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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深潭狂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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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吃的很满足了,灵猫便也不再纠缠,径直向树林深处走去,留下聂云玲在瘴雾林中。“虽然灵猫已经很友善了,但毕竟灵猫不是人,不知知恩图报,万一再攻了过来自己真不知道能不能躲过”想及如此她再不敢迈出瘴雾区了,还亏得自己已经习惯了这里,索性打起坐来。此时感到周身一股热气在循环,她从前没有过这种感觉,自从上次穿过五行瘴雾林后便有了这种感觉。
猛然间,她想起刚才生死关头那一击不禁十分的好奇,于是她再聚起力道向身旁的一棵树打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比起方才的一击更加震撼,一棵碗口大小树应声音断掉,同时余力打在后面一棵木桶般粗细的树干,木屑飞溅。聂云玲一阵惊喜,没想到自己如此历害。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如此,但她隐隐感到可能与自己体内那些极热之气有关,于是她试着感应那股热气。没想到那股似乎受到了感应,慢慢的运动了起来。她集中精神追踪着热气的路径,热气所过之处都有一阵轻爽感觉。隐隐感到这阵真气似乎对于治伤有奇效,想到自己胳膊上有瘀伤隐隐的作疼,于是决定试着引导股热气真气到胳膊,经过多次失败,后来终于有了些感觉,热气慢慢的流过胳膊瘀伤处,没想到还真的有奇效,胳膊的瘀血立刻被打散了。
聂云玲心中一阵窃喜,但经过刚才努力消耗过大,不知不觉间已经进入了梦乡。梦中聂云玲回到了童年与父亲的美好时光中,突然一只火灵兽闯入梦中,周身火光向父亲扑了过去,“啊……”她从梦中惊醒,惊出一身冷汗。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梦到这个情况,每次梦都会把她惊醒,但她仍然很执着地相信:“父亲尚在人间”。
天已经大亮,她收起了心神,经过昨夜的修练,她已经收获很大。她虽然仍然很害怕灵猫的攻击,但毕竟昨夜灵猫已经很和善了,且自己千辛万苦才到这里,说什么也不愿轻易离去。下定了决心,聂云玲警惕着蹑手蹑脚的走出瘴雾区,周围并没有任何动静。她沿着火灵兽的足迹找寻而去。又向前走了一段,来到一断岩前,火灵兽在这里失去了踪迹。眼前一边是万刃的悬崖,另一边是千丈的险峰,聂云玲一时也不知道何去何从,于是打算先在周围调查下是否有线索。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完全没有任何头绪,聂云玲无奈地望着断岩兴叹。
突然从林中窜出一个白影,聂云玲立即警戒了起来:“这不正是昨天那头灵猫吗?”。灵猫远远的蹲坐着,不停的“喵喵”的叫,不时地舔着嘴唇,正像昨晚嘴馋时的样子。聂云玲猜想大约灵猫又想吃东西了,于是生起火堆烤了只山鸡,此时这头灵猫再也坐不住,一边儿“喵喵”叫着,一边儿来回的走动,却不敢走过去,生怕吓跑了聂云玲。聂云玲烤好了山鸡,嗅了嗅扔向了灵猫。灵猫“喵”的叫一声,迎上山鸡扑了过去,一口咬住山鸡津津有味的享受了起来,不一会便消灭怠尽。它又望着聂云玲,好像没满足的模样,此时聂云玲一摸袋子发现没有了猎物,于是翻开袋子,做了个非常无奈的手势。那灵猫好像听懂了似的,便不再纠缠转身没入林中。
