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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儒秀大叫出声,跌在地上,右脚脚踝竟是被兽夹紧紧夹住,霎时痛出一身的冷汗!
      这时有两个下人奔了过来,嘴裡低声嚷着:“捉住了是吗?快去通知奶娘!” “小声点,千万别惊动老爷!先关到柴房!”
      粗手粗脚把儒秀架了起来,拖了就走!儒秀忍着痛把右脚屈起来,不然一路磕磕撞撞拖到柴房,这伤处如何能忍?
      下人把儒秀推了进去,儒秀忍不住喊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先放开兽夹啊!”那两人浑然不睬,迳自守在门外!
      儒秀低头去看那兽夹,已然痛到无力去掰开,那狠狠箝制住的咬口,深陷入皮肉,鲜血正慢慢冒出!人的脚踝也不过薄薄一层皮肉,儒秀的偏又特别纤细,这兽夹越夹越紧,竟已咬到骨头!儒秀冷汗直冒,不多时连头髮连衣服都渐渐溼透,再也无法忍耐,呻吟出声!

      这时门被打了开来,儒秀只盼着有人进来,急急望去,却是元丰!
      “哥哥,今天姊姊怎么没有一块儿来?姊姊呢?我要漂亮的姊姊!我要姊姊!”
      叫闹一阵,见儒秀只是咬着嘴唇不睬他,元丰弯下腰伸过手想推他肩头好让他理睬一下的,这才看到他脚上的血!
      “哥哥,你受伤了?流血,痛痛!你脚上什么捞什子害的,元丰打开!”说着一片好意的就去拨弄,如何打得开,却痛得儒秀惨叫出声!
      “元丰乖,去找..钥匙..才..才打得开!”儒秀努力用虚弱的声音阻止。
      “好,元丰乖,元丰帮哥哥!”
      元丰正要冲出,一头撞在一老妇怀裡,忙扯着她的手说:“奶娘奶娘,钥匙,给元丰钥匙!”
      奶娘宠爱的哄他:“你那天说的那漂亮姊姊,小雀儿知道她住哪儿,奶娘叫小雀儿陪你去找姊姊玩,这样可好?”
      元丰只喜得蹦蹦跳跳,啥事都丢光,嘴裡直说着:“奶娘最疼元丰了,元丰找小雀儿,去找姊姊玩!”三蹦两跳兴高采烈的找那ㄚ环去了!

      奶娘瞪着地上蜷曲着的人,看着那酷似老爷的脸,此刻痛到脸色惨白,奶娘心中正是十分的畅意痛快!
      “哼,莫要以为方才老爷认你了,你母子俩的奸计就快要得逞了!天见可怜,让老身也见到你父子见面那一幕,才能即时佈置好机关拿住你!莫要欺负元丰少爷是痴痴傻傻的,就来算计王家的田产家业,老身拼着一条老命,也要保护元丰小少爷周全!”
      儒秀听得模模煳煳,只得低声答说:“什么田产..家业啊?我..我只爱..山林田野!”
      实在痛得难熬难忍,于是出声求恳:“请..请先放开兽夹好吗?我..我受不住了…求求你了…”
      那奶娘只是冷冷看着,转头问下人:“我吩咐去请那人到来,可有去办?”
      “早已经去请了,约莫快到了!他也是前两日才刚回到镇上!”奶娘点了点头。
      “哼!不要以为无人知你们的底细,老身早早怀疑你母子俩个祸害是狐精了!那日听元丰说起什么狗变成漂亮姊姊的,什么有个哥哥和元丰长得像,果不其然,就是你们这一窝狐了!也该是你的报应到了,我们镇上有名的狐狸剋星正赶了过来,好把你剥皮剖心!”说着吩咐下人看好,待会儿要把柴房收拾乾淨云云,迳自去找元丰了!

      奶娘所说那人,不为人知的底细,却也是妖狐之子呢!
      只因鸦头被母胁迫卖身,锺情了人类的秀才王文,这假母不肯,把人抓了回来,鸦头只送回来襁褓中的儿子。
      这孩子天生抝筋,天赋异禀,自小脾气暴戾,长大后杀了假母救出鸦头,倒把假母的狐狸皮整张剥下!从此恨透了狐精,哪家若是有狐精作祟,请了他去,他自然能得知其藏身处,随手指出,那狐狸皮毛纷纷掉落,不免落个惨死!
      请了这样一位身怀异术的狐狸剋星,来整治这个老爷的狐妖野种,奶妈自是千百个放心!

