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1/2御猫》白菜

12、第十二章

　　坐在船头，我微微眯上眼睛，感觉着轻风拂面，嘴角微微翘起。没有经过任何污染的空气，清甜微寒，吹在脸上，如同春日踏在落花之上，有一点点痒在心底的恬美。
　　“两位客官，前面就是我西湖有名的断桥了。”在船尾摇橹的艄公高声道。
　　“哪里？哪里？”我立刻好奇的高声问道。
　　“姑娘，向左手边看。”我闻言望了过去，一道石桥横在湖面上，映日荷花别样红。
　　坐在对面的展昭也是抬头看去，“即为断桥，为何不断？”
　　“这个我知道。”我举手，“我最开始也一直以为叫断桥就是断了的，后来听别人说了才知道，之所以叫断桥，是因为这桥落雪之后，因为桥一面朝阴一面朝阳，所以雪一面化得
　　快，一面化得慢。所远远望去，一边黑一边白，看起来像桥断了一样。”
　　“姑娘倒是见多识广。”艄公高声笑道。
　　“哈哈，多谢老丈夸奖。”我高声答谢后，压低声音对展昭道，“我也是因为看了《新白娘子传奇》才特意去查的。”被人夸奖，我有点不好意思。
　　“何谓《新白娘子传奇》？”展昭不解。
　　“就是《白蛇传》，后人重新编排这出戏，就有了《新白娘子传奇》。”
　　“《白蛇传》？”
　　我一愣，随即猛地想起，这个时候这个故事还没开始流传呢。
　　“是说一条小白蛇……”我把整个故事讲了一遍。
　　“确实凄美非常。”听完，展昭叹道，“那白蛇虽是妖，遭遇却也可怜可叹。”
　　“没错。”我摇头晃脑，“所以说，妖有了人心，也就成了人，而人有了妖心，也就成了妖。”
　　“此话甚为有理。”
　　“我也这么觉得，”我得意的扬了扬下巴，“不过可惜不是我说的，我是听人说的。所以，在后世，这断桥可是大大的有名。”我回头望了一眼已经远去的断桥，“也所以，我还
　　小的时候，一直想来一次西湖，撑一次油伞，乘一次船。”还在十几岁的时候，人总有许多梦想，或许长大后也就遗忘了，也或许，会以其他的形式达成，我这，也算是达成愿望
　　了吧，笑了笑，我转向展昭，“虽然有点遗憾今天没有下雨，不过就这么看西湖也很美。”

　　兴之所至，敲了敲船舷，我放声唱道，“西湖美景，三月天。春雨如油，柳如烟。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啊年啊有造化，
　　白首同心在眼前，若是前啊年啊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唱完了，自己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正低着头，脸有些发烫，就听见不远处有人高声询问，“何人在此高歌？”
　　我惊讶的抬头，望了一眼展昭，他也有些惊讶。
　　顺着声音过去，不远处的湖面上，翩翩摇来一只渔船，问话的，正是船上的渔郎。
　　“认识的吗？”我问展昭，他摇头。
　　我点了点头，高声答道，“是我唱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那渔船划得近了，只见渔郎一抬头，从斗笠下露出了真容。我看着一怔，来人朗目星眉，俊秀不凡，就算一身渔家装束，也无损他的容貌气度。
　　又是一个帅哥，我很不厚道的摸了摸下巴，难道这北宋真的是好山好水好地方，孕育出的都是些容貌气度一流的人？！
　　“原来是姑娘，冒犯了。”渔郎一拱手，“在下适才在那边行船，蓦然听得好曲，一时忘形而问，切末见怪。”
　　被人一夸，我红了脸，“这位小哥太客气了，你这么直爽的夸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真是谢谢了。”
　　那渔郎一愣，没想到我说话这么直白。随即他有些爽朗的一笑，“姑娘说话爽直，倒是我拘泥了。”

　　正说着，湖的一边，忽然听到有高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投水了。”
　　那渔郎一听，脸色蓦变，长篙一点，渔船便如离弦的箭一般滑了过去。
　　“好俊的身手。”我正看得瞪大了眼睛，展昭低声赞道。
　　“展大哥，我们也过去看看。”我扯了一把展昭道。
　　“展昭也正有此意。”他说完，便吩咐艄公把船划了过去。

　　片刻的功夫，那渔郎已经把船划到，救起人来，已经带着被救之人游上了岸。
　　“船家，我们靠过去。”展昭对着艄公道。
　　“好的。”
　　靠上岸去，就见那渔郎已经救醒了人，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位年纪不轻的老丈。踏上岸，就见一圈人围着看热闹，而那老丈正捶胸顿足，“你这好人生生多事，为何将我救活？我
　　是活不得的人了。”
　　我皱起眉头，“不知道这位老丈发生什么事，他竟然连活都不要活了。”
　　“的确，不知是不是有冤在身。”
　　我扫了他一眼，低声道，“职业病。”
　　我们这边小声说话，其他围观的人也纷纷出言责怪那老人不该对渔郎如此无礼。我转头望向渔郎，被人这么一说，他倒是不恼，反是嘻嘻一笑，“老丈不要如此。蝼蚁尚且贪生，
　　何况是人呢。有什么委曲，何不对小可说明。倘若真不可活，不妨我再把你送下水去。”
　　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这人，这人还真是……让我无话可说啊。

　　这时，那老丈说话了，一字一句都是血泪，原来他招了一个女婿，而这女婿在他女儿死后，续了弦，便巧言将老丈的茶楼改了名字，据为己有，还把老丈赶了出来。
　　“真是无情无意，无耻之尤之徒。”我听得咬牙道。
　　“安之不必激动，且听他说完。”展昭道。
　　我点头，听老丈说什么要到阴曹地府去告状，我暗暗摇头，死了就什么没了，还告状什么。而很显然，那渔郎也和我一样的想法，劝老丈不要告状，还说什么自己出银子，让老丈
　　重新开个茶楼了事。
　　“如果真是这样，这渔郎真是仗义疏财之辈。”展昭低语了一句，随即越众而出，朝那渔郎和老丈一拱手，“两位，既然这渔哥如此说话，不若由展某做个见证如何？”

作者有话说

　　75原文中展大侠的小舅子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