聂云玲松了口气,坐在断岩上沉思了起来。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那灵猫又回来了:嘴里叼着很多的猎物,在刚才吃山鸡的地方停了下来,头一甩将嘴里的东西都抛了过来。聂云玲马上心领神会,拾取了几个野味,放在火上烤了起来,不一会便香气四散。聂云玲拣了一个烧熟的野味,扔了过去。“喵”灵猫接过烧野味便享受了起来。不多时聂云玲又扔过去一只野味,灵猫一跃而起接住野味,叼着野味消失在丛林中。聂云玲知道剩下的野味是灵猫留给自己的,就不客气了,将剩下的野味全烧好送入自己的肚子,吃饱后身体一阵舒爽。
接下来的几天,聂云玲便在周围寻找线索,然而仍然没有任何头续。在这几天中,她和灵猫渐渐的熟烙了起来。灵猫每天都会捉回些动物交给聂云玲烧烤,双方各享用一份战果。最初双方还是遥遥相对,后来有一天,聂云玲烧完野味后并不是立即扔过去,而是拿着烧味,含笑着一步步走近灵猫。灵猫开始还有些忌惮,向后退了两步,但也许因为这些天的相处使彼此有了些信任,也许是灵猫艺高胆大---本身知道聂云玲远不是它的对手当然不会害怕。聂云玲将烧野味送到灵猫嘴边,灵猫也毫不客气,咬下野味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从此之后,每次烤野味时,灵猫也不再远远蹲着,而是盯着烧味,绕着火堆不停的转圈,不时会伸出利爪去碰碰那火上的野味。每到此时,聂云玲便会经常的逗弄它:有时拿着烤味躲来躲去,急的那灵猫“喵喵”直叫;有时玩魔术似的一变,野味便不知所踪了,然而这是难不住灵猫的,它的嗅觉是那么的灵敏,很快就能找到野味的藏身之处。灵猫会抢过野味,边吃还“喵喵”地叫着,好像在说:“这野味是我的,你这种小伎俩难不到我”。
在和灵猫生活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聂云玲非常开心。她小时候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父亲很疼它,每天带着她四处打猎,那段时光曾经是她最开心的日子。后来,在她九岁那年父亲一去不返。此后她便一个人生活:每天的大多数光阴都在山间打猎。虽然山村人都很热情,时不时也会有邻居来她家窜门,然而也许是因为独处的时间太多了;也许是因为她与山村其他人走着不同的道路,彼此间的共同的语言很少,聂云玲仍然感到十分的孤独。有一次上山打猎聂云玲捉到一只小刺猬。她非常非常喜欢这只可爱的小刺猬,这只刺猬非常的害羞似的:一有靠近便会蜷缩在满身的尖刺里。夜晚的时候聂云玲经常听到刺猬在屋里撞来撞去的声音,还会伴有老鼠死命般的尖叫声,也许别人会因此很恼怒,然而对聂云玲却完全不同---也许只有这声音才能证明自己不是孤独的吧。日子长久了,小刺猬也通了些人情,不但不那么忌怕聂云玲了,而且还会不时的主动亲近聂云玲。这种日子给了聂云玲一些依托,她每天打猎不再那么勤了,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伴小刺猬。然而好景不长,某日打猎回来聂云玲四处寻找却不见小刺猬踪迹。后来直到傍晚时才听到了“吱吱”叫声,她认识这正是小刺猬的叫声。循着叫声找去她发现了两只刺猬,欣喜异常。