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另一面》果果小豆丁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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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知道你不是这么想的。”蒙惜文认为自己和他可以重来，“宇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

　　李宇峻不等他说完，“我做不到。”抬头，直视他的双眼，“你看见了，我是个废人。”

　　“不是，你不是。”蒙惜文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才会相信自己，“我也没有因为同情你而误会自己的心意。”倾身向他，“宇峻……”伸手将他拥入怀中，李宇峻，我爱你。”

　　属于他的气味扑面而来，李宇峻不得不承认自己再一次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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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宇峻很清楚，自己哪怕心软，也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蒙惜文是一个完整的健康男人，有钱有势，还长得养眼，成为残疾的李宇峻和蒙惜文在一起，不仅什么都帮不了蒙惜文，还会成为蒙惜文的负担，李宇峻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留在蒙惜文身边。

　　白天十点半，已经在做康复运动的李宇峻，有蒙惜文陪在身边。

　　“我可以自己来，”李宇峻拒绝他的帮忙，“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我没有事情要忙。”哪怕他拒绝，蒙惜文还是要出手帮他，“我打算把公司丢给妹妹弟弟们管，以后我天天陪着你。”

　　李宇峻推不开他，只能任由他触碰自己的身体，“你不必这样，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我已经把重要的事情交代好了。”蒙惜文只想对他好，缓和彼此冰冷的关系，“过几天就能全全脱手。”揉捏他的小腿，“怎么？不喜欢我照顾你，还是你不想见到我？”

　　李宇峻看他因为照顾自己，弄得满头是汗，“我不知道。”

　　“……”蒙惜文抿了抿唇，不觉得委屈，“没关系，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来。”

　　他如此卑微，李宇峻听着来气，“不要逼我好吗？”

　　对于他的问题，蒙惜文回答得很快，“对不起。”

　　他这样，李宇峻没法借题发挥，“我说了不需要你照顾，你非要粘着我。你明明适合去公司，偏要放弃事业，你想帮我，你想对我好，我都知道，但是我真的不需要你这么做。”咬牙道，“成为罪人的感觉很糟糕。”

　　蒙惜文离开公司的初衷不是为了让他有心里负担，“我只是想和你长久的在一起。”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伤害到他的自尊心，“我爱你，李宇峻。”

　　李宇峻不想听，“能别说这个吗？”

　　“宇峻，”蒙惜文抬头看他，“对不起。”

　　李宇峻抿紧了唇，“……”撇开脸，低头，专心做着医生交待的康复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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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惜文会选择离开公司，一是为了留在家里更好的照顾李宇峻，陪伴李宇峻，二是为了证明自己不再利用李宇峻，从翡业套取利益。爱情和事业，蒙惜文果断选择爱情，因为这个世上，只要蒙惜文够努力，就能成为别人羡慕的提款机，只有真爱，不论蒙惜文怎么用功，都很难在茫茫人海中寻到愿为蒙惜文豁出性命的另一半。

　　夜里，蒙惜文躺在他身边，“宇峻，你睡了吗？”

　　李宇峻用鼻子哼气，“嗯。”

　　他有回应，蒙惜文便贴向他，“宇峻，嗯……”手掌从他身后，慢慢摸到他胸前，宇峻可以吗？”脸的一侧在他后颈，宇峻……”随意磨蹭，“我湿了嗯……”

　　李宇峻若忍着不出声，他就会在后面变本加厉的折磨自己，“我不行，你知道的。”

　　蒙惜文的确知道他半身不遂，“……”

　　他停止不动，李宇峻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幅模样很是悲凉，“睡吧。”

　　蒙惜文身子微微一颤，梗咽道，“对不起。”

　　“只是正常负伤，没什么可道歉的。”李宇峻没有责怪他，“就是以后我不能再保护你了。”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可以保护你。”蒙惜文将他紧拥，“宇峻，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处理好公司里的事情，我就有时间和你一直在一起了。”

　　“不需要。”李宇峻可以适应现在的生活，“现在就很好。”

　　“不好。”蒙惜文岂会相信，“你都不肯原谅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为他做些什么，“你嗯……”抿唇咽下嘴里阻碍自己说话的口水，“宇峻，你别生我气，我以前是做错了，我不该利用你的喜欢，我发誓，我以后不会了。宇峻，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宇峻。”

