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记》柚茜

2、柳姨娘掌权

　　第二章柳姨娘掌权
　　半年后，柳姨娘生了一对龙凤胎。柳姨娘让林老爷取两个好听的名字，林老爷为女婴取名为林雨嫣，男婴取名为林然。柳姨娘觉得名字非常好，就定下了这两个名字。
　　柳姨娘出了月子便向林老爷提出了要学习掌家。林老爷应允让柳姨娘去跟林老夫人学习。并对柳姨娘道：“茹儿，我先去请示母亲，待母亲同意，你再去罢。”柳姨娘道：“一切听老爷安排。”
　　林老爷去了林老夫人院内，便看到林老夫人在院晒太阳。对林老夫人拜了拜：“请母亲安，母亲一切可好？”林老夫人道：“我一切都好，有月儿陪着我，日子也算不无聊。”林老爷道：“月儿正是需要母亲照料的时候，母亲费心了。”林老夫人道：“左不过都是嬷嬷们带着，我只是看着罢了。”林老爷道：“儿有一事禀明，想请母亲同意。”林老夫人道：“但说无妨。”林老爷道：“柳姨娘身子调养的不错，能否让她代掌管家之权？”林老夫人道：“姨娘掌权可否不妥？以后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林老爷道：“母亲，儿不怕旁人笑话，只怕母亲带着月儿操劳过度，损伤身体，再者，我并不想续弦，无再娶之念。”林老夫人见他心意已决，不想拂他面子，便道：“柳姨娘掌家也可，但是月月必须给我看一次账本，以免有不对账之处。”林老爷道：“也好也好，柳姨娘头一次掌权，难免有疏漏，母亲帮忙看着便是。让她先随母亲学习几日再掌权不迟。”林老夫人道：“那明日便让她来学习吧，你可还有别的事？要去看看月儿吗”林老爷道：“儿无事了，先退下了，下次有时间再来看月儿吧！”说罢便扭头走了。林老夫人叹道：“李嬷嬷，你看看他，月儿从出生到现在他就看过月儿一次，有这么当父亲的吗？我的月儿怎么如此可怜啊！”李嬷嬷道：“不是还有老夫人您吗？您就做大小姐的天，为她筹谋以后。”林老夫人道：“没有我他该怎么活啊！我一定得好好活着，看着月儿长大，为她择个良婿再闭眼。”
　　林老爷出了院子直奔望春院。柳姨娘看到林老爷来了，急忙迎上去：“老爷怎么来了，可是事情办成了？老夫人点头应允了？”林老爷道：“那是自然，我亲自求的母亲，她怎会不依？”柳姨娘喜笑颜开：“真是辛苦老爷了，难为老爷为我出头。”林老爷道：“那有什么，为了茹儿，什么都是值得的。你明日便去母亲那里学习掌家之法，母亲定会好好教你的，只是一样，你得月月给母亲看一次账簿。”柳姨娘嘴上说着：“自然，自然，老夫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心里想：老妖精，让我掌了权还得给你看账，真是看我看的紧。
　　次日一早，柳姨娘便过来给林老夫人请安，向林老夫人学习掌家之法。临到午膳才退下。午膳过后，林老夫人对李嬷嬷道：“看到了吧，这柳姨娘跟我那儿子一样，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李嬷嬷道：“这柳姨娘若不是有求于您，是定然不会上门的，看她学的这般殷勤，想必也是垂涎管家之权许久了。”林老夫人道：“她为何这般殷勤，还不是看着大夫人带来的家产两眼放光。等我月儿长大，这家产怕是早拜个精光了，孝义为官清廉，那经得起柳姨娘这般败家。她平时最喜贵物，挥霍无度，我只能月月盯着账簿，免的让她都贪了去。”李嬷嬷道：“幸亏大夫人生前还留了两个铺子给大小姐，不然等大小姐长大真是一点依靠都没有。”林老夫人道：“那是她母亲为她留的最后的财产了，你可千万不能再提起，不能被我那宠妾的儿子知道，不然都得被那柳姨娘贪了去。”李嬷嬷道：“老奴谨记，再不提起。”
　　柳姨娘回到院内，对着桂嬷嬷抱怨：“学这掌家可真不是什么轻快活，要不是为了多得些银子，我何必做这个苦差事。”桂嬷嬷道：“姨娘掌起家来得多威风啊，那是多少银子也得不到的权力啊。这阖府上下，哪个不知我们姨娘要掌家，我们姨娘虽名分上不是大夫人，剩下什么不比大夫人生前强，姨娘在这府里也算是呼风唤雨了。”柳姨娘笑道：“你这老奴，真是嘴上抹了蜜，说话这么甜。”桂嬷嬷道：“老奴不过说了实话而已。”柳姨娘正色道：“可惜啊，我始终做不了这林府的大夫人，只是个姨娘罢了。”桂嬷嬷道：“只要姨娘您想做，去求求老爷便成了。”柳姨娘望向远处道：“做大夫人我怕是不够格，老爷一个七品官，要么续弦，要么不娶，他再宠爱我，为了他的官声也不会抬我做大夫人的。我只盼着老爷不再续弦，这样我便能过我的逍遥日子，万一老爷续弦，我怕是好日子也到头了。”桂嬷嬷道：“姨娘哄着老爷不再续弦便罢了。”柳姨娘道：“嬷嬷说的是，只要我哄着老爷，老爷必不会续弦。”
　　过了几日，柳姨娘觉得自己能够独当一面了，便要了对牌钥匙来管起了家。满心欢喜的回到自己院内，看到林老爷已在院内等候了，便扑到林老爷怀中：“老爷，您怎么来了？”林老爷道：“今日早朝结束的早，我便早早回来了。看你这般高兴，可是得了掌家的钥匙了？”柳姨娘道：“什么都瞒不过老爷您。”林老爷道：“听桂嬷嬷说你整日苦学，可别累坏了身子，这般勤奋做什么，早晚这掌家之权都是在你手上的。”柳姨娘道：“我不是怕让老爷失望吗，这可是老爷交代给我的事，我定当竭尽全力啊！”林老爷道：“真是辛苦我的茹儿了，除这大夫人之位我给不了你，什么我都给你？”柳姨娘神色一暗道：“妾身并不在乎这个，只要有老爷的宠爱，我便什么都不要了。”林老爷听完又紧了紧抱着柳姨娘的手。心中暗道：必不能委屈了我的茹儿。
　　柳姨娘掌权了几日，发现每月用的银子去处条条是道，想贪些银子真是不容易。于是她便把主意打到了下人和文姨娘的头上，下人有点错处她便揪住不放，克扣银两。文姨娘那里她直接减半，这些银子通通落入她的腰包。下人跟文姨娘都是叫苦不迭，却不敢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