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一章 少年行·柳府辞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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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河正想着，身后一道促狭的声音说道：“哈哈，情意绵绵的，我可全听见了！！”
“…………”云天河一脸不解地看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韩菱纱。
只见韩菱纱伫立在亭子栏杆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见到云天河的反应，韩菱纱脸上无趣道：“无聊～看我突然出现，你都不会吓一跳，连眉毛都不动。”
云天河摇摇头，一本正经说道：“我爹说过，男子汉立世无所畏惧，没什么好怕的。”
韩菱纱从栏杆上跳下来，摆摆手，笑道：“好啦好啦，开个玩笑嘛，干嘛严肃得像根木头……”又道，“我问你，你真的想好了？要和梦璃一起去求仙？”
云天河想也不想，点头哈哈笑道：“和她一起？呵呵，好、好啊……”
“……一脸白痴相，想到哪里去了……”韩菱纱忍不住又对他一阵腹诽。
“说真的，像梦璃这样，虽然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可是养父母待她那么好，还真让人有点羡慕呢……可惜不是人人都有这种福气。”韩菱纱托着腮，道，“唉，她好歹也是个千金大小姐，不知对江湖上的事了解多少……”
“……？”云天河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估计还在想着可以跟柳梦璃一起寻仙的事吧。
“她对妖怪的态度跟你一个样子，真是有趣。”韩菱纱一脸贼笑道。
“好像是吧，哈哈……”云天河挠挠头，呵呵笑道。
“一个从小到大都在山顶当野人，一个从小到大都在家里当千金大小姐，想法又差不多，难怪要你当‘姑爷’呀！哼！”韩菱纱冷笑着哼道。
“哈哈……”云天河又抓了抓头发，不懂韩菱纱明明是笑着的，却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只好保持着傻笑。
“就知道哈哈哈傻笑……”韩菱纱摇了摇头，走到天河跟前，背着手，眯着眼讥笑道，“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也比你这种初次见面，因为人家貌美就断定她是好人的笨家伙要强！”又哼骂道，“哼哼，色心不死，小心以后桃花劫要你小命！”
云天河摆摆手，解释道：“逃花？不是啊，我是因为梦璃没有杀气，院子里那些怪物也没有，才知道她不是坏人。”
“嘻嘻，我还香气臭气呢，少拿这么玄的东西来唬人。”韩菱纱嗤笑道。
“真的！就像山上的黑熊，没杀气时不会伤人，但是万一被激怒，十几步之外都能听见磨牙和喘气声。”云天河笑道。
韩菱纱心里又开始无奈地纳闷：“……说什么呢，人又不是熊，哪来的磨牙和喘气声……”
“菱纱，你、你不喜欢梦璃吗？”云天河突然问道。
“没有啊，干嘛突然这么问？”韩菱纱摇摇头，满脸震惊道。
“没、没什么。”云天河支吾道。莫非是自己感觉错了吗？
“……”韩菱纱突然不说话了，然后别开脸，托着腮，有些迟疑道，“……我……”
“怎么了？”云天河道。
“…………我没有不喜欢她。”顿了顿，韩菱纱幽幽道，“其实……谁喜欢谁，又讨厌谁，这种事情真有那么重要吗？”
“什么？”云天河睁大眼睛盯着韩菱纱，他从来没听过菱纱用这样的声音说话！
“……虽然世上的人千千万万，可每个人都是孤伶伶地来，又孤伶伶地去，没有其他任何人是可以依靠和作伴的。”韩菱纱回头看这云天河，眼神有些伤感，咬着唇摇头道，“再真挚的感情、再深沉的牵挂，还是会有分开的一天，好像你爹和你娘，到头来又怎么抵得过生死离别……”
