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小确幸》彩虹猫

19、从一，至末

　　开学前一个月，林梓漪的课都比较集中，这天晚上，姜潮约高菲出去，只剩林梓漪自己，她去了图书馆，查资料写论文。
　　从图书馆出来往宿舍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林荫道两旁的路灯泛着微黄昏暗的光，天气已经有些转凉，林梓漪打了一个哆嗦，加快了脚步，还未转到大楼梯前，忽然一个轻柔的声音叫住了她，“林梓漪。”她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叫这三个字。
　　林梓漪并没有惊讶，可能是由于声音的力道和柔软度都刚刚好，像是融入了这夜晚月色中一道自然而然的风景，那么熟悉，却又陌生。
　　还未转身，林梓漪心里默念了一遍叫她人的名字，曾经，她也忘了这个名字她默念过多少遍，她转身，面部没什么特殊表情。
　　夏末：“刚回来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林梓漪：“嗯，你怎么在这？” 在等我？
　　夏末：“等你。”
　　果然，“有事？”林梓漪依然淡定，但听到“等你”这两字，心率突然有点不齐。
　　夏末：“嗯。。。”
　　林梓漪：“。。。”
　　夏末淡淡的说道：“还没恭喜你考过了。”
　　林梓漪：“。。。”合着大晚上是来和我道喜的，真是会挑时候。
　　“想请你吃个饭。”他依然那么淡定，就好像理所应当。
　　林梓漪：“现在？”
　　话刚一出口，心里骂自己，林梓漪你个白痴，着什么急，可能是现在么！
　　夏末笑了笑：“我的意思是约个白天的时间，你现在就想去么？”
　　林梓漪：“额，不不不，我也是白天的意思”
　　三道黑线出现在头顶，头转向旁边，使劲挤了一下眼睛，等等，什么叫“我也是白天的意思”，我为什么这么容易的就答应了？
　　“你不是有我微信么，不用，非得，当面约吧？”你这样我怎么拒绝，要是微信还可以说句不好意思，心领了。
　　夏末勾起一侧嘴角：“这样不是比较有诚意，等定好时间，我微信联系你，可以么？”
　　林梓漪：“哦，那我回去了，拜拜~”
　　轻松淡定的演完整场戏，心好累。
　　“我送你。”
　　我都到了楼下，还要往哪送？
　　林梓漪没有说话，自己转身往前走，稍微低着头，迈上第一个台阶的时候，余光看到了一只白色板鞋也随之跟了上来，这板鞋看着眼熟，好像和自己有一双很像。
　　夏末脚步很轻松，追上她的脚步，这种感觉像是并肩走着，有那么一瞬间，陷入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么，他为什么要送我，为什么让我有这种感觉，他不怕我误会么，还是，就是要让我误会他？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她视线的高度到他胸口的位置，这个角度和高度刚刚好，她没抬头，余光看到他稍微压低的下颚，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她，就一直并肩往上走，突然不想走到尽头，到了大楼梯顶端。
　　夏末：“回去吧，拜拜~”
　　林梓漪：“嗯。”
　　林梓漪没回头，转向旁边的小台阶，上到二楼，打开宿舍门，回手关门的时候特意侧身瞄了一眼平台。
　　他还没走，定定的站在那，朝着她的方向，直视着她，天这么黑，他应该看不到我在看他吧，她微微一笑，像是在做一个正常情侣间的告别一般。
　　林梓漪想，他约自己吃饭，无非是对曾经的拒绝表示歉意吧，还能有什么呢？他或许只是不想失去这个不讨厌的朋友，而已。
　　林梓漪呆呆的进了宿舍，张语婷和于琦在打电话，林梓漪被她说话的音量震惊了，自从她认识老大，从来没有听见她这种音量，张语婷气的挂断了电话。
