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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只为你懂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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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担心,他一时半会脱不了身!”小千摸了摸被掐疼的脖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们要把子君怎么样?”小腰一听不对劲,刚松开的手又掐了回去,边喊边摇晃道:“啊啊?你们不要乱来,都是我的错,是我迎他进门的,是我伪造身份证明,要进牢子也是我进!快放了子君!”
小千被摇的风中凌乱,眨巴着一双美目,涨红着一张脸,想要开口说话,无奈张嘴却是连气都出不了,更不用说出声。
咱小腰那个急啊,品蟹?品你个脑袋的蟹,一想到子君正在外头和开心周旋呢,那个几急的哟,都是她,都是她害的,要不是她渣,惹上子君,也犯不着捅了这么大篓子,娶了外国人不说,就那造假的身份证明可就害惨了子君!若是让朝廷知道放流民进城,窝藏流民那还得了?这几重的罪加一块,不吃个十几年的牢饭,那能放出来?
一想到这,咱渣腰眼里的泪就开始瞎打着转儿,咋办,该咋办啊?子君那身世已经够苦,成亲一年,旁人都道子君好福气,一朝乞丐变家主,可曾想便宜还不是都让渣腰霸着占着呢,子君除了吃饱穿暖,哪还得了啥好处?表面看似风光,家里娘子被看的死紧,家外小两口恩爱有加,可谁能料到他子君到现在还是个童子之身!每日没个休息的起早贪黑不都是为了她,她虽渣但毕竟是有感情的,一想到要连累子君吃牢饭,那眼里的雾气就更甚!这要是真被捅了出去,凭她渣腰在洛川的身份和地位,那肯定是坐不了牢的,那吃苦的能是谁?不就是那傻子?!
眼前这鬼还敢死皮赖脸上门喊她去品蟹?这不是捅人一刀看着血流干后,再在同一个地方补一刀吗?要死了要死了!掐不死他,想到这,手下的劲道更重,当然,她还是没那胆往死里掐,不然你千岁爷能逃的过?
“咳……咳咳……放……放了偶……”小千难受地掰着小腰的手,可又不敢使力掰,人眼里噙着泪水直瞅着你,掐人的脸比被掐的脸更红,那不是气的吗?心疼哇,好好的,咋要哭了似的,不就是品蟹吗?又不是要品你?当然小千心里是很想品渣腰的啦,不过这事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可那心尖上的人儿还含着泪涨红着一张脸掐着你呢,这推开也不是抱紧也不是,连话都说不上一句,再这么下去,不掐死也得给憋死!
“你还敢不敢告发我们?啊?敢不敢敢不敢?敢告我就掐死你!”渣腰急啊,一急就口不择言,一急就没了分寸,你这是跟谁说话呢?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可是千岁大人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皇上龙种啊,这可是连皇上自个也搞不定的怪胎神种啊,人对你好,你就吹胡子瞪眼爬人头上屙屎撒尿了?
渣腰也够渣,她并没往死里掐,总在你快背过气时留那么一手让你缓劲,待你缓过来那一刹那再掐,真是欲.仙.欲.死,好吧其实是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待掐了好一阵,那千岁爷眼白都上来了,小腰才惊醒地松开了手。
刚放开,那被掐的满头满脖赤红的人儿就是一阵猛咳,可怜见的,石头见了也该心疼了,可咱渣腰还是在一旁诺诺地嘟哝着:“是你自己要抓我们的,怪不得我,我这不也是被你们惹急了么?”
你瞧瞧,你瞧瞧哦,这啥人啊?搁别人那,这就是个欠揍的主,管你是男是女,杀!
可搁咱千岁爷这,那可使不得,人这不还被掐的半疼半爽着呢,管你刚才是否离鬼门关就差一步远!甩了甩脖颈,理了理头发,没事人似的嬉笑着凑上一张俊脸,圈过还在喘气的主哄道:“你这掐人的咋看的比我这被掐的还累呢?可有累坏了?手可有掐疼了?我瞧瞧,我瞧瞧,我带了宫里头的金疮药,要不给你抹一抹?”
小腰石化了……这又是啥人啊?被虐狂?傻子?呆子?疯儿?
好吧好吧,渣腰碰上傻千,可还真配,你是疯儿我是傻呗!绝配!
