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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因为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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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潇这几天一只窝在父母家里,弄得老两口以为这孩子又在外面惹什么祸了回家避风头来了。可是,见到不怎么回家的儿子,老两口还是兴奋不已,尤其是儿子这几天出奇地乖,简直到了足不出户,在家陪老妈的地步,弄得梁妈妈满心欢喜。
可是到了第五天的时候,梁潇还是忍不住回到“沉醉”酒吧。还没到晚上,酒吧的气氛却出奇地好。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梁潇摸摸自己的两颊,亏他还是酒吧的二老板,搞得像是绝缘了一样。可是,这能怪谁,还不是他自己把手机关得死死的。他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对于张沐南,他这种想见又不想见的心情,快要把他自己折磨疯了。
“二老板,你这些天干嘛去了?”猛地被店里的服务生小瑞拉住,梁潇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小瑞张大嘴巴,不明白为什么梁潇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像以往那么痞里痞气、大大咧咧,反而像有什么心事似的遮遮掩掩的。
小瑞也不敢开玩笑,随口说了一句:“小南在台上唱歌呢!我先去忙了!”就端着餐盘匆匆走了。
梁潇早就知道张沐南在台上唱歌。他的歌声一直都是自己所迷恋的,柔柔的却不带女气,总是带着感情,能引领别人融入到歌词的世界里去。
台上的青年,上身穿了一件两重圆领紧身T恤,下身穿了一件修身的黑色小喇叭牛仔裤,配上那张纯真干净的笑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妖孽。自从那次以后,梁潇对张沐南的定位不再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而是一只纯种的小妖精。
台下的观众都被张沐南美妙动人的歌声所吸引,尤其是店里一些搞同的顾客都是用怎样一种贪婪的眼神盯着张沐南的身体,梁潇不是不知道。自从张沐南进店当服务生的这一年里,有多少老色狼背地里向他提出“怎么勾搭你店里的张沐南”之类的问题,他梁潇又暗地里替他挡回去多少!有些脾气好的,以为他这个老板和张沐南有什么关系也就不再想着张沐南了。而那些脾气不好的,对身为老板的梁潇骂骂咧咧的,有时候把他气得大打出手,那些人也就再也不会来了。
看着张沐南对台下那群人露出两个勾死人不偿命的小梨涡,梁潇就有一种想把他扯下台的冲动。梁潇似乎忘记了,他自己也是台下那群人里的一员,而张沐南也在冲着他微笑。
一眼就瞥见了梁潇,张沐南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一口气又唱了两首,倒是梁潇的脸色越来越差。张沐南就喜欢看梁潇因为自己而沉下脸,所以下台的时候被一位大叔缠着也丝毫不感到厌恶。
梁潇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一把挥开那只正陶醉于对张沐南摸来摸去的熊掌。
“喂,你算哪根葱啊?”大叔一脸的不耐烦,甚至把手大胆地往张沐南的臀部伸去。
梁潇作势要给那大叔脸上来一拳,不料被张沐南阻止住了,“老板,我想额外赚一些小费,行不行啊?”
“你……这里不是提供色、情服务的场所!”梁潇用力瞪眼,咬牙切齿地说。
“那我们出去开房?”张沐南笑着看向大叔。大叔见小美人如此主动,瞬间笑得相当猥琐,满意地点了点头。
梁潇看两人一唱一和,气得都快结巴了:“你、你是这里的服务生,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懂不懂!”
“噗,不好意思我忘了说,今天不是我的班。”张沐南得意一笑。
“那也不许去!”
“凭什么?”
“凭你是我的朋友!”梁潇大声地说。
“朋友?什么朋友?上过床的朋友?”张沐南还是微微一笑。可是对梁潇来说,这种微笑却是一种毒药。
周围人都忍不住向他们这里投来好奇的目光,不过全都被梁潇瞪回去了。大叔撇撇嘴,悻悻地收回手就转身走人了。
梁潇不敢把目光转向张沐南,有些心虚地说:“小南,上次的事,我们都忘记吧!”
张沐南脱口而出:“对不起,我做不到!”
“为什么?我们是朋友啊,不应该那样胡来的!”梁潇越说越激动。
“我们是朋友?”
“对啊!”
“是朋友,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都说是朋友了!”
“是朋友,会动不动就对我搂搂抱抱的?”
