言语气笑出了声,“行。”
说着孟隰将手里的药全部倒在了地上:“来人。”
孟隰:“给她松绑。”
余兮身上的绳子被拿掉。
余兮还没来得及放松孟隰便走过将她身上所带的药给搜刮走。
余兮因为有伤在身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孟隰从他身上拿走一瓶又一包的东西。
“啧啧啧!”孟隰将从余兮身上搜出来的瓶瓶罐罐放在手心里,从中拿出一瓶向上抛了抛,“宁弦少弦主就是不一样,随时身上都带着这么多的药丸。”
余兮有些恶狠狠地盯着孟隰看了两眼也没有想要抢回来的意思。
孟隰看余兮没有动作将药瓶在余兮面前晃了晃:“不想要?”
余兮反问:“你会给?”
“不会。”孟隰将瓷瓶尽数收起,“可你怎么不挣扎一下?”
余兮再次闭上眼,一副不愿意搭理孟隰的样子:“受伤了,等一下会扯到伤口。”
孟隰又看了看手中的瓷瓶:“这样啊。”
孟隰对一边的婢子道:“你们带宁弦的少弦主下去沐浴。”
孟隰继续交代:“可得好好帮帮人家,人家现在不方便。”
余兮睁眼:“孟隰!”
“嘶。”余兮刚刚说话是扯动了伤口。
孟隰这话说的隐晦其实就是想看看余兮身上还有没有没被搜出来的东西。
看余兮动怒边上的人也没有上前将她拉走,而是仍站在边上看孟隰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指示。
孟隰含笑看着余兮。一时之间两人僵持起来。
一会儿后余兮小弧度地低了低头只留了个头顶让人看见。
小巧的脸面对着地面。
孟隰也不急就这样看着余兮。
一会儿后孟隰看到地上有着深深浅浅的水渍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如果现在是在宁弦的话孟隰一定活不到下一刻。
余兮很娇气。身上有一个小小的伤口,她都会难受好久。
更不要说这次的剑伤了。
看见余兮落了泪孟隰诧异了一下。随即蹲下身,轻轻地擦去余兮的眼泪。
“带走。”孟隰一声令下余兮就被旁边的人押走。
“呜……呜呜……呜。”余兮死死将脸埋进两膝盖之间抽泣起来。
因为余兮执意蹲着边上的人连拖带拽才将她移动了一些位置。
孟隰:“放开!”
孟隰看见余兮的伤口开始溢血连忙阻止边上人的动作。
猛地看到余兮这样孟隰有些无措:“不收了。行吧。”
“呜呜……呜。”余兮哭得更大声。
“师父……师父。”隐约间孟隰似乎听到了余兮在念叨这两个字。
孟隰也不知道该拿余兮怎么办,只能先退出去。
一时之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余兮的抽泣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手上的疼痛越发的明显,还有中剑的那个地方也在隐隐作痛
余兮越发的觉得委屈,顾不上去处理伤口,只盯着地面,任凭泪水,一滴一滴滴到地面形成一个个水球。
她突然怀念起从前的日子。
那种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的日子。
所有人都宠着她,爱着她,护着她的日子。
她受了伤手臂被人给折断,肩上还中了一箭。
很痛很痛!
孟隰知道了她的身份。
游执似乎并没有痊愈。
既然孟隰能知道她的身份,那么游执呢?
怀疑她?
遇刺?
似乎是那时候她决定救他的时候,他开始对她很好很好。
无微不至。
余兮抬了抬头试图让眼泪少流点。
师父我身上好疼啊!
余兮发了高烧,一整个夜晚在余兮房内许多人进进出出。
“到底怎么回事!”孟隰抓住医师问。
医师面露难色:“这姑娘受的伤太重!且她心中抑郁难舒想要救回来难啊!”
孟隰手上用了力将医师的肩膀抓得更紧:“怎么就受的伤太重了?不过是中了一箭加上断了骨罢了!”
“快啊!”余兮的房内另一个医师催促。
医师很着急,想往里面赶:“唉,少弦主你就先让我进去吧!”
孟隰放开他。
连着整整三日孟隰都守在屋外没有离去。
其实余兮的手不是他有意折断的。
他看到余兮时是心有不爽可他本意并没有想要伤到余兮。
只是他当时手上拿着的那把扇子并不是普通的扇子而是孟渐宥送给他的武器。
他那时忘记了手上拿着的是孟渐宥赠他防身用的武器,只认为是普通的一把扇子所以一时失手伤了余兮。
另一边孟渐宥已经亲自来到了这和游执谈条件。
谈判的结果是安弦给了平弦四个附属弦城。
“水……水。”余兮嘴里断断续续地蹦出这几个字。
“醒了!醒了!”守在一旁的医师赶紧出去通知孟隰。
孟隰:“醒了!”
孟隰这时正和孟渐宥谈事情。
孟渐宥见孟隰站起身,弯了弯唇然后道:“这下可以联系宁弦那边了。真是没想到这一趟直接扣下两大弦的人。”
送走?孟隰愣了愣。
孟渐宥叫了叫正在愣神的孟隰:“孟隰?”
“嗯。”孟隰应了声,“等会儿联系那边吧。”
孟隰说着就要和医师一起到余兮那去。
孟渐宥再次出声:“等等。”
孟渐宥:“你看她怎么样?”
孟隰转过身:“什么怎么样?”
孟渐宥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筷子:“我们平弦还缺个少弦主夫人。”
“她的身份足够配得上你。”似乎是担心说服不了孟隰孟渐宥又道。
孟隰直接越过孟渐宥对他说的话:“送她走。通知宁弦那边吧。”
“赫章,走了。”孟隰并没有跟着医师到余兮那边去。
“诶,这……”医师看突然变卦的孟隰有些摸不着头脑。
反倒是坐在一边的孟渐宥再次笑了笑:“走吧,去看看宁弦的少弦主。”
赫章看孟隰气定神闲地在处理事务:“怎么又不过去了?她没醒的时候,你不是很着急吗?”
“着急?”孟隰的笔顿了顿,“毕竟是宁弦的少弦主,可不能死在我们这。”
“哦。”赫章点点头,“也是。”
夜
孟渐宥给孟隰夹了几样他爱吃的菜:“多吃点。”
孟隰随口一问:“走了?”
孟渐宥:“还没有。”
孟隰:“怎么还没把她送走?”
孟渐宥快速往碗里加菜似乎时间很紧的样子:“最近弦里出了点事,我先去处理一下。再说了,人家小姑娘伤痕累累的这样回去也不好。”
孟隰也给孟渐宥夹了几筷子的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