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还是浴火重生》一壶桂花酿

14、第 14 章

　　徐东在杭州的项目进行的很顺利。打算当天就回家。这时叔叔打来电话：“这次表现不错，果然，男人要成熟，还是要经历一些苦的。你就在杭州多玩两天吧。让自己也休息一下。调整好了，回来给我好好干！”
　　“不用了，这边我也没什么好玩的。我今晚就回去。”徐东谢了叔叔，他现在哪有心思去玩，他只想赶快回去，回去那个他牵挂的城市。
　　“你听着我的。回来你别又三天两头玩失踪。趁着这趟就玩两天。”
　　“嗯，好。”徐东答应着。心里嘀咕，叔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徐平河挂了电话，转身就给手下的人打电话：“今晚你们就动手吧。别出人命就好。”
　　今晚是海歌最后一天在酒吧表演，说实话她还是有些留恋的。上班之前她给晓柔通了很长的电话。说了新工作的事，晓柔今晚也要来给海歌“捧场”。
　　林佩佩上次挨的一巴掌，她决定今天用她计划的方式还给她。
　　晚上，海歌按时“登场”了。酒吧老板表示了对海歌的感谢，老板在DJ台用麦克风说：“海歌今晚是最后一天为大家带来她的表演了。我们用合唱的方式送送她好吗？会唱的跟着唱，不会唱的，咱们就用掌声好吗？
　　四座纷纷响应，哨声四起……
　　海歌好生感动，她第一次看向酒桌。她抱着吉他站起身，前奏响起，场内安静下来，大家还没听出海歌奏的是什么歌。只听老板拿出一根长笛配合起来，把海歌吃了一大惊，原来老板深藏不露，老板的长笛声惊艳四座。前奏毕音响里海歌的烟咕吧嗓（方言，烟熏嗓）唱起来：“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黄霑《沧海一声笑》）
　　整个酒吧沸腾了，简直就是一个演唱会现场，唱的唱，敲的敲，酒杯底，骰盅跟着节奏敲着桌面。
　　晓柔认识海歌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看海歌如此惊艳，她也喝了些酒，激动的起来，站起来跟着唱:“沧海笑……”
　　跟着林佩佩来“报复”海歌的艺术家男友拉着林佩佩站起来。
　　林佩佩不会唱，也不想唱，只站着喝酒。而男友却拿着酒瓶，在桌子上跟着打节奏，嘴里跟着：“啦啦啦……”
　　每个人在专注一件事情的时候是最真实最迷人的了。
　　艺术家男友嘀咕着：“Wa Kao!难怪那个大少爷会对这个胸都没有的平凡女子如此着迷，来她还真有点特别。
　　整个酒吧的氛围进入高潮，纷纷惹得酒吧外面的人也进来凑起了热闹。
　　老板和海歌唱完，但是气氛上去了就一下子还落不下来，DJ帅哥趁热打铁放起了原声，整个酒吧里充满了江湖气息，金庸大师的武
　　侠氛围十足。有客人拿起啤酒递到海歌面前，示意跟她碰一个，海歌看向老板，老板点头，也接过一瓶，碰了一下，吹起瓶来。
　　看见大家拿酒，热情的酒客们也纷纷拿酒过来和老板、海歌碰瓶。
　　林佩佩眼见气氛被吊到这种份上，自己的“情敌”此刻就像个小太阳般热烈，连自己的男友都跟着嗨起来。
　　心里很是不舒服，跟自己统一战线的男友也成了“叛徒”
　　要“报仇”的情绪早就点燃到极限，她打算在气氛最热烈的时候上去就把昨天的那巴掌还给她，并告诉大家她抢走自己的男朋友。
　　殊不知，有一桌喝酒的人当中，有两个花臂男是冲着海歌来的，只是看现场气氛太热烈，找不到时机下手。
　　其中的一个花臂男也拿着酒过来，递给海歌，海歌表示手上的酒还有，碰一下，喝一口表示一下感谢。
　　这正中了花臂男的下怀！花臂男可不这么想，他就是要借机找海歌的麻烦。硬要海歌把他的酒喝完。海歌不想坏了老板的生意，接过酒就喝了一口，花臂男伸手就压着瓶底往海歌口中塞。海歌一下没反应过来，呛了了一大口，她挥着手想把花臂男推开，打翻了前面的谱架。大家都在热闹中，没几个人注意这一幕。
　　这被晓柔看出来了，她从座位上两步跨出来，跑向海歌。
　　海歌还在舞台上呛咳，只见花臂男拿起酒瓶就砸向海歌，海歌一脚蹬上去把花臂男蹬了个趔趄。站稳了就去拉台子上海歌的伤腿，晓柔拿地上的谱架砸过去，他转过来想打晓柔，座位上的同伙也来了。海歌拉起晓柔跑向出口，
　　林佩佩和男友也发现不对，他走出酒桌要过来帮忙，林佩佩紧紧拉着不让他去。
　　这个时候晓柔和海歌已经被花臂男拖着往外拽。海歌顺手抓到一个酒瓶就砸向花臂男。这时酒吧老板才发现不对，服务员和DJ都聚起来，海歌不想影响老板做生意，独自跑出酒吧。花臂男追着出来。
　　酒吧已经乱做一团。喝酒的人都停下来看个究竟，酒吧外面海歌被花臂男抓住拖着往黑处走。晓柔也被另一个花臂男困住。
　　林佩佩见大事不妙打了报警电话，男服务员们跟着老板跑出来。
　　刚才热闹的酒吧，现在都跑到外面。晓柔大叫着快去找海歌，艺术家男友跟花臂男打起来。有酒客来帮忙 ，花臂男放开晓柔就跑。
　　海歌被花臂男拖进一辆车里，他在撕扯海歌的时候，海歌用膝盖冲着裆部就是一脚。花臂男放开海歌捂着裆部大声骂着脏话。海歌拉开车门跑了出来，往人多的地方跑，遇上了来找她的老板和同事们。
　　老板和员工们带着衣服被撕坏的海歌回来了警察才赶到。此时花臂男已经不知去向。
　　酒吧里警察挨个给在场的人做着笔录。
　　艺术家男友把身上穿的T恤脱下来，说：“佩佩，你拿去帮海歌穿上吧，你看她的衣服都被撕坏了。”
　　林佩佩看看着上身的男友，又套回他身上。
　　他看一眼林佩佩，又脱下来直接走过去一整件罩在海歌身上。
　　海歌配合着警察，她只是觉得是酒客闹事，并没有往别处想。
　　杨晓柔和海歌被带走做笔录，老板和员工都没事，在店里收拾着一地狼藉。
　　林佩佩觉得很是刺激，二人也跟着去了跟着海歌去了派出所。
　　“你才出来多久就打架闹事，你都在里面待了七年了，还想进去吗？就不找个正经工作。”
　　海歌摸着有伤的腿，什么都不想说，
　　林佩佩终于在派出所里她了解到关于海歌的过去，虽然只是一知半解。
　　艺术家男友跟警察说：“就不关海歌的事，是那些人要海歌喝酒，海歌不喝他们就打她。”
　　“我们会调查。你们俩先回去了！你！”警察指指裸着上身的艺术家男友说：“袒胸露背成何体统，没你们的事回家去，有事我会通知你们过来。”
　　“警察叔叔，你们要去抓坏人啊，你们看他们把海歌的衣服都撕破了，我的衣服给她穿着呐。你们不去找那两个闹事的，你们把她弄来这里干嘛。”艺术家男友跟警察理论着。
　　警察说：“我们办案是有程序的，要详细的做笔录，才好调查，你不要添乱。”
　　晓柔被通知家属带回去了。
　　海歌在派出所待了一夜才被放回去。
　　回到家，住对门的邻居跟她说：“昨天有两个人来敲你家的门，在门口待了很久才走，两个大花臂，海歌不要跟那些人相处，看着不像正经人。知道吗？
　　“嗯，好的。”隔了一会又跟邻居补上一句：“那些人我不认识。”
　　海歌穿着林佩佩男友的大T恤，有气无力的拿出钥匙打开门，把门口丢了一地的烟头扫干净。走进家关上门。
　　这才想到，昨天闹事的人是冲着她来的。幸好昨天是最后一天去酒吧上班，连累了老板做生意，她很内疚。没有收老板发过来的转账，她把钱退回去。跟老板发了三个字：“对不起。”
　　老板还是给她转过去了。海歌收了，又转了一半过去给老板：“谢谢你，这些赔偿昨天带来的损失吧。再次感谢！”
　　现在那些人已经找到她的家了。这里已经不再安全，得先避一下了。
　　拿出电话先筹钱，拨了一个号码：“老板你好，我是海歌，可以给我节一下工资吗？有点事急需用钱。”
　　“你还跟我要工资？你说不来就不来。你是被开除的，没有工资。”啪！电话就挂了。
　　她叹口气，如果自己去新的地方上班，他们会不会知道她新的去处？
　　会不会连累人家？
　　可惜了那把吉他。昨天那它当武器砸了人坏了。
　　她把林佩佩男友的衣服脱下来，洗好晾在阳台。让“情敌”看到自己这么不堪的一刻，她会怎么跟徐东说呢？不重要了。还好昨天徐东没在，不然，不然……不然会怎么样？还能怎么样？他都要结婚了，
　　可惜，新娘不是自己，永远都不会是自己。想着想着，眼睛湿润。
　　她负气的擦去眼泪。想这干嘛？一会儿如果那太太的司机给她打电话，她就先过去吧，先把目前的困难解决一下，走一步算一步。

