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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没那惊世骇俗的癖好。”

      江饮冬背对魏鱼,边走边脱上衣,油灯的光照在他宽厚的背上,背脊肌肉随动作张合。

      光洁,没有任何划痕印子。

      魏鱼被拖曳着下沉的心渐渐往回升,他舀了一瓢水往身上浇,“那你去花楼,是想哥儿了还是想姑娘了?”

      “哪个都不想。”

      魏鱼看不见江饮冬,听到了他那的浇水声,“去那种地方凑热闹不成?”

      他一句跟着一句追问,江饮冬也随口一答。

      “去瞧瞧长见识不行?”

      “你专门跑去看人家滚床单?!”

      眼见那条鱼想的愈发离谱,江饮冬不逗了。

      “卖凉皮,熟人介绍了去,那处好卖。”

      魏鱼迟疑,“真没想那事的话……我平日也没见过你解决这种需求啊。”

      那边的水声一停,随即又响了起来,江饮冬声音听不出情绪:“我解决还要给你瞧见?”

      那倒藏的严实。
      魏鱼重新舀起一瓢水,在心里腹诽。

      他没接话,江饮冬也没再开口。他洗的快,洗完后穿好亵裤,拎着装脏衣的木桶,从黑暗中走出来。

      魏鱼还在仔细地清洗鳞片,一瓢瓢地往鱼尾上浇水,江饮冬在他旁边蹲下洗衣裳,魏鱼让再给他打一通水,洗着水不够了。

      “尾巴还难不难受了?”江饮冬问,提了一满捅水放他面前。

      江饮冬不问,魏鱼也不会主动说他尾巴的事。

      “不难受,就是有些发痒,还摸不着的那种。”魏鱼略微苦恼地摸摸自己的鳞片。

      江饮冬这两日时不时会去看他的鱼尾,泛着晶莹光泽的鱼尾好似失了生机,虽还是美的,看着却有些不对味,好似那纯洁无暇的小白兔,圈在他这破落小院,一天天的变成了小灰兔。

      不过终归是只肥兔子。

      “明日在缸里好好歇着,别离了水。”

      搓完了衣裳晾起来,江饮冬顺手把魏鱼的也洗了。就这功夫,他身上又出了层汗。

      江饮冬两手托起魏鱼往屋里走,光着的上身没和魏鱼挨着,整个动作像将人鱼托举着往屋里般。

      鱼尾摇了摇,魏鱼不满,好看的眉毛皱了又松开,“你说我身上凉的舒服,为何不挨着我?”

      “我身上有汗,”江饮冬低头看他,“何况远水解不了近火,总不能图凉快日日搂着你。”

      “也不是不行……”魏鱼小声说,尾巴尖不受控制地甩了甩。

      “你倒大方——”

      江饮冬腰间忽的被柔韧潮湿的物件挠了把,腰线瞬间绷直,酥麻感传至尾椎,不禁往前踉跄一步,左脚绊右脚,前面摆着躺椅,摔上去的前一刻,他用力扭转了两人的位置。

      只听一声闷响,江饮冬的背狠狠砸在躺椅上,砸歪了,躺椅扶手折断戳到江饮冬肋骨,一阵刺痛。躺椅压断了一条腿,江饮冬一半身子在躺椅上,另一半在地上,魏鱼在他身上。

      江饮冬低骂声,这澡算是白洗了。

      魏鱼慌里慌张从他身上起来,手借力按在他腰上,对应的地儿恰好是腰后肋骨被戳的地方,江饮冬腹上的肉顿时崩紧实了。

      魏鱼红着眼眶松了手,一骨碌滚到地上,伸手去拉江饮冬。

      江饮冬顺着他力坐起来,那断裂的木屑扎的不深,起来时能感觉到,就是摔下去的那一下撞的重,这时候他肋骨还木着。

      他想扭头去看伤,有鱼比他更快,手臂拦在他腰腹,身子往他背后钻。魏鱼贴的很近,黑暗里,一大块的皮肤比周围的颜色深,鼻尖全是血腥味,他吓的脸色惨白。

      魏鱼松开江饮冬,甩着尾巴在屋里动撞西撞,点亮了灯,又掉头去看江饮冬的背,整个人都崩的很紧。

      江饮冬按住他的肩,“别慌,我没觉着多疼。”

      他不说话,定定的看着江饮冬,小脸失了颜色,平日没心没肺的样儿都散了干净,江饮冬松了手。

      魏鱼按着他的背,这回看清了。腰侧肋骨处被刮掉了一大块皮,血淋淋的,看着很吓人。他轻轻碰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哑声道:“伤了好大一片。”

      江饮冬勾着嘴角啧了声。

      怎么听着跟重伤难愈了似的。

      虽麻烦了些,但被人这样紧张着的感觉还不错。

      心口像是浸了温水,暖乎有舒服,连伤口处的疼都成了次要的。

      他扭头瞧自己的伤,半个手掌大小,看着渗人,其实未曾伤到要害,血也没多留。

      也是倒霉,正巧他没穿上衣。

      “快上药。”半晌,魏鱼才道。

      “不用,家里没那药膏。”江饮冬双手撑地站起来,伤口扯到,这点疼能忍,“这么晚了,多大点事。”

      “那去找郎中拿药,你们村的那个。”魏鱼固执道。

      魏鱼听江月说过,他们村有个赤脚大夫,很会治病治伤,当时江月问他有没有去看过,腿能不能好。

      江饮冬弯腰去抱鱼,魏鱼躲过,坐在地上和他大眼瞪小眼,执拗地等他同意。

      江饮冬叹了口气。

      不久,江饮冬跨出了自家门槛,头顶是轮圆月,照的四处大亮,他披着件褂子,腰间围了条白色里衣,是魏鱼怕碰到伤口给他裹上的。

      江饮冬本打算站在外面吹会夜风,应付了便进去,但想到魏鱼那样,还是迈着步子朝蒋大夫家走去。

      好一阵敲门,江饮冬给足了银子,才没让大夫气的跳脚,稳着手给他处理伤口,又拿了些伤药。

      乡间的蝉还在鸣叫,月光很足,江饮冬隔着几丈远的地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饮冬顿住,站在背光处看了一会,那人进了他不久前亲自添砖加瓦的新房。

  •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懵)啥?我不是美男鱼吗?怎么成大灰兔啦?
    冬子:(亲一口)口误,你比兔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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