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月光》pakan

9、拒绝？接受？

　　穆希侧过脸闭上眼睛躲避达瓦的眼神，“我不值得。”，声音沙哑，感觉像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声音。达瓦没有接话，只是伸手捧住穆希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觉得你值得就够了。”穆希听到他坚定的声音响起。
　　达瓦又给了他一个微笑，放下了他的手，拉起被子盖住他的手，伸手盖住他的眼睛，“对不起，今晚打扰了你，晚安。”说完又在穆希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一触即离。
　　穆希侧过身，不去看他。达瓦转身离开了。
　　穆希拉起被子盖住脸，内心汹涌不定。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达瓦每次都会来自己的巡演，总是坐在第一排第四个位置，这个位置离表演者最近。他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呢，每次都用那么热烈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完全没有把演奏了什么放在心上的样子。
　　有好几次自己看向他，但他总是躲避自己的眼神。次数多了，自己以为他是出于某种理由不想和自己私下有接触，比如乱七八糟的绯闻。现在看来应该是不敢，真是个傻瓜。
　　穆希伸手摩挲刚才贴到达瓦脸上的皮肤，可是自己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谈爱呢，又有什么能力谈爱呢。自从汪立和自己分手后，自己好像就不正常了。说不清楚是胜负心作祟，还是只是单纯的不甘心，自己已经忘了爱是什么样子了。自己已经面目全非了。
　　自己能给达瓦的，只会让他失望而已。与其这样，不如就不要开始。自己已经不想再体验一次被背叛的感觉了，为了一个男人的爱歇斯底里，不应该第二次发生在一个高傲的钢琴家身上。
　　第二天晚上，说不清楚自己什么情绪，自己并没有锁上窗子，甚至没有睡意。“我要坚定拒绝他，告诉他不要再来了。”直到达瓦再次出现在窗台上，手里拿着一只红玫瑰。穆希知道，再怎么无视自己心里的感受，自己还是要承认，自己对达瓦动心了。或许是因为每次巡演在台下的默默陪伴，或许是因为之前看过的夜景，又或许是因为那一朵娇艳的红玫瑰。总之，自己之前对自己所做的全部劝诫此刻都已经被抛去了九霄云外，穆希难得的在心里爆了粗口，“去他妈的，Why not?”
　　达瓦没有想到，穆希居然还没有睡觉，整个身体僵在了窗台上，姿势很丑。穆希却对着他笑了，“不危险吗？还不下来。”胆大包天敢扒人家窗户的达瓦这下子却是怂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一会才从窗户上下来，坐到穆希床边，把手里的玫瑰递给他，“送你的，我之前每次都想给你送花，可是我不敢。现在我的心意你都知道了，所以……”
　　达瓦还在绞尽脑汁地想解释，穆希已经搂住了他的肩膀，亲吻了他的嘴唇，然后拉开了一些距离。达瓦完全愣住了，眼睛圆溜溜地睁着，一动也不动。穆希看他这个样子，轻笑了一声，又亲了一下。含着笑意问道，“怎么不说话？昨天还表白，今天就后悔了？”
　　达瓦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狂喜，紧紧抱住穆希，没有接话。穆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好像在哄小孩子一般。不对，和自己的年纪相比，达瓦确实像个小孩子。这时，达瓦才松开穆希，紧紧握住穆希的手，像是赌气一样的说道：“你不许反悔，你反悔我就……我就……”穆希脸上笑意更明显了，伸手轻轻抚摸达瓦的耳垂，“你就什么？好啦，我答应你，我不是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吗？”
　　达瓦一把把穆希扑到床上，用另一手护住了穆希的后脑勺，“还不够。”，声音低沉。达瓦用视线描绘穆希的脸孔，像以前做过无数次的那样。然后用力亲了下去，唇齿交缠。
　　一吻过后，达瓦舔了舔穆希的嘴唇，“我无数次梦见过这样的场景，今天变成了现实，我觉得有些不真实，还是，这又是我的一个梦而已”，尾音竟有些颤抖。穆希抬手捧住他的脸颊，试图让指尖的体温从达瓦脸颊传递到他的心里，开口说：“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对你没有感觉，也没有办法欺骗你我的真实想法。我们在一起了，刚刚你吻了我，我现在还想和你接吻，这些……都是真的。”
　　说到这里，穆希顿了顿，“达瓦，你是我的月亮。”达瓦久久地注视着穆希，感觉过了很久。他才说：“穆希，我爱你。”他握住穆希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从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脏就为你而跳动。”
　　穆希没有回答达瓦的话，他们只是互相对视，像是要把对方的样子临摹，然后铭刻在心里。房间陷入寂静，无尽的爱意都在沉默中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