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还是浴火重生》一壶桂花酿

17、第 17 章

　　徐东被的事没有惊动徐母，而是通知了徐平河。得知此事的徐平河刚对这个侄子建立起的一点信心又被醉驾拘留这件事给动摇了。
　　不过他高兴的是这次是和林家女儿在一起出的事。道这样对徐东和林佩佩结合起到催化作用。如果这门亲事能成，一是对海歌形成巨大的打击，还可以让徐家在生意上获利，一举两得。
　　便也不太怪罪这个让他脑瓜疼的侄子。就让他在拘留所好好待几天，等出来时，自己已经可以完成很多事情。
　　上次找人收拾海歌没达到目的，决定换人去办这件事。上次的两次失误，让徐平河直接把他们打发走。重新找人来做，又不能做的太明显，这样弄不好把自己搭上岂不是更亏。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要让她伤的彻底，就要让她爱得深刻。这样的报复不触犯法律，又可以达到惊人的效果。所以，他要明确海歌对徐东的感情是否牢靠，如果不够，他还可以制造点助燃剂，给她加把柴。
　　换了攻击方法的徐平河叫他的心腹想办法另找人去寻海歌。
　　但是派去的人四处寻找也找不到她的影子，这丫头难道登月了？人间蒸发了？
　　到通讯公司查了她的号码，打了也是关机，信息发过去也不见回复。他不着急，只要活着，相信她会收到那些信息的。那些他借徐东口吻给她发的各种爱的信息，应该会让她相信徐东爱她入骨。
　　而徐东本人根本不需要知情，也不做任何感情投资，只需催他尽快和林佩佩完婚过日子。
　　徐平河对自己的计划非常满意，且把握十足。

　　徐母这一天下来很开心，在郊外玩了一天，海歌还带她们去一些不起眼的小摊，品尝各种美味小吃，这些味道是小时候的味道。跟着徐平江日子渐渐好起来后，生活质量的提升，街边摊的记忆只停留在小时候了。
　　徐母毕竟也是普通人家的姑娘，那些看似不干不净的小吃，不也是自己童年时光的重要一笔。也许正因为有相同的出生背景，和海歌相处起来才格外舒服。
　　街边摊的味道可以击穿时光，把你带回你最纯粹的那段岁月。
　　徐母每天满足的睡去，次日醒来就想着今天海歌会带她如何度过，去哪里？做什么事？生活也充实起来，感觉有了盼头。过去浪费了那么多时光，都没想着拿去实现年轻时没有实现的梦想。
　　但是两天不见儿子，电话也不接，心里老是发毛。打电话去问徐平河。
　　“平河啊，这两天公司事情是不是很多啊？”
　　“嫂子有什么事吗？你问这个干嘛？”徐平河慢慢绕着接话。
　　“我没事，就是几天没见阿东，这孩子，过去不回家也会给我打电话，这两天电话也不给我打，我打了也不接。我这心里直发毛。”徐母的不安，徐平河在电话里都能感觉得到。
　　“嫂子你就放心吧，他那么大的人了。年轻人谈个恋爱而已，肯定有时候就不想让人打扰啦。”哈哈哈，徐平河故作轻松的笑着。
　　“你说的是那个林家的海归千金吧？”
　　徐平河听着嫂子形容林佩佩的口气中带着嘲讽，貌似不是很希望儿子和她在一起的意思。
　　“佩佩挺好的呀，知书达理又漂亮又能干，人家掌握好几门外语呢。”徐平河夸赞着。
　　“上次我见阿东和她见面，她一脸的傲气，我们阿东虽没出国念书，但也是凭真本事读的国内名校啊，哪一点不如她。说实话如果嫁过来了，我还不知我们相处得来吗？”
　　徐母似乎是见过更好的了，就对林佩佩哪里都不满意。但是儿子三十有一了，也没见他正式带回来过一个姑娘。上哪去见过？
　　“嫂子，这你就多虑了。以后过日子是他们过，我们做长辈的只能是由他们喜欢就行。不加干涉。你放心吧嫂子，阿东会回来的，腻歪几天就没那个激情了。”徐平河自己杜撰了侄子的爱情。
　　“也不能这么说的嘛，那我这个老婆子以后就没人管了？弟媳妇的意见呢？”
　　“她？她也说佩佩是个好姑娘，她也挺喜欢的。嫂子你就别为他操这个心了。对啦，这几天也不见你约你弟媳了，她还说哪天要去看你呢。”