　　林佩佩生着男友的气，他竟帮海歌。不帮自己。
　　目的没达到，反而倒贴黄瓜二两。她要跟徐东说昨晚的事，不知道徐东知不知道海歌以前坐过牢的事。
　　“喂，你在哪呢？跟你报个大料，听吗？”林佩佩拨通徐东的电话说。
　　“我在杭州出差呢。什么事？”徐东回答。
　　“你知道海歌坐过牢的事吗？”
　　徐东当然知道，但是他奇怪林佩佩是怎么知道这事的。肯定不简单，就假装不知道。
　　“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警察亲口说的，昨天我们被警察带去派出所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还想听后面的，回来请我看电影。”
　　“嗯我请！”徐东心里着急起来。
　　“昨天她在酒吧被人整了！你可知道，那场面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哇塞！拦都拦不住，你是没见到，她被那俩男的拖出去打，还差点被人家那个啦，不过这海歌还真不是一般人。我若是跟她打起来，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哎，我说，你到底喜欢她什么？那么烈，你就不怕以后也这样收拾你？”
　　哈哈哈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徐东在那边一边收拾自己的物品一边问电话里的林佩佩。
　　“昨天我们回来的时候她还被警察留在派出所呢。现在不知道放出来没有。”
　　徐东听出林佩佩已经从一开始的想帮他们，站到了海歌的对立面。
　　他挂了电话，立马给助理打电话：“快帮我买一下最快回去的机票或者动车票，哪个快买哪个。”
　　等待消息的每一秒钟，徐东都很煎熬。她现在怎么样了？恨自己不能保护她。自那天分开后，全都是对她的牵挂。海歌啊海歌，你到底施了什么魔法，让自己这样煎熬，满脑子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