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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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结束，门咔哒响了一声，门口进来一个身影。
池砚从客厅走了出来，来到玄关口迎接。
“怎么了？”他打量着姜彤，好奇问，“突然回来有什么事吗？外套给我吧，我帮你放。”
“不用。”姜彤侧身绕开他，气场冷漠地往里走。
池砚讪讪收回手，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
也不像生气，但莫名疏离是怎么回事？
客厅里，两人面对面坐着。
“怎么了？”池砚看着她，语气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你今天……”
“你是谁？”
“什么？”
姜彤单刀直入：“你是谁？你不是顾司寒对不对？”
“……”
小乖：“？！！”
空气陷入一阵怪异的安静。
池砚愣怔着，被问得措手不及。
系统在脑海里像疯了一样——
“主人，什么情况？”
“昨晚你们干了什么？”
“她怎么知道的？”
池砚：“……不知道。”
“不否认？”姜彤盯着他，“看来我说对了。”
“你到底是谁？都这样了，没必要再隐瞒了吧？”她声音平静地质问。
池砚微微敛眸，低声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彤轻哂：“你喊出的我名字，你来问我这种问题？”
她扯扯嘴角，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你不是顾司寒，你是谁？”
一股无形的氛围在空气里流动。
池砚安静数秒，坦诚身份：“池砚，我是池砚，彤彤，我……”
“不可能。”姜彤激动地站起身，听着自己名字从他口中念出，尤其这个人刚刚说他是池砚，她不敢置信，“骗人，你骗人……”
池砚不紧不慢说：“我不是池砚，那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为什么会知道你，彤彤，我没骗你。”
姜彤哑巴住，一屁股瘫坐回沙发上。
明明是她要问个结果的，现在这个答案却让她不知如何面对。
池砚起身，走过去。
姜彤头也没抬：“你别过来。”
于是池砚停在那，目光垂下来，静静站着。
“在怪我吗？”安静了片刻，他说，“我不是想瞒着你，故意不说的。”
姜彤刚刚短短的时间想了很多，她问：“你也是管理局的人？”
“……是。”
“什么时候的事？”
池砚没回答，眸光沉沉。
“我们好不容易再见，真的要讲这些不重要的事吗？”他慢慢走过去，俯身蹲下，“我很想你。”
姜彤差点绷不住：“池砚！”
“好凶。”嘴上说着，池砚抬手勾了勾她手指，有些试探的味道，“以前追我的时候热情似火，到手了就不珍惜，单方面悔婚分手，小没良心，真无情。”
满是责备的话却又听不出一丝责怪，池砚挨着她坐下，感受着脑海中好感值又像崩坏了那样起起伏伏，他紧紧攥着姜彤的手，一字一句道:“但即使这样，我还是好爱你，根本忘不掉你……”
姜彤眼眶鼻息变得沉重酸涩，但她哭不出来，情绪在崩溃临界点又会瞬间冷却下来，她大口吸气，用力平缓着。
池砚：“你说的不爱了我从来不信，这么久没见，不打算抱抱我吗？”
姜彤闷声提醒：“我们分手了。”
“那又怎么样，我重新追你，而且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是合法夫妻。”
他赖皮无比。
姜彤喉咙发紧，声音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她艰难地吞咽了下——
“我……唔……”双唇被人封住。
池砚不由分说地吻住她，霸道地箍住她的腰，将人拉向自己。
“不要说出拒绝的话，除非你能把我的心还给我。”
姜彤手抵在胸前，轻轻推搡了两下，结果却被人摁住头，亲得更凶。
想躲躲不掉，他最后服软地放松身体，任由自己贴向他。
……
池砚：“你才骗人。”
姜彤：“骗你什么了？”
“你明明就很爱我。”
“……”
“我能感受到，别再说谎了。”
话落，他低头，再一次深吻下去。
结束时，两人气息凌乱地躺在沙发上，衣服也皱皱巴巴。
“为什么？”姜彤打破沉寂，眼角红了一圈，雾蒙蒙的，嘴巴也亲肿了，连说话都没知觉。
她其实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刚才被人亲的意识迷乱，都忘了自己是回来拷问的，现在这个场面有点脱离预料，都怪她不够冷静理智，被人带着跑了。
池砚居高临下看着他，语气温柔：“什么？”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
姜彤推了推他。
“真的。”池砚攥住她的手，“我没有记忆。”
“系统呢？”
“也一样。”
两人目光沉沉地对视着。
“为什么会这样？”姜彤抽回手圈住他，手搭在他脖子上，好奇问，“上报过吗？”
“嗯。”
“什么答复？”
“自愿选择。”
姜彤露出诧异又困惑的表情。
池砚低头又亲了亲她：“没有记忆，我也解释不了，就当字面意思。”
姜彤改换话题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池砚淡淡道：“上面给出答复的时候，虽然没有记忆，但能让我自愿选择的原因，一定是和你有关。”
姜彤怔住，惊讶于他的话也惊讶于他的笃定。
“这么肯定？”她说着，又意识到什么，忙问，“你这么说，在更早之前，在管理局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了？”
“嗯。”
“具体什么时候？”
“还是新人实践期的时候。”池砚根本不用细想，那是他死去后的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天，新人实践期就跟试用期一样，但在这里选中不会有淘汰的风险，他回忆着，不紧不慢道，“在观看精英访谈记录的视频里，我见到了你。”
精英访谈是局里一个类似给新人做培训的一个东西，里面有一些绩效优异的员工经验总结。
管理局的工作几乎无日夜区分，随时开始，完成结束，没有时间限定，一个任务结束，最多三天的休息期，因此在局里，和同事的每一次见面都能用单数来计算，甚至有的没见过面。
