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漓记》晓轻寒

4、天才和小孩

　　天才和小孩

　　在我终于会爬的时候，终于受不了孟白的“小鬼”。

　　在一次孟白逗我玩的时候玩的时候，不停地叫我“小鬼”，我爬着，蘸了一点茶水，在梨花桌上比划了一个“漓”字。

　　孟白见了，当场石化，缓过来之后才明白，“你叫漓？”

　　杜娘见了，差点尖叫。

　　听了杜娘的解释，无忧宫的两大巨头才明白，如果是正常的小孩应该是怎样的。

　　难道我不是正常的小孩？疑惑。

　　孟白才不管这么多，直呼自己养了一个天才宝宝，一反常态，“漓儿，漓儿”黏黏糊糊的叫我。甚至还很大声的对杜娘说我是受了他的影响，天才养的小孩也是天才。自恋的程度直叫人看不下去。

　　褚玄将我抱起，皱着眉头问我“漓？”

　　我看着他，是一种莫名的情感。

　　我点点头，不过被人抱的滋味真是不舒服，别扭的靠着他的胸口，听他沉稳的心跳，生怕他将我摔下去。不过在别人眼里，实在是乖巧。

　　孟白不干了，“漓儿都不要我抱，真不听话。来，让哥哥抱。”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哥哥？大叔吧。

　　“漓听得懂？”褚玄抱着我，说话时胸腔在震动。

　　我点点头。

　　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十个月，我的哮喘已经找到了控制的办法了，因为这本来就比较轻。而我的咳嗽一时半会还好不了，尤其是最近天气变凉，我动不动就咳得胸口疼。杜娘在一边看着心疼，却什么都做不了。

　　而无忧宫里早就传开了，宫主有一个私生子，刚刚接回来，宫主宠得不得了，不过却是一个病秧子，现在就在宫里谁也不敢得罪的鬼医那养着。

　　褚玄没有向任何人解释，依他的性子，这些都是无所谓的让人误解也好，让人唾骂也好，跟他毫无关系。褚玄并不是没有儿女，光是我见过的就有三个，更何况没见过的。

　　他也是从来不会跟我讲这些，有些是从杜娘那知道的，有些是从孟白那知道的，关于褚玄的事情，就连褚玄的名字，也是从孟白的自言自语中知道的。

　　本来那段时间，褚玄是不可以见小孩子的。

　　前段时间，褚玄练功练到走火入魔，性情大变，又因为小时候没有力量被小孩欺负，所以变得看不得小孩，甚至要杀死小孩来平息自身的暴戾。所以才有了当初那一幕。

　　在那之前，无忧宫的小少爷、小小姐就被转移走了。

　　直到我的出现，褚玄才清醒过来，甚至战胜魔性，而武功更是精进不少。现在就将他的成群的妻妾和儿女。

　　那天，褚玄正抱着我在无忧宫里乱晃认路。

　　走着走着就听到小孩的朗朗读书声。褚玄想也不想立马掉头就走。我有些好奇，拉拉他的衣襟，指指那个方向。

　　褚玄在这一点上还是会满足我的。他似是考虑了一下，才将我抱往那个方向。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都不过五六岁的模样，粉雕玉琢，甚是可爱。尤其是其中一个长得有些像褚玄。

　　本来在大声念书的孩童见到褚玄，就都站了起来，给褚玄见礼。稚嫩的声音有些颤抖，似是有些害怕，“爹爹。”

　　真的是他的儿女。

　　我看一眼褚玄，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突然一阵风吹起，冰凉的风灌进我的口鼻。我猛地开始咳嗽，用力的，似要将肺咳出来。褚玄忙坐下，轻轻拍我的背，缓解我的疼痛。

　　几个月下来，他已经可以将力道控制的很好。真的很痛。终于缓下来了，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全身脱力般，靠在褚玄身上。

　　褚玄就静静地坐着在椅子上，等我恢复力气。几个小孩站在旁边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也有用嫉妒的目光看我。

　　稍大一点的女孩子终于鼓起勇气上前问道：“爹爹，弟弟身体不舒服么？”

　　她以为我是褚玄的儿子？我抬眼望一眼褚玄，他亦在看我，眼里上不知名的情绪，让人不知所措。我偏过头，不再看他，心里又似乎有些期待。

　　褚玄皱了皱眉，眼中似又多了什么，“他不是你弟弟。”然后起身，抱着我离去。

　　我望着褚玄的侧面，心里有一丝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