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跟随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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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完了那份辣咖喱，但是什么也没发生，不仅没有任何的加成，连debuff也吝啬给予一样，和这份食物介绍上写的【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完全无关。
是概率问题？
你皱着眉思考了几秒，凝神看了看“或许”这个词，内心无声地对策划友好问候，然后接到了来自同事的工作通知。
就算重回黑蜥蜴十人长的职位，你多数的工作却更偏向文员，跟随出外勤的时间少之又少，再偶尔训练一下比自己低阶级的成员，而且从来不固定训练某一组。
你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权利对你来说不甚重要，而森鸥外想对你做什么，在目前全港口黑手党独一份的满值体术下也不会太过分。
不过，这次居然是由太宰治的下属来通知工作，还是训练新成员这种内容——一般情况下都是先让隐藏的兰波和魏尔伦共同把关，挑选部分适宜的战斗苗子，而后才是黑蜥蜴的工作。
这算是紧急情况？但训练新成员算什么紧急情况？
你满怀疑惑地回到了港口黑手党大楼，按照惯例来到了黑蜥蜴日常训练的楼层，刚从电梯口出来，就看见了太宰治以及他身后的两个小小的身影。
你的目光从太宰治身上扫过，落到了那两个孩子身上，“太宰……咳，这两个孩子，女孩先不说，男孩几岁？”
“嗯？你都不问是哪来的吗？”太宰治歪了歪头，那只眼睛连看都没看身后的孩子，兀自望向面前黑黝黝的训练室，“这家伙十五，银是十三，兄妹。芽衣酱，麻烦你让他看清楚自己的情况，单单是莽撞无知的性格就够他死个上百次了。”
“太宰先生！！”那个男孩急切地想说些什么，但由于身上的伤，后半句只能在咳嗽里断断续续地说出口，“在下一定……咳咳，咳……会证明给您看的！咳……”
“这孩子刚带回来吧，擂钵街带出来的话，为什么不找中也？”你一边问一边走上前，在男孩警惕的目光里俯身打量他，“唔……和我一样的黑发灰瞳啊，不过眼神不太好。”
尊敬谁都不要尊敬太宰治，这是劝告，这家伙绝对会让梦幻滤镜粉碎，再顺便狠狠坑对方一把。
“才不要——中也那种浑身黏糊糊的漆黑小矮子，要是再沾上别的讨厌的东西，我大概就可以被恶心得直接跳窗逃生了。”太宰治说着，露出了异常嫌恶的表情，仿佛光是想象都是噩梦般的画面。
你又看了看在男孩身后强装镇定，实则被对方护着的女孩，那张还沾着血和污渍的脸隐约能看出日后的魅力，而且，虽然很生疏，但一直有注意不让自己吸引到目光呢。
“这个女孩我挺喜欢，不过这个天赋……应该交给魏尔伦先生培养吧。”你看了一眼对方的资料，目前姓名还是问号，根据你的发现，天赋却已经很清楚了。
【天赋:特殊——气息掩藏（可提升)】
男孩闻言，伸手将女孩往自己身后藏了一点，更加凶狠的目光像是会冲上来咬断你的喉咙。
“你是在无视在下吗？！”他低吼道，身上披着的那件原属于太宰治的黑风衣下摆突然像被赋予了生命的活物，猛地直立起来，威胁一般朝着你张开了巨口。
你轻盈地后撤一步，躲开了黑色凶兽的扑咬，若有所思，“异能力者啊……咳咳，真是会添麻烦。”
太宰治依靠着墙体，不知道是不是被孩子烦到了还是刚做完任务的疲惫，今天的情绪尤为躁郁，眼睛里流露出的恶意不加掩饰地落在固执的孩子身上。
