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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专业的表演者 ...

  •   西索这时候一定坐在沙发上,抱着我不认识的美丽女郎,然后——啊啾!
      打个喷嚏。

      不行,这BT心想,一定是有人想我了。

      于是放开美女,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我想你了哦~你呢~】

      这个短信把我从涅墨的魔爪下解救了出来。我翻身一爬,就去摸手机。

      等我笑着把短信回复过去,才发现涅墨在后面默默的看着我,看着手机屏幕。
      我回的短信是:【你会吗?变态!我不会。】

      “朋友而已。”我解释道,“我和他只是普通关系。”

      这次轮到涅墨沉默。
      我也不想再说什么,就笑了笑。正要把手机放好,短信又来了,我正要打开了去看,涅墨突然一把抓过我的手机就给扔了出去……

      是扔到窗外去。
      而这里,是某高级公寓的第八十层。

      我想都没想,就跟着跳了出去……

      “阿霜!”涅墨吓得大叫起来

      等他拿着相机扑到窗边时,却也正好看见我已经紧紧的抓住了窗沿,另一只手抓住了正要掉落的手机。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白得吓人,两只眼睛也闪着一种雪亮的光看着他。因为涅墨的脸顿时也变得惨白。

      “阿霜我……”等我爬上来,涅墨似乎想要解释道歉,可是我没有理会他,我去看西索给我发的什么。
      【真的~想你~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他短信里这样说

      我皱了皱眉:【不用了,我在我男朋友家里,看吧,因为你乱发短信,让我们闹不愉快了。别打搅我们了,晚安。】

      然后我回过头来,看着坐在床上显得有些茫然失措的涅墨。
      “没事儿,别放心上。”我想给他说我没有生他的气。
      涅墨也勉强笑了笑,正要说什么,西索的短信又来了。

      “别管了。”我说着,就把手机关了。我想让涅墨知道,假如我答应和他交往,那么在这段时间内,他就是我唯一的男友,我不会做那种脚踏两只船的恶心事。
      涅墨显得忧心忡忡的,他依然愣在那里,脸上全是一股忧郁王子的气色。

      “怎么啦?”我笑着问他

      涅墨摇了摇头:“阿霜,你说什么也没用,我知道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这是什么话啊?”我带着惊奇而夸张的笑看着他,“涅墨,不是你说的吗?喜欢这东西,是要双方慢慢培养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涅墨脸上有一种淡寡的伤心,“阿霜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喜欢我。不管我做什么,不管你是否接受,我们之间也有一种无法靠近的距离。”

      “距离是肯定有的。”我也没必要说谎话安慰他,“要知道我们从前的关系很普通,要是一下子亲密起来,那才怪呢。”

      “不是这样,你们和我是不一样的人。”他摇头,“全世界的热恋的人都是那样的,他们有了热情,有了爱恋,才会对对方有所付出。但是我不同,在没有确定恋人之前,我不会轻易对谁有什么感情,或者就盲目的对对方好。除非有了一点好感,除非确定了关系,我才会付出。因为付出,我开始依赖,开始喜欢,开始迷恋……”

      我听他这样说,不由有些担忧的打断了他:“那这么说,你对我的好,不过是一种习惯性的指令而已。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吗?”

      “当然不是。”涅墨有些生气的反驳我,看来我的说法颇伤他的自尊,“阿霜我以为你是一位有内涵的女子,没想到你和其它女人一样肤浅。因为热情而产生的爱恋会随着一个人体内激素的变少而减淡,只有因为付出而产生的热情才是一生的,长久的。可是你的眼里只有短暂的热情,看不见遥远的未来。”

      我不得不承认涅墨说得都是正解。
      但问题是,从心理学和人体学的角度来说。恋人之间由于荷尔蒙和胫色胺分泌产生的激情才是正常人的反应,而使婚姻维系的不过是在胫色胺退却后新增的催产素。
      唯有父母对子女的爱,属于先而被迫付出继而深陷不可自拔的爱。

      但是涅墨对我,或者说对生命中所爱恋的女子。并非是出于自身激素的催情,反而是出于责任的付出而衍生依赖。
      这岂不是太不正常了?
      相对于他这种别样的恋爱观,西索那种处处留情花心风流的作风反倒像是正常男人的所为。

      我嗅到了别样的危险的味道……

      可是涅墨已经重新抱住了我。
      “阿霜,”他吻我的下颌,“你要知道,我对你的付出比对以前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多。因为我知道你绝对不同于其他人。你绝对是值得我期待的对象。”

      他这样的话,竟然使我想到一个父亲在对自己众多子女中的一个鼓励说:你是我最期待的一个孩子……

      不对。
      有些事情我要搞清楚才行。库洛洛说过我有权决定在恋爱当中和对方的发展程度。

      我试图推开涅墨。
      “我想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我委婉的对他说

      可是涅墨一听到我这样的拒绝,动作顿时就失去了温柔持重。
      他一只手猛然把我压倒那柔软的被单里,反手就扣住我的衣领;他的膝盖立刻死死的卡住了我的小腿,而那个部位,他卡的姿势,竟然使我没有合适的体内机械来反击他。
      这家伙知道我身体里所有的机械零件部位?