然而其中一只刺猬见到她便立即蜷缩入尖刺中,另一只便是自己那只可爱的小刺猬。小刺猬望着她“吱吱”叫着,也不知道说着什么。聂云玲知道分别的日子已经到来。虽然非常的不舍,但她仍然决定放弃,放下些它最爱吃的野味,便转身回到屋里。此后数日耳边仍然萦绕着“吱吱”的叫声。分别的痛是那么涩,一份情感付出了怎么能轻易放下。尽管没有流泪,但这种隐隐的痛不知多少次刺痛了她,以至于在接下来的数日她完全没有心思出门打猎。时间总能化解内心的痛苦,但它却无法治愈心灵的创伤。此后聂云玲尽管仍然十分的孤独,但是再也不敢收养小动物了,正是害怕失去。
这些日子与灵猫相处得越开心,聂云玲也越感到不安。她很害怕什么时候再会失去,本不想胡思乱想,但却会不由自主地想,也许正是此前的岁月才养成了她这种患得患失的性格。
这日聂云玲深入山中寻找线索,半日奔波却仍然一无所获,却偶然间发现山间有一个深潭,潭水很清,波光粼粼。聂云玲忙碌了数日此刻稍松一口气,在潭边俯下身洗去额头上的汗水,水凉清清的,疲惫一下子去了大半。这里是深山之中,人迹罕至,她决定在这潭里洗上一澡。进入潭中,水面下更加清凉刺骨,经过一段时间她才能够适应。潭水是那么的奇妙,疲惫慢慢地都被它汲取而去。
刚享受了不多时,突然四周传来“轰轰”的声音,整座山仿佛都在晃动,潭水也沸腾了起来,不住地冒着气泡。聂云玲一时也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但她能感到危机正在向自己逼近。她不住地环视四周,希望能找到危机的根源。突然双腿一沉,只觉仿佛一张巨手捏住了自己,她被这只巨手拉向潭底,就在被没入水面的那一瞬间,她看到灵猫正扑向了潭中。在水中她睁开眼睛,心彻底凉了。只见一水桶粗的巨型大蟒正紧缠着自己,全身已经无法动弹,巨蟒越缠越紧,血液涨得厉得,人昏昏欲睡过去。巨蟒慢慢地移动着巨大的脑袋,随时准备将其一口吞下。就在此时白灵冲了过来,水里一阵搅动,聂云玲立即感到自己身上压力小了许多,于是便竭力挣扎最终逃了出来,不容多想就向岸边水面游去,直至登上了岸才觉得踏实许多。知道是灵猫救了自己,聂云玲非常感激。很长时间过去了,水面渐渐平静了下来,然而灵猫仍在潭中,聂云玲不禁为它担心了起来。这些日子的相处,聂云玲对灵猫已经有了些的感情,这次也正是灵猫的奋不顾身,才使自己保住一命。然而此要紧关头自己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帮助灵猫,聂云玲因此自责不已。但她还是很理智的,没有再次下水去搏斗,因为她很清楚那样不仅不能帮助灵猫而且定会白白赔上自己的性命。
慌乱之中,她突然想到自己最近长了些本领。不容多想她聚起力道向潭水深处击去。“嘭嘭”水面不住的响起爆破声,溅起十数丈的水柱。潭水居然再次搅动起来,聂云玲一阵欣喜,水中既然有动静说明灵猫很可能还没死。于是她再次集中力道向潭中轰去,接连的十多次的爆破,水中搅动的更加历害了。只见水中一个白影向岸边冲来,料想是灵猫逃脱。此时她能做的便是不断的轰击水中,希望能掩护灵猫逃出水中,打定主义后她便更加努力轰击,隐约一段蛇身接近水面,她立即向蛇身轰去,只见血光迸射,一片潭水都被染成了红色。此时巨蟒恼羞成怒,半个身子冲出水中,直立了起来。此巨蟒头如牛犊大小,双眼紧盯着聂云玲,随时准备发出轰轰烈烈的一击。灵猫在聂云玲的掩护下已经安全地登上了岸。看着灵猫没事聂云玲安心了许多,很清楚在水中与巨蟒相斗实力相差太大,她决定将巨蟒引离深潭再找机会除掉它。主义既定她快速向丛林深处冲去。此时的巨蟒怒火中烧岂能容眼前的仇敌逃脱而去,破开一道水痕,激起一层巨浪向岸边拍去。