小腰来劲了,真遇上一被虐狂?得寸进尺,伸出一指头,猛敲人大爷的脑门一下:
“问你话呢,你敢把我那事捅出去么?”其实,小腰之所以这么嚣张,还不是心里算计着,咱渣腰虽说一事归一事,一码归一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还是自私的紧,那脑子啊精着呢,虽然救了你千岁爷一命说要用文宣的事来还,但文宣一事,最终出马摆平的可是她公公洛云天,你小千不过是个顺手人情罢了,咱小腰那晚救的可不仅是你的命!救的可还有你那一身清白!你那一门子的皇室尊严!想这么快还清?没门!再说了,今儿个千岁爷登门看来是和那开心爷说好的,一个引开子君,一个前来勾搭,说的好听,来致谢的,还去品蟹,就小千这态度,恰好壮了咱小腰的那狗胆!这不,又掐又敲的,还上了瘾,可上瘾的可不止她一个,瞧那,受用的紧的还有咱千岁大人。
子君说小腰算的清,啥事都算,感情也不例外!你小千、开心喜欢她,她不明白?哼,不止明白,还明白的紧!但她毫无愧疚之意,一则,你们自个粘上来的,她事先已经申明了她是有夫之妇,她要是真想付出感情,只能付一次!也就是一辈子的唯一!洛暮年大伙直接给判出局了!因为到现在人儿都还没出现,就那仅有的一个位置,看来至今还没人坐上去,即使你裴子君有那么点优势苗头,可不是还没坐稳吗?再说,裴子君一身的千疮百孔还没给爆出来呢,要是爆出来,那就更容易下马了,所以千岁和世子那是卯足了劲地冲锋陷阵!二则,小腰救过小千,那可是大恩大德,该他记一辈子!所以小千对小腰好,小腰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就当前期投资,后期获益了!还有就是世子爷,大伙还记得最初那一幕吧?世子爷把先前怕水怕的要死的渣腰撞河里又扔水缸里早就让小腰心里记了仇,生了恨!这不,你世子爷喜欢人家要对人家好,人家受的心安理得,你越喜欢人家,人家就越是兴奋,这叫啥?就是让你得不到,逗着你玩儿,逗着就是爽!换句话说就是复仇的快感!
好吧,这下好了,一个当自己是恩人,一个当自己是仇人!所有的好照单全收,管你二五八六的!都该!活该!谁叫你们惹上谁不个好,惹上这么个魔障?!
至于子君,渣腰也算清了,捡他回来,虽然他对自己那是真的好,可是,渣腰每回都还清的,每一笔账,她心里都有数!这不,连色相都牺牲了,那可是大牺牲!主要是小腰这会子已经将子君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人在异国无亲无故,就你小腰这么一个妻主,渣腰那护短的大女子气概发作了,谁要敢动她的人,管你的皇帝老子,照掐!
只是,到头来,谁沦陷了谁入魔了,都别说太早,该你就是你!逃也逃不掉!
扯远了,将镜头拉回小千……
小千哎呦一声,捂着脑门,可怜巴巴地嘟嘴望着小腰:“疼!”
“知道疼了?那还敢不敢告我?”
“不敢!”
“嗯,乖!”
“啵!”突如其来,小腰被占便宜了,但人轻轻碰了一下,就撤退,又蹲那扑腾着一张雾气蒙蒙的眼,望着你,就那么巴巴的望着你。
“你……”小腰被猛的亲了一口,看着亲完后立马缩在床脚的那人儿一副可怜劲,又好气又好笑,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不告你,你也别气我好么?我带你出去玩儿!”
“哼!”说不出话,只好赌气转身不理人。
“我们先去吃蟹,我再带你去看戏!”
“切!”躺下,拉上被子,闭眼,睡觉!小毛孩子,不就一个亲亲么?比渣?嫩着呢你!
小千巨囧,看来得出绝招了,顿时脸笑开了花。
随即也不管不顾地开始扒拉衣服……
嘿嘿,比不要脸?也不想想人出身?最高贵的血统最低贱的职业,浑然一个矛盾体,你以为你渣腰脸皮厚?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没有最厚只有更厚!
只见千岁爷窸窸窣窣将自己扒的那叫一个干净,当只剩一条底裤时,解裤带的手稍稍迟疑了一下,但望着蒙着被子毫无动静的某女,撒丫的不管了,扒!
一扒干净就掀了被子钻进床里,粘上心上人,八爪鱼般死抱!
好吧,被里的小腰再次石化……
半刻钟后,一声凄厉惨叫声再次冲破屋顶,虽很快被镇压,但余音缭绕,回荡在郡守府某小院上空,久久不能散去,引得一众仆人浮想联翩,但还是不敢踏进院子一步。
“唔……放开偶……唔……”
“不放,陪不陪我出去?”
“乃个变态!”
“你不陪我出去,我就扒着你直到那河东狮回来!看你怎么收场!”
“你……”
“哼!”
小腰眼眯成一条缝,好好好,想不到她裘腰也有今天?!真真是稀奇事!咱走着瞧!使劲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某男,横眉冷眼,咬牙切齿:“出门!你给我起来,穿衣!现在马上立刻!别等我改变主意!”
