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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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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家的时候,唐茵一直黑着脸。
凌寒宇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知道在KTV的时候唐茵还好好的,后来跟姚恬洁出去换了个衣服,回来坐在K房里,就一直黑着脸了。
到了家洗了澡,还是对他爱搭不理的样子。
等到熄了灯,都上了床了,唐茵还是不怎么说话。
平时两人睡觉都会牵着手,这是打从他们在绵阳第一个晚上睡在一起就养成的习惯,凌寒宇也喜欢拉着唐茵的手。
他喜欢跟唐茵十指交握的感觉,尤其是唐茵睡在右边的床铺,睡觉的时候他就可以拉着唐茵的左手,转动着她左手中指上的戒指,这是他亲手为她戴上去的。
他还喜欢在转戒指的时候,不经意地触碰一下唐茵左手的无名指,用手指摸摸无名指戴戒指的位置,凌寒宇总还想着,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在唐茵左手无名指的位置,许下一生之约。
他甚至在前几天唐茵睡着的时候,用那天扎蛋糕的丝带,偷偷丈量了唐茵左手无名指的宽度,并小心翼翼地把圈住她手指的丝带剪下来,保存在一个小盒子里。
总有一天会用上的,凌寒宇看着那节丝带,带着无限爱意。
但是今晚,当他们终于洗漱完毕,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凌寒宇把手伸过去想要牵着唐茵的手跟她十指相扣时,唐茵却突然挣脱开了。
如果说刚刚唐茵一路上黑着脸不开心的样子,凌寒宇还没什么感觉,那么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警铃大作。
他伸回了自己的手,黑暗中唐茵听到了凌寒宇的声音,“茵茵,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如果是,你要跟我说。”
他顿了一秒又补充道,“我很笨,可能没办法一直让你开心,但是你告诉我,我做错了的,我一定改。”
唐茵心里有股闷气,可是这事跟凌寒宇无关,说白了也不过是他Whole Life的前同事们胡乱猜测,凌寒宇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呢!
但是这猜测,也未免太离谱了些。
想她所有关于性的知识都来自生物课本和小学的生理课,虽然平时对着凌寒宇的时候经常口嗨,但其实自己除了初吻给了凌寒宇,就连在床上到底是怎么,怎么达到灵肉合一的,她都没有任何实操经验。
更遑论说肚子里居然还有了孩子这样荒天下之大谬的说法了。
越想越来气,凌寒宇虽然不知情,但他就是这一切到底罪魁祸首。
唐茵突然起身,上半身倾在凌寒宇身上。
她跟凌寒宇靠得很近,有几根头发丝垂下来,甚至扎在了凌寒宇脸上。
凌寒宇觉得有几分痒。
“凌寒宇,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不开心吗?”唐茵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冽。
唐茵靠得这么近,凌寒宇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想往下挪,但是唐茵圈住了他。
“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是,就是你惹我不高兴了,你的前同事,你知道他们说我们什么,他们都在传我们有孩子了!”
这是唐茵今晚第二次说出“有孩子”三个字了。
很奇怪,说这字眼居然也一回生,二回熟的,唐茵不知道是因为是第二次说了,所以胆子都不露怯了,还是因为对着凌寒宇,她的胆子又大了几分,毕竟这几个月来,她对着凌寒宇什么大胆的话都说过了。
这次尴尬的选手换成了凌寒宇,凌寒宇在听到“有孩子”的时候,直接吓得咳了起来。
唐茵等他咳了一会,才觉得心里的不高兴少了几分,毕竟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被吓到。
她看到凌寒宇这样子,就又玩心大起了,她总是能在逗凌寒宇的时候,获得欢乐。
她用左手支撑着床板,右手突然自上而下地抚摸着凌寒宇的脸庞,轻轻地擦过,带来丝丝电流窜过的感觉。
等到摸到了下颌的位置,又用右手背反着方向自下而上地抚过他的右脸。
“凌寒宇,既然你的同事都这么关心你的个人问题,不如我们就从了他们,让他们如愿以偿吧!”
凌寒宇感觉自己现在就走在钢丝绳上,稍不注意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他的身体在遵照着人类的本能,眼前是他喜欢的姑娘,她的发丝还若有若无地拂过他的脸庞,她的手拂过他的脸庞,让他浑身上下一阵战栗。
她今晚用的是樱花味的沐浴露,她的身体无限靠近他,就像一块烫热了的暖玉,让他身上也窜起了一阵阵的火花。
但是他的理智却还在叫嚣着,一遍遍地告诉他,眼前是他无比珍惜的姑娘,是他捧在手上的珍宝,他应该在她做好完全准备的时候才碰她,他应该在能够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的时候,才水到渠成地做下一步的事情。
理智绷成了一根绳,这根绳子稍不注意就会断,凌寒宇小心翼翼地走在钢丝绳上,。
唐茵感到凌寒宇的身上越来越热。
她有些好奇地把手伸了过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却在碰到的瞬间愣住了,她靠着她绝对算不上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完全为零的实操经验,她红了脸。
她一瞬间像被烙铁烫到一样,快速放开了手,但是来不及了——
凌寒宇那根一直紧绷着的线就突然断了,他从那根他正走着的钢丝线上掉了下来,他正在坠入万丈深渊。
他一瞬间抓住了那只捣乱了之后就想撤离的小手。
唐茵感觉眼前的凌寒宇似乎不是她平时认识的样子,她熟悉的凌寒宇,从来不会这么用力地拽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挣脱开,虽然灯关了,但是黑暗中却有一双眼仁在泛着光芒,就像是饿狠了的野兽。
唐茵有几分害怕,她感觉自己似乎玩脱了,今晚好像玩大了,现在的场面,似乎有些控制不住……
她突然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凌寒宇把她压在这张床上对她做的事了,那晚她也挣脱不开,凌寒宇把她的手绕过头扣在头顶,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成为凌寒宇的掌中之物。
“茵茵,帮帮我,”凌寒宇略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传来,但这个声音却让唐茵心中的害怕顿时烟消云散。
是凌寒宇的声音,是熟悉的凌寒宇。
唐茵完全忘却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了,但却对眼前即将发生额一切带着未知的恐惧,她就像一个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任由着自己的主人,用丝线牵引着她的动作。
“可以吗,茵茵,”凌寒宇的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到了这一步就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用自己仅存的理智,在最后时刻询问唐茵的意见。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像拌匀了的红豆沙,带着甜蜜的气息,声音不也是很稳,有些喘,听起来有些难受,却又对唐茵有着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