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花相似》雨中

9、第九章【爱意兮兮】

　　第九章【爱意兮兮】
　　“我不知道究竟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冷漠的对我？”原野追问着秋夕。
　　“你什么也没有做错，我只是想——”说到这里秋夕不忍再说下去了。
　　他们就这样僵持了很久，原野注视着秋夕，而秋夕的目光却一直在闪躲。秋夕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自私做法会换来什么，她执拗的坚持着自己的做法。
　　难道她根本不知道原野的苦衷吗？这些日子以来他的付出，难道只有“交换”两个字而已吗？也许是她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作风在作怪吧。别人的为你的执着，在她的眼中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有着这样的独特优越干吗？
　　原野的心在不停地游走，他不想去这样的疑彼此的心，但现实却逼迫的他一刻也不能容缓。
　　“秋夕，如果你的心里还有我，如果我们所拥有的那些都不只是一个梦。我想你不应该这样对我，对待我们的感情。”原野认真的望着秋夕，好想要把她的心事统统看透。说完这些，原野转身向远处走去。
　　“原野——，你听我解释，——”秋夕满脸泪痕的叫着原野。
　　原野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依旧向那边走去。
　　人就是这样的卑鄙吧，可以说是贱。当有人掏心裂肺的追着你，讨好你，给你快乐的时候，你总是不满足。让人家不是在希望的徘徊线渴望，就是在失落的终点站惆怅。你本人就好像是一个垂钓者，在等待心的鱼儿上钩的同时，也不会对旧的鱼儿放手，让你的猎物都在生不如死的垂死拼命挣扎，为生的希望而死死冥望。
　　这就是造就命运的根源，人性的肮脏的一面。
　　秋夕被原野抛在大街上后，心里十分的难受。也许她的难受里包含的更多的不是对原野的爱，而是她的内心强烈的不平衡的失落感。从小到这么大，她还没有被这样的冷落过。什么时候不是被捧着，什么时候不是被供奉着。她的这种受家庭环境的影响太深了，而这些原野是没有察觉的，在他的心里更多的是两人的情投意合，对于这些，他早已忽略不计了。
　　“请问原野是这个班的吗？麻烦让他出来一下”这是秋夕母亲的声音。
　　原野这些天来精神很疲劳，常常彻夜难眠。他拖着疲倦的身子无精打采的走出了教室。他看到是一位中年妇女来找自己，起初还纳闷，但转而一想，就明白了七八分了。自己又不好唐突的对待，他毕恭毕敬的向秋夕的母亲问好：“伯母，你好！”
　　秋夕的母亲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看都不带多看着个毛头小子一眼：“嗯，我今天来，是想说说我们家秋夕的事情。”
　　听到这里，原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这次她母亲来是要做个了结的，但他没想到的是她的母亲是这样的来者不善，竟没有给他留一点说话的余地。
　　“我们秋夕不想再和你交往了，但是她是不好意思面对你，亲自向你表明的，他还是给你留了脸面，希望你不要在这样的纠缠不清了。”秋夕母亲狠狠地说道。
　　原野当时的脸色已经铁青了，他的自尊已经被这个前辈扫的荡然无存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话可以跟她争执的，但自己的苦楚就可以这样的被闷在肚子里吗？他做不到，自己已经忍得够多的了，自己不能再这样的坐以待毙了。
　　“伯母，我只知道秋夕是不会这样的，因为我们彼此相爱着对方。”原野坚定着自己的信念。
　　秋夕母亲顿时怒火被点燃了，她没想到这小子会有这样的胆子来反驳自己。
　　“那么我问你，你和球夕在一起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我们家的家势吗？图的还不是将来的前程！现在别说的多么的动听，到以后还不知是什么德行呢？”秋夕母亲的话字字击在了原野的心里，他紧咬着双唇，竭力遏制着自己的愤怒之情，
　　“如果您是这样想的，那我也无话可说了，只有一句，如果秋夕的心不变，那我也不会放弃的。”原野说完这些话就回到了教室里，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也有的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原野已经不能冷静下来了，在他的耳中，这一阵一阵的嘈杂声都是冲他而来的，所有的都是冲着他来的，那一刻，他的情绪已经到了不能自已的地步了。