“真凶!不过,我好喜欢呐!”小千见真不能再闹了,才不情愿地起身迅速穿衣,急不得急不得,心里一直警告自己,不能再过了,这渣愣子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过犹不及啊!
终于,一脸喜色的千岁爷拉着沉着一张脸似是要吃人般的渣腰出门了。
“哟,琉璃公子,您来了,快,楼上请,您订的位置还留着呢。”
“嗯!”小千一脸傲慢,耍开衣摆上了楼去。
“你们早就预谋好的吧?”小腰翻了个白眼,这群白眼狼!
“嘿嘿,一切为了您!小姐先请!”小千见小腰有点不爽,忙放低姿态,回身让了个位,跟皇宫里的小太监侍候老佛爷般,伸出一只手,亮了亮嗓子,用唱戏的腔调给唱开了:“裘大王,扶着小的上楼去吧……哎呀呀,呔呔呔……”
你说说,要是换做你,一个正宗的皇室贵族,皇子嫡孙在你面前弯下腰,伸出玉手,恭敬地喊你一声“大王呐,小的任你差遣”,你爽不爽?那可不爽死啦!小腰眨巴着眼睛,既然如此,您一个皇子做过妓子,现在想做戏子,咱也不能扫了您的兴不是,何况咱演的还是大王,嘿嘿,演,当然得演!
只见某女心情大好,煞有介事地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有模有样地甩了甩衣摆:“呔,还不快快在前头带路去……去……”尾音拉长,呦呵,也唱开了。
一旁店小二石化了一张脸,抚了抚额头,没烧呀,啧啧……
见美人终于舒展了眉眼,千岁爷心里那个喜呀,那个乐呀!忙轻轻扶着身后的女大王上了楼上早已定好的雅间。
一进雅间,吩咐了店里伙计这般那般后,小千就来到早已备好的琴架旁……
追女仔,不仅要舍得钱财,还要懂浪漫,这不,咱千岁爷马上就浪上了……
这间雅间靠街,窗子很大,微微凉风拂面,室内亮亮堂堂。
小腰手肘搭在窗台,托着下巴,由于现在是午后,七月的天,太阳毒辣,大伙都在家午休乘凉,街上行人较少,但这雅间却是清爽怡人,原来屋角四周都置了冰桶。
风吹过小腰脸庞,她眯着眼,仰着头享受难得的清爽,些许阳光透过屋檐小缝,打在那张张扬绝色的脸上,说不出的美感尽现,千岁爷调音的手也忘了动作,真想时间就在此刻静止,就这么远远看着也好。
没有盛装华服,没有胭脂薄粉,可就是这么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一俏人站在那,你就这么远远看着,连靠近都不敢,连眨眼都奢侈,深怕近了惊扰了她,深怕眨眼,从此就再不得见,不得见!
千岁爷看着看着,心中莫名涌起一阵酸楚,他和她有无可能?有无?追求了近半辈子,不停的使怪耍宝,逃出了那深宫,逃出了那权势,逃出了那利益为天的牢笼,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是自己舍不下的?所有的抱负和理想在遇见她时全部都变得不堪一击!原来,幸福可以如此简单!只不过是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再大的忧愁都会瞬间消散,这真是吃人的主啊,吃了你的心,你还心甘情愿为她奉上你的肺,你的脾……
那心尖上的人儿啊,似乎离得很近,但其实离的是那么远,抓不住,怎么抓也抓不住,就像抓沙,握的越紧,滑的越多!但愿,但愿能得她回头一顾,此生幸矣!
“怎么不弹了?不是要弹首曲子给我听吗?”小腰终觉室内过分安静,回头一个微笑,示意要听曲子。
“嗯!”你想听什么我都弹,只要你一句话,此生就只为你弹!小千目光灼灼,修长有力的手指抚上了琴弦。
“铛……”琴音起,荡气回肠,开始的段子如滚滚大江之势,先征服你的耳你的心……再高转低音,似涓涓细流,如在你耳边轻声呢喃诉说情话,琴手含情,琴音传情,每一个拨弦,每一个转音,只为你能听懂,明白我心!
突地,一个刺耳的断音止住轻缓节拍,静音后,又是大起大落的琴声传来,弹琴的主人似是要将心中求不得的心伤统统宣泄,若能求得,愿倾尽所有!
此时的小腰怎么会不懂?这琴音,这情意!但心中苦笑,给不了,此生怕是又多了一重罪孽!琴架上的王子啊,望着你的眼睛,我心里也会酸疼,但,仅此而已!
