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金氪到真大佬》对9当歌

9、干啥啥不行！

　　虽然苏怀影已经是个主角，但是剧组订的酒店条件和所有人没有任何不一样，除了热水要啥啥没有。
　　但是唐梦遥就是被伺候的很舒服。
　　真奇怪，明明什么玩具……氛围感什么的都没有……

　　两小时后，唐梦遥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打电话给蒋西楠，叫她来拿夜宵。
　　蒋西楠看着桌上一堆没有动筷子的龙虾鸡翅小鲍鱼……有点诧异：“你们没吃？”
　　“吃了，买多了你们小姐妹分分……”

　　蒋西楠听到浴室有水声，又好奇：“小影怎么又洗澡？不是洗过了？”
　　唐梦遥噎住，有点掩饰地咳嗽：“吃夜宵弄脏了吧……”

　　蒋西楠提了大包小包边走出去边狐疑：“你们到底吃了没吃？怎么都是满份的……”
　　又转头叮嘱唐梦遥：“小唐总，明天小影一清早有戏，记得叫她早睡消肿……”

　　唐梦遥终于送走了好奇宝宝蒋西楠，苏怀影正好洗完澡出来，湿漉漉搂着她：“我是被食物弄脏的？不，我是被你弄脏的……”
　　唐梦遥羞愧难当：“你这个人怎么偷听呢？”
　　苏怀影啵了一下她：“我可是正大光明的听，这可是我的房间！”

　　***

　　第二天苏怀影早起，四点多就起来出外景。唐梦遥彼时睡得云里雾里，听见声音从薄被里露出眼睛：“几点……了？”
　　苏怀影低头亲亲她：“还早，你继续睡，八点起来吃早饭。”

　　后面说了什么唐梦遥一点不在意，她蒙头又睡过去。
　　呼噜噜的，像一只白皮小猪。
　　苏怀影珍贵的早上时间，她既不醒肤也不醒脑，她就静静地看了唐梦遥三分钟。

　　直到蒋西楠蹑手蹑脚进来把人拉走：“快快，我给你拿了早餐……”
　　这部恐怖悬疑剧拍得真辛苦，导演力求真实，连时间点都掐的最好一分不差……
　　蒋西楠还有很多吐槽，但是她发现今天苏怀影脸上寒凉的薄冰层神奇地消失了。

　　她还是那个她。
　　但是她整个人柔和且温暖……

　　张导很满意，直说：“小苏状态调整得最好。”
　　苏怀影趁着化好妆的间隙问蒋西楠要回了手机，操作了几下，递给蒋西楠的时候叮嘱：“预订了七点五十到，你七点半就回去，拿了叫醒她，趁热让她吃……再不行，也吃了在睡觉……”

　　开头两句蒋西楠还有点摸不着头脑，越听到后面越是睁大眼睛。
　　“我是你的助理！”蒋西楠朝着苏怀影低吼。
　　协助她拍戏才是第一要务，她呢？居然让她做外卖员？虽然说是给大老板送餐也是个露脸的机会……但是她是这样急功近利求上位的人吗？

　　“她是你老板。”苏怀影标志性地挑挑眉，表示她有些不满意，但是还能忍受。
　　蒋西楠嘀嘀咕咕，大底还是张导比较难说话，又折腾她们这帮小演员怎么办云云……

　　苏怀影只说：“不论什么时候都记住，是遥遥发工资给你，她……才是你的正经老板。”
　　蒋西楠不知道各中区别，但是看着苏怀影，莫名膝盖骨一软，恨不得跪地说一声：“喳……”

　　***

　　所以，唐梦遥吃到了新鲜的早餐。
　　不需要计算卡路里的小唐总吃到了豆浆油条，肉包生煎还有穷乡僻壤超级难得得手冲拿铁……

　　“哇塞！好幸福！”在苏怀影身边的小唐总简直就是个白痴。
　　“有被爱到！”她笑眯眯地一口一个迷你生煎，“那句诗怎么说？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做岭南人！我是日有早餐和咖啡，不辞来做小助理！”

　　蒋西楠：？？？您是不是对小助理有什么误解？
　　蒋西楠愤愤不平：我才是小助理，活该一大早四点钟起床不吃早饭伺候人化妆更衣之后赶车回来给人带早饭一身臭汗……

　　但是蒋西楠是卑微打工人，她眼观鼻鼻观心，只说：“您说笑了，小影从来都是把您当英明神武大老板尊重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听到这一句彩虹马屁的时候，小唐总的筷子顿了一下，一滴油滴落在桌子上，她忽然把所有表情都收敛了。

　　但是蒋西楠揉揉眼睛：气氛怎么一下子不对了？
　　再看，唐梦遥又变成了小唐总，她打通了肖大秘的电话，让他把部分文件传输过来。

　　蒋西楠想：小唐总的工作娱乐模式还真是切换无忧，转场只需要一秒钟，看来是要工作了……
　　她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她也要继续去工作，立刻赶回片场维护自家艺人的合法权益……

　　***

　　唐梦遥在片场蜗了三天。
　　有时候去看苏怀影拍戏，有时候在房间里打电话开视频会议。
　　唐梦遥被润泽得很好，情场得意，所以赌场一定会失意。

　　廷果传媒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唐梦遥在肚子里骂了廷果老总一千万遍——谈恋爱遇到杀猪盘，开房激情四射结果没套，人到中年被小三十岁的少妻绿，孩子还是隔壁老王的……

