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
“开启自动驾驶！当前时间：帝都星上午6:40。当前温度：16摄氏度。当前空气湿度……”
伴随冰冷女声的播报，飞行器缓缓上升，直到超过楼顶的高度，才平稳地往贫民窟外驶去。
梨月努力伸长脖子，望向站在树上的艾司伦——黎明前最后的夜色中，对方正朝他们挥手。
“别看了，最迟傍晚咱们就回来。”恩菲尔靠在椅背上，愉悦地笑着说，“医生可不准我在城里待太久。”
梨月松了口气，她不希望在外面过夜。
驶离树屋后，飞行器的速度越来越快。
梨月起先还算适应，当飞行器快到身旁景物变成残影，器身开始微微抖动时，她不安地左顾右盼，甚至放出灵力附着在座位上，试图让飞行器稳下来。
“你第一次坐飞行器吧？”恩菲尔问，“放松点，高速行驶起步阶段而已，一会儿就不抖了。”
梨月听不懂，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
但为了节省，她还是将灵力收回了大部分。
没过一分钟，飞行器不再颤抖，梨月也什么异样都感受不到了，这才收回剩下的灵力。
时间还早，太阳都没完全升起，但直播间已经进了不少观众，这时弹幕正各说各话，刷得飞快。
[安培电磁：我没搜到飞行器播报的型号，比起改造，更可能是原创拼装？]
[NNNNa：有的小傲娇嘴上说着不想进城，真要进城比谁都激动~]
[不想训练：主播以前生活的世界没有飞行器吗？]
“没有飞行器，但有很多可以载着东西飞起来的法器。”梨月好不容易找了条能回答的弹幕，“不过我只见过人类的飞剑、飞石台和云舟，我们妖精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通常都能御空飞行，不必特意借助法器。”
“你自言自语什么呢？”恩菲尔诧异问。
“我在回答观众的问题。”梨月指着弹幕栏说，“你看不到吗？”
“……”恩菲尔看着什么都没有的空气，陷入沉默。
[NNNNa：哈哈哈哈哈主播还不知道吧？直播的时候，弹幕栏和礼物榜只有主播自己能看到。]
[是夜熬我：垃圾小哥内心：你特喵开直播也不告诉我？？]
[咸鱼要暴富：有没有一种可能，垃圾小哥根本不知道直播是什么？]
[不想训练：是啊，他应该连光脑都没有吧？]
“什么观众？”良久，恩菲尔忍不住提高声音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梨月认真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回答观众和感谢礼物而已……你听说过‘直播’吗？”
“直播？”恩菲尔也不知想起什么，突然瞪大眼睛，“你一直开着直播？从遇见我到现在？！”
见梨月不假思索地点头，他脸色一沉，原本随意放在驾驶台上的手，顿时十指紧扣，指尖按得泛白。
瞧他的反应，梨月确定他肯定知道直播是什么，但不等她问，恩菲尔便开口：“你会下播吗？”
“会。”
“现在立刻下播！”恩菲尔厉声说。
梨月不解其意，见他面色难堪，还是跟观众们打了声招呼，迅速下播。
恩菲尔再三向她确定已经下播后，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你明明没光脑，到底是怎么直播的？”他不解地问。
梨月摇了摇头，如实回答：“我不清楚，也没法说。”
她早就想问艾司伦，“直播系统”究竟是什么，可只要提到关于系统的话，她就会被立即禁言。
“……算了，反正以后不要随随便便直播！尤其在医生家里的时候！”恩菲尔警告道，“据我所知，看直播只需要拥有光脑，所以观众什么身份地位都有。万一遇上麦卡烈那样的混蛋，你就是给医生惹麻烦，知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穿着打扮偏向小贵族，他发火时，气质竟莫名有几分像艾司伦。
梨月被他凶得耳朵一折，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无意做了不好的事，内心不免生出愧疚，嘴上却问：“真的？你可别骗我！”
她还得靠直播攒人气值换灵果呢！
“我骗你干什么！”恩菲尔啧了声，“不信你回去问医生，未经允许就在别人家直播，算不算侵犯隐私，是不是错的！”
“真是这样吗？”梨月直接问系统。
【严格来说，算。】
【如果不知情出镜的人想深究，甚至可以将宿主告上星网法庭。】
【但宿主目前尚处于探索初期，且并没有播到涉及严重侵犯隐私的内容，故从未触发下播警告以及强制下播惩罚。】
连系统都这么说了，梨月立即向恩菲尔道歉：“真的很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以后我直播之前，一定先告诉你和医生！”
“这还差不多！”恩菲尔重重一哼，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珠转了又转，问，“你那些星币，也是直播来的吧？”
梨月点头：“很多观众给我送礼物，礼物可以兑换成星币。”
“你现在有多少星币？”恩菲尔追问。
“你想要吗？”梨月隐约觉察出他的心思。
“毕竟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出镜了，说不定还给观众留下了不少坏印象。”恩菲尔挑眉，“你得补偿我。”
“补偿”意味着不必还星币，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不争取才是傻瓜。
“好，你要多少？”梨月本就打算借他星币，非常乐意地点了点头。
恩菲尔想了想：“一个光脑的钱。”
“这就够了吗？”梨月讶然追问。
“嗯，光脑不容易被抢走，能存钱，还可以看很多很多书，有它比什么都管用。”恩菲尔说完，忍不住开了句玩笑，“不过，你要是想进行额外的补偿，我当然也愿意接受。”
飞行器已经离开贫民窟很远了，此时正穿过一片荒地，上到一个山头。
恩菲尔说话时，太阳正缓缓爬上来，暖橙色的光芒倾泻四野，将飞行器和他们的轮廓都镀上一轮金边。
“喂，你见过日出没？”恩菲尔伸手遮了一下阳光，顺势转移话题。
“以前在青崖山见过，每天都见。”梨月的视线落在光秃秃的山上，“但青崖山到处都是树和花草，这里什么也没有……”
她团在座位上，枕着大尾巴，有些惆怅：“我想家了。”
“那就回家呗。”恩菲尔按下驾驶台上的一个按钮，遮阳和太阳能充能设备一齐弹出，自动摆好位置和方向。
“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梨月喃喃。
“简单，怎么来的就怎么回。”恩菲尔说。
“我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来的。”梨月摇头，“我一睁眼就到了这个世界的垃圾场，明明前一晚，我还在小窝里抱着刚摘的灵果睡觉呢！”
恩菲尔沉默几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难不成……你进行了‘时空旅行’？”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