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小确幸》彩虹猫

41、蜜月

　　“媳妇，五一小长假，有什么打算？”姜潮在书房电脑前坐着，问朝他走来的高菲。
　　高菲眼睛闪亮着，貌似想到要干什么，“我们先来大扫除吧？”
　　“。。。”姜潮汗颜的要命，“不用这么应景吧？好不容易放假了，干什么活啊？”
　　“nonono，先劳动，在享受。”高菲说着，已经走出了，过了一会拿着笤帚和辍子进了书房，“就从你这屋开始。”说着把东西放到姜潮面前。
　　姜潮叹气，媳妇发话，怎能抗拒，只不过，他家一层是120平，楼上还有个80平的个楼，想想就腰疼。
　　高菲开始拿着抹布东走西逛，两个人打扫完，已经下午了。
　　“美好假期的第一天就这么没了？”姜潮呆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直的望着地面，感叹时间飞逝。
　　高菲点了点他的胳膊，“劳动很光荣好不好？”
　　姜潮不服气，“人家夏末两人都出去蜜月了，再看看咱俩在这苦哈哈的干活。”
　　“人俩还处在新婚小甜蜜里呢，能一样么？”
　　“林梓漪工作怎么着了，找了么？”
　　“还没呢，蜜月回来再找。”
　　“她想去哪？”
　　“我觉得她还是想当老师，可是现实情况不允许，没有门路。”
　　“那是她不想麻烦夏末他家，以夏爸的势力，回A城理工太好办了。”
　　“林大小姐那副清高样子，哪像爱走后门的人，先让她自己折腾折腾吧。”
　　“对了，我们院里调来一新人，叫许一新，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你认识么？”
　　高菲瞪大眼睛，“许一新？不就是林梓漪同学，后来和林梓漪室友好了么。”
　　姜潮反应过来，“我说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他去A城设计院了？哪个部门？这小子还挺厉害。”
　　“设计3部。”
　　“你知道么，他和林梓漪室友未婚先孕了，后来领证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从B城设计院来A城的原因。”
　　“还有这事？”
　　高菲“嗯嗯”的点头。
　　姜潮叹气，“人不可貌相啊，看着这小子挺老实的。”
　　“夏末知道他去A城设计院了么？”
　　姜潮摇摇头，“应该不知道，节前那天才听人事部同事说的，节后入职。”
　　“设计部累死人，看来李琳以后也要经常独守空房了。”
　　“所以，你是不是觉得你老公的部门挺好，不会老留下你自己夜长梦多？”
　　“我到希望，你离我有点距离，从小看到大，有点腻了。”高菲一本正经的说。
　　姜潮搂住她的肩膀，“嘴硬，劳动也做了，可以干点别的了吧？”
　　高菲突然趴到姜潮腿上，眼巴巴看着姜潮，“老公，我们去逛街，带你先把肚子填饱，顺便，我想买个包。”
　　姜潮扶额，“你确定只是顺便？”
　　高菲笑嘻嘻的看着他，这对夫妇，过得绝对是少爷和小姐的生活。
　　高菲天生就喜欢高消费，和她的名字还真配，她嫁得人也正是能满足她高消费水平的人家。姜潮的妈妈是A城一个高级商场的总经理，买奢侈品能享受员工价，虽然没便宜多少钱，但这个优惠正给了高菲买买买的充分理由。
　　姜潮也宠着她，认为女人奢侈点没毛病。
　　看他们家的装修，就能断定是财大气粗的一家人。
　　晚上高菲挽着姜潮的胳膊，游走在商场各个奢侈品店铺，好多店员都认识他们，毕竟高消费的人并不多，何况还是总经理的儿子儿媳妇。
　　高菲看到好多让她眼冒金光的包包，不过她也不好一下子刷出6位数，挑了半天选出两个，让姜潮帮她看。
　　“这俩不都差不多么？”姜潮皱眉打量她手里的两个包。