　　林梓漪站起来看着气的要爆炸的老大，“老大，你还会这么大声说话呢，我对你有了新的认识。”
　　张语婷又喘了一会，“气死我了，说话那么难听，不能惯着他们的臭毛病。”
　　“于琦还敢和你说难听的话？”
　　“不是说我，而是说带颜色的话，不知道从哪学的，不学好。”
　　“老大，会不会是你太保守啊？”
　　这句话正好让进来的高菲听见。
　　高菲：“去，林梓漪你还有资格说别人保守？”
　　林梓漪瞪了一眼高菲，“你都不知道前因后果，瞎起什么哄？”
　　“不管什么因果，这句用到别人身上都没你恰当。”高菲认准了死理儿不放。
　　林梓漪又坐到老大床边，“消消气，消消气，你发飙一次，他以后就不敢了。”
　　高菲疑惑走过来，“怎么了？”看向两人。
　　张语婷：“高菲，你们谈过恋爱的人，都喜欢说些带颜色的话么？”
　　“于琦以前谈过？”林梓漪惊讶问道。
　　“没有，就是想知道谈过的人是怎么和对方说话的。”
　　高菲：“额，这个嘛，应该因人而异吧，不过男生说一些也正常。”
　　张语婷：“那你说，我应不应该和他发火？”
　　高菲：“看你的接受程度吧，情侣之间需要有一个互相可以接受的方式去相处，你不喜欢，就说出来，这没什么？”
　　林梓漪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爱情里面，不是只有喜欢就够了，在一起的前提是互相喜欢，但更重要的是相处，磨合不来，是导致分手的直接原因吧？
　　她又摇摇头，我又不是爱情专家，瞎总结什么？
　　不过她脑海里还是浮现出和夏末在一起的场景，心里问自己，如果我们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我们会磨合的很好么，会不会有对方无法接受的小毛病而导致分手？
　　“对了，你看班长在考研群里的发的消息了吗？”高菲转向思考人生的林梓漪。
　　林梓漪回过神，“看了，没什么兴趣，不想去。”
　　“我后来私信他，他说是9-13班的都会参加。”
　　林梓漪听到包括10班，眼神一亮，“10班也参加？”
　　“夏末又没考研，他来不了。”高菲似乎看出对面人的心思。
　　“我知道。”林梓漪听到10班的字样，都觉得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今天夏末来找她，她的心里有些东西安耐不住，她在克制自己去往好的方向幻想，因为她不想再哭一次了。
　　“不过可以带家属。”高菲声音有些调皮。
　　“我一孤寡老人，没家属可以带。”林梓漪无精打采走回自己的床铺。
　　这时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是姜潮，就出到走廊上接。
　　高菲疑惑，怎么突然神神秘秘的。
　　“进展如何？”
　　“感谢林参谋的情报，今晚我暗示她了，不过她好像联想不到自己身上。”
　　“你俩朋友多年，任谁也不会想到你要追的人在眼皮子底下。”
　　“那你说我怎么办？她这么迟钝，我来明的？”
　　“她这智商你就应该挑明，不然她什么时候能看见你？”
　　“万一我挑明后，朋友也做不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之前已经给她铺垫过了，她没有表现出嫌弃你的意思。”
　　“真的？那太好了。”
　　“而且我觉得男女之间，要说是纯洁的友谊，太少了，谁会和一个没感觉的人交朋友，即使是同性之间，也要互相喜欢才会做朋友。”
　　“林指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分析，你都没有经验，还能说的这么到位？”
　　“姜潮，我怎么听不出来你是在夸我呢？”
　　“嘿嘿嘿，是夸你呢，以后你有需要我帮你撮合的时候，肯定全力以赴。”
　　“不，需，要。”
　　“不，一，定。”姜潮贱贱的声音说道。

