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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撕破了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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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队长?”萧焕予惊讶地看着顾向凛。
顾向凛叹了口,无奈地望着他,“还好吗?”
萧焕予疑惑地点点头:“很好啊。”
“那就好。”顾向凛接过酒,摇晃着杯中的酒,“季呈司离开几天了,我还以为你会很难过呢,看来你是真的没那么喜欢他啊。”
“离开?”萧焕予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
顾向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出国了啊,你不知道?”
萧焕予瞬间僵住,木讷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走了一个多星期了啊。”顾向凛汗颜,“我不是让人通知你了吗?还以为你至少会去送送他呢,他在机场一直往后望的模样,我看了都心疼。”
丁木忐忑地走过来,讨好地笑着:“我怕你伤心,所以没有告诉你,对不起啊。”
萧焕予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丁木,笑着摇摇头:“也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至少是安全的。”
顾向凛喝了一口酒,端着酒杯的手愣了一下,深呼一口气,笑道:“你这个人,我真的不知道你算是好人还是坏人。”
萧焕予耸耸肩,深呼一口气,给顾向凛倒满了酒:“那么以后就只能仰仗顾队长帮我这个不知道算坏人还是好人的我了。”
顾向凛端起倒满的酒,笑道:“职业所在,更何况,我这里的线索都是季呈司给的,帮你是应该的。”
“多谢。”萧焕予笑着。
季呈司笑了笑,低声道:“你家的案子重新成立了专案组,这次我申请了其他市的同事来办案,将会毫无顾忌地一查到底。”
萧焕予愣了一下,喜出望外地点点头:“多谢。”
“这都是季呈司的功劳,是他发现的关键线索。”
萧焕予嗯了一声,接着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房间,“你快走吧。”
顾向凛回头看了一眼:“他还在这里?”
萧焕予嗯了一声,顾向凛轻蹙眉头:“真是太猖狂了,我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传唤他去配合调查还是能办到的吧?”
“然后又证据不足放了,还打草惊蛇?”
顾向凛愣了一下,摊手笑着,急忙喝完最后一口酒:“走了,随时联系。”
唐时肆打开门下来的时候,就只有萧焕予一个人坐在吧台后面,店里也没有几个人,他在发呆的人面前坐下。
萧焕予愣了一下,起身笑嘻嘻地看着盯着自己打量的人:“要喝一杯吗?”
唐时肆点头,嗯了一声,歪着头望着给自己调酒的人,自言自语道:“我们第一次见,你也是给了我一杯酒,还是调没酒好的。”
“这次是调好的。”萧焕予笑吟吟地将满上的酒递过去。
唐时肆笑着,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点头:“不错,口感比从前更好了。”
“那当然,人都是进步的嘛。”萧焕予笑吟吟地说着。
唐时肆抬头望着他,“听说季呈司出国了,你这么开心?看样子也没有多喜欢他嘛。”
萧焕予神色微怔,随即笑着:“我谈了那么多人,难道每一个都会喜欢很久?”
“那我呢?”
看着认真的人,萧焕予挑眉坏笑着:“你死了,我会很难过。”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萧焕予弯腰凑过来,目光柔情似水地望着唐时肆,“时肆,我想让你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还问这种话?”
唐时肆挑眉笑吟吟地望着他,随即伸手拉住他的手,“那么,这个时时刻刻想让我死的人,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吧。”
萧焕予抽回被他拉住的手,笑着拿过一瓶酒给自己满上:“你买单哦。”
唐时肆愣了一下,看着举杯碰了碰自己酒杯的人,笑了起来:“好!不醉不归。”
萧焕予挑眉笑了笑,仰头一口喝尽。
唐时肆看着手中的半杯酒,也毫不示弱地仰头喝尽。
两人一来二去,还没天黑就喝醉了,唐时肆不停说我从前,萧焕予只是笑,从前太遥远了。
丁木来上班的时候,看着唐时肆摇摇晃晃地扶着喝得烂醉如泥的萧焕予上楼,他担心地跟上去,又被唐时肆赶走。
萧焕予的房间里,唐时肆踉跄站在床边,目光炽热地望着床上四仰八叉的人,解开衣服扣子,上前一步,险些摔倒在萧焕予身上,他急忙撑着旁边的床,附身看着身x的人,温柔地笑着,伸手捏捏因为酒精而通红的脸颊。
萧焕予一下伸手握住他的手,醉醺醺地娇嗔道:“别动~”
唐时肆心中咯噔一下,心跳骤然加快,瞬间浑身热血沸腾,口干舌燥地咽了一小口唾沫,低头凑上去。
萧焕予开心地咧嘴笑着,不停往他手背上蹭,唐时肆神色微怔,瞬间仿佛回到了从前,开心地笑着凑近面前的人。
萧焕予迷迷糊糊地轻唤:“季老师~”
唐时肆笑容瞬间凝固,喝得烂醉的萧焕予又往他手背上蹭,嘀咕着:“季老师~不要走~我好想你呀~”
唐时肆瞬间心凉了半截,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着抽回手,起身在一旁坐着,脸色越发阴沉起来,深邃的眼眸里尽是狠冽。
第二天,
萧焕予醒来的时候,就那样横躺在床上,腰搁得生疼,他起身揉揉太阳穴,踉跄了一下走出卧室,已经不见唐时肆的身影,楼下只有丁木在忙。
丁木回头看着下楼的人,担心地问:“没事吧?”