云天河听了她的话，心里一阵不舒服，便皱紧眉，猛力摇头道：“…………不是……你说的不对，虽然我讲不出来，可不应该是这样的……”
“…………”韩菱纱听了，低着头，好一阵沉默。
再抬起头来时，她嘟着嘴哼道：“……哼，你这家伙，下山才多久，倒学会数落我了！”
云天河无错地抓抓头发，皱紧眉头道：“我觉得……有时候你好像不是菱纱……不……像是另外一个菱纱……”
平常的菱纱是怎么样的呢？平常的菱纱总是笑着的，又总是很容易生气，生气的时候也还关心着人，但总之就是很有精神的样子。可是，像刚刚这样的菱纱，像在巢湖时的菱纱，突然就意志消沉，存在感变得很弱，好像要消失了一般。
这时候的菱纱好像有很多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想到这里，云天河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你！…………”韩菱纱瞪大着眼睛看着云天河。
这笨家伙为什么有时候突然间脑袋就变得灵光起来了呢？难道他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笨？难道这就叫做“大智若愚”？不、不可能的吧！！
摇摇头，韩菱纱不再多想，皱着眉，讥道：“什么这个那个，我又不是妖怪，还会变来变去。”
云天河呐呐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见云天河气势弱了，韩菱纱气焰又上来了，指着他，噘着嘴骂道：“少啰嗦，就凭你这种木鱼脑袋，想太多搞不好会突然爆掉，先管好自己吧！”
“知道了……”云天河低着头，抓着头发应道。
“我回房了，你也早点去休息，明天赶路去陈州可是很辛苦的！”韩菱纱闷闷道，说完，人便走了。
“菱纱……”云天河转过身唤他，她却头也不回，不理他。
看着韩菱纱的背影，云天河满脸无辜地嘀咕道：“女孩子的心情怎么老是变来变去？好像前一刻天晴，后一刻又下雨……难道我刚刚又说错话？奇怪……”
“…………再真挚的感情、再深沉的牵挂，还是会有分开的一天……”
口中念着韩菱纱刚才说的这句话，云天河第一次感到“伤感”为何物，心里也是闷闷地，总觉得这句话不好。
以前一个人惯了，不觉得怎么样，可是，现在，他······不想跟菱纱分开，还有梦璃，梦璃也说要跟他们在一起的······
初解世事的野人，烦恼也只像夏天的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见云天河，摇了摇头，展开皱着的眉头。反正现在他们还是在一起，菱纱又没说要分开，以后还有梦璃，那就是三个人了，现在烦恼这些做什么呢！
抬头看看天色，不知不觉果然也暗了下来了，云天河也就跟着走回自己的住处。
才转身，就碰上梦璃院子里的丫鬟禄芙，禄芙看着他若有所思道：“原以为小姐是不可能嫁给你的，可看她今天的样子，对你似乎又不错~从来也没人能猜中她的心思。”
禄翠也走过来道：“官家小姐出嫁不是都带丫鬟的吗？这次小姐跟着姑爷您走了，跟出嫁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不肯带我一起去？”
不远处的小厮柳常也低低抱怨道：“老爷也真是的，什么事都顺着小姐，这次小姐出远门，万一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办啊……”
云天河给他们几个一下子七嘴八舌，说得猛发窘，赶紧一溜身逃回东侧院去。
深夜，院子里有鸣虫吟唱，更显得四下里一片寂静，如水的月光透过纱窗照在屋里的床上。
云天河刚刚入睡，还未深眠，脑子里仍浑浑噩噩地想着白天的事。
“……梦璃她、她说要教我认字呢，呵呵～～”云天河闭着眼睛，嘴角却是裂开傻笑着。
“…………”脑子才清闲了片刻，又胡乱转动起来，“自从下了山，好多人说的话我都不懂……要是多念点书，是不是就能弄懂很多事？……也就能明白菱纱为什么会变来变去了…………”