　　男生对女生心爱的这些东西大部分无感，也搞不明白买那么贵的包到底能带来怎样的喜悦，不过高菲说，没什么问题是一个包包解决不了的，他只能被动接受这个“真理”。
　　“哪一样，你色盲么？”
　　“除了颜色，样子都差不多吧？”
　　高菲开始给他讲解细节，说明两个包使用的场景，搭配的穿着，着装的颜色。。。
　　姜潮无奈叹了一口气，“你的意思，包只是个开始，为了配这个包，还得买一堆衣服。”
　　高菲会心一笑，看来姜潮脑子反应不慢嘛，秒懂她的意思。
　　姜潮心在滴血，娶了个无底洞啊。

　　在台岛纪念品的小店里，有一对耀眼的“情侣”也在买东西，说是情侣，因为两个人长的小，确实不像已婚，而且两人在一起的状态，也给人情侣般的感觉。
　　小店老板是男的，打量了半天这对情侣，林梓漪在仔细的选东西，夏末站在身后等着她。
　　“小哥，这是你女朋友吧？”（浓浓的港台腔。）
　　夏末笑笑，“结婚了。”
　　“真是个美娇娘。”
　　夏末有些得意，我媳妇，我自豪的表情。
　　夏末走到林梓漪旁边，看到墙上挂满了名牌，和他去火车站接她那次，她送给姜潮和高菲的名牌很像。
　　他用肩旁碰了碰林梓漪的，用眼神告诉她自己看到了什么，林梓漪往旁边一撇，原来这么名牌就在旁边，刚才居然没看见，看了一会，露出了不一样的神情。
　　某人吃醋的说，“也没人送给过我。”说着叹了一口气。
　　林梓漪知道他想起来了，她闪着亮晶晶的眼眸，开始在墙上仔细寻索，不一会她惊讶的看向夏末，用手指指了指众多名牌中的一个，“夏”，她找到了，紧接着把手指移到挨着“夏”字的那块，“林”，两个人的姓居然挨着。
　　夏末看到，不由惊讶道，“我们两个居然挨着？！”
　　夏末拿出手机，照下此刻的画面。
　　林梓漪笑眯眯的看着他，“看来我们天生一对。”
　　夏末眼神发光看着林梓漪，随后把两个名牌各拿下来一个。
　　结过账后，夏末把“夏”字给了林梓漪，“你用这个。”说完勾起嘴角微笑。
　　林梓漪接过，感叹缘分的奇妙。
　　晚上，两人漫步在民宿附近的海滩，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来海边。
　　“我们住在A城，却一直没去过海边，真是亏待你。”夏末淡淡的说，手牵着林梓漪的。
　　林梓漪握了一下他的手，“我没觉得亏待啊，去哪不重要，你在身边就行了。”
　　“这几天开心么？”
　　林梓漪微笑着点头，“开心啊。”
　　“喜欢海么，你的□□名字和海有关系。”
　　“你还记得？好久不用□□了，取名字的时候还没见过大海，对它有种特殊情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连‘海’这个字都觉得好看又好听。”
　　“就像喜欢一个人，也没有理由。”
　　“是啊，很像。”
　　林梓漪站定，面朝大海，夏末从后面搂住她，头放在她肩膀上。
　　“刚才店里的老板和你说什么了？”
　　夏末勾勾嘴角，“他说我媳妇是个美娇娘。”
　　“美娇娘？大陆还从没听过这种形容，不过应该是夸人的话。”
　　“我觉得挺好听，主要是形容的恰当。”
　　“等到老了，就不能再这么形容了。”
　　“不要想那么远，老了有老了的美好，反正我会陪你变老。”
　　“你说现在医美行业这么发达，我要不要尝试一下？”
　　“不要，我喜欢自然的你，从来都是。”
　　林梓漪侧脸，在夏末脸颊亲了一口，“你说如果有人在旁边听着我们这么肉麻的对话，会不会恶心？”
　　“当你很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觉得这些话肉麻了。”
　　海浪朝海滩打过来，打湿了两人的脚，沙子慢慢把两人的脚覆盖住，海风吹着林梓漪的头发，两人都望着此刻让人内心安静，美好的大海。
　　“这里好美，不想离开。”
　　“以后我们经常出来旅行好不好。”
　　林梓漪眯着眼睛，被海风吹得有些酸涩，“好。”
