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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叫做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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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漾吓一跳,看了一眼旁边端着酒杯,神色微怔的季呈司,紧张地咽了一小口唾沫,抬眸刚要张嘴。
萧焕予直起身来,一手插兜,一手扶着吧台,目光跟看垃圾似的看着他,“你不是自诩非常了解我吗?应该知道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焕予。”宋漾着急地叫了一声。
萧焕予看了一眼旁边表情平静的季呈司,又看看被拆穿的宋漾:“上次的事还是要谢谢你帮忙,但是你这样做真的让我很失望,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
宋漾急忙起身:“萧焕予!你没事吧?就为了他,你要和我断绝来往?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
“做不成了。”萧焕予表情淡漠地看着愤怒的人。
宋漾咬牙切齿地看着萧焕予,恶狠狠地点点头:“对!是我故意把他送给那个人的,那又怎么样?怎么?才认识几天,你还真的对他真情实感了?我们认识那么多年,还不敌一个才出现的人?”
丁木看了一眼周围看过来的人,急忙上去打招呼,萧焕予则是一脸冷漠:“当然了,我这种人喜新厌旧惯了,你是知道的。”
宋漾愣了一下神,萧焕予继续表情严肃道:“对了,你腿短不适合两个扣子的西服,以后别穿了。”
“你混蛋!”宋漾愤怒地端起酒杯泼了过去。
萧焕予被泼了一脸,懵了神。
望着愤怒地离开的人,季呈司拿过旁边的纸巾递过去。
萧焕予接过来擦了擦,季呈司看了一眼酒吧,并没有多少人好奇的样子,于是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狼狈地擦着脸的人:“萧老板经常被这样对待吧,店里的人似乎都见怪不怪了呢。”
萧焕予抬眸,眼尾拉长笑颜如花:“不这么说,他得把我烦死,而且我也不想牵连他。”
季呈司心中咯噔一下,萧焕予转身上楼,“我去换身衣服。”
季呈司望着手里的酒出神,萧焕予这个人,看起来渣得要命,可又确实在担心自己做的事会牵连到别人,好歹还有点善良的吧,他落寞地叹了口气。
“哟,季教授叹什么气啊?”
季呈司抬眸,戴星燃笑呵呵地端起酒杯和他隔空碰了一下,轻抿一口,笑呵呵地道:“季老师为什么喜欢萧焕予?”
季呈司仰头一口喝尽,薄唇微抿,似笑非笑:“有趣,脸皮还厚。”
“嗬!”戴星燃颇为意外地笑起来:“我还以为你要说他长得好看,会勾引人呢。”
“不过,你说的也对。”戴星燃说着,又给季呈司倒满了酒,杵着脑袋望着他,满眼欣赏:“不过季老师,你对着他那张脸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想我。”
萧焕予突然出现,瞪了戴星燃一眼,“你很闲吗?”
戴星燃急忙端起酒杯,笑呵呵地走开:“哎哟,还护犊子了。”
戴星燃坏笑着,“老板,爱是克制哟。”
萧焕予满脸嫌弃地打量着他,“啧,搁这儿演什么情圣,滚!”
戴星燃笑呵呵地走开,萧焕予回眸,季呈司手肘放在吧台上,正端着酒杯打量着他。
萧焕予怔了怔,上前来笑嘻嘻地看着季呈司,“说什么爱是克制,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季呈司点点头,似乎是同意他的说法,随即又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完。
“我给你调一杯酒吧。”萧焕予转身在酒架上拿出一瓶酒。
季呈司抬眸,随即斜倚着椅子,手肘搭在吧台上,目光落在旁边的留言纸上,拿过来一张纸,望着认真调酒的人,手上的纸折了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一杯酒就放在了季呈司面前,他手上的折纸也成了形,萧焕予道:“这叫蓝色玛格丽特,老板轻调。”
说着顺手拿过他手上折好的折纸,一边来左瞧又瞧,一边道笑着道,“用墨西哥的国酒Tequila为鸡尾酒的基酒,再用柠檬汁的酸味代表心中的酸楚,用盐霜意喻怀念的泪水,最后混在一起的味道……”
萧焕予说着顿了一下,折纸在手中轻轻展开,一朵纸折的玫瑰在他手心绽放。
望着露出笑颜来的人,季呈司低头尝了一口酒,眉头轻蹙。
萧焕予躬身凑过来,咫尺之间,甜腻腻地道:“叫做爱情。”
“噗。”季呈司低着头被他这一说吓一跳,差点呛到,急忙扯过纸巾擦了擦,轻蹙着眉:“齁咸,还酸。”
“好好说话!”萧焕予表情认真地盯着他。
季呈司愣了一下神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急忙道:“热烈,又有淡淡的忧伤。”
“嘿嘿,还挺上道。”萧焕予瞬间开心起来,笑呵呵地端详着手里的纸折玫瑰。
季呈司看在眼里,垂眸,满眼笑意,端起面前的酒,硬着头皮又喝了两口,随即放下。
“我走了。”
“嗯?”萧焕予一脸疑惑地看着起身准备离开的人。
“你不是来找我的吗?只是为了喝酒?”