“想睡了……唔…………烤全猪…………”
想着想着，云天河是真的睡着了，只是睡着了后又开始发他的美食大梦了！要是菱纱知道了，肯定又要一阵叹气，说他是个“大孩子”！
“……公子，您起身了吗？”一片迷糊里，有人唤他。
“唔……”云天河翻了翻身，坐起来，迷迷糊糊地在心里念道，“睏～～被吵醒……这女孩的脚步声真沉，不像菱纱，几乎没啥声息……”
这野人！也不想想，那是因为韩菱纱是练家子的，会些轻功，而这柳府，除了柳大小姐，可都是些普通人啊！
“云公子，小姐猜您大概不喜欢让人服侍，所以请您打理妥当后，就去柳府大门口准备起程了～”那女子又说道，却原来是禄珠。
“哦……知道了。”云天河不情不愿的闷闷应道。
洗了个脸，云天河总算清醒了，接着，简单地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带上，便走出门去。
“禄翠平时总喜欢小姐长小姐短，这回小姐出远门，也不带她一起去，我看她要难受一阵子啦。”禄诚在院子里一个人自言自语道，看到云天河出来，赶紧闭了嘴，对云天河行了个礼便走开。
云天河心想，这人真奇怪，每次见到他就躲！他可不知道那是因为柳诚因为上次在背后说他坏话给他听到，一直觉得很尴尬的缘故。
云天河走出门口的时候，见到韩菱纱和柳梦璃早已等在门外了。
韩菱纱对他招手道：“哎～怎么慢吞吞的，到现在才来！”
柳梦璃却是福了一福，道：“云公子，你昨夜休息得可好？”
“好、好……我很好！”云天河挠挠头，呐呐道，看着柳梦璃，红了一张脸。
韩菱纱看到他这样，便窃笑着在心里腹诽他：“……白痴，脸都红了，一看就知道色心又起……”
“云公子，你看，这是昨日说要送你的，试试称不称手。”说着，柳梦璃拿出一件物事出来。
“这是……弓？！”云天河看着那东西，惊讶道。
那是一把一米多长的弓，两端和中间有四处镶了碧绿的美玉，弓身则是上好的木材所制，看起来便是价值不菲。
“我见云公子的弓用得久了，似乎有些破旧，所以请人做了把新的，你可喜欢吗？”柳梦璃道。
“喜、喜欢！”云天河开心道，将弓接过来试了试，又笑着道，“哈哈，这弓不错，简直太好了！木头好，木纹又匀，射出去的箭肯定强劲、箭路不偏，而且木头外面还加了小石头，握着应该很稳！”
“什么小石头……明明是玉……”韩菱纱看那傻大个开心得像什么似的，也笑着在一旁嘀咕道。
听到云天河说喜欢，又夸这弓这样那样的好，柳梦璃也笑起来道：“太好了，云公子喜欢就好，其实弓的优劣我不太懂……”
“喜欢、我当然喜欢！”云天河笑着又猛地点了点头道。
韩菱纱转身对柳梦璃说道：“梦璃你的眼光不错哦～造这把弓的人可一点也没偷工减料，玉片都是用上好的碧玉打磨，这样一把‘玉腰弓’肯定价值不菲了。”
“哪里，我什么都不懂，多亏了铁泽居的刘老板，他手艺精湛，人又热心，实在帮了大忙，我们出城前也可以去他那儿挑几件防身器用——”柳梦璃说道，只是话说一半，便给人打断了。
“璃儿、璃儿～快来看，爹都给你准备妥当了！！”柳世封苍老却精神饱满的声音传来。
三人转身看去，伴随着马蹄“得~得~得”的声音，柳世封夫妇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先前带云天河进柳府的捕头裴剑，和一辆宽敞的马车。
“爹？这是……？”
“哈哈！这是爹特地为你挑的宝马加香车！车上已铺了毯子，放好点心～”柳世封捋捋须，得意地笑道，“你们不是要去陈州？璃儿你就在里面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醒来就到了～”
“…………”柳梦璃听了，一阵沉默。
旁边的韩菱纱却掩嘴笑道：“我说……县令大人，这马车看起来是不错，可要乘着它走官道，不知何年何月才到得了陈州啊……”
“什么？你们不要车？！”柳世封瞪开眼睛（其实也就是眯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忙转身对裴剑吩咐道，“裴剑！你快去牵三匹马来，这车先不要了！”
“是。”裴剑拱手应道。