　　脑补一个四五十岁的油腻男人的生活惨剧，好像这样比较爽。
　　唐梦遥吸吸鼻子，转脸又同杜拾暮商量：“您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

　　杜拾暮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小唐总的卑微，那样高高在上一个人，既要挺着端着，又要做小伏地，简直……有一种违和的喜剧效果。
　　杜拾暮艰难地回复：“我真的很期待和小唐总合作……请允许我今晚再次汇报。”

　　正所谓为难老板不为难打工人。
　　唐梦遥发了个理解过去，奄奄地扔掉了平板。

　　她洗澡化妆，守着时间点等小影收工。
　　今天收工早，九点钟就已经收拾东西打烊，拍摄进度不错，导演自掏腰包请大家吃宵夜。

　　苏怀影客气地笑：“我就不去了，想补个觉，再说，杀青之前我可不能胖一丁点……”
　　对，她有好些戏份是要穿着旗袍拍的，对身材要求确实非常极致。
　　而三四个月前，唐梦遥也就是看到了她的定妆照，这才萌生了要她“穿着旗袍跳舞”的奇葩庆生。

　　张导点点头，说一声那你没有口福咯，杀青了再补云云。
　　只有蒋西楠撇撇嘴：房间里养着一直宠物呢，还不得回去喂食？
　　苏怀影拍拍蒋西楠包子一样的脸：“你跟张导去……”又咬着她耳朵，“有人说我坏话都拿小本本记下来……”

　　她也给蒋西楠放假。
　　毕竟，带着一个电灯泡夜游，怎么都太碍眼了……
　　蒋西楠欢天喜地地嗨皮去了。

　　唐梦遥羞涩地牵上苏怀影的手，她只身前来衣服带的不多，后来几天，她都穿苏怀影的。
　　今天，她穿着苏怀影的体恤牛仔裤，苏怀影回来洗了个澡，也换上了体恤牛仔裤。

　　两个人就像下了夜自习偷偷溜出来玩儿的小情侣，偷偷摸摸、小心翼翼，既要玩儿，还生怕被老师发现惩罚……

　　“剧组吃宵夜，在附近容易遇上。”苏怀影提议，“我们走远些，你好容易来，我又忙，都没顾得上带你玩儿……”
　　唐梦遥反手搂上苏怀影的腰肢，她是不是对她们的关系有什么误解？
　　明明她才是金主，是老板，是发工资的人，怎么说，都应该是她带着苏怀影啊？

　　“我来过伊市，姐姐带你飞……”
　　她们打车去了市中心，唐梦遥挠挠头，对于她这样天生路痴的人，三年时间，一个城市日新月异，已经完全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伊市了。

　　“这……一个失误。”唐梦遥试图挽回场子，“以前这儿有个地下小商品市场，叫——美美步行街？是这个名字……一直营业到晚上十一点中地铁休息才关门，怎么……唉，就是这儿啊，以前可热闹了到处都是小孩子……”

　　“以前是多久以前？”苏怀影忽然有些好奇。
　　“就我读书时候……唉？”唐梦遥挫败，她看见了小商品市场遗留下来的坐标。这一次她找的地方没有错，但是她忘记了日新月异，电商平台早就取代了这种小商品的实体经济。

　　曾经的繁华是真，现在的落寞也不假。
　　唐梦遥站在巨大的招牌前，步行街的招牌连笔画都已经脱落褪色，她挫败极了。

　　苏怀影牵上她的手：“陌生美丽的小姐，是命运让我们在诚实的街头相遇……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巷子深处的咖啡馆，就在城市隐秘的街头巷尾，如果你愿意陪我走二十分钟的夜路，我就请你喝一杯。”

　　唐梦遥看着苏怀影，她真是天生的演员，三言两语，没有背景铺陈，没有灯光音乐，单单就靠着几句台词，就已经把所有氛围烘托到了极致。
　　仿佛，她们就是街头偶遇的陌生人，准备开启一段前途未知的关系。

　　唐梦遥忍不住点头应允。
　　“这么晚还喝咖啡？”她也不怕睡不着觉？明天起不来拍戏？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姐，咖啡馆怎么只卖咖啡呢？这种小镇的咖啡馆里，都兼卖酒精……”

　　啊，是这样。
　　欧美三四十年代的小说里面，咖啡馆根本不卖咖啡，都是卖酒。
　　它是酒吧和夜场的前身……犹如一曲伤心咖啡馆之歌。

　　所以，当唐梦遥的面前放上一杯威士忌的时候，这一切简直都是顺其自然。
　　“还有这样的好地方？”
　　她们徒步了二十几分钟，领略了伊市的夜晚，一半是小镇的宁静如海，一半是都市的霓虹之夜。

　　唐梦遥酒不醉人人自醉，她举杯痛饮：“干杯，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不，四个愿……”
　　“一愿老婆永远美丽，二愿我能多多赚钱，三愿……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那四呢？”苏怀影不经意。
　　“四祝福那廷果的老板，投啥啥不行，被绿第一名！”
　　唐梦遥咬牙切齿。

　　“噗……”苏怀影一口冰酒含在嘴巴里，来不及吞咽下去，全部喷了出来。
　　“咳咳咳……”
　　“不要紧吧……”唐梦遥大惊失色忙不迭给她顺气，“都怪那个廷果的幕后老板，是谁呢？贼眉鼠眼不敢见人……啧啧，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还敢那样拿乔！哼！赌咒他！”

　　小剧场：
苏怀影：苦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