　　这天下午有一节实验课，天下起了雨，导师迟迟未到。
　　过了一会，导师捧着一本及厚的图纸走进实验室，“为了保护这个，浇成了落汤鸡。”
　　林梓漪仔细观察了导师口里的“落汤鸡”，其实就是一侧肩膀被雨水打湿了一小片，看来这个年纪，有知识，有财富，有家庭的女性确实矫情不少。
　　“这个图纸要送到设计院，你们谁一会去下？”导师又开始让研究生们锻炼身体了。
　　大家都像没听懂一样，导师的目光落在给她接过一次孩子放学的林梓漪身上，“林同学，听说你喜欢运动，那就麻烦了。”说完，大家都松了口气，开始上课。
　　林梓漪无奈一撇嘴，心想这哪是征求意见，明明是强制性任务，外面下着雨，谁愿意往那跑，虽说设计院离学校很近，也要10几分钟车程，只能打车，下雨天的，又不能拽着高菲和她一起去，看来是费财费力的任务。
　　实验课结束，林梓漪把图纸包的像个孩子一样严实，千万不能淋湿了这宝贝，比她命可能还值钱，她走到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A城设计院。”
　　在车上的时候她给姜潮发了微信：10分钟后设计院门口接下我。
　　姜潮：嗻！
　　姜潮秒回。
　　“林老板真会选时候莅临指导啊。”姜潮打着伞，给林梓漪开车门。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林梓漪无奈道。
　　“你要送到哪个部门？”
　　“设计1部，总工徐建办公室。”
　　“呦，夏末领导那啊？”
　　林梓漪转头看他，“夏末在设计1部？”
　　“对啊，厉害吧，哪个本科生能直接进1部啊，你家这位优秀。”说完竖起大拇指。
　　林梓漪叹了口气，“我家？你点错鸳鸯谱了吧。”
　　姜潮意味深长的一笑，“先带你参观一下吧。”
　　“好么，你带一个外来人参观这么严肃的单位。”
　　“有人碰到我就说你是家属。”
　　“呵呵，你表妹，你侄女？”
　　“谁说一定是我家属了，再说，我有那么老么？”
　　林梓漪“嗯”着摇头，“你不老，但显老。”
　　“。。。”姜潮心里默念，林梓漪，我真不想帮夏末。
　　姜潮带着林梓漪坐电梯，林梓漪紧紧搂着怀里的孩子，“夏末在3层。”
　　“你总提他干嘛？我又不找他。”
　　出了电梯，经过第二个办公室，门牌写着：设计1部。
　　“诶，夏末就在这屋，要不要见一下？”姜潮笑着问。
　　“我是来办正事的，”说着瞪了一眼姜潮，“再说我和他又不熟。”
　　“呵呵呵，是，不熟。。。”
　　徐建的办公室在走廊末端，门牌上写着：总工办公室。
　　“就这了，进去吧。”姜潮靠在墙上，双手插在胸前。
　　林梓漪顿了顿脚步，“你帮我送吧，人这么大个领导，我唐突的进去不好。”
　　“不是你们导师让送的么？”
　　“那也得是她那种级别的来送才行啊，我这跑腿的就往前凑了。”说着把孩子怼到姜潮怀里。
　　姜潮无奈，“怂！”敲敲门进去了。
　　过了10秒钟就出来了。
　　“这么快？”
　　“不然我俩还聊一会？本来就是替人跑腿。”
　　“讲究。”
　　说着两人往外走，姜潮送她到门口，等车的时候，“哎，那就夏末办公室窗户。”姜潮手指了一下夏末办公室的位置。
　　林梓漪不难烦，“你老跟我提他干嘛？”
　　姜潮笑笑，“我打算明天和高菲说。”
　　林梓漪拦着车，“想好啦？”
　　“想好了，都墨迹这么多年了，再墨迹就真成一辈子的朋友了。”
　　“看来你早就心怀不轨了，还假借朋友的名义装模作样。”
　　“呵呵，被你点透了之后，觉得还真是这样。”
　　车来了，林梓漪开门前说了一句，“加油，兄弟！”
　　关上门，车缓慢起步，林梓漪眼睛望向刚才那扇窗户，有些留恋的神情。

　　林梓漪盯着手机屏幕，夏末发来邀请函，她盯着文字傻傻发呆，思考？好像不是思考，脑袋里的思想已经完全停滞，目光呆滞，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晃了晃。