一首曲罢,室内两人皆如隔世般沉迷在梦里,一时无话,仅,隔着琴对望……
“公子,您要的大闸蟹,嘿嘿,还有你存在店里头的白雕,也给您备好了,没其他事,小的就退下了。”一阵吆喝打破一室宁静,小二鬼精,觉察气氛诡异,备齐了作料忙退了出去。
小腰一晃神,敲了敲脑袋,继而迅速换上一副没心没肺的脸,吆喝着要吃蟹,小千轻蹙眉,若有似无一声轻叹,合上琴,也换上了笑脸,陪着来到桌前。
“这天,不是吃蟹的时节,哪弄来这好的蟹?金毛金爪的!”小腰不敢再看小千,低头弄蟹。
“若我说,专为你八百里加急从皇宫里弄来的,你敢不敢吃?”小千也用筷子轻抚过蟹钳子似玩笑道。
“啊?这……这怎么使得?!唉,既然这样,就更不应该暴殄天物,来来来,废话少说,快吃快吃!”还是没敢抬头。
“瞧你那猴急,慢点!”罢了,罢了,无奈也好,错过也罢,现在这样不排斥,蛮好!
“啧啧,不愧是皇宫里的珍品,瞧瞧,瞧瞧,这脂肥膏满的,这光泽,都是蟹中极品啊。”
“你说说这蟹哪好了?”小千似是有兴趣听她胡诌。
小腰这才抬头瞟了他一眼,也不手生,熟练地挑起一只活蟹,倒翻在桌上,只见被翻的脚朝天的肥蟹迅速用蟹足弹转翻回,再次横行霸道。
“恩,上品!活力够足,这季节能出这等蟹,实在是个宝啊!这也只能在宫里头才能见得。还有,你看它爬行时肚腹离地,好货啊,再者,瞧它眼珠子转的,够灵敏!”只见小腰边拿了根筷子戳了戳蟹眼角边欢快道,眉眼也飞扬了起来。
“再配上我这白雕呢?”小千一眼也没眨,就盯着小腰看,随手端起酒壶为小腰添了一小杯白雕酒。
“呀?这酒香。”喝了一口,抿了抿唇,“好酒!配这蟹,绝配!有首诗怎么说来着?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今儿个咱这美人美酒美味相伴,也不枉我冒着家法出来一趟了!”
“呵呵,咱渣腰子吃蟹还能吟一首好诗啊!”小千笑。
“过奖过奖,借鉴借鉴……”
“好了,不逗你了,这是活蟹,待会怎么个吃法,蒸、炒、炸……你定!我这还带了一小缸醉蟹,先让你解解馋……”
“呀呀呀,你竟带了醉蟹,好人啊,用这白雕浸的?”
“嗯!”
“快,拿来拿来!”
“瞧你馋的!”
待吃饱喝足,已过了一个多时辰,气氛也渐渐融洽……
两人似是放下了芥蒂,聊了开去。
“你当真是千杯不醉啊!”小千醉意泛泛,眼神迷离,两腮桃红,红艳嘴唇嘟着……
“谁说的,当然也是醉的,我喝酒,想醉就醉,想不醉就不醉,全凭心情,若心里欢喜开心,千杯都灌不倒我,若心里藏着事啊,喝一小壶就顶醉了去!还有,我告诉你,我醉茶,不过单醉红茶,你说说,我还当真学不来文人骚客那满肚子的酸气,酒醉不倒我,绿茶我品了没味,独独那上不了台面的红茶,能把我喝哭!我是不是怪人?是不是?是不是?”
“你醉了……”
“你才醉了,就这点白雕能喝的倒我?”小腰微醺,颤巍巍地想要起身。
“你真醉了,你有心事?”小千也起了身,晃晃悠悠搭上小腰的肩膀,转过她的脑袋。
却见一张泪湿小脸巴巴地望向不知名的方向,心中一揪,死疼……
“你怎么了?啊?有事和我说,我能帮的都帮,你让我咋样就咋样,不哭,咱不哭,你一哭,我就跟着钻心疼!”
人儿似是有一阵恍惚,慢慢收回无焦的目光,抬头望向眼前之人。
“有人和我说过,酒要喝陈,茶要喝新!人酒喝多了,醉了伤了,可以用茶来治,可像我这嘎巴子千杯酒不醉,喝茶喝伤了,该用啥来治?还说,喝新茶忘旧人,人这一世就不该太清醒,有些事过了就让他过去,反复嚼着只会更痛苦!可我就是过不去,喝了新茶醉了哭了还是过不去,咋办啊?”泪静静的流,没有抽噎声,甚至没有鼻红眼肿,可那泪水就那肆无忌惮般无声的流着,流着,直渗进你的五脏六腑,还要渗……
“小腰……”小千疼啊,心真疼,她心里的是谁?他会不知?那可是他敬了一世的哥哥啊,怎会不知?就是知道太多,所以,心更疼!轻轻揽过她,想要将她的心伤除尽,全部除尽,不是好好的品蟹论酒吗?咋又把她惹哭了呢?真该打,打死他!若能让她别再流泪,死,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