柳梦璃忙走过去阻止他爹，道：“爹～我看都不用了。”
“女儿虽然没有出过远门，但韩姑娘颇有阅历，先听她安排便是，最多多带些银两在身边，不至捉襟见肘。”柳梦璃说道，“……至于点心……”
顿了顿，柳梦璃回头看了一眼一旁的云天河，道：“点心便带在路上吃吧。”
听到要带吃的，云天河高兴地看着柳梦璃猛点头，连连说道：“好啊、好啊～点心是好东西！”
看着云天河那太过外露的馋样，韩菱纱只觉一阵无力，抚着额心里对自己说道：“唉……我忍，当没听见……”
“这……好吧，爹都依你，璃儿高兴就好。”柳世封勉勉强强答应道。
于是，柳世封一个包裹递给女儿，里面是一些桂花芙蓉糕和百枣银杏粥，还有三千两银票，还真是大手笔呢！
“唉，我早劝过老爷别又一时动念，看吧，你果然是说不过璃儿～”阮慈看着丈夫，摇摇头道。
“娘，不妨事的，我知道爹也是为我好，只是这些年来你们已经操心太多，女儿不能再事事都依赖你们。”柳梦璃摇摇头，抱歉地看着她母亲道。
柳世封听得眼泪哗哗直流，边拭眼泪边道：“璃儿，你尽管、尽管依赖爹！”
“老爷，我们就少说两句吧，这样讲下去，可要耽搁他们的时间了。”阮慈在旁边劝道。
“爹、娘，你们毋须挂心，我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柳梦璃也红了眼睛，拿出一个香囊，安慰父母道，“看，这是离香草制成的香囊，我把它带在身边，传说它会离家越远、香气越浓，女儿终有一日也会回到你们身边……”
“呜～璃儿……”柳世封一看，眼泪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这可爱的老头！
柳梦璃又殷殷叮嘱道：“爹，还有一事须记得，我留下的香足够今年进贡了，何况禄珠、禄蓉也手艺渐好，制香之事不必担心，只不过半年之内不可再采摘离香草，无论如何采摘过度都是有害而无益……”
柳世封点头道：“璃儿你放心，爹已经让人贴出告示，裴剑自会管好此事。”
“璃儿，还有天河、韩姑娘，你们几个事事都要小心，保重身体。”阮慈在一旁叮嘱三人道。
云天河笑着点头道：“呵呵，柳波波、柳波母，等我学会乘剑在天上飞之后，再来找你们玩～”
“唉，臭美吧你～”韩菱纱在心里嘀咕道。
“云公子。”一直不说话的裴剑，突然走到云天河面前，抱拳道，“裴剑斗胆说一句，我家小姐从未出过远门，请好好照顾她。”
“哈、哈哈哈，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一定不让别人欺负她！”云天河撞撞拳头，拍拍胸脯豪气道。
“……”柳梦璃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韩菱纱却在心里道：“瞎说……连自己都顾不好，还要顾别人？”
“县令大人放宽心吧。”韩菱纱走过去，对柳世封道，“就算别的不行，江湖规矩我可是懂不少，梦璃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韩菱纱对两人招招手道：“我们走了，嘻嘻！”
云天河对柳氏夫妇点点头，便跟着韩菱纱走在前面。
“爹、娘、裴大哥，保重……”柳梦璃向三人福了一福作别，也转身向云、韩两人追去。
待三人都走远些，柳世封捋着胡须，笑道：“……哈哈，夫人你看，璃儿到底还是喜欢天河，这回我绝非乱点鸳鸯。”
“哦？老爷又怎知道的？”阮慈看着他问道。
柳世封说道：“她、璃儿不是还送了把弓给天河？除了你我和裴剑，几时见她为旁人这般费心？”
“倘若他们彼此有意，自然是好，只是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璃儿做事向来有主见，想要如何就随她去吧。”阮慈思索着说道。
“唉，女儿养这么大，最后还是别人的……”柳世封说着说着，眼泪又来了。
“老爷说什么呢～璃儿也还没嫁掉。”阮慈笑他道。
柳世封伤感道：“……想到她以前小小的，一晃眼就这般亭亭玉立，却终究也要喜欢上别人，我、我这心里……”