　　“不用挂念我，这两天我开心着呢，我新雇了一个工人，这两天没事陪着我解闷呢，我都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你们都忙着，不用管我，见了阿东，叫他给我打电话，或者早点回家。”
　　挂了电话，徐母还是觉得心里发毛，总不踏实。决定去公司看个究竟，儿子就算不回家，现在他父亲没了，也不会把公司的事都丢给叔叔一人。
　　徐平河挂了嫂子的电话，立刻吩咐下面的人，找人去把徐东弄出来，再这样下去要露馅了。
　　哥哥已经不在了，不能让嫂子着急，这事若是被搜子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
　　徐平河虽然有时候老奸巨猾，但是对兄嫂一家都是不耍任何心机的，从小和哥哥感情很要好。两兄弟一起创立徐氏，嫂子跟着他们吃了不少苦，对他这个小叔子也是甚好。现在哥哥去世，他有义务保护好嫂子，不能让嫂子再受苦了。
　　徐母本想叫上海歌一起陪她去公司，但是又觉得还是不带她去公司露脸了，那边儿子正谈着恋爱，若见她身边带着一个和自己这么要好的姑娘，免得给儿子增添话题。
　　就吩咐老沈带她一个人前往。
　　徐平河也了解嫂子，估计这个时候正往公司这边来着，提前通知妻子去截住嫂子，带着她往别处去，逛街喝茶做头发不管，就是不让她来公司。
　　海歌被留在家里，也没事可干。见刘姐在做着清洁，也去帮忙。刘姐有人帮，自然高兴，也觉得这个“小太阳”没什么架子，虽然太太也没说让海歌做什么，就整天由海歌安排着解闷，她们不是一个级别的工人，但也容易相处。就带着她一起做清洁，顺道也带着她熟悉一下这个家。
　　她们一路从房间收拾着下来，家里墙上除了几幅名字画，极少有照片。
　　仅有的几张也是少爷小的时候的。海歌也不好奇这些。
　　来到少爷书房的时候，海歌一眼就看见角落里的吉他。和她的那把几乎一模一样。
　　“少爷也弹吉他吗？”海歌看着吉他但是也没随便动书房里的东西。她刚来，不好随便动别人的东西。这样会让人觉得这人手很欠。
　　“这个不太清楚，房子太大，少爷平时在书房干嘛我们也不去关注，弹了我们也听不见。就是每天来理一下他看过的书或者打扫一下。
　　不过，这吉他前几次好像都没见，可能是他最近才带回来的吧。

　　海歌看见几乎一面墙上都是少爷的藏书，注意力很快就被这些书吸引。
　　“少爷的书真多。”海歌走到书墙旁边，用手抚摸着这些包装精制的书籍，心里不禁羡慕。这上面有一些是她也有的，但是都是普通包装，甚至有些都是盗版。她最喜欢的《红楼梦》，曾经是多么想要一套精装版的。
　　“书你可以看，少爷也跟我们说过，如果想看书，可以到他书房里取，只不过要求我们看完了按原先的顺序放好，不能折书页，要用书签。你若想看可以拿去看的，见了他说一声就好。
　　海歌满心欢喜。来了这几天也没见过少爷，不过少爷何许人也她倒是不好奇，只是想先拿本书看，又苦于未曾谋面怕拿了书他回来找。
　　她向刘姐再三确认：“真的可以？”
　　“少爷不反对我们看书，只要不耽误做事，还有就是怕我们不爱护书。”
　　确认后，她选了那套精装的《红楼梦》，然后在书桌上那了张便签写下留言：“少爷，今日进来书房打扫，看到您的书情难自禁，先借《红楼》看一下，看完就会原位归还。请放心，我一定爱护好您的藏书。——海歌。”
　　后来又觉得不妥。把之前写的拿了，重新写，落款写上——“小太阳”。
　　家里上到太太，下到厨师司机刘姐都这么叫她，就写这里的通用新名字吧。
　　走出书房，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角落上的那把琴。随即关上门跟着刘姐下楼了。
　　太太还没回来，刘姐的清洁工作也差不多完成了。去花园转转吧。园丁正在给花除草施肥。顺便也去看看能帮着干点什么。
　　“小太阳，来！你看！”园丁大叔手里拿着小铲子，指着几株蔷薇的根部位置，叫海歌看。
　　顺着园丁大数指的地方，海歌蹲下来，那是一个蚂蚁窝。像个小城堡似的从地面垒起来。
　　蚂蚁们不断的从洞里搬出土粒往上放，它们那么小，但是一直不停的往外运土，垒起一个比它们自身还大很多的堡垒。