聂云玲很清楚巨蟒的速度飞快,若直路逃脱很可能还不及自己到达丛林深处便已经被其吞下肚中,于是特意地绕着大树向林中冲去。这招的确有效果,巨蟒在林间穿梭极不方便,不时的撞倒大树而因此拖慢了速度。不多时,聂云玲已经成功地将巨蟒引离了深潭。这只巨蟒真够长的,身躯将近20丈。聂云玲急忙躲到一棵大树后,然后猛的聚力向巨蟒轰去。“嘭”一声巨响,巨蟒头部正中一招,鲜血迸射,溅了聂云玲一身。正当聂云玲稍一犹豫,巨蟒已经冲到眼前见,眼见就要碟血当场,突然它一阵挣扎,错过了眼前的必成一击。原来灵猫已经恢复了过来,看到巨蟒去追聂云玲,便也出手相助,仅用了一招便斩掉了一段蛇尾,迸出的鲜血几乎将灵猫全身的毛都染成红色。剧烈的疼痛使巨蟒转过头来,怒目瞪着白灵,它抡起断尾巴向灵猫扫去,灵猫敏捷的闪过巨蟒这一击。与此同时聂云玲在巨蟒前面发难,轰向蛇头下“七寸”处,只听“咝咝” 巨蟒发出惨叫声,血水如瀑布般的泻下,巨蟒决意要先灭掉眼前这讨厌的蚊子。聂云玲也不恋战,她借助树林的庇护左躲右藏,不时的送出一击,巨蟒此刻虽已气急败坏,但对眼前这只苍蝇也全无办法。与此同时灵猫也屡次攻击得手,后十多丈的蛇身已经被灵猫截的千疮百孔,几近断掉。巨蟒顿时觉悟,如果恋战定难逃过劫难,于是借助一次攻击急转身向潭中逃去。灵猫和聂云玲同时查觉了巨蟒的意图,于是便全力攻击了起来。一时间山间巨响声连连,这附近的山林草丛都已经染着一层鲜血。巨蟒全然不顾疼痛一心逃走,眼见巨蟒的头已经到达深潭边,灵猫“喵”的一声扑了上去,一只前爪抓住了巨蛇“七尺”处的伤口,另三只爪子在七寸处一阵乱抓,一会儿的功夫蛇头已经差不多断掉,巨蟒再挣扎一下,然后便不动了。巨大的蛇头带着白灵直挺挺砸向深潭,激起巨大的浪花。此时聂云玲也追到了深潭边缘,看到灵猫已经将巨蟒消灭,才松了一口气,刚刚全力战斗的疲劳都袭了来,身体不由自主瘫倒在巨蟒的一泊血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灵猫登上了岸上,全身的巨蟒血污已经被洗去大半。一上岸便“喵喵”连叫几声,不时地还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好像是在自我夸耀。灵猫那自负的神情,引得聂云玲一阵讪笑:“你这大猫也不知道谦虚!”。
正在此刻一股杀气暗暗地升起,在聂云玲身后,巨蟒已经缓缓地抬起了一段巨大的蛇身。只在一刹那间,巨大的蛇身已经猛拍而下,聂云玲已经感应到危险的到来,但方才放松了紧惕,此刻刚容直起身来,蛇身已经拍到了头顶。如果这一击击中,聂云玲必将成为肉泥,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喵”的一声,灵猫已经冲到聂云玲处,一只前爪一挥将聂云玲拍出险地,另一前爪全力向上一撑,只见蛇身稍稍一顿,然后气势不变拍将下去,正是这发毫之差,已经能使灵猫逃出险境。
接下来时候便是血腥的鞭尸,灵猫和聂云玲对着蛇身全力攻击,“嘭嘭,啪啪”声音不绝于耳,血光飞迸。一人一兽像是发泄似的,肆意鞭打着尸体。一柱香时间过去了,近二十丈蛇身没有一寸完好无伤口的,蛇头已经完全断掉下来,慢慢沉下潭底。终于结束了,但这次聂云玲和灵猫都没敢放松紧惕,他们小心地查看蛇身,仿佛是在确认巨蟒每一寸肌肉都死掉才罢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