他和姜彤就是后者。
姜彤也陷入了回忆，精英访谈这个东西还是她好早之前录的，已经记不清了，至于后面这东西还流传给新人看了，她真不知道。
“那你来管理局多久了？”她继续问。
池砚撑累了，翻过身，和她肩并肩平躺着。
“记不清了。”
“你记忆力不是很好的吗？”
“是啊，所以我怎么忘掉你。”
他轻飘飘的语气，却让姜彤心仿佛被戳了一下，变得窝心。
池砚知道她想问什么，果然，下一秒身旁的人直白问：“你来管理局时多少岁？”
“48。”
“也只比我多活20年。”姜彤声音闷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池砚：“嗯。”
姜彤：“结婚了吗？”
“没有。”
身旁的人突然没有声音了。
池砚偏头看过去，刚想说点什么，在对上姜彤直勾勾的眼神时，生生停顿住了。
“池砚，你真是……”姜彤鼻息又变得炙热沉重，眼眶酸涩，连吐字都变得艰难。
其实还有机会能再叫出这个名字，就已经让人想要流泪。
她没有问池砚是什么离世原因，或者是害怕听到，又或者是不敢。
池砚：“哭什么？”
他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下一秒某人主动亲了上来。
池砚敛眸，配合的张开嘴，温柔亲昵地回应着。
系统已经罢工，早在好感值疯了一样涨了又降，降了又涨，池砚就关了这个功能，他现在不需要知道好感值是多少了，任务能不能完成不重要。
两人炽热又缠绵地亲了一会，在濒临窒息前，池砚把人放开。
姜彤把头埋在他脖颈间，酸涩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池砚侧身拥住她，冗长地沉吸了口气。
“是该道歉。”他轻拍着她的背，“大二死缠烂打追了我三个多月，每天寝室给我送早餐，又等我下课，把我骗到手谈了7年恋爱后，答应跟我结婚了，却又跟我分手。”
“负心女，偷心贼，不经同意把我扔进前任名单里，没良心。”他细数着她的“罪行”，但语气里哪有一丝责备，池砚没好意思说，当初分手，他曾伤心难过哭了好几个月。
“但我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跟我闹分手，是因为你的病，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以为能瞒得了我，你当初躲我，不见我，其实我私底下已经见过你妈妈，我知道你是不想耽误我。”他语气轻柔，带着点乞求，“但我哪有心再接受其他人，彤彤，不分手好不好？”
姜彤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你那么优秀，当时还那么年轻，有美好的未来，应该找个和你相匹配，能一起看未来的人，对不起，我骗了你，当初还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跟你无理取闹，逼你分手，对不起……”
“别道歉了，是我心甘情愿想你等你的，也许感动到了老天，你看，让我们有机会再次见到。”
姜彤擦了擦眼角，破涕为笑。
他们互相凝视着彼此，漆黑如墨的眼神刚对视上，两人就不由自主亲在了一起。
他们一会亲，一会说话，空气里都是脸红心跳的吻啄声，气氛无限缠绵暧昧。
……
“难怪我总觉得顾司寒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尤其是在接吻的时候，现在总算明白了。”
“嗯？”池砚醋意地扬扬眉，眯眼看她。
姜彤毫无察觉，自顾自说：“你总爱摸我头，接吻也总有些小习惯，我应该早想到的，但我又不太敢想。”
池砚一脸认真问：“那你对顾司寒心动吗？”
“他不就是你吗？”
“那不一样。”他奇怪地认真计较着，“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姜彤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明知故问。”
池砚含住她唇瓣：“就要你回答。”
已不知道今天亲了多少次，但无论怎么亲，好像都亲不够。
两人吻的毫无章法，说话也毫无衔接，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爸妈后来怎么样了？”
“过得还可以，我经常会去拜访他们。”
“那就好，我还担心他们还债还不完，为我治疗花了挺多钱的。”
“放心吧，他们过得很好，你没完成的那项实验研究，后来也都完成了，很成功，还获了奖，国家发了奖金，你一直都是你爸妈和全家人的骄傲。”
“那你呢？”
“我也过得很好。”
“你一定骗人。”
池砚笑，遗憾被填补，当初的那点意外，对现在来说真的是过去式了，在重新遇到她的时候开始，他就好起来了。
姜彤：“你怎么确定的是我？”
池砚说：“我试探过你，你的习惯和口味，还有口嫌体直的样子，都很姜彤。”
“那你早就发现我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没想好怎么跟你打招呼，也害怕现在这样的情况。”
“什么情况？”
“像现在，你问我我不知道怎么答的情况。”
“……你的系统叫什么？”
“小乖。”
“你的任务是什么？”
池砚没说话，低头吻了她一下，从沙发上起身，拦腰将人抱起。
姜彤一惊，圈住他脖子：“怎么不说话？”
“别问了。”池砚抱着她走往卧室，“把时间浪费在问问题上不如做点别的事。”
姜彤不言而喻，但她装不懂：“什么事？”
池砚露出一个坏笑：“秋后算账。”
“？”姜彤这回是真愣了。
池砚：“骗了我7年跟你谈恋爱，还想你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是不是要算算账？”
“你不是说你自愿的吗？”
“果然没良心。”
姜彤红着脸：“晚上不行吗？”
“晚上又想灌醉我？”池砚揶揄，“白天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姜彤听不下去地捂住他的嘴，耳根都烧了起来。
“把系统关了。”进门前，池砚小声在耳边提醒。
“早就……”让她滚了。
作者有话说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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