　　“我们，晚点要孩子好不好？”
　　“嗯，我们还很年轻嘛。”
　　“不是因为年龄，即使现在我们30岁，我也会这么想。”
　　“为什么？”
　　“我想在只有我和你的世界多停留几年。”
　　“你确定不会腻？”
　　夏末用下巴侧着林梓漪的肩旁，摇摇头，“不会。”
　　林梓漪反手摸着他的脸颊，“以前那个高冷的夏末不复存在。”
　　“正后悔呢，如果大三就把你拿下，还能多拥有你3年的时间。”
　　“都是最好的安排。”
　　“漪漪，你怎么这么好。”说着吻了一下她的脖子，嘴唇摩擦着她的耳朵。
　　“我好，你也好。”
　　“你终于学会不正经了，搞得我现在想回民宿了。”
　　“忍忍吧，少年，亲戚还在呢。”
　　“对了，海水凉不凉，这样肚子会不会疼。”夏末突然想起来。
　　“哎呀，不要破坏意境，30度的天气，怎么会凉。”
　　夏末有些担心的神情和她确认，“真的？”
　　林梓漪笑眼看他，“真的，我有那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么？”
　　“你心大是真的，又不懂矫情。”
　　“因为上帝把你给我了啊，互补，正好。”她露出洁白的牙齿对夏末笑着说。
　　夏末把手捂在她的小肚子上，还是怕她着凉，“嗯，你是最好的礼物，但是。。。”
　　林梓漪侧头，“为什么转折？”
　　夏末坏坏的笑，“但是亲戚什么时候能走？”
　　“。。。。”就那么急么？“快了。吧？”
　　夏末捏了捏她的肚子，逗得林梓漪咯咯直笑。

　　“这应该是我们每日每夜在一起最长的一段时间了。”林梓漪似乎很珍惜的说着。
　　“还不够长。”夏末叹气。
　　“收收心，明天就要回去工作啦。”
　　走前一晚，两个人收拾东西，“爸的茶叶放哪了？”林梓漪给所有人都买了礼物，本来是一个皮箱出来，现在是两个皮箱回去。
　　“在新买箱子里最下面。”夏末边刷牙边含糊不清的说。
　　林梓漪要确认一遍东西是否都带齐了。
　　夏末出来，林梓漪接着进去洗漱，她拿起已经被夏末挤好牙膏的牙刷，他们早已习惯这些小细节，“夏工，把回B城的票买一下。”
　　“好。”夏末拿出手机，开始订票，夏末的婚假还剩3天，走之前说好回来就去B城，也要看看姥姥，夏末从来不会怠慢林梓漪在乎的家人。
　　本来夏末要开车，不过被林梓漪制止了，出来旅行已经很累了，不想他再开几个小时的车来回奔波。
　　“妈，爸我们回来了。”林梓漪和夏末拎着一堆东西进了家门。
　　林妈迎出来，林爸从厨房走出来，他正准备晚饭，林爸可是一手好厨艺。
　　“夏末，你们累不累，快进来歇歇。”
　　“妈，不累，爸，做什么呢，这么香。”
　　林爸被夸奖，笑眯眯的认真开始报菜谱，林妈已经习惯了他的厨艺，早就不再表扬了，听到夏末的话，心里舒服极了。
　　“妈，我看你好像长点肉了。”林梓漪双手扶住林妈的胳膊，仔细打量着几个月未见的妈妈。
　　林妈笑着说：“你爸天天大鱼大肉伺候着，能不长肉么？”
　　夏末也看向林妈，“长肉是好事儿。”
　　林梓漪看看林妈的头发，“头发也长了，现在出门还戴假发么？”
　　“现在还戴，过几天天热了就戴不了了。”
　　林爸在厨房里冲外面喊道，“夏末啊，你们别再给你妈买营养品了，都被我喝了。”
　　夏末笑笑看向林梓漪，林梓漪看向林妈，“你怎么不吃？”
　　“哎呀，太多了，我吃不完，我看保质期就半年，只能逼着你爸吃，不然浪费了可惜。”
　　夏末笑了笑，“那下次少买点，放过我爸。”
　　林爸在听见，欣慰的在厨房点头。
　　“漪漪，你给爸妈带的东西拿出来吧。”夏末提醒林梓漪，她一回家，眼里只有妈，其他的事都忘脑后了。
　　“对对，”林梓漪边说边过去翻袋子，她拿出一罐高山茶，是台岛的特产，走到厨房门口和林爸说：“爸，这里是独立包装的，好几十袋，我先放冰箱里一些，你别忘了喝哦。”
　　林爸看了一眼，开心的说：“放心，只要不是蛋白粉，我都能喝了。”
