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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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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你究竟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帮助宇文拓?我不相信你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你分明不是这样的人!”在独孤郡主的安排下,拓跋玉儿顺利潜入太师府见到了于小雪。红衣少女注视了白发少女的目光里满是疑惑与愤怒,但她又相信以对方的善良本性是不可能真正助纣为虐的,所以,今日她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想要弄清这里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竟是让她不惜帮助宇文拓背负数十万无辜性命也要达成目的。
于小雪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太师府里见到拓跋玉儿,本以为自己在他们心中早已是个叛徒,却没想到拓跋玉儿竟还愿意相信她。
一时间,热泪盈眶。
在拓跋玉儿的注视下,白发少女深吸一口气,含泪将所有的真相道出,反倒令对方倒抽一口气。如果说这话的人是别人,拓跋玉儿必定不会信,毕竟真相委实太过匪夷所思,可她知道于小雪从不会说谎,若非形势所迫,本性善良不知反抗的她又怎会选择帮助宇文拓?
“……原来,你竟是背负着这样的压力,而我和那个傻蛋却还一无所知。”拓跋玉儿失魂落魄的低喃道,“对不起,小雪,我应该多细心一点,否则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痛苦了那么久。”
白发少女破涕为笑,“不,我才要谢谢拓跋姐姐你愿意相信我。”
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两人叙完了旧,拓跋玉儿提出要回郡主府将真相告知陈靖仇与他的师傅,“我相信若是他们知道真相,也会谅解你的苦衷。”
陈靖仇或许会,但陈辅却未必。
这位固执的老人沉浸在陈年旧怨里多年,执念已深,未真正亲眼所见,怕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话。可宇文拓与于小雪的努力都是为了不让那一切梦魇化作真实,又怎能叫他亲眼见证?
两人心知肚明,但也只得暂且放任,在得知了真相后的她们也都别无选择了。无论心中有多不甘,她们都只能庆幸……牺牲少数人的那个决定已经有人先一步做出了抉择,承担起了那份重量。
于小雪口述,拓跋玉儿执笔将整件事原原本本的写了下来,准备将之带给陈靖仇,也好让他知道真相而不是继续心灰意冷。
红衣少女收好了信件与同伴道别后,即刻往外走去,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真相带给那个傻蛋了。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独孤郡主竟然会在太师府门口对她痛下杀手,非但欲夺走她怀中的信件,更打算挑唆傻蛋和小雪,好让他们之间的误会加深,无法发觉真相。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拓跋玉儿无比的痛恨自己太过轻易的相信了这个阴险恶毒的女人,她竟是忘了,昔日她沐浴童男童女之血的传闻!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又怎会好心无故帮助他们?!
就在拓跋玉儿绝望之时,一道无色的屏障悄无声息地挡在了她身前。一抹白影悄然出现,“……郡主深夜不请自来,未免有失礼数。”
目光死死盯着那张风轻云淡的绝色面容,独孤宁珂咬紧了牙,娇美的脸上再也维持不住之前的得意,明媚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对面前之人的嫉恨。
“本郡主路过罢了,这深更半夜的,夜姑娘倒是凑巧,莫不是……想去什么地方?”甜美的嗓音里溢满了恶意,纵然宇文拓在皇帝面前公然宣称夜陌是他的妻子,独孤宁珂也绝不会称她为太师夫人。
然而,叫她失望的是,夜陌尚未开口,却已经有人站出来维护她了,更让她内心锥刺的是,那个人……是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
“不扰郡主费心,若无事,郡主便请回吧。”不知何时出现的宇文拓和跟在他身后见到拓跋玉儿狼狈之态冲出来的于小雪已然打乱了独孤宁珂的计划,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十分混乱,出于私心,她并不想跟宇文拓正面对上。
强忍住内心的酸涩,她留恋的看了眼走到夜陌身侧的赤发青年,看来只能放弃陈靖仇了,不过他那个师傅或许还有机会可以利用。想到这里,独孤宁珂强扯开一抹笑,若无其事的说道:“没想到会如此凑巧遇上太师,夜已深,宁珂也不继续打扰了,告辞。”
独孤宁珂离开后,于小雪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狼狈的拓跋玉儿站了起来,她受了些伤,但好在夜陌来得及时,并未过重。
性情爽朗的红衣女子虽然在面对宇文拓这个一直以来自认为的仇人时有些别扭,但想到他的所为,她还是不得不佩服。
“多谢这位姑娘和宇文太师出手相救,此恩,拓跋玉儿铭记在心,来日若有机会,必定报答。”若非外力插手,今日她必死无疑,独孤宁珂能在她面前将一切托盘而出,便已对她怀着必杀之心。如今她侥幸存活,定不会叫她如愿以偿,首先……得把那个傻蛋打醒,免得他再被这个恶毒的女人利用!
夜陌没有答话的意思,宇文拓沉声道:“举手之劳罢了,拓跋姑娘如今知晓了真相,在外怕是会有危险,如若不介意,可以暂与于姑娘一处。”
“那便多谢太师了,只是我们还有一个同伴,他的师傅有些固执,等我们先解决了之后再来叨唠太师了。”
赤发青年颔首,“无妨。”
解决了之后的安危问题,拓跋玉儿的目光移到宇文拓身边的蓝发女子身上,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对她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她们却又从未相识。
“这位姑娘,我们是否曾在何处见过?”
夜陌淡淡的说道:“……或许吧。”
之前的那段同行,若机缘巧合但说也无妨,不过现在还是算了吧。
于小雪好心的说道:“拓跋姐姐,夜姑娘是宇文太师的夫人。”
拓跋玉儿愣了一下,有点难以置信,宇文拓居然也会有夫人?!外头居然都没半点传言?这简直比傻蛋有了夫人还更叫人难以置信好吗!
顶着对面微妙的目光,太师大人身体僵了,心情顿时也微妙了起来,还有点不易察觉的不爽。
本座娶妻莫非竟如此叫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