“这、这个很正常啊,我对朋友都是习惯性拥抱。”
“是朋友,为什么一看到我和别的顾客说话就指使我做其他的事?”
“那、那是因为店里确实忙不过来啊!”
“是朋友,会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让我来陪?”
“这就是朋友啊!”
“是朋友,为什么总是在韩逸辰面前提到我?”
“……”
张沐南笑着吸了一口气,“是朋友,为什么会抱我?”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总觉得就算是他下了药,梁潇当时也是真的很想和他做。
张沐南从头到尾除了微笑没有留给梁潇第二个表情,可正是这样,让梁潇慌了手脚。为什么会抱他?这不也是困扰他这么多天的问题吗?他清楚地知道喝药的并不是他,那他们那次又算是什么?
等不到回答,张沐南索性摊牌:“对不起,我们根本做不了朋友。”
“为、为什么?”梁潇恨不得张沐南骂他一顿,也比现在这样笑着散局要好。
“因为,我对你,只有爱情。”
虽然设想过这样的局面,可是一旦真的发生了,梁潇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那个,你知道的,我有喜欢的人。”
“可是他——”
“闭嘴!”梁潇蓦然打断他。小小的死,一直是他忌讳的事,所以不想再听人说起。
“好吧,你纯情!我祝你这辈子只靠初恋活着!”张沐南气得脸色发红,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你干嘛去?”梁潇用力拽住他的手。
“我不干了!”张沐南盯着地面。
“什么意思?”
“我要辞职,立刻!”
“我不批准!”
“那你放开我!我找韩逸辰去,他会批准吧?!”
“你为什么要走?是因为我吗?”
“对,我讨厌你!”
“可是,我不希望你走!”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能对我说这句话,唯独你不行!”
“这又是为什么?”
“姓梁的,你听好!我只说一遍!”
“嗯?”
“因为我爱你。”
梁潇再度沉默,抓住张沐南的那只手也渐渐变得有些无力。张沐南目光也黯淡下去,躲开其他人的目光,缓缓走了出去。
一赌气,张沐南坐计程车到了火车站,想回家冷静几天。
可是,Y城离他家的距离有些遥远,坐了十几个小时,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张妈妈正要去姐妹家打牌,见儿子灰头土脸地回来了,好一阵关心。以下是他们的谈话——
张母:“小南,你在Y城那家很有名的广告公司呆的不顺心吗?”
张沐南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对于换工作这件事一直对父母隐瞒着。去他的广告公司!早在一年前决定去梁潇那家酒吧做服务生起,他就已经和它say byebye了!靠!他想起来就火大,那个广告公司的黑心老板居然让他赔了那么多违约金!而他甘愿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啊,还不是那个该死的梁潇!可是,那个死人又懂得个屁,根本就是一个只会长个儿不会长智商的笨蛋!
张母见儿子的脸色煞白,小声地问道:“是不是和女朋友生气了?”
“……”张沐南继续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朋友?是男朋友还差不多!可是男朋友这个称号也是你儿子自己遐想的,人家根本不要!
张家理论最后一条:当家人之间无法沟通时,就选择不要沟通!所以张妈妈笑着捏了捏儿子尖尖的下巴,就挎着小皮包享受她赌场里的美好时光去了。
躺在沙发上,张沐南想睡个午觉,无奈被恼人的开门声搅和得不得不起身。
“哥?”张易北没想到家里有人,更没想到平时不想着回家的老哥居然会出来破坏他精心策划好的美好下午。
张沐南马上摆出招牌式的微笑,望着一脸苦瓜相的张易北:“小北,这个女孩子是——?”
“哥哥好,我是小北的女朋友。”女孩大方地说,丝毫不感到拘谨。
女孩的坦然倒是助长了张易北的无赖,拖着人家就进了他的卧室,还不忘说一句:“哥,你不许进来哦!”
张沐南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我才没有那么无聊!
在听到第三次的“嗯嗯啊啊“之后,张沐南终于忍不住摔门离开家。现在的男孩子和女孩子都是很开放的吧!哪像他,在二十一岁的时候才和梁潇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而梁潇似乎更纯情,一直喜欢一个人,就算是和别人××OO了之后也保持一颗忠贞的心。唉,什么时候,他的纯情是属于我的呢?张沐南苦笑着摇头,他不相信自己就这样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