　　林梓漪笑眯眯的去开冰箱，突然瞪大眼睛，“山楂冰淇淋？”她诧异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林妈。
　　林妈看了眼厨房，“你爸昨天出超市买菜，看见就是买回来了。”
　　夏末低头浅笑，林梓漪身边的人都宠她，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竟如此奇妙，我们在成人世界中最复杂的就是关系，如果家庭关系可以让我们享受源源不断的爱，那在社会中也一定可以处理好与他人的关系。
　　之前林梓漪说过不想参加社会工作，但夏末此时相信，即使她加入到社会行列中，一定会游刃有余。
　　林梓漪笑吟吟的拿出来，边撕开包装边走到沙发坐下，夏末朝她眯眼，示意她现在还不合适吃凉的。
　　林梓漪一愣，随后凑到他耳边，夏末下意识的闪躲，瞟了一眼林妈，毕竟爸妈都在，两人在有其他人在的场合从来不会表现出很亲昵的动作，耳边小声的传来声音，“走了。”声音上扬，表达内心的喜悦。
　　林妈看到了两个小孩的举动，故意撇开头不看，故作自然，心里欣慰，父母最大的满足就是看着儿女幸福吧，要比自己过的幸福还重要。
　　晚饭相当丰盛，一家人坐在一起，说着有趣无趣的事情。
　　“夏末，终于有人陪我喝点了。”看来林爸是憋坏了。
　　“我也好久没喝了，今天陪您尽兴。”
　　“妈，姥姥最近怎么样，明天上午我们去看她，下午就回A城了。”
　　“也好，我也两周没去了，她还是老样子，就是没什么精神。”
　　林梓漪咬咬筷子，快速思考着什么，眼神突然有几分暗淡，她突然有种怕失去的感觉，但她想不到，如果姥姥有一天真的离开，她会是什么心情。
　　夏末看到她有些走神，给她碗里夹了一口菜，林梓漪回过神，继续说着他们去台岛的有趣经历。
　　第二天一早林梓漪一家就到了姥姥家，老人家看见他们没什么表情，好像几个人已经进门很久了一样，只是礼貌的微微笑。
　　林梓漪握住姥姥的手，笑的灿烂，几个月没见，姥姥多了些愁容，舅妈说她现在晚上说梦话说的厉害，好像说的都是以前的事情。
　　“姥姥，给你买好吃的了。”林梓漪说着从袋子里拿出一块小糕点递到她手里。
　　姥姥“呵呵”笑了一声，“正好饿了，早上还没吃饭呢。”
　　林梓漪看了一眼舅妈，舅妈无奈叹气，“现在吃没吃饭都记不住，搞得我们虐待她一样。”
　　林梓漪露出担心的神情，姥姥突然把她拽到一边，眼睛瞥了一眼夏末，“这孩子谁啊，没见过。”
　　林妈平静的回复她，“妈，漪漪结婚了，你忘了？”
　　姥姥惊讶的看向林梓漪，“你都结婚了，你不是还上高中呢么？”
　　夏末感觉气氛有些沉重，他走到姥姥面前，“姥姥，我叫夏末，上次来您还夸我名字好听呢。”
　　姥姥认真的思考，嘴里反复念着，“夏末，夏，末，好像有点印象，名字好听。”说着笑吟吟的看着夏末，“小伙子长得真好。”说着用手拍了拍夏末的胳膊。
　　林梓漪和夏末到家已经是下午了，出走半个月，屋子里潮气很重，可能因为A城这段时间经常下雨，夏末赶紧打开窗子，把新鲜空气放进来。
　　两人先是洗了个澡，然后开始收拾屋子和行李。
　　夏末把用立拍得拍出的照片贴在卧室的照片墙上。
　　林梓漪擦着屋里各个角落的灰尘，换被褥，随后夏末开始扫地拖地。
　　两人收拾完天已经黑了，累的坐在沙发上休息，夏末端来两杯咖啡。
　　“大晚上喝咖啡？”
　　“提神。”
　　林梓漪用手在自己的腰和背上敲敲打打，收拾那么长时间，腰酸背痛。
　　夏末帮她捏脖子，敲背。
　　“好了，你转过去我帮你敲敲。”林梓漪说着转过来把夏末转过去，开始给他敲敲打打。
　　不一会林梓漪的胳膊酸了。
　　“缺乏锻炼啊。”
　　“是啊，堕落了。”
　　“叫外卖吧，想吃什么？”
　　“麻辣烫，可以去湿气。”
　　“嗯，理由不错。”夏末说着拿起手机点餐。
　　“明天你还要上班，一会吃完得早点睡，你累不累？”
