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云桃烟》琬·云烟

16、第十六章 满城烟水月微茫（1）

　　“鸨娘，请稍等一下。”
　　红衣女子停了下来，牵着孩子转了过来，打量了苏琬一番，然后开口问道。
　　“公子不必多礼，叫我司白便是，不知公子有何事？”
　　苏琬找了把椅子坐下，扇子前后不断摇摆，放声说。
　　“到这儿来还能干嘛！把你的姑娘都叫出来吧！”说罢苏琬放了一锭银子在桌子上。
　　“公子应该看见了‘琉屿楼’是卖艺不卖身的，若是工资想对我这儿的姑娘动手动脚的话，还是请离开吧！”司白把银子推给苏琬，脸上没有表情但是语气却很肯定。
　　“你误会了。”苏琬越发欣赏司白，她果然不会为钱财所动。
　　“哦？那是……”司白也在苏琬对面坐下，饶有兴趣地问。
　　“我是来看你们才艺的。再说本公子也不是不识字嘛！”说完还用扇子指了下明黄色的字。
　　司白的脸色渐变温和，苏琬不禁多看了两眼。这司白长得清爽艳丽，跟苏琬的美不同，她皮肤如月光般白静，鼻子又高又挺感觉就像古代波斯美女一样，头发高高盘起，给人一种利索的感觉，大红色的纱裙与她的朱唇相衬，更像是一位热辣爽朗的人。
　　“那就好，我这一共十二位姑娘，这个孩子不算，让她们都来？”
　　“对！”
　　“春思、落花、青罗、锦瑟、花犯、采桑、浣溪、相思、花阴、青玉、缕衣、秋暝，你们都下来表演才艺吧！”
　　“司白，我们来了。”
　　十二位姑娘从三楼上下来，身着的衣物都是五彩斑斓但是却又很整齐。苏琬仔细一看，这些人的衣服基本都一样，只是在细节处有改动，整体给人的感觉就不同了。
　　十二位姑娘并不似以前去过的那些姑娘一样，虽然脸上也有浓厚的脂粉，但是却从心里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她们分为两拨，第一拨为四人在前跳舞，后一拨为八人在后伴奏。曲子大多都跟别家妓院一样，舞蹈也没多大新意，看得出她们柔韧性很好，但是舞蹈却像没有灵魂一样，得好好教教。
　　“司老板，我想……我们可以合作一下。”
　　“叫我司白吧，公子说的是？”司白不解地看着苏琬。
　　“简单点说就是我投资‘琉屿楼’给你们银子，你们改装它，让它变成灵州城第一家‘只卖艺不卖身’的妓院。然后我请专人叫她们跳舞，再多请几名小工和壮士，如何？”苏琬说得不紧不慢，司白却被呆在了那里，苏琬倒了一杯茶等她消化一下。
　　“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很多好处，就是假如我投资你十万银子，你每月所赚钱的五分之一要分给我，直到你还清那十万两银子，此后每月再分我你所赚钱的八分之一，不过我不一定每月都拿，你专门帮我放起来，我有用处时再派人来拿便是。”
　　司白上台与十二位姑娘商讨了一下后，回到苏琬对面。
　　“成交！只是我们如何信你？”
　　“这个简单，我们签下契约，如若我违约，你可以到官府告我。”
　　“虽然我还有很多问题，但是我相信公子是为好人。我答应你了。”
　　“爽快！”
　　“还不知道公子叫什么？”
　　“我叫苏琬。”
　　不一会儿司白便拿了纸墨，苏琬写下了契约并签了字盖了手印，司白照着她的样子也这么做了。
　　回到家后，苏琬在想该怎么去拿钱，刚刚跟司白签了五十万两银子，自己的“琬居”里零零总总加起来差不多有二十多万两银子。
　　苏琬来来回回在“琬居”绕着，小翠也不知道苏琬怎么了，只见她来来回回不停地转啊转，苏琬也觉得这时瞒不了小翠，毕竟自己不能常常去“琉屿楼”，小翠可以当跑腿的，所以苏琬把事情全盘托给小翠。
　　“什么？小姐，你干嘛要这么做？苏府里有的是钱啊！”
　　“苏府的钱？小翠，你根本不了解啊！你只用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记得不要告诉爹爹。”自己必须多赚些钱，虽然说现在天下还很太平，但不知道这份太平还能有多久？从东野云的话里可以知道太平很快就会被打破了。要是不事先存点钱，怎么去应对之后的生活呢？
　　“好吧，小姐。”
　　接下来去找谁借钱呢？苏羽琪？不行，他一定会告诉苏桩的，安以君，东野云……想着想着，手不小心触到腰间的玉牌，“文潘坊”？是啊，那潘老头子不是把灵州的“文潘坊”交给自己了吗？嘿嘿……
　　苏琬奸笑着去找苏羽琪。
　　“琪哥哥，在忙吗？”
　　“是琬儿啊？哥哥在看书呢，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额……东，哦不！九皇子府在哪儿？”还真不太好意思说。
　　苏羽琪惊异地望着苏琬，大概在苏贞和苏琼出家之前，苏桩告诉过苏羽琪苏琬想解除婚约这件事。当时他很诧异，还想找苏琬谈谈，没想到婚礼太忙，忙得都忘了这件事，怎么现在……
　　“城西大东街面上，哎！琬儿……”迫不及待找去的苏琬听到答案后，几乎奔了出去，留下一脸迷惑的苏羽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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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见过九皇子。”当着一堆下人的面，礼还是得做足的。
　　“琬儿？有什么事吗？我们出去说。”
　　“带我去‘文潘坊’！”
　　东野云一愣，然后低下头以最暧昧的姿势向苏琬说。
　　“你该不会不知道‘文潘坊’是以游离形式著称吧？他们现在也许在他国也说不定……”
　　苏琬闻言一愣，脑袋向轰炸机般……
　　“有什么事吗？”
　　“我需要钱。”
　　“多少？”
　　“五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