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的时代》LY&ZZ

39、第二章 第三十八回

　　“怎么失踪这多天了，我就知道今天会你出现的”递给JOE一杯whisky on therocks，Crystal继续自顾自忙活着调酒。
　　“别说的我这么狼心狗肺嘛，我这不是来了嘛~”JOE接过酒喝了一口。
　　“你为什么今天有空来，我了的，你就别假惺惺了，你的演戏天分在我面前没戏~” Crystal戏谑地看了眼JOE。
　　JOE耸耸肩也不多解释，反正在Crystal面前也没啥好装的。
　　“我今天做了芝士蛋糕，做多了，特地给带来给你尝尝”JOE讨好的拿出自己做的蛋糕。
　　“算你还识趣，知道我喜欢吃的~” Crystal接过蛋糕吃起来。
　　“我们上楼，我有事情要跟你谈。”JOE正色道，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率先起身上楼。
　　“知道啦” Crystal嘴里塞满蛋糕含糊地应着。

　　两人随意落座后，场面有点冷清。
　　“到底什么事情？” Crystal懒洋洋地瘫在老板椅上看坐在沙发上的JOE说。
　　“我是来问你事情的进展的”JOE开门见山。
　　“正巧，我也想找你来着。是这样子的，过几天陨石展的运输商就就要招标了，你明白我要说的意思吧？” Crystal坐在老板椅上支着脑袋做出一副伤脑筋的样子。
　　“我不明白”JOE迷茫地说。
　　“还给我装傻，我表演了那么明显了，你配合一下行不行啊？”Crystal郁闷得看着JOE。
　　“怎么？你的地下情报网那么强大，还需要我出马搞到标底？！”JOE好笑地看着Crystal。
　　“那不是因为你整天在博物馆鬼混，近水楼台，不花人力物力嘛~” Crystal死皮赖脸地说。
　　“你消息那么灵通，肯定知道我和亚已经……”JOE不打算瞒Crystal自己和亚的关系，反正瞒也瞒不住。
　　“哪不是正因为这样，才更加容易下手嘛，要是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到，我就不会与你合作了” Crystal眯着眼看着JOE。
　　“好吧，我承认我真不想自己动手，会有种负罪感”JOE认真地说。
　　“有差吗？你动手和你指使我去动手？”Crystal一针见血的指出。
　　JOE语塞，愁眉低头不语。
　　“我也老实说了，这种小事情我是可以自己动手的，但是我是想你亲自动手，这可以让你及早认清立场。我不希望我的合作伙伴因为一些私人原因而摇摆不定，在关键问题上优柔寡断！这会影响任务的安全系数，我不要一个为了感情放弃一切的情圣做我的搭档！我不想办砸这次的工作！”Crystal丝毫没有要放过JOE的意思，直接挑明利害关系。
　　从说到投标的时候JOE就明白了Crystal的意图，他故意装傻充楞，希望Crystal能看在他们上次合作愉快的份上后退一步，让自己至少心理上获得些许的安慰，别人动手总比自己亲自都上好上很多。
　　呵呵，自己这个想法真是太天真了！好不容易才让亚接受自己，想不到几天前还信誓旦旦说怎么怎么爱他的自己，那么快就要跟别人合计着怎么背叛他，真是讽刺。要说伤害亚，对不起亚的事情，自己是千般万般的不愿意去做，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亚受到一点点伤害。但是，自己背负的是整个国家的利益，甚至可以说是关乎到未来整个人类的发展方向的问题，儿女私情在它们面前显得那么渺小，微不足道！
　　况且，自己出卖标底的事，对亚的伤害也不见得很大。亚根本不必知道此间发生的种种，那这样是不是也不算伤害亚。JOE自嘲的勾起嘴角，现在连自我安慰也用上了，明显自己根本不愿意做哪怕一丁点背叛亚的事，甚至是想也不愿意想！原来真的是感情让人脆弱，作为S级的特工，感情更是奢侈到极致的事物啊！
　　JOE起身自己到了杯水，又回到沙发上，期间CRYSTAL也一语未发，她知道JOE的决定，这从一开始就是注定好的。
　　自己还在犹豫什么？这样状况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嘛，还需要犹豫嘛？！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容得自己放弃，没有CRYSTAL情报网的支持，自己经后在HK的工作完全无法推进！这本来就不是一道选择题。
　　原来这么快就到了要下定决心的时候了，此时此刻JOE才发现原来抉择是那么的难，爱情和任务这个不对等的天平，自己根本没得选！即使自己在爱情的一端压了再多，任务的那段也纹丝不会不动。
　　尴尬的沉默继续着，JOE一口一口地喝着水，水滴到衣服上他没发现，水喝完了他还是没发现。
　　“我——”JOE皱着眉看着一旁的CRYSTAL。
　　“是时候认清现实了你！”CRYSTAL的话仿佛是一盆冷水浇的JOE透心凉，那为亚燃起的熊熊火焰好似也在那狂风暴雨中摇摆不定了。
　　“让我考虑下可以吗？”JOE又说，他在内心中不断与自己搏斗着。
　　“再多时间的考虑也只有一个答案。如果你想和我合作完成这次任务，你只有这一种选择。”CRYSTAL冷冷地回答。
　　JOE放下茶杯，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明白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那艰巨的绝不容许失败的任务。随后微微点了下头。
　　“好吧，为了让你放心，我亲自动手！”JOE终于出声无奈地接下这个任务。这样对蒙在鼓里的亚真的很不公平，但是自己没得选！
　　“嗯，那我就放心了。”CRYSTAL暗地里呼了口浊气说，“嗯，公私分明，我欣赏~” Crystal满意地向JOE点点头。
　　之后，两人敲定了时间和行动方式的细节。
　　“哎~我就心软，没办法拒绝美人的要求~”既然下定决心了，JOE就打算暂时忘了那件自己不愿下手却非做不可的事情，恢复皮样调戏Crystal来。有时伪装也是种逃避的好方法。
　　“好啦，既然你答应了，就可以走了，我这不是宠物托儿所，不收留被主人遗弃在家的猫猫狗狗~你那么大只，在我这边太占地方。”既然JOE已经答应了，Crystal就下逐客令了。
　　“好无情啊，谈完正事就要踹我出门。人家现在孤家寡人很凄凉的。”JOE自己也分辨不了这话有几层是真几层是假。虽然出卖标底给CRYSTAL，对亚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影响，甚至连指责都不会有，但是，背叛就是背叛，不管你多么粉饰太平，过程不会改变，结果更不会变！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更爱亚一点，更爱一点。
　　“欢迎下次亚回A国的时候来我这个宠物托儿所！” Crystal起身给JOE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JOE只得起身悻悻然地离开。