　　“还好，明天估计晚上要加班，半个月好多东西都挤压着。”
　　“哎，你说让你休假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不怕加班，只怕没时间陪你。”说着搂了搂林梓漪的肩膀。
　　“我不怕你没时间陪我，只怕你累坏了身体。”
　　“趁年轻。”
　　“明天白天我去超市买菜，晚上做好饭等你吧。
　　“我可能很晚，到时候看情况告诉你。”
　　林梓漪点点头，她心里想的是，明天该开始投简历找工作了。
　　第二天一早夏末早早起来，林梓漪还在睡，他轻轻的收拾好后出门，一直没有惊动林梓漪。
　　林梓漪醒来的时候已经快9点了，她出来上厕所，看到冰箱门上贴着便签：先吃早饭，再回笼觉。
　　林梓漪看到桌子上的油条和豆浆，夏末一定是特意买上来才走的。
　　从厕所出来，手机响了，是高菲打来的。
　　“玩的怎么样？”
　　林梓漪声音有些睡不醒的沙哑，“玩的很好，就是累啊。”
　　“周末一起吃饭吧，夏末周末应该不加班吧？”
　　“嗯，好，他周末白天估计要去院里，到时候再定。”
　　“对了，昨天系主任还问我，夏均是不是你公公。”
　　“嗯，他怎么突然问你这个？”
　　“我也不知道，估计你们夏家有实力吧，没想到你是夏家媳妇。”
　　“系主任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谁知道呢，可能他嫉妒吧，他女儿不是还单身呢么，估计没挤进去夏家的门。”
　　“说的好像我是披荆斩棘杀进来似的。”
　　“绯闻的版本多着呢，我每次听到也就‘呵呵’一笑而过，懒得解释了。”
　　“我又不是名人，何必呢？”
　　“夏末是名人啊，你就是跟着借光而已。”
　　“好吧，我借光。”
　　“挂了，要去上课了，周末约。”
　　林梓漪吃完早饭就去了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回到家开始坐在沙发上投简历，心情起起伏伏，期待着有人联系，又不想被联系，或许是不想进入一个新的环境，或者是忐忑没有公司会录用她。。。
　　夏末果然休假回来就一直奋战在办公室，天天加班到很晚，还好到了周末，之前遗留的工作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他之所以这么拼是想把周末的时间留给林梓漪。
　　这一周林梓漪投出的简历确实没有回音，夏末总是安慰她，不要着急，本来她也没投几家，就目前的就业压力来看，找到一家心仪的公司并不容易，好事多磨。
　　周六本来高菲的意思是要出去吃，不过夏末想在家里，他现在很喜欢和林梓漪在家里忙活，他们也很享受这样平凡的生活。
　　高菲和姜潮进门的时候，饭基本已经准备好。
　　“呦，闻着不错啊？”姜潮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味儿。
　　夏末迎上去，结果他俩手里的水果，“那是，现在老厉害了。”
　　高菲：“你们俩现在是夫妻双双把饭做的节奏啊？”
　　还在锅前的林梓漪往后倾身看向门口的人，“最后一个菜，马上开饭了。”
　　姜潮看见一本正经做饭的林梓漪，朝夏末笑道：“小媳妇调教的不错啊。”
　　夏末“哼”了一声，“全凭自觉。”
　　高菲瞥了眼夏末，“小心林梓漪收拾你。”
　　林梓漪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来，看着姜潮和夏末，“你们哥俩要喝点么？”
　　姜潮露出喜色，“必须来点。”挑眼看向夏末。
　　夏末转身去柜子里拿酒和酒杯，“两位女士来点么？”
　　林梓漪看向高菲，高菲没什么意见，“随你，主人说了算。”
　　林梓漪朝柜门前的夏末说道：“来点。”
　　高菲嘲笑林梓漪，“就你那点酒量，还挺积极主动。”