　　李宇峻抿唇，吸住下嘴唇，慢慢松开，“我困了。”

　　他不答应，那蒙惜文就陪他到愿意回应自己的那一天为止，“好。”随了他的意思，“好，我不说了，”深埋进他后背，“晚安。”

　　李宇峻没有回答，也没有闭上双眼，在黑暗的卧室里，木楞地看着某一处，什么也没想，无意义的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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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走，蒙惜文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多，每天贴心陪伴，温柔呵护，是铁树都会开花，更别说有血有肉的人。今天一大早，蒙惜文只是给公司秘书打了一个电话，就留在家里煮饭，像平时一样，好好的照顾李宇峻。

　　蒙惜文正在调配捞面条的酱汁，“差不多了。”从旁边抽一双筷子出来，搅拌炒熟的酱汁，伸出舌头，尝一尝，认为可以了，搁筷子在一旁，将面打出来，摆上桌，脱去围裙，顺手挂在墙壁上，转身出了厨房，来到恋人的卧室，轻轻地推开门，看到恋人已醒来，“早上好！”大胆进屋。

　　李宇峻面对他的热情，很淡定，“早上好。”

　　他刚醒来，蒙惜文知道他需要做些什么事情，“我扶你去卫生间，然后去吃早餐。”

　　已经想开了的李宇峻面对他的帮忙，只会觉得伤残的自己是在给他添麻烦，“麻烦了。”感激和愧疚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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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蒙惜文的工作变少了，家务活变多了，不一样的辛苦，呈现出来的结果也不一样，流程不变，就是菜色有变化，早餐过后不久，李宇峻做在瑜伽垫上捏着腿，蒙惜文偶尔会陪着，但更多的时候是在做别的事情。

　　蒙惜文晒完被子，靠着天台边沿，看着自己晒起的两床被子，还有床单和被套，“终于完成任务了。”提起塑料桶，小步子下楼，来到客厅，“做家务果然好累。”绕进卫生间，将塑料桶放好。

　　李宇峻等他出来，“你可以叫家政服务。”深呼吸，压低身子，与双腿平行，叠加在一起，“或是雇佣保姆。”

　　“不需要，我能行。”蒙惜文只是还没有适应家庭主夫的生活，“时间不够了，明天再打扫吧。下午我给你做按摩。”

　　李宇峻的身子很柔软，可以任由自己随意摆弄，“我自己可以。”

　　“我有空。”蒙惜文告诉过他许多次，自己想要照顾他，“你……是不是在故意排挤我？”

　　李宇峻尽可能减少自己给他造成的负担，“我不想你太麻烦。”

　　“不麻烦。”蒙惜文来到他身边，弯腰，很自然地在他额头亲吻，“我去煮饭。”站直身子，“我尽量快一些。”转身离开。

　　他每次都会点到为止，勾得李宇峻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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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宇峻是真的不想成为蒙惜文的累赘，哪怕蒙惜文一次次表现出自己善解人意的一面，来证明心甘情愿不是嘴上说给李宇峻听而已，李宇峻是还没法厚着脸皮，接收蒙惜文毫无底线的好。时间很快来到下午，蒙惜文从醒来，就陪在李宇峻身边。

　　有他的帮助，李宇峻承认自己做康复训练的时候能轻松许多，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我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蒙惜文一直在按压他的脚底板，不论自己怎么用力，他都没有一点点痛觉，“……”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他成为废人。

　　李宇峻担心他捏得久了手指头会痛，“我可以自己来。”

　　“知道你柔韧度好啦。”蒙惜文可不是在盲目地照顾他，“我问过专门负责康复训练的医师，她说每天按摩，有利活血，松肌。”自己只知道照做，不知道对他的身体是否有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没照顾过病人。你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所以，你要快一点好起来哦。”

　　李宇峻不希望他把更多精力放在自己身上，“我好不了了。”

　　蒙惜文抿唇，“……”

　　“我感觉不到两条腿的存在。”李宇峻劝他放弃，“惜文，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早些为自己打算将来的路。”因为喜欢他，说以自己会先考虑他的幸福，“我身边有不少有能力，有本事的人，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搭桥牵线。”

　　“李宇峻。”蒙惜文的声音很平静，“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真心话。”李宇峻的确舍不得他，但面对他的幸福，自己的存在绝对是个麻烦，“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