季呈司表情冷清地点头,嗯了一声,云淡风轻地说着:“来酒吧当然是为了喝酒。”
萧焕予一脸无语,望着离开的人,气鼓鼓地上楼,碎碎念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萧焕予推开门进去,哭丧着脸,耷拉着脑袋,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叹了口气。
戴星燃端着咖啡,抬头好奇地望着他:“这是怎么了?硬撩碰到了铁板?”
萧焕予丧气地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将那朵纸折的玫瑰扔在桌上:“我觉得是因为昨晚我在电梯里的表现,所以季老师嫌弃我了。”
“噗嗤!”戴星燃忍不住笑出声来。
萧焕予抬眸,表情幽怨地望着他:“你也笑话我是不是。”
“当然不是了,谁会想到电梯会出事,更没有想到你会突然发病,明明自己治得好的差不多了啊,都好几年没犯过病了。”
戴星燃说着,看着萧焕予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又立刻安慰道:“没事的,我觉得季教授不是那种因为一点小事瞧不起别人的人。”
萧焕予双手捧着脑袋,叹息着:“可是这样看起来我太弱了,保护不了他,也成不了他的依靠啊。”
“呃——”戴星燃一头雾水,挑眉嘟囔着:“或许他也不需要你保护他。”
萧焕予神色微怔,抬头怅然若失,“看吧,你也觉得他一定会嫌弃我没有安全感。”
戴星燃一脸懵逼:“……”
季呈司从酒吧出来,老远便看见顾向凛的车,顾向凛看着上车来的人,得意地笑着:“看我厉不厉害?一下就猜到你在这里。”
“嗯,厉害。”季呈司敷衍地回答。
顾向凛开心地笑着,又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说。”季呈司系着安全带没有抬眼看他。
顾向凛随即一脸讨好地笑着:“我觉得吧,计划撤销,你不用再出卖色相在他这里套情报了,我觉得他应该也没查到什么,更重要的是你在他身边太危险了。”
季呈司抬眸,神色自若,“哟,顾队长终于良心发现,知道我不容易了?”
顾向凛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哎哟,我们可是发小,铁血一般的关系,我当然心疼你了。”
“别。”季呈司拉开他的手,“动手动脚的被你那些桃花债看见,又要找我的麻烦。”
顾向凛笑嘻嘻地说着:“走吧,为了补偿你,我请你吃大餐。”
季呈司看了一眼身边顾向凛:“怎么?发工资了?”
顾向凛颇为得意地点头,季呈司笑着摇摇头:“我看的还是回家去继承家业来的实在。”
“我对家产没兴趣。”顾向凛说着,突然问道。
“对了,那天在酒吧和线人接触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要替我啊?”
季呈司神色微怔,看着身边的人,嫌弃地道:“那时你在里面有桃花债,万一被认出来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也对,我还以为你是知道对方是萧焕予才去的。”顾向凛坏笑着,假意玩笑,实则试探。
季呈司汗颜,嫌弃地扫了他一眼,“我没那么神通广大。”
“那也是哦。”顾向凛笑着,看他镇定的模样,打消了心中疑虑。
季呈司歪着头看向窗外,当时知道线人叫做“小黄鱼”,他就想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