　　林梓漪不服气的吹了一下额头上的留海，“我现在比以前有量了。”
　　姜潮带头举杯，“来，庆祝。。。”卡壳了，说完套用语发现今天好像没什么需要庆祝的。
　　高菲笑出声，“你这也不打好草稿再说，掉链子。”
　　“庆祝林梓漪厨艺大涨。”夏末跟上，三句话不离媳妇。
　　林梓漪：“。。。”这也值得庆祝？
　　姜潮尴尬的圆场，“对对，林梓漪现在厉害了啊。”
　　“别说，你现在的手艺真能下得了厨房了。”高菲对林梓漪做得饭提出高度赞扬。
　　林梓漪叹了口气，“关键现在没有厅堂要我。”
　　夏末赶紧看了眼最近情绪不是很高涨的林梓漪，“我敬大厨一杯，辛苦了。”说着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她的，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林梓漪拿起来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的第一句话是，“要不我去饭店应聘吧？”
　　夏末：“。。。”
　　姜潮皱眉，“你这醉的有点快吧。”
　　林梓漪反驳，“干嘛瞧不起厨师？”
　　“不敢不敢，就是觉得屈才了。”
　　高菲接着说：“A城理工研究生毕业后去做厨子，嗯，你这转行转的都漂移了。”
　　姜潮：“是啊，不用着急，夏末能养的起你。”
　　高菲：“你应该好好珍惜现在自由的时间。”
　　夏末：“没错，等你工作忙起来，就会怀念现在了。”
　　林梓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吧，听人劝吃饱饭。”
　　姜潮：“这才对。”边说边往嘴里填菜。
　　高菲怼了一下姜潮，“慢点吃，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姜潮无奈，“饭都不让吃饱。”
　　“你看夏末婚后怎么就没发福呢？你是不是过的太滋润了？”
　　“夏末是例外，从小就干瘦，我俩体质不一样。”
　　“别找借口，健身卡半了一年的，你数数去了几次，光说不练就是你。”
　　“你也不陪我去，我自己一个人万一被哪个姑娘瞄上了，多危险？”
　　夏末和林梓漪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斗嘴，林梓漪“啧啧”的摇头，看了眼夏末，“咱俩把菜都吃了，让他俩吵吧。”说着给夏末夹了一块肉。
　　夏末对她微笑，宠溺的看着她，“谢谢老婆。”声音小小的。
　　林梓漪浑身鸡皮乍现，“呵呵，别客气。”她心想，自己因为工作烦心，不想再影响夏末也变的反常，为了讨她开心，不惜转型为萌萌哒状态，都不像他了。
　　林梓漪去卧室结完电话出来，整个人有点蒙蒙的，她看着几个人，几个人也诧异的盯着她，“系主任给我打电话，让我周一回趟学校？”
　　夏末转过来仰脸问：“他没说什么事么？”眼神有些莫测。
　　林梓漪摇摇头，“没有，就说要当面谈。”
　　高菲突然冒出一句，“他不会要报复你吧？”
　　姜潮“咳咳”了两声，“报复？”
　　高菲郑重其事的说：“他本来要把女儿给夏末，结果被拒了，上次和我确认林梓漪是不是夏家媳妇呢。”
　　夏末面露尴尬，扶额。
　　姜潮：“那也不至于报复啊，怎么还非夏末不嫁了？”
　　林梓漪坐下，“肯定是谈公事，再说系主任才不会这么幼稚。”
　　姜潮看像高菲，“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高菲瞪了一眼姜潮没说话。
　　夏末看向旁边的人，“周一一早我送你过去，打个招呼就走。”
　　林梓漪疑惑的点点头，心里打鼓，这个电话确实猜不出意图，不过肯定不会是高菲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