萧焕予摇头:“没事,唐时肆呢?我记得昨天我和他喝酒来着。”
“你也是心大,居然把自己喝得醉成那样?”丁木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
萧焕予在吧台旁坐下,笑着看着他:“没事,他不会在我不清醒的时候对我怎么样,这点我还是有把握的。”
丁木摊手,“确实,昨晚他醉醺醺地从你房间出来,走了。”
“走了?”萧焕予神色紧张起来,如果他离开了,那这段时间的陪笑监视岂不是要白费了?
丁木点点头,又小声道:“放心,否则比我的监控范围。”
“幸好他对你不了解,也也不会有防备。”萧焕予松了一口气。
可接下来好几天,唐时肆都没有再来酒吧,也没有联系萧焕予,楼上仓库里,萧焕予盯着丁木在唐时肆手表上安的跟踪器,突然发现了关键点,立刻拿出纸笔画了起来。
丁木调出自己做的记录,和萧焕予划出来的一样,立刻在地图上标出三个点,两人相视一眼:“这三处应该就是他们□□的地方了。”
“交易的地方不会超过这范围。”丁木在前面圈出一块区域,萧焕予随即发过去给顾向凛。
警局立刻警备起来,顾向凛立刻布控,就等着那个叫阿泰的人来收网了。
而就在这时,顾向凛收到了季呈司母亲的电话,他瞬间脸色苍白,踉跄着坐在椅子上,半天回过神来。
“出事了?怎么会?都去国外了啊。”顾向凛声音颤抖着。
酒吧里,唐时肆走上了楼上办公室,萧焕予抬眸愣了一下神,扬起笑容,尽量不露出破绽,拖住唐时肆,等到三天后阿泰和他交接时一网打尽。
唐时肆提过一个椅子,反向坐下,双手枕在椅背上,低着下巴含情脉脉地望着正在对账的人。
萧焕予笑着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要告诉我,你今天才发现我很好看啊。”
“我有件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萧焕予没有再在意,低头对着账目。
“季呈司死了。”
萧焕予手顿了顿,回头表情木讷地看着笑吟吟的人,唐时肆摊手:“在回来的轮船上,刚好碰见飓风,又恰好遇见我的人……”
话音未落,萧焕予起身一脚踢翻椅子,愤怒地踹开倒在地上的椅子扑上去,骑着唐时肆,抓住他的领口,咬牙切齿地,眼眶瞪圆,愤怒地望着他,“你最好是和我开玩笑。”
“哪能呢?我说过你要是还和他来往我就杀了他,要怪就怪你喝醉了也是叫他的名字,我觉得很恶心。”
说罢,唐时肆哈哈大笑起来,萧焕予愤怒地一拳下去,唐时肆脑子嗡嗡地响,萧焕予眼眶猩.红,浑身杀气:“你把他怎么了?”
“扔进海里喂鱼了。”唐时肆一脸得意。
萧焕予愤怒地就是一连拳头,出乎意料的唐时肆没有还手,满脸是血,猖狂地哈哈大笑起来,望着满脸泪痕的人,一把拽住他的领带拽向自己,冷笑着。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除非死了。”
说罢突然翻身,将萧焕予按倒,迎着脸就是几拳:“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萧焕予咧嘴满口鲜血,嫌恶地笑着:“从来就没有爱过,哪里来的背叛?”
“你……”唐时肆愣住,欧美地望着身下笑嘻嘻的人,“难道当初也仅仅是为了让我保护你?”
“当然不是,知道你和阿泰团伙有接触,所以才接近你,同时又能帮我摆脱一些遇见的人的纠缠,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唐时肆苦涩地望着他。
“两年,我们在一起两年!”唐时肆怒吼着,萧焕予伸手抓住旁边放花盆的木凳,抡起来狠狠地朝他头上砸去。
望着满头鲜血,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人,悲怆地冷笑着:“那你也要偿命!”
唐时肆愣了一下神,愤怒地扇了萧焕予一巴掌,“混蛋!我对你处处容忍,难道就比不过一个半路出现的人吗?”
萧焕予懵了一下,翻身将他推倒,愤怒地拎起烂了的木凳不停地朝他头上砸,“戴星燃是我从小到大的大哥!季呈司是我最爱的人,我今天要让你偿命!”
唐时肆被接连砸头,脑子一片空白,口腔里吐出鲜血来,濒临死亡的恐惧让他本能地清醒,立刻捂住萧焕予的手腕,翻身将他推开。
萧焕予看着要逃的人,握住碎掉的花瓶碎片,狠狠地扎在他腿弯处。
唐时肆一声痛苦的嘶叫,丁木冲了上来,打开门,就被血糊糊人撞开,看着逃跑的人,他急忙扶起满脸是血的萧焕予,担心地查看伤势:“你怎么样?”
萧焕予表情悲伤地笑着,木讷地悠悠道:“他害死了季呈司。”
丁木心中咯噔一下,刚刚才接到顾向凛的电话,本想着怎么先瞒着他,唐时肆却先说出来了。
萧焕予傲慢地拍着地,痛苦地嘶吼着:“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是我害死了老戴!是我害死了他!是我!是我!”
萧焕予痛苦地锤着胸膛,丁木眼眶通红,死死地抱住他,不让他乱动,哽咽着:“不是!不是!你没有错!你只是一个一直要追求真相的人,怎么会怪你,不是你的错!”
“是我!”萧焕予痛苦地放声大哭:“都是我自不量力连累了他们,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