阮慈像安慰孩子般宽解他道：“我说老爷啊～雏鸟离巢本是天经地义，儿女养大了，总有一天要离家的。至少……还有我陪着老爷，就算有朝一日老爷的头发牙齿都掉光了，我们两个在一起，总也是有个伴。”
“夫人……”柳世封顿时感动地睁着一双眯眼看着他夫人，呐呐道。
阮慈又道：“哎，何况裴剑也算你的半子，女儿虽走，儿子总还在吧～”
“没错没错，看我老糊涂的！”柳世封点点头，拨开脸上的乌云，转头对裴剑道，“来来来，今天你就陪我多喝两杯，我们来个不醉不归！”
“是，老爷。”裴剑一本正经地对柳世封拱手道。
柳世封看了直摇头，叹气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一本正经又太闷，不是说私底下不用喊我‘老爷’嘛……”
结果，裴剑又是一拱手道：“是，老爷。”
“你啊……唉，不说了，喝酒去～”柳世封又是无奈地摇头，懒得说他了，携着夫人率先走了。
裴剑在身后，一动不动地，看着柳梦璃他们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小姐……你多保重……”
走到北城门口，三人停下来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路程安排。
“菱纱，你适才说不走官道，是有其他办法去陈州吗？”柳梦璃问道。
“那当然！韩女侠自有妙计！”韩菱纱卖着关子道。
“……？”云天河疑问地看着她。
“哼哼，我～偏～不～说～了，想知道就来问呐！”韩菱纱在心里得意道。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只见两人只是看着她，竟然没有一个人准备开口！他们倒是有耐心，可惜韩女侠耐心不足，脸色黑了下来，心里更是咬牙切齿道：“…………一个只管笑，一个呆若木鸡，你们、你们都没有好奇心的吗？！”
终于，云天河挠挠头，指着她道：“……菱纱，你是不是想拉肚子？脸色这么难看……”
这下触到老虎须了！
只见韩菱纱走到他面前，叉着腰，恼羞成怒地吼道：“不、要、你、管！我正要说下去呢！”
清了清嗓子，韩菱纱红着脸道：“咳、咳咳，其实我早想好了，我们这次取道淮南王陵地宫，顺利的话，要不了多久就能到陈州附近的碗丘山，比起走官道，那是大大的省事了。”
“淮南王陵？！”柳梦璃睁大了眼睛，不无担心地告诫道，“可是……贸然进入那里，有违法令，怕是不好，何况你的通缉告示才撤下没多久……”
果然是管家小姐啊！
韩菱纱摆摆手，笑道：“不用怕啦～凡事都有变通嘛，我们此去又不是搜刮宝器，不过是借人家的地盘当一下过道，堂堂一个王爷，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嗯，既然你都有打算，就按你说的。”柳梦璃想了想，应道。
毕竟以后是要行走江湖了，江湖跟官家规矩不一样，有时的确要行些方便，不能总按照官府那一套规矩来。
“走那个什么陵，就能遇上剑仙？”云天河问道。
韩菱纱摆手道：“当然不是！御剑之术瞬忽万里，哪里是这样便能追上？如今也只好碰碰运气，盼怀朔他们在陈州多逗留几天了。”
“哦……”云天河有些失望。
韩菱纱安慰他道：“别担心！就算错过他们，天下之大，我就不信没有别的法子找到那个门派的线索！”
“嗯，天无绝人之路的，我也帮忙一起找。”柳梦璃道。
“一起？好、好啊，一起找，呵呵～”云天河挠挠头，笑呵呵道。
这野人最近是怎么了，每次一听到“一起”两个字，就猛地傻笑！
“…………”柳梦璃沉默地看着他。
韩菱纱气鼓鼓地转头对柳梦璃道：“……梦璃，我们走！别理那个傻笑的家伙！”
柳梦璃点头赞同，于是，两个女孩子携手自顾自走了，也就真的不再搭理野人了。
云天河大惊，忙嚷道：“啊！你们、等等我啊！”
说着，天河赶紧从后面跑着追赶她们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一章 少年行·柳府辞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