　　另一边，几只蚂蚁一起搬着比它们体型大很多的昆虫往洞里运。
　　海歌蹲在地上看得入了神。园丁已经去另一边整理花草去了。
　　徐家的车开进门，海歌看了一眼，继续看那蚂蚁窝。
　　徐东在车上就看到蔷薇花下面蹲着一个女孩，那身影有点像一个人，不同的是这个人留着披肩发戴着眼镜，注意力完全在树根下。这个应该就是母亲说的新来的工人吧，年级应该不大，小屁孩一个。专注的看着地下，周围的事物都影响不了她的注意力。通常只有小孩才会这般的专注于一个感兴趣的东西。
　　他走下车，又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匆忙上楼了。
　　他要赶快梳洗一番，刮一下胡子，几天不刮胡子了。一脸邋遢样，不能让母亲知道他进拘留所的事。得在母亲回来之前完成这些。
　　海歌有些近视，平时也不愿意戴近视眼镜。来到徐家工作后，一是形象，二是怕因为看不清，误事便也戴上了。
　　她拿下眼镜，揉揉被镜架压了一天的鼻梁。远一点的距离，看着还是模糊的。只能分辨出人的轮廓，但看不出五官，就是一张肉色脸。
　　其实她也看了一眼走下车来的少爷，年轻人嘛还是有点害羞。干脆不去打招呼了。
　　徐东洗漱完毕，又到书房去研究那段视频。看到书桌上有张留言条。字迹清秀，——小太阳。这是什么？笔名？还是外号？谁给取的？这么幼稚。
　　不用怀疑，肯定是花园里的那个小屁孩。她看得懂《红楼梦》吗？那套书虽说是翻译成白话文，但也不是大白话啊。文言文的成分还是很重的。
　　继而又拿起吉他正面背面的看了看，摸摸琴弦，放回原位。
　　被拉着逛了一天街的徐母终于回来了。叔叔婶婶一起送回来的。海歌听到外面有几个人的声音。
　　社恐的海歌可不想去凑热闹。继续在房间里看书，但是他们聊得有点吵，拿出耳机，把音乐开大，听着音乐看书。
　　“刘姐，去叫小太阳来，我跟他们介绍一下，这孩子可有趣。一会儿带我去爬山，一会儿带我去下河，吃街边摊。哎呦这几天可是让我心情好了许多。”
　　“就是那个披肩发戴眼镜的小姑娘？”徐东问母亲。
　　“是啊，你见过了？”徐母好奇的打量着徐东，想看看徐东的眼神，她能从儿子描述一个姑娘的神情里看出儿子对那个姑娘的印象如何。
　　这次她只看到儿子一脸的平静。
　　嗯，儿子对小太阳不感兴趣。
　　刘姐小声嗯徐母说：“可能是看书犯困睡着了。敲着门没人应。”
　　徐母点点头。
　　直到晚饭，海歌也没露面。徐母也不让刘姐去叫她，她也不想看海歌在众人面前尴尬不自在。给她留着菜，睡醒了自己吃就好。
　　送走徐平河夫妇，徐母和徐东去花园里走走，避开别人，母子两在花园聊天。
　　“你和林佩佩相处的怎么样？”徐母直接发问。
　　听到母亲提起这个名字，他才突然想起来，林佩佩估计还在医院躺着吧？这些天自己在拘留所几乎都没去想这个事情，满脑子想的都是海歌被打的事。还可以跟一起拘留的人侃侃大山。
　　在里面他感受了一把被关押的滋味，想起海歌的七年，她被关押的七年，要比他在拘留所难熬很多。拘留所不比监狱，这是一同拘留的人跟他讲过的。
　　得去看看林佩佩，看看她好点没有。希望她可千万别有事，不然他得被赠送一个傻媳妇。每天把自己的脸画得调色盘一样，哈喇子直流，咿咿呀呀对着他……
　　徐东想象着如果林佩佩傻了，林父要他负责到底，就是这个画面了。
　　“问你呢？你发什么呆呀？”徐母见儿子魂不守舍也不回答自己问题，又问：“问你跟林佩佩相处的怎么样？”
　　“哦，很好。”徐东敷衍着。
　　“什么叫很好？你喜欢她吗？”
　　“啊？嗯，哦。”徐东知道骗母亲不好，但是他只能这样应付下去。
　　得尽快结束跟母亲的聊天，不然很容易就穿帮。
　　知儿莫过母，她怎么能不知道儿子现在的敷衍代表着什么。
　　就不追问了。
　　徐东突然跟母亲说，约了人得出去一下，回头再聊。
　　便打电话给老沈，要他送自己出去一趟。
　　见儿子出门不自己开车，让老沈送。估计今天又是要去应酬。
　　交代道：“少喝点，早点回来。”
　　徐东答应着坐上车离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