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拯救你们的白月光和我有什么关系》故里逢秋

48、旧事

　　盖勒家族的老宅是典型的欧式庄园。
　　司机在将车开到大门口之后，在门口等候多时的老管家在车停稳的一刻就上前为两人拉开了车门。
　　津岛奈川跟在斯皮图亚特身后顺着老管家的引导进门。他能清晰感到，老管家虽然是对着斯皮图亚特说话，但是却一直在时不时用余光看着他。那目光带着浓浓的回忆与思念，仿佛透过津岛奈川，看见了二十多年前他的父亲。
　　“家主，渡边先生带着人到了。”老管家领着他们到了客厅，又看了一眼津岛奈川便离开了。
　　西格纳斯离开时曾放狠话要断绝与家族的联系，但是族谱上依旧留着他的名字。
　　萨图恩是个有点严肃的中年人，他留着干练的短发，将额发后梳用发胶固定住。岁月在这位叱咤商场的男人的两鬓染上了霜白，但是男人的眼眸依旧锐利。
　　津岛奈川的眼睛和他一样，都是一双眼尾下垂猫眼。
　　“渡边，莫科瑞。”萨图恩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坐下。
　　老管家不久之后端上来了茶水，而萨图恩则是在用一种津岛奈川觉得很新奇的目光看着津岛奈川——那是长者对于后辈的注视。
　　“……你有一双和你父亲一样的眼睛。”萨图恩细细打量着津岛奈川面容上的每一丝痕迹，最终只是失望的发现，这个孩子除了眼睛之外长得并不像他父亲。
　　萨图恩其实很高兴西格纳斯能以莫科瑞为自己的孩子命名，家族从来没有除名过西格纳斯，而西格纳斯乐意按照家族的传统为自己的孩子命名，本身也是一种态度。
　　或许他们之间还有和解的可能，但他终究再也等不到自己的兄弟回来了。
　　津岛奈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他的前世今生，对于盖勒家族，对于自己这一位素未蒙面的叔叔，他一无所知。
　　“我愿意代表家族和你们达成合作，斯皮图亚特。”萨图恩也并不打算等待津岛奈川的回答，他收回自己的视线，话语间带着久居上位者特有的威严，“不过我们两个人还需要敲定一些细节。”
　　老管家接到萨图恩的眼神示意，恭敬上前来到津岛奈川的面前∶“跟我来吧，小少爷。”

　　庄园的后花园打理的十分精致，即使不久之前才下过一场小雨，但是青石铺的地面也依旧干净利落。
　　萨图恩没有特别指明让他去哪里等待两人的谈话结束，于是津岛奈川便请老管家带自己随便走走看看。
　　“……您在这里工作了很多年吗？”老人的发丝早已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斑白，脸上也满是风霜的痕迹。
　　“是的，小少爷。”老管家恭敬回应道。
　　津岛奈川能感觉得到，在自己转过头去仔细看看花园的布置时，老管家其实也在看着他。
　　他们都在从他身上看着西格纳斯的影子。
　　“我的父亲……他也是在这里长大的，对吗？”无端的，一种酸痛搜住了津岛奈川的心脏，“您能给我讲讲他吗？”
　　萨图恩在他身上寻找西格纳斯的影子，斯皮图亚特在他身上寻找林诗梦的影子，津岛新月在他身上看见津岛凉生的影子……
　　可站在他们面前的是津岛奈川，津岛奈川不应当是他们缅怀任何人的影子。于津岛奈川来说更悲哀的是，这些人作为自己最亲近的人，自己对他们的了解却没有其他人多。
　　老管家大概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又或者说过去的那个人已经被当作禁忌封存了太久，以至于许久之后，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西格纳斯少爷……他是个很好的人。”
　　西格纳斯.盖勒的前半生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他这一代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兄弟，他并不是最出彩的那一个。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温柔，细心，平等宽厚的对待身边每一个人，丝毫不像是这个冷血的家族所能培养出来的孩子。
　　这个沉默而又顺从的接受一切安排的青年，人生唯一一次也是最大的叛逆就是执意要娶林诗梦，甚至不惜和家族决裂。
　　西格纳斯对自己的家族并没有什么感情，他母亲和父亲是商业联姻，而他又是第二个孩子，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从小到大他只是无关紧要的孩子，从来没有被家族重视过培养过，自然也无从提及什么回报。
　　老管家永远记得那天他们在书房发生的冲突——西格纳斯最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老宅，但是当时的家主除了掀了一地的文件却再无动作。

　　“母亲是怎么死的，难道家主大人不是最清楚吗？”青年的目光冷冷的。
　　盖勒家族对外的说法一直声称他的母亲死于难产，西格纳斯背负着母亲的死这么多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有一天脱离家族。
　　老家主被这话给噎住了，他看着这个平时最沉默，最不起眼的儿子，最终抬手将桌上所有的文件扫了一地:“滚！给我滚的远远的！”
　　西格纳斯不在乎他阴沉的脸色，从善如流的顺着他的话抬脚离开了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
　　“……你走了，这个冷冰冰的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萨图恩沉默的看着弟弟收拾好行李，但也只是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目送着他离开。
　　西格纳斯提着行李箱下楼的脚步一顿，他冲着萨图恩笑了笑，随即将一枚小巧的U盘甩向自己的兄长。
　　“……别当一辈子傻子。”西格纳斯潇洒回身，也不管身后的人为了接住那个U盘是如何手忙脚乱，“这里不是家，哥哥。”
　　萨图恩不久之前还和西格纳斯因为他为了追求所谓真爱而想要脱离家族这件事情大吵了一架——而这场对话是西格纳斯留给萨图恩最后的记忆，自此之后，萨图恩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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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但是我以为我发了，实际上没有。
啊啊啊啊——
发出尖锐的爆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