　　Crystal关上门，靠在门背上。自己是怎么了？干嘛非要逼JOE亲自动手？为什么迫不及待的要赶JOE离开？为了亚一回来JOE就不再流连自己这里，亚一走JOE又再度出现？还是为了JOE今天表现出来的优柔寡断？自己生气了？失控了？呵~怎么可能？一定是因为今天天气不好导致心情不好，就是这个样子的，而且这也是为了工作！嗯，不想了，干活，干活~一会儿再出去上台唱两首歌助兴~

　　再说亚在A国，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已经翘了一天班的某人，不得不面对现实准备回HK。
　　“哎，真不想回去！”亚大字型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攥着遥控器不断上下翻转。
　　“你快点回去干活吧，再这样不务正业，小心我把你抓回实验室关个十天半个月的！”霖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从一本厚厚的物理前沿杂志里抬起头说。
　　“切，我才不怕呢，最多我逃回去！”亚随口说道，但他马上就发现了句子中的语病，暗暗抬头看了一眼霖，发现霖没听清自己刚才的胡言乱语，才心有戚戚焉地拍了拍胸口。
　　“好了，你去整理下东西，我送送你，难得回来一次又要走的。”霖放下手中的杂志对亚说。
　　“好！”

　　站在直升机舱口亚，看着一边的霖，亚说，“霖，这里风大你回去吧。”
　　“没关系，”霖站在一旁抬手帮亚整理了下衣领，亚腼腆地往边上一闪。
　　“亚，你长大了。”霖追上亚闪到一边的头，微微往自己这边扭了点，拉直了亚衣领，又把他刚才因为坐车而有些凌乱的刘海分到一边。亚稍稍有些发烧地看着霖的脸，略微有些苍白的面孔上，挂着熟悉的笑容，很快亚又因为不好意思而眼神乱转。或许自己真的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永远跟在霖身后奔跑的小孩了，霖的温柔，霖的随意在现在的自己看来还是那么温暖，但已经会不像过去那么自然了！这或许就是成长的代价。
　　“霖——”亚重新聚焦在霖的脸上，但他不敢注视霖的眼睛，怕里面有太多的光，照耀到自己说不出口的别扭、感动与歉意上。
　　“什么——”霖微笑着问亚。
　　亚说不出口那一切。

