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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默然拜师年华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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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言和听言倒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郎情妾意,但是忘言一直没法忘记自己的血海深仇所以就忍痛拒绝了听言,后来听言为了帮忘言报仇便丧了命,而忘言被仇家暗算中了毒走火入魔,见人就杀,风声费劲千辛万苦将他引致希流山想找玉景和解毒的,结果宝蓝在玉景和之前回来了草屋便被丧失了理智的忘言重伤。
那首三生三世是听言临终前最后唱给忘言的歌,中毒时期的忘言什么都不顾却在听见这首歌时奇迹般的冷却下来。
风声说完喝了一大口水便又唱了起来,其实风声的声音很好听,她原本就在乐理方面比较有天赋,玉景和也有意想让重乐理的付西凉来指导她的,只是付西凉不肯,宝蓝听着听着忍不住湿了眼,大概是为听言委屈吧,爱的那么辛苦,他却始终放不下血海深仇。
但是还是没有哭,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能真就这么忍,看见花朝帝的时候没有哭,前途无望的时候没有哭,一个人的时候没有哭,听见听言和忘言的故事事也只是感动。大约是没有心疼,和那个一张脸的那人始终不是他所以不能让她心疼。
冷不防的身后有人出声把她下了大跳。
“宝蓝,你随我来。”
付、西、凉,刚压下的火气立即又死灰复燃,又不是我师父摆什么长辈的架子,我不走!明天就下山去!玉景和嘻嘻哈哈的声音传了过来,“宝蓝丫头,你不是要拜师么?还不快给你师父行大礼。”
宝蓝猛的扭头看向了付西凉,她没听错吧,还是玉景和和她闹着玩?付西凉看着她努力扯过一丝慈祥的笑,他突然在那一瞬间想起了那张同样的小脸,比宝蓝还小的小孩,蜷在角落里哭的孩子。在她出走的二十几年之后第一次想她。想她还会不会再哭。
宝蓝便完全将之前的怒气抛掷九霄,猛的扑了过去。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行了大礼,付西凉将一支短笛系在她腰间。
“这支短笛只是信物,你不必随为师必须学乐理,过几日为师便带你下山同去修行。”
宝蓝捧着短笛咧这嘴傻笑。
“你既已是我付西凉的弟子自然当赐你个新号......”
听见师父说要给她改名终于还是回魂了,“师父,我一定要改名吗?师父若嫌我本名叫蓝儿、宝儿、小宝、阿宝、蓝蓝......都可以......”她已经有两个名字了不想再多一个。
付西凉看了眼玉景和,“我给风声他们换名字是因为我有四个弟子,统一为声字结尾是希望他们能亲如兄弟,你既然只收一个弟子我看不改也罢,蓝儿不错,以后就叫蓝儿吧。”
“蓝儿?好吧。”没多大的意见。
宝蓝只觉得转折太快好像做梦一样,付西凉,哦不,师父大人是不是觉得好歹我也得了他的修为不能白白浪费了让自己损失啊?要这样该早点受伤的。
终于可以去修行了。
看着和风声一起蹦蹦跳跳欢喜得不得了的小丫头,玉景和实在有些捉摸不透付西凉的意思。他原本还想实在不行他受累一点再收个徒弟,怎么说忘言差点一巴掌把她拍死,不好意思,人家又不是蚊子什么一巴掌拍死?!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范第二次......”付西凉突然开口道,玉景和看了他一眼,“蓝丫头到的确有几分像莫莫,第一眼我还以为是莫莫临死前让她女儿来找她爹的说。”
“玉景和!!!”付西凉低头压低了声音是暴走的前兆。
“不过,蓝丫头比起莫莫来还差了一大截.......而且如果是你的女儿该长得更惊为天人才......对......”玉景和顶着低气压努力想挽回局面,结果是越描越黑。“西凉,咱们有话好好说......”
宝蓝莫名的打了个寒战,“风声,你有没有听到景和大人的惨叫?”风声牲畜无害的摇了摇头,才怪列,能让师傅惨叫是多么难得的事她才不要去制止,宝蓝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好像也挺可怕的。
这几天,宝蓝难得看见玉景和一本正经的端着师傅的架子和美男子笑脸的细心教导风声的样子。她是很乐意欣赏美男拉,但是师父大人有命认她下山之前跟着玉景和学点医药的东西,自己也偶尔抽空教风声乐理常识,定好下山的日子后玉景和偏偏决定在他们下山的前一天动身。宝蓝苦着脸,他们为什么不能一起上路呢,她已经开始喜欢风声.......的料理了.......
