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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 6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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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可是江流知道再拖下去,灭绝这妖尼姑就真的要变成丧尸了,她不能放任不管。
“快,跟我来,我带你们下密道,蛛儿的血一定有办法救她!”
傅红雪和叶开一直躲在暗处关注着江流和峨眉派交涉,此时必然藏不住地站了出来,一人一边架上灭绝,带着峨眉的人速速往密道去。
密道里众人见他们带着峨眉派弟子回来,都是一怔,很快又被灭绝即将变异的模样吓到。
这妖尼姑意志力也够坚强,明明已经失去意识,但她仍然在和身上的丧尸毒做困斗,几番拉扯白眼都翻了几次,愣是没变。
“蛛儿姑娘,还请你救救灭绝师太。”
叶开请蛛儿献血,不过蛛儿并不愿意,“来谁都救?我可没这么好心,我没血了,救不了她。”
“蛛儿姑娘!”
“我才不救她呢,这妖尼姑先前差点杀了我和无忌哥,我为什么还要救她?”
张无忌一听,忍不住劝道:“一码归一码,蛛儿,灭绝师太也没有杀了我们,她固然有错,可到底是一条命,如果就让她死在这里,我们对峨眉派也没有一个交代。”
蛛儿瞪他,“你想给周芷若一个交代,我可不想!”
江流见他们俩为着这点事算不清了,瞥见角落里虚弱得还没睁开眼睛的殷梨亭,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蛛儿的身上,行至他身侧以飞刀划开指尖,挤了血拢在掌心。
对昏迷的殷梨亭道:“殷六侠,多谢你啊,回头我请你喝酒。”
她火速将殷梨亭的血喂进灭绝口中,丁敏君猝不及防没能拦住她,一个擒拿将江流给按倒在地,“你给我师父喂了什么?!”
江流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丁敏君的脖子上旋即架上一把黑刀。
周芷若见状道:“师姐,别这样,快放开江姑娘。”她又对傅红雪道:“傅公子,误会一场,请不要伤害我师姐。”
丁敏君还在嘴硬,“是这个死丫头先要害死师父!”
“我这叫死尼姑当活尼姑医!”江流梗着脖子,“如果我猜得没错,单靠蛛毒是起不了作用的,或许还得要痊愈者的血才能起效,殷六侠是被蛛儿救活的,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的血也应该有用。”
丁敏君愤怒问:“你胡说!那蛛儿怎么就能靠蛛毒痊愈?”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抽搐吐沫子的灭绝忽然不动了,丁敏君赶忙丢开江流跑过去,但又不敢靠近,只敢围着灭绝叫几声师父,反倒是周芷若蹲下身去捏了捏灭绝的脉搏。
张无忌上前问:“周姑娘,师太怎么样了?”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静待周芷若的答复,周芷若把脉时眉头微蹙,十分认真,忽而绽出个清丽的微笑,松一口气,“还有脉搏,江姑娘说的是对的,师父大概已经没事了。”
丁敏君皱起眉头,“这…这是为什么?”
江流睨她一眼,“怎么?你还很希望你师父就此死了?”
张无忌大喜,“太好了周姑娘,你师父没事了。”
连叶开都抚掌赞叹江流突然开窍,“这是什么道理?你怎么想到的?”
张无忌跟着道:“是啊江姑娘,你是怎么想到的?”
江流小得意地红了红耳廓,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到的,既然单一的蛛毒不起效,那奥妙就一定在痊愈者的血液里了。”
叶开颔首,想了想道:“的确,蛛儿姑娘是特例,我们不能将她和寻常人混为一谈,她被毒蜘蛛蛰过成千上万次,不是谁都能和她一样扛过丧尸毒性,也正因为她撑了过来,她的血才能治疗殷六侠。”
张无忌懂医理,顿觉醍醐灌顶,旋即说道:“我知道了,真正治愈蛛儿的不是蛛毒,而是毒液长年累月在她体内和她共生后,产生的一股生气,这气随筋脉运行周身,方能抵御邪祟,不再畏惧邪气!”
简而言之,就是产生了抗体。
至于这种抗体到底是蜘蛛身上自带的,还是在蛛儿身上产生的,还未尝可知。
蛛儿皱眉问:“你们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了?”