      我开始用力反抗。
      涅墨的腕力在旅团里也是中等偏上,不过看来要比西索差一等。我左边的小腿一滑,脱离了他的控制,另一只脚也想要奋力蹬开他。

      涅墨顿时利用体重身型的优势,全数沉下把我压得无法动弹。

      “没事儿阿霜,”他捏住我一只手,五指都犹如中世纪夹指的铁刑具一般,夹得我指骨生疼。“你感觉不到爱恋的滋味,那是由于你从来没有过付出。今晚上过后,”他说得用力,“你就会慢慢喜欢上我的。”

      我无法理解这种奇怪的道理,我既然对你没有感觉,为什么要对你付出?

      “你对你从前每一个女友都是这样的吗?”我质问他道

      “当然不是,”他的手已经熟练的解开了我的外衣,夏夜的味道立刻直直的扑向我的肌肤,还有涅墨接踵而至的热吻,“那些女人……她们不懂得什么叫付出,她们也不懂得什么叫依赖。她们只是一群没有大脑空有无聊热情的低等生物。”

      我听他如此诋毁那些曾经和他有过恋情的女子,心里反而生出了鄙夷。我不信从来没有女人在和他的恋爱当中付出过感情,我不信从来没有女人小鸟依人般的依恋过这个强壮又俊美的“高贵伯爵”。
      那么涅墨到底想要得到的是什么样的感情?

      我定然要把这些事情弄明白才行!

      可是这当儿,我瞥到涅墨空余的那只手突然具现化出了相机。
      他想干什么?

      就在那一瞬间,我没有受到控制的那只腿反踢了上来,一脚就把那相机从他手中踢了出去。

      屋子里咔嚓的响了一声,相机的镜头那时正对着被夜风吹拂着飞扬窗纱,那窗纱顿时定格,保持着与轻风互动嬉戏的姿态,再也不动。
      这男人刚才竟然想将我定住!

      我再也没有犹豫,遥控器从手袋里飞到了手中,还未等涅墨去捡起相机,刀尖已经哗的一声顶住了他的咽喉。
      我用那种审视的冷漠的眼神看着这个被称为我男友的陌生男人,没有回旋余地的,寒凛的逼视着他。

      涅墨愣了几秒,那眼里全是惊慌失措与彷徨无助。
      突然,他不顾我的刀正威胁着他,相机也不要了,转身到床角去画圈圈了。

      “呜呜呜完了完了,”碎碎念开始了,“阿霜她讨厌我了呜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过是突然想到以前说过恋爱就要送她火红眼,呜呜呜我只是想把火红眼拿出来而已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阿霜她以为我要威胁她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那么笨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老是在不该想起什么的时候想起什么总是在不该做什么的时候做什么……呜呜呜为什么我这么笨难道我天生就不是谈恋爱的料难道我一辈子只有单身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阿霜讨厌我了……”
      眼泪鼻涕的,简直和平日里尊贵高雅的气质截然不同。

      我……
      如果他是在演戏,涅墨绝对是西索级别的!

      对了,我突然想到,涅墨的相机无论要发出怎样的指令,都必然要先按下暂停键。不过因为目的不同,暂停的结果也不同。有可能只是对相机发出暂停指令,而如果这个指令被打断,呈现的就是一种对外界的暂停能力。
      所以……拿火红眼之说也许并非编造,要知道涅墨这人,反弧射很强的。

      这么说,是我冤枉他了?
      原本他是想送我火红眼讨我欢心的?