“是啊，格外麻烦的一个小鬼，非要跟着我不说，赶都赶不走，比那些街边冲我叫的野狗还吵。”太宰治低声缓慢说着，扫了一眼对方，“别破坏大楼内部的东西，我应该说过吧？芥川龙之介，无论提醒你多少次，一直都让我头疼不已，让我稍微有点后悔把你带出擂钵街。”
芥川龙之介的攻击瞬间收回，但凶兽依旧停在半空，对你虎视眈眈。
“原来如此，咳、这就是紧急的原因吧。”你直起身看向太宰治。
“对啊，要是今晚搞不定再丢回擂钵街的话，这家伙估计爬也会爬回来，只能麻烦芽衣酱教一下他了，后续我会看情况让更合适的人带走的。”太宰治打了个哈欠，顿了一下，问:“芽衣酱去看了织田作的孩子们啊，吃那种辣咖喱果然是对舌头的一种折磨呢……芽衣酱的胃部会不会烧起来？”
“有点，不过我喜欢热乎乎的，问题不大。”你回答他，而后转身看向正准备说些什么引起太宰治注意的男孩，“芥川龙之介，对吧？你的伤还没好，而且只是训练，所以我会在注意身体的情况下告诉你一件事——黑手党不是只需要强大的异能力者。”
你凝视着芥川龙之介不满且愤懑的眼眸，那双狠厉的眼睛更偏向于无任何倾向的灰，在他本就苍白愤怒的表情里，比你微微带暖的烟灰色更冷几分，却激不起你的恐惧。
【姓名:芥川龙之介
性别:男
……
天赋:异能力——罗生门（将衣物布料化作坚韧无比，可吞噬任何事物的黑色恶兽进行攻击或防御）】
“在下不需要你留手！”芥川龙之介似乎被你的言语激怒，身后漆黑的恶兽都涌动起来，他说完，急促得咳嗽了好几声，透着青灰的面色隐隐泛起一丝红，却坚持继续瞪着你说完想说的话。
“就算现在负伤，哪怕拖着这残躯破体，在下也一定会击败你证明自己的实力！这样太宰先生就能够认可在下，让在下跟随他加入港口黑手党！”
你微微张大眼睛，看了看芥川龙之介，又看了看太宰治，对那边一脸嫌弃的“被崇拜者”说:“太宰，要不是我知道你真的很讨厌狗，都会以为你给芥川灌了迷魂汤……你到底做了什么？”
看看这娃子，这才认识多久，就成了某人的毒唯激推人。
太宰治把目光飘向黑黝黝的走廊，说:“什么也没做哦，只是这家伙自以为是，还妨碍了我的行动计划，实在没办法就把人带过来了。芽衣酱的话，应该没问题对吧？”
“当然，咳……”你回答他，还是有些止不住的咳嗽，不由得皱了皱眉，“辣咖喱果然还是太过了吗？喉咙感觉……”
后一句几乎是你自言自语，没有任何人听见，芥川龙之介在放话完后就迅速先你一步走进了训练室，你注视着他走进阴暗里，随后走了进去。
在你刚踏进训练室的那一步开始，芥川龙之介的攻击就迅速朝你扑了过来，你像刚才一样轻巧地向侧边迈步，躲开恶兽扑咬的同时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而后抬手用带着刀鞘的刀挡住了恶兽紧随其后的冲击。
你感受着手中的力度，眼角余光看向对面的芥川龙之介，那男孩一手抓紧了黑风衣，一手虚掩口鼻咳嗽，似乎因为攻击激起的尘砂倍感难受。
“只是这样吗？”
你用刀鞘推开恶兽，抽出刀刃迎身劈砍向有了生命般的漆黑布料，明明并非巨力，却在恶兽的下颌的位置撕裂了一道小口。
“你有异能力，那应该不介意我用武器吧？”你在他震惊的目光里甩了甩锋利的柳叶刀，对他客气浅笑着说，“顺带一提，只是我的武器有点特别，我本人是切实的无异能力者，体术算得上强而已的普通人，这点太宰可以为我作证。因此——”
——要是连你都无法打败，可是相当于连普通人都不如哦？
你在芥川龙之介变得杀气四溢的目光里，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身后观战的太宰治，内心暗自叹息。