周围人更是一头雾水,但不约而同都弄懂了一个道理——
蛛儿、殷梨亭和灭绝师太的血能治丧尸毒。
在场所有人相互看了看,纷纷将眼神落到了那几人的身上,要说不渴望一滴他们的血是假的,但好在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平日里遇见丧尸便有本事保命,并不急着想要得到一件“护身符”。
韦一笑极有发言权地舔舔嘴唇,笑道:“看吧,我就说喝血有妙用,我比你们早十几年就想明白了。”
人群小小骚动了一下。
“明教教众听令——”
张无忌忽然手持火把在密道中转过身来,火光熊熊映照他的侧脸,“既然如此重大消息在明教被发现,那么明教就有义务保护此事不被走漏。我向诸位保证,凡我明教中人,早晚会无惧丧尸毒性,不再担惊受怕,但有一点,你们不能做出任何对蛛儿、殷六侠和灭绝师太不利的事!保护这三人性命。”
“遵命!”
江流看着张无忌手中的熊熊火光,忽然好像看到了那么点曙光,虽然人死不能复生,虽然光凭蛛儿的血液还不能立马研制出解药,虽然前路仍旧艰险,但他们总算可以不用像蝼蚁面对滚滚而来的圆木那样任凭宰割了。
江流火速拍板,“师兄,红雪,我们快写信给花满楼,告诉他这个消息,没准他在江南早就有了新发现,只是苦于不知道我们在哪,不能通知我们。”
“嗯,有道理。”叶开拿出鸽哨,在掌心抛了抛,“如此我们便可以在此地多等一段时日,看花满楼是否回信。”
自从离开皇城,他们便没有使用过花满楼的信鸽,毕竟没什么消息可以传递,不过这次不一样了,这次他们有了重大发现。
但在往江南写信以前,他们还要弄清楚更多细节,于是隔天趁着大家都在洞窟里默默修养,三人蹑手捏脚去找蛛儿,问她关于千蛛万毒手和那只毒蜘蛛的事。
蛛儿的蜘蛛按她所说是一种灵蛇岛上的花蛛,也是她走遍大江南北寻找到的一种剧毒蜘蛛,因为她采集过的蜘蛛无数,所以她能够适应剧毒,这种蛛毒在她身上也只能带来轻微不适,并不能致命。
但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一口就能要人命。
江流想起自己昨天还揣着这只蜘蛛在怀里,顿时毛骨悚然,抖抖脑袋问:“这蜘蛛平日里吃的是什么?”
她看着蛛儿手背上趴着的大蜘蛛,投去求知若渴的目光,这蜘蛛呈现绮丽的玫红色,身上有黄色彩斑,腿部长满绒毛,江流从未见过,的确不是中原地区的蜘蛛。
蛛儿道:“什么虫子它都吃,有时也吃老鼠和鸟。”
老鼠?
傅红雪和叶开听到这个关键词互看一眼,似乎都觉得这是个有用的信息。
老鼠在这末世之中简直如鱼得水,到处是腐败的尸体,它们吃过丧尸肉后一样会变异,但因其口粮充足也不会攻击人类,而是和丧尸共生,等丧尸被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一副骨架,就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算是“死”了。
所以没人会特意杀老鼠这些“益虫”,巴不得它们把丧尸吃个干净,但当活人去到民宅搜刮,往往都十分注意老鼠的踪迹,因为任何东西被老鼠咬过,就一定不能再碰了。
“怎么了?”见众人这副神情,蛛儿不由愕然,“它吃的老鼠都是我定时捕的,我选的老鼠都是乳鼠,绝对没有吃过腐肉,只是寻常老鼠而已。”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不过江流没能察觉其中症结,还是傅红雪冷言道:“老鼠不是人,它们会分辨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吗?你说你捉的都是乳鼠,丧尸爆发那么久了,乳鼠是哪里来的?生下乳鼠的老鼠又有没有吃过腐肉?”
江流一怔,是啊,老鼠不挑嘴,怎会放着遍地都是的丧尸不吃,反而去挑自然死亡的动物来吃?那还不活活饿死。
蛛儿所说的寻常老鼠或许早都不寻常了,没准就在人们尚未察觉的时候,老鼠早就前仆后继地死了一波又一波,最后存活下来的,新生的乳鼠们,都已迫于无奈适应了这翻天覆地的变化。
叶开拧眉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蛛儿姑娘对丧尸毒的抵抗力就不是来自千蛛万毒手了,而是……老鼠?”
傅红雪抱着刀,倚靠石壁点头,“这也只是一种可能,到底怎么样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江流搓搓手道:“我们可以将不同的设想全都排列出来,逐一测试,反正我们有蛛儿,就是感染了也不怕。”
话毕就挨了一记脑瓜崩,叶开道:“谁告诉你的?殷六侠和灭绝可都还没醒来呢,再观察观察,还有那个成昆,他一定还在暗中窥伺,我们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