　　“有什么好说的，闭嘴！”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起来，没有了一丁点的声音。
　　同学们的目光都很吃惊的望着原野，转而大家又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了。在同学们心目中，原野是一个多么柔和而理智的人啊！从来也没对人发过火，更别说这样凶的斥责了，还是前所未有的。
　　事后，秋夕也得知了母亲做的这件事，她的心里很厌恶母亲的插足，对她自己的事情多家干预。同时她又对原野深表歉意，她带给他的伤痛也经太多了，她拿起笔写下了这样的一段话给原野：
　　“这些日子以来，我做了太多让你受伤害的事情，我心里很难过。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我是在有意的疏远你，但我对你的心却从来没有改变过，但是我自己却硬要强迫我自己这样对待你，你是无辜的，平白的让你来承担这些无谓的痛，我是那样自私的一个人。也许是我父母的话提醒了我吧！我一直都在这段感情里迷茫，还有同学们的那些话，你的意图，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所以我选择用这样的方法来逃避，我想知道我们的爱究竟有多深，能够静的起着样考研么？我不得不产生质疑，这也是身不由己的，请你多多谅解，另外，请你不要介意我母亲的话，她只是一时的火气才说出那样无礼的话的。
　　秋夕
　　当原野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他正在天台上怅惘月明，他不再吝惜自己的爱意会被这样的如洗的月光所偷窥了，他好像对这个世界都洞察的清清白白了。一切都是这样的幕幕上演，他的心境也不再似平常那样的幽静了。
　　也许是文人都会这样的多愁善感吧！忧郁就是他们的生活的全部。
　　也或许他的那份稚嫩还在心中徘徊，他的那份冲动的情节还在隐隐的怂恿着他。
　　原野除了这样的选择无以来表明自己的一片真心，他不想再被人家质疑的目光和眼神一点一点的吞噬，他宁愿选择这样，即使会后悔，但至少这一刻，他满足了自己的心，他摆脱了这些世俗的非议。
　　他轻轻地一跃，从四楼高的楼层上跳了下来，在空中飞翔的那一刻，他什么都来不及思索，他闭上了双眼，将这些生的龌龊畏葸的事情都抛掷于了脑后•••••••
　　就这样，他选择了这样让人不可理解的行为了诠释自己对秋夕的爱••••••
　　他不知道这样沉重的代价会换来什么吗？他这样的做法值得吗？难道这就能挽回她对你的爱吗？是有点太天真了，不理智，可这样的一个原野就是做了这样一件惊天动地事情。
　　幸而老天没有再与原野这小子作对，让他在救治当中活了过来。但是却将他的双腿带走了，给他留下了残疾的病痛。更让人痛心的是，他再也没有矫健的身姿了，甚至他连正常行走也不能了。他再也不是一个正常人了，生活也不能自理，这对原野意味着什么呢？
　　这就意味着他将和很多的事情告别，他再也不能潇洒的站在讲台上朗诵诗歌了，他也不能在喜欢的操场上散步了••••••这只是一些基本的事情，但更多的是什么呢？他未来的前程，即使是做一名他梦想的教师也成为了一种奢求，谁会聘用这样一位教师呢？那他将来的生活呢？更是没有了着落。谁会来照顾他，他除却跟随父母回到家乡，恐怕再没有别的选择了。
　　原野的心早就灰完了，他在没有对生命的渴望了，他这样一个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样的代理呢？他一直这样半死不活的活着，现在他是为了家人而活，他生平第一次这样恳切的认识到这个世界值得他活下去的是什么，什么才是真正值得的。
　　“原野——”原野睁开了双眼，从独自的冥想中惊醒了过来。
　　他睁开绝望的双眼，看到了秋夕，刹那间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光芒，但很快又灰暗了下去。
　　秋夕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呆呆的望着原野流眼泪。
　　“你不必难过，我这样子不是为了你，你不必这样。”原野违心的说着，很平淡。
　　“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秋夕将最后这几个字咬的狠狠地说道。
　　原野还是淡然的一笑，仿佛这些只有梦里才有，现实里的也会被梦所吸食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秋夕天天都来照料原野，这已经成了她生活里的全部。为此，他的母亲不知道和她吵过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