太宰治，连一个孩子都坑的大怨种。
。
芥川龙之介的攻击在话音刚落的瞬间再次抵达了少女面前，长着尖锐锯齿的恶兽径直咬向了她的头颅，试探性的攻击并没有给对方造成多少伤害，仍旧被躲避开了。
“正合在下的意。”芥川龙之介冷然说道，瘦小羸弱的身躯站得笔直，“假如你只有闪躲的本事，那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太宰先生如此看重的人居然只是这样吗？”
“嗯？太宰有跟你说过，他很看重我吗，真是谢谢你的告知，我以为他平时就是傲娇。”少女笑着回答，刀刃在猛冲过来的恶首身上狠狠砸下，对冲的力量让她第二次挡住了袭击，随后顺着这股向后的力，突然撤出了恶兽的攻击范围，直接向着芥川龙之介跑去。
“在下早就有所防备了。”
芥川龙之介轻声咳嗽着，一跃而起，让罗生门将自己扯到了半空，两双灰色的眼眸在一瞬间目光交织，一个仍旧透着坚决和狠厉，另一个却欣喜异常。
“太宰先生于在下而言，是唯一对在下伸手的人，他让在下看见了无比强大的力量是该如何使用的，弱小者不配生存，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行走在世间。”芥川龙之介冷声陈述着自己的想法，罗生门在这一刻变为一只锋利的尖刺，对准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的少女刺了过去，“你的力量太弱小了，就算有武器，也如同婴孩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在下绝对不会被你打败！”
少女的瞳孔里倒映出了朝自己袭来的尖刺，也是在尖刺即将来到眼前的时刻，她抬手用刀刃击打在了尖刺的一个位置上，让原本直线冲来的攻击偏离了方向，擦着自己的耳畔落在背后的地上，在坚固的水泥地面上扎出了一个同等大小的坑洞。
“太宰，听到这话有没有非常感动？”少女还有心思去询问观战位置的太宰治，芥川龙之介忍不住也想知道对方的看法，稍微分神了那么一瞬。
“可惜，完全没有呢。”太宰治冷漠地回答，注意到了芥川龙之介的分神，抬眸看向了他，“你已经输了，芥川龙之介。”
少女的攻击在这一秒像是划破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空间，来到了芥川龙之介的眼前，那闪着寒光的锋利刀刃距离他不到一指，那抹身影也进入了危险范围，但是却并没有让他过于惊慌，甚至眯起了眼睛。
“罗生门！！”
漆黑的恶兽从地下的位置瞬间来到了两人的夹缝中，不仅阻隔了已经在面前的攻击，同样也在这时候张开了无法躲避的吞噬巨口，少女几乎有半个身子已经处于这张巨口之中。
——凝滞的时间似乎已经注定了对手的死亡。
握在那只葱白手上的刀刃在这时候转向，刀刃在那看不清的小口的位置抵住，无视近在眼前的恶兽牙齿，猛地旋转手腕，向上划去，刀口像是划破一段普通布料一样将恶兽的部分下颌平滑切开，下颌从恶兽身上脱离的瞬间化为了普通的布，飘然落在一旁，而惊愕无比的芥川龙之介已经被少女一腿撂倒在地。
“哥！”芥川银还是忍不住担忧地喊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太宰治。
“怎么？想替你哥哥放弃加入吗？”太宰治瞥了她一眼，明明是少年清亮声音，却透着一股极其渗人的漠不关心。
芥川银攥紧了双手，在这样的询问里收回目光，“不……没有，小银相信哥哥的决定。”
闷响在训练室内回响，芥川龙之介原想迅速挣脱压制，少女此时的力量却刚好落在他的连接关节上，无法调动那部分的肌肉支撑挣扎的行动，喉咙位置也很快感受到了一丝刺痛。