　　“好了，亚，路上小心。即使你长大了，要一个人远行，这里也永远是你的家。有时间，想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如想想我们的研究！”霖用指尖弹了下亚的额头说。
　　“你干吗！”亚气鼓鼓地说，就突然选择性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愁肠百结。
　　“时间不早了，出发吧。”霖不再看向亚这边，他转头对飞行员说。
　　“是！”
　　螺旋桨发出轰轰的响声，远处苍翠的草坪被吹得东倒西歪，亚看见霖站在安全区里，一直朝着自己挥手，渐渐缩小缩小慢慢消失。他瞪大眼睛想多看看这抹熟悉的身影，但最后那个身影还是一点一点地模糊掉了。刚才霖弹自己额头的感觉，还那么清晰可见，下一秒，自己就将离开这个人身边，亚突然有种回去的冲动——为了那个远处等待自己的人。
　　每个离家的小孩，是不是都这样眷恋着温暖，执着的不想放开？！亚问自己。
　　原来自己依旧是那个依赖着霖的小孩，从来不曾改变过。霖，我们SH见。

　　HK机场。
　　“亚，这边！”JOE有些激动的叫着。
　　“都说不用特地来接我了，怎么还是来啦？”亚看到JOE开心地跑过去JOE身边。
　　“那是我和你心有灵犀，你告诉我班机，我就了啦，就是让我来接嘛，要不然你就不告诉我了~我是不是很聪明啊，你的心意我还会不明了嘛~”JOE自然的接过亚的包，“再说你不在这几天我好想你啊，为了能早点见到你，我当然要努力争分夺秒罗，所以就来接你了嘛”JOE边带着亚往停车走，边狗腿地说。
　　“你一定要那么肉麻的吗？鸡皮疙瘩一地~”亚作势抖了抖身子，几天不见JOE，这家伙肉麻的级别看涨啊，不过这对自己还是蛮受用的，听着好甜啊。
　　两人说笑着离开机场，当然没有留意到机场一边的诚。亚没有通知诚来接他，诚想亚的性格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所以才没通知自己的，特地电话霖问了航班号，跑来接亚，想不到老远就看到JOE把亚接走了。亚没有通知自己航班，竟然通知了JOE，这说明了什么？难道JOE在亚心目中就那么与众不同嘛？诚越想越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来，来，来，大家辛苦了，我买了奶茶，新开的店，味道不错，大家来尝尝~” 下午快要下班了，JOE买了一大堆奶茶，送去博物馆。
　　“奶茶我最喜欢了~”诚第一个过来拿了一杯吃起来。
　　“今天怎么抽风买东西给我们吃啊~”司马也过来拿了一杯。
　　“亚，这个给你，我知道你喜欢吃布丁，特地给你加了布丁”JOE把有布丁的那杯递给亚，亚笑咪咪地接过。
　　“陨石展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啦？”JOE装作不经意得问起。
　　“我说怎么对我们这么好啊，原来还是来套消息的”司马嘲弄地说。
　　“呵呵，你不要拆穿我嘛，我会很尴尬的”JOE装得可怜兮兮得样子。
　　“少来，你哪儿知道什么叫尴尬啊”亚习惯性得和JOE抬杠，后自己觉得貌似这句话有点语病，低头猛喝奶茶。
　　“我说JOE啊，你要知道消息我们会告诉你的啦，不用特地拐弯抹角的”诚大大咧咧地过来拍拍JOE的肩膀。
　　“我说你们就不能当作是我单纯得请你们喝奶茶嘛~”JOE郁闷得说。
　　“不行，因为你的形象太奸诈，我们好怕啊~”司马开完笑得作出害怕装。
　　“好吧，被你们看穿了，你们就透点消息给我吧。”JOE一脸无奈。
　　“嗯，其实也没啥不能说的，反正你是特约记者，目前我们要运输商招标，确定运输商。”司马边靠着办公桌，边喝着奶茶。
　　“等确定了运输商通知我哈，我好去采访一下他”JOE边说边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也该下班了，亚我们走吧~”JOE拉起人准备加班。
　　“喂，我们还有活没干完来，亚不能走~”诚叫道。
　　“那不是还有你们嘛，亚昨天晚上才回来，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加班了，有劳两位了~”说得客气，但是声音还在，亚和JOE的身影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