      却说儒秀这脚上的兽夹迟迟不除去,只痛到全身颤抖,眼前一阵阵发黑,已是被折磨到死去活来,神志渐渐涣散迷乱,不自觉的哭喊出来:“快来救我啊..尊..我受不住了..我受不住了啊尊..救我..尊..尊..尊…”
      突然感到脚上的无情箝制被狠命拉断,虽然紧咬的痛苦除去,但血流快速流通,那整个脚掌霎时刺痛麻痒,忍不住还是惨叫还是哭,浑不知自己只是一迭声的喊着:“尊…尊…”
      耳边只听到极是温柔的声音:“乖,没事了,我来了!”
      接着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万分疼惜的抱入怀中,儒秀软软的把头倚在那宽厚的胸膛,安心的昏了过去。

      第四回~王浚

      逸尊自从在蛙神庙得知儒秀的消息,不免日夜兼成的赶路;这春雨绵绵,春风刺骨,逸尊却是心头火热,无限喜悦!
      一年不见了,儒秀可好?本以为随时光渐长,会慢慢习惯儒秀不在身边的痛,却是错误的!这相思的痛,竟是与日俱增的!
      已然把逸尊忘记的儒秀,是否爱上他人了呢?逸尊当真不敢去想,无论如何,最重的还是要再见上一面!
      这天一早,逸尊正要进城,儒秀正是在这城中了!逸尊忍不住伸手入衣服内,紧握住那绣囊,煞是紧张的自语着:“儒,尊终于要找到你了!”心中柔情万千。
      只见迎面一辆马车,逸尊忙让开,马车扬尘而去!
      突然无极剑竟发出了剑鸣,兀自嗡嗡不止!
      逸尊极是诧异,低语着:“无极无极,可是有异状发生?”随即放出,“无极出鞘!”

      只见无极剑竟是回头冲出,逸尊展开轻功追去!
      那无极剑直追至那辆马车,倐的插入车盖之上,剑身兀自不住轻轻摆动着。
      那马车已然停下,逸尊追至,确是闻到强烈妖气,定睛望去,驾着马车的正是那日在蛙神庙紧盯住小倩画像的那人!两人此时一照面,俱是一愣!
      那人烦躁不耐的低喝:“车内是家眷,身子不适,极欲就医!兀那无礼野汉,拦路档车却为哪般?难道打劫不成?若延误到拙荆病情,我与你誓不甘休!”
      逸尊明知此人是妖狐,但此时并无做出任何悖违天理之事,更何况此刻人家的妻子重病着,遂连声道歉:“柳逸尊御剑无方,实非有意惊扰,望请海涵!”
      那人重重哼一声,驾车速速离去了!

      逸尊迳自进得城内,坐在茶楼小歇,正寻思着如何去找到儒秀,这无极又自鸣响起来!
      逸尊无奈的说:“那人是妖没错,却是无害,无极快别瞎闹了!”
      无极剑似更急躁,竟是鸣叫不已!
      逸尊见引起其他客人侧目,不免尴尬的起身离座。来到茶楼外,无极迳自不肯停!
      逸尊倒是觉得奇怪起来,无极剑自上次与鳖宝合战姥姥之后,越来越见通灵,但也绝计不曾胡闹过!
      遂轻声问那剑:“无极,可是有要紧之事必须通知尊是吗?”
      剑鸣一声。
      “可是那驾车的狐妖有何问题?”
      剑不发一响。
      那就不是了?逸尊再问:“难道是车内之人?”
      剑鸣两声。
      人家的妻眷,这有何可疑之处呢?逸尊不免深思,这无极从未闹过,从来也只听从自己命令…除了曾讨好过儒秀…
      逸尊浑身一震,脱口而出:“难道是儒秀?那儒秀却是正在那车内?”
      剑声大鸣不止!
      唉,还好猜中,如若再猜不出,这无极剑想必要急得跳出来重重敲打柳逸尊的头了!
      逸尊全身紧绷,急出一身冷汗!
      “不好,儒竟是落入那人手中!重病在身?那人如此戾气冲天的,却不知如何对待儒秀了?”

      却说那日儒秀痛昏过去,只记得似乎十分安心。此时悠悠醒来,只觉得伤处已然包扎妥当,仍是隐隐作痛着,不禁轻轻的呻吟出声。
      立时听到甚是温柔疼惜的声音问着:“怎么伤口还是这般的痛吗?这该死的王家臭婆子,那日若不是急着离去,我不拆了那把老骨头当棒槌打!”
      儒秀听他前面说得无限温柔,后段却凶狠无比,一句话的口气居然可以前后如此天差地差,着实好笑,也就笑出声来,这才缓缓张开眼睛。
      眼前是一张陌生的俊美面孔,大眼睛满含惊喜,爱怜的柔声问着:“你可醒了,伤口痛得厉害吗?”
      “好很多了,这次真是多谢你的撘救!”想到那狠命箝制的兽夹,还是忍不住打个寒颤。
      那人见到儒秀眼中的害怕神色,十分的不捨,安慰的拍着他的手哄他:“没事了,我就在你身边,今后凡事有我在,你莫要怕!”
      见他关心情切的,儒秀却没有什么感觉,是他吗?如此的柔情宠爱,自己已然忘得一乾二淨了?连感觉竟也这般陌生了吗?
      心中黯然,连声音都轻轻颤抖:“对不住,我想请问..你是..”
      那人爽朗的哈哈一笑,“你那时不是声声呼唤着我的名字,我是浚啊!你大可放心,浚绝计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尊..?你真是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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