　　高菲：“被点穴了？”
　　林梓漪忽然惊醒一般：“别闹，快给我解开。”
　　高菲：“想啥呢，这么入神。”说着用二指禅轻轻的弹了一下林梓漪的脑门，“解了！”
　　林梓漪就势碰瓷，倒在床上，眼睛又直直的看着棚顶：“你说我去么？”
　　高菲：“你说下周六的聚会啊？”
　　林梓漪突然又惊醒一般：“对啊，我这记性，下周六同学聚会，这下我有理由了，哼哼。。。”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拒绝夏末这顿饭，尽管她之前已经算是答应过他了，可是真的被邀约了，她却退缩了，她总是觉得这是一顿散伙饭，虽然他们俩一直都是散伙的人，这顿饭象征着结束，以后一想起就永远会成为一种记号，提醒着自己。
　　她拿起手机，准备退约：不好意思，那天正好有事，其实不用请我吃饭的，谢谢！
　　点击发送，心率又突然不齐，看着信息已经发送，直勾勾的盯了半天，再长按这条信息，已经过了撤回的时间，随便吧。
　　“诶，姜潮找我说有事，你今天晚饭自行解决吧。”高菲边收拾包边说。
　　“行，重色轻友。”林梓漪心里偷笑着。
　　“他？”高菲摇摇头，下楼去了。
　　林梓漪心想，我可知道他要干什么，坐等好戏。

　　“爸，我妈呢？我打了一天电话也没人接。”林梓漪在电话里寻人启事。
　　林爸支支吾吾，“额，那个。。。你妈手机坏了。”
　　“哦，那你把电话给她。”
　　“她去你姥姥那了，你姥姥又住院了。”
　　“姥姥情况怎么样？严重么？”
　　“还是老毛病，回头让你妈打给你吧，你这几天别找她了。”
　　“哦，好吧。”
　　挂上电话，林梓漪感觉怪怪的，以前林妈再忙，也不会不给她打电话汇报情况，手机怎么还突然坏了呢？她又把家族群找出来，看到群里已经2天没有人发消息了，平时每天都有七大姑八大姨发心灵鸡汤，这几天倒是寂静的异常。

　　晚上高菲捧着一大束玫瑰，进来的时候，表情让人捉摸不透，或许她的脑子现在也是乱的。
　　“林梓漪，我说一个让你大吃一惊的事情。”高菲觉得自己是第一发言人。
　　林梓漪忍着笑，“你被表白了。”
　　“嗯，你知道是谁么？”
　　“姜潮？”故作疑问状。
　　高菲及其差异，“这你都能猜到？”
　　“你刚才在走的时候不就是他找的你么？”
　　“对哦，我都蒙了，你不惊讶么？”
　　“还好，旁观者看的清。”
　　“你之前发现他喜欢我？”
　　“先不说这些，你怎么回复他？”
　　“我说要想想，太突然了，还没反应过来。”高菲摇着头，一副无法相信的表情，瘫坐在床上。
　　“其实，你想没想过，如果你对他没有感情，你会在他表白后马上拒绝。”林梓漪像是有丰富感情经历的样子说。
　　高菲猛然抬头，看向林梓漪，“可我好像不想这么想。”
　　“那你就是在逃避喽，你考虑倒是应该的，不过要是按照你这个不想相信的前提去考虑，是没有答案的。”
　　高菲继续愣愣的看着林大明白。
　　“你要突破他是你朋友的这道墙，先把他看成一个普通的男人，和你的过往无关，你会不会去考虑他，或者你有没有想和他去发展一段关系。”
　　高菲皱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高的觉悟？”
　　“切，和某人说话一样，都想否认我的优秀。”
　　“我知道了，你就是劝别人行，到自己那都完蛋。”
　　林梓漪：“。。。”

　　一场秋雨一场寒，降温了，夏末感冒了，这天中午夏末和同事小胖去食堂吃饭，落座后没一会，徐建也来了，看到两个人年轻人聊的正欢，主要是小胖在说，他和夏末住一个宿舍，口才很好，徐建刚坐下，“年轻人聊什么呢？我也听听。”
　　“徐总。”两个和徐建打招呼。
　　小胖笑眯眯，一脸憨厚相，“徐总，我再说夏末呢，感冒了，也没人照顾，劝他赶紧找个女朋友。”
　　夏末：“。。。”
　　徐建眯眯眼睛，“哦？你还单身？这么优秀的小伙子应该很抢手才对吧，呵呵呵。”
　　夏末带着口罩，厚重的鼻音说道，“徐总，您就别挖苦了，没人抢。”