玉景和摆着一副风度偏偏美男相,道不同不相为谋。大概还有些不爽前几天付西凉用箫声刺激他的那一战,其实他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宝蓝明明看见他还特别担心的询问师父的情况。他也有好些年没离开过希流山了,怕他不习惯,付西凉又开始了他杀人不偿命的春天微笑,玉景和没什么表情倒是躲在门后的她开始脸红心跳。
风声走之前给宝蓝做了许多好吃的,还说让她快点学会放纸鹤,好和她通信联络。傻丫头又免不了一顿哭,宝蓝咧开嘴笑的特难看,她极少哭也极少笑,也不是冷漠,她和大多数平常人一样,没好笑的不必憋着笑,没伤心的不必假装哭。若说还有什么只是不太乐观也比较淡然吧。
这一拖,下山的时候都是十二月的尾巴了,宝蓝还特意去看了看许愿树。新的花草已经长出来了,这次它没有下毒泪了,许愿树心情特好的同她讲了许多话。付西凉突然开了口,“蓝儿,倾城镜在你身上?”
“我不知道是不是,不过许愿树说我落在靖华的破镜子就是倾城镜。”
“谁给你的?”
“一个叫千君子的人。”
“千君子?还在靖华么?只是倾城跟在你身边吧,否则千年泪也不会知道。”
“千年泪?”宝蓝看向了许愿树,“你是不是很想见倾城镜,下次我把它带来见你吧。”
倾城镜千年泪前身是朱雀身边的一对恋人,青龙背叛后,朱雀便将他们化作许愿树和倾城镜。
而宝物倾城镜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未卜先知。宝蓝想想觉得貌视和白雪公主里的魔镜差不多,不晓得他会不会说话?脑袋发着呆呢,回身之后就愣是没看见她可亲的可敬的师父大人。是不是师父觉得她太傻了,发呆都叫不醒就气得把她丢掉了啊?呜呜呜,不要啊,她好不容易厚着脸皮才拜师成功。
“师父,师父......”一路小跑下山却连个鬼影也没看到,期间还载了个大跟斗,手上擦掉了好大一块皮。说她太心急忘了疼痛那是鬼话,看着血红一片但愣是挤不出血的手掌真是委屈道不行,师父太过分了,发下呆就不要人家了。趴在大石头上一掌将受伤的手掌拍了下去,血石流出来了,剧痛就那一下,反倒比之前好些了。
有时候痛到及至其实也就不那么痛了。这句话用来写歌词多好,宝蓝,你尊无聊,空气了浮起了淡淡浅浅的笛声,她一跃从石头上跳了下去。她记得这是她第一次见他是听到的笛声,只要仔细听就很好辨认吹笛人的方向了。她跑了起来。
扒开一丛丛烦人的杂草,她很快便看见了那个坐在树枝上的白色人影,那人看见了她便把玉笛一收从树上跳了下来,她真怕他有一天会摔倒,付西凉替她取下卡在头发间的杂草,然后拍了拍她的头。
“师父,你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师父不要我咧。”
“为师一直在想事情所以没注意走快了点......”
原来师徒俩都是发呆大王,宝蓝一头黑线中。
“这曲子我稍微做了些改动,你慢慢将它学会,以后我们试图走散了你便吹它来找我。”
原来乐器还有这个作用,她取下腰间的短笛反复琢磨像发现了件了不得的宝物似地。付西凉哑然失笑,真是一点也不像个孩子,但是粗神经的时候真的很幼稚啊。
“对了师父在想什么?发呆?”
“我已经许多年没下过希流山了,贸然出现在世人面前有点不习惯。”
“师父贵为三尚神之首从来不参加侍神大会?我以前听爹说的,师父是走神秘路线的啊......不是,我是说外人对师父真是好奇得不得了,大家都称师父是西子墨画。”
“西子墨画?是景和说的吧,不是我不参加侍神大会,夏烟将自己封印的时候三尚神就已经残缺了,景和偶尔会主持大局罢了。我也不是从未下过山,只是和景和夏烟比起来比较......沉默......罢了......”
其实最好的用词是低调吧,不过师父用低调俩字就太搞笑了点。宝蓝耸耸肩。
半山腰,许愿树千年泪,树下隐约可见一个人形的淡的几乎透明的人影。
“我要走了......”
“你放心她快回来了然后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你找到她了?”
“小千,我们这次大概没有一致吧。”
千年泪有间断的小沉默,“......你......该不会......”
“呵,我就是那么想的,没人预料到吧。她居然没让临真魂飞魄散,我突然觉得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能有什么委屈?夏真国五百万人不是她杀的?!”
“小千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把我们变成这样......你有没有想过莫名奇妙名声大振突然成为尚神的传奇付西凉......从哪里来的那些力量......”
“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喂说清......楚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