“完全，不行啊。”太宰治叹息道。
“所以我就说了，我的武器有点特殊，让你小心了。”少女无奈地说，好像这件事完全是迫不得已才导致的后果，“没有清楚说明主要也考虑到敌人不会那么大方跟你分享秘密武器的情报，结果你好像并不担心自己的异能力会被破坏？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说是异能力，终究还是布料化作的武器，耐久上限略高而已，强度算不上合格，有特殊的吞噬能力，但目前只能用在进攻上，攻击范围中短距离，攻击技巧单一，但好在战斗的思维还不错，勉强能弥补。近身体术为0，失去异能力或是被突破异能力的防御就只能任人宰割，这个身体……应该和我差不了多少，连逃跑也做不到。”
芥川龙之介毫不在意就在自己脖颈侧边的武器，奋力想要挣脱窘境，被她一连串的否定砸得不甘地咆哮道：“你又知道在下什么！仅凭这点时间的对战就能否认在下的能力吗！！”
刀刃在他挣扎的时候向里划得更深，原本只是浅层的伤口硬是被他自己搞得更加严重，血液从伤口的位置涌了出来，浸湿了脏污的衣领。
“否则？”少女依旧稳稳地压在他的背上，微暖的灰色在她低头俯视形成的阴影下变得浓稠如焦，“我训练了那么多成员，也不是仅凭你一句话就能够否定我的判断目光的。你输了，还没有承认输的勇气，只不过是让人，让太宰看笑话。”
芥川龙之介像是瞬间被关停的机器，僵硬在刚才的动作。
少女这才起身放开他，看着他沉默而不甘的模样，连咳嗽都被他硬生生憋在胸腔里，只看到他偶尔掩唇沉闷地咳嗽几声。
“你还有肺部的疾病，我个人建议还是先治好你的身体再谈加入的事，毕竟一旦加入就是燃烧身躯和健康在走，你不怕死没关系，但你若是死也没有达到你的期待，那就如你自己所说，毫无价值。”
芥川龙之介捂住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愤然抬眸，凝视着少女说：“你不也一样吗？你可以的事情，难道还能阻止在下去做吗？”
少女没有理会他的话，转身对太宰治说：“很有进步空间哦。确定不留下你的崇拜者吗，太宰。”
“既然芽衣酱那么喜欢的话，那就交给你好啦，我无所谓……”太宰治挥了挥手说道，一副无聊困倦到眼皮都快睁不开的样子。
“我更喜欢带女孩子。”少女拒绝接手他的麻烦。
“可小银已经被魏尔伦先生决定了诶——真是头疼。那……”太宰治看向芥川龙之介，目光在移动到他身上的瞬间变得冷漠而不满，“芥川，要求你一个月内打败芽衣酱，做不到就离开港口黑手党，可以吧？”
“在下一定会——”
“可以才怪啊！”少女打断了芥川龙之介的话，“芥川龙之介就算在我这里训练一年也没办法啊，这完全是甩锅行为！我这段时间的文件处理工作太多了，没有时间分配给训练。”
“在下绝对会拼死完成太宰先生的任务！”芥川龙之介瞪了少女一眼，大声回答。
“太宰。”
“那就看在芽衣酱帮我处理了那么多麻烦事的份上，告诉你一件事好了，”太宰治无奈地耸肩，伸出一根食指补充说：“目前为止，在整个港口黑手党内能够真正伤害到芽衣酱的人，几乎没有。”
因为任何针对她个人的攻击，都会在其尤为优秀的体术能力下变得毫无威力。
“就连刚才抵挡你的进攻也是芽衣酱出于测试考虑的行动哦，否则你的异能力连她的衣角也碰不到。”太宰治好心提醒他这一点，最后看了一眼芥川龙之介，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跟随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