　　“不过说真的，我外甥女和你年纪差不多，小姑娘不错，回头加下微信聊一聊。”
　　徐建一项是不苟言笑，为人正直，除了工作，和同事之间很少往来，他能给夏末介绍自己的外甥女，说明对夏末不光在工作上满意。
　　“徐总，工作太忙，没时间谈恋爱，谢谢您挂心。”夏末可不想和自己领导的亲戚有工作以外的瓜葛，何况他已经心有所属，即使那个属刚刚拒绝了他的邀约，他看起来倒是一副自信的样子。
　　此刻他心里突然想念这个人，夏末一向隐忍，大部分时候都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感节奏，不像林梓漪忍了半天还是先表白了。
　　夏末想，如果林梓漪没表白，或许他们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有一个人伤过心，和顺利的在一起，他想他们的关系一定是后者。
　　这天晚上他没有加班，站在宿舍窗子前望着操场的跑道，在这条跑道上，有一个人说已经不喜欢他了，他没有完全相信，他就是有预感，她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他，他就是觉得这个女孩和自己的格局很搭，没有原因，就是想和她在一起。
　　夏末拿出手机，翻开和她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是林梓漪的回复，这次是她拒绝他，不过他知道，她是在躲着他，他好像很知道这个女孩的想法，但实际上他并不了解她，他们彼此都是这种状态。
　　夏末点开小女孩的头像，基本信息，昵称：从一。他退出，翻看自己的基本信息。

　　高菲的手机响了，是姜潮打来的。
　　“高小姐，一周了，考虑好了么？”姜潮带着期待的语气。
　　“急什么？”
　　“我的终身大事，能不急么？”
　　“我这么好一颗白菜，真不想让你这只猪拱了。”
　　“。。。我是一只好猪，可以拱好白菜。”
　　“哈哈哈，姜潮，你这低姿态不错啊。”
　　“毕竟白菜的姿态再怎么也高不到哪去。”
　　“你想不想要答复了？”
　　“姑奶奶，放了我吧，这几天我都失眠了，让我好好的活着吧。”
　　“总觉得要是轻易答应你了有点亏。”
　　“怎么会，你都折磨我多少年了？”
　　“那叫折磨么，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曾经真是要变本加厉了。”
　　“这么说，你答应我了？”
　　“又不是一锤子买卖，看你今后如何表现了。”
　　“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不许反悔。”姜潮的声音变得激动。
　　“别高兴太早，我会好好考验你的。”高菲露出喜悦的笑容，此刻她心安稳。
　　“对了，夏末把微信名改了，你猜改成什么了？”
　　“什么啊？和林小姐有关？”高菲好奇。
　　“我一会把他名片推给你，你现在身份变了，需要介绍给我哥们了。”
　　“切，你说我们怎么帮他俩。”
　　“就像林指导怎么帮我一样的帮。”
　　“林指导？林梓漪？她什么时候帮你了？”
　　“咳咳”姜潮不小心说漏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电话那头的人已经是自己的女朋友了，“晚上我去学校接你，想想怎么庆祝我们的第一天。”
　　“姜潮，回答我的问题？”
　　“啊？信号不好。。。什么？。。。晚上说吧，拜拜~”
　　高菲收到夏末的名片，昵称：至末。
　　从一开始，至末结束。
　　高菲忍不住笑，心想这个夏末，没想到还是个挺细腻的人，在看不见的细节上也能做到让人心动的人已经不多了。
　　她在想是告诉林梓漪，还是等她自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