      我于是忽视掉这种误会背后对涅墨性格的解析(按照无论什么指令都必须按暂停键的念力设定,涅墨应该是对一切充满不安全感和不信任感的一个人,且是一个疑心深重的男人),我上前去,扶住了他的肩膀。

      “算啦,”我安慰他道,“是我不对。”

      “阿霜你太凶了。”涅墨抬起一张泪眼朦胧的脸,那张脸上所表现的受到的委屈配上那么清秀俊逸的面容,显得如此楚楚可怜,足以激起所有女人心底的一种温柔情绪。

      “好啦好啦,”我也被他这样的表情给打败了,只有道歉,“你以后什么都说清楚就行了,是我太神经质了,对不起了。”

      “阿霜!”他突然又握住了我的手,那眼神和语气里是一种害怕失去的慌张,“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对你的付出真的是自己无法预料的。”
      他几乎要把我的手给捏碎,“因为我对你现在的感情绝对不是单单的喜欢,我很确定的知道。这种绝对不是以往那种浅显的喜欢。你要相信我。这绝对是高出喜欢一等的。”

      我真的对涅墨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偏偏不会说我爱你,他偏偏要说是比喜欢高出一等的感觉,他偏偏要处于被告白地位的女性自己去猜测去幻想,然而将被动反为主动,将你牢控于手心。

      “阿霜……”他还在继续伤伤心心的掉着眼泪,哆哆嗦嗦的摸着我的手

      我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吧,直接说吧。”

      “绝对没有想怎么样!”涅墨宣誓状

      “得了吧你。”我揶揄他道,说着从手袋里取了一只笔,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刷刷的写了几个字,“喏,给你的。”

      涅墨看了一眼,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热气蒸腾,他把那写着“涅墨我也喜欢你”的小纸条小心的装进了相机。
      “好了别这样,”我完全受不了他那样子,顿了顿,很郑重的像他解释道,“要说我完全不喜欢涅墨也是假的。首先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我很有好感;然后涅墨你对我真的很好,让我很感激;还有,剩下的,是那种说不清的喜欢,也是你所鄙夷的那种感觉。恩,最后,貌似我从来没有付出过什么,真要有的话,就这点喜欢吧,不过大概你也瞧不起。”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涅墨一个劲的摇头摆手,“我绝对没有瞧不起阿霜,我只是没想到,阿霜真的会这么快就和我交换卡片。我才是感激,”他低头吻我的手,眼泪都滴在上面,“我感激阿霜愿意付出一份喜欢,和我对你的喜欢一起生成一份爱。”

      “恩,”我点了点头,“那么现在……”

      “让我们去洗澡吧!”涅墨突然高兴又积极的打断了我

      还没等我露出惊讶的表情,就已经冲到浴室里准备去了。
      我,凌乱。

      浴室里哗啦啦的放着热水,超大的浴缸里翻飞着欢快的水花。涅墨把我抱到里面去,替我把被咖啡渍汗水弄得脏兮兮的外套脱掉。
      我也替他脱衣服,我的手竟然也哆嗦着不稳。

      真是可怕。
      我明知道他是个可怕的男人,却还是愿意和他继续交往。或许只是为了他特意愿意为我留的一份真心吧。
      不过话又回来,我从小到大,也没有接触过什么正常定义的安全男人。

      等到我们都没有遮掩,我立刻就想要去浴缸里泡着,籍由那些有些朦胧的水汽和半透明的温水来挡一点羞愧的心情。
      涅墨却从后面一把抱住我,再连着我一起哄的一声滚到了浴缸里,落得水花四溅,浴室里水灾泛滥。

      “干什么啊,”我不由紧张的对他叫道,“瞧你弄的。”
      “没事儿,”他颤颤的吻我的睫毛,“水会一直放的。”

      我现在可以感到,我们中间的那些水全都在他肌肤的逼迫下尽数退离,只剩他把那些混着水温却内力燃烧着烫人火焰的身体紧紧挨着我。
      我却在关心其余的几点:
      第一,我的头发落在水里湿透了。
      第二,他再压我的话,我就得沉到水里去吐泡泡了。
      第三,我要不要提醒他,过会儿轻点呢?

      我正逃避性的想着这些事儿,涅墨就已经把我全按到水里起了。且没等我挣扎,他也沉入了水中。
      他吐氧气给我呼吸,也吻我身上的其他地方。

      那热辣的水刺痛着我的眼睛,蒸汽也更加模糊了视线,我只仿佛看见涅墨伸手拿了什么东西,倒入了水中。
      是橄榄油。

      那生涩的一池热水立刻润滑灵动起来。
      他的手不再是隔着摩擦力抚摸我,我的眼睛也顿时没那么难受。然后他将我从水里拉了出来。

      我们因为缺氧而脸色潮红,相互大口喘着气。那接触了这宽大浴室昂贵的壁砖的呼吸声立刻加倍的在这片氤氲着水汽的空间里回荡起来,让我们不自觉都投入到对彼此的亲吻和爱抚之中。

      “你过会儿要轻点啊。”虽然心里觉得涅墨应该是那种会爱惜女人的男子,但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他。
      他含糊的回答着我,来不及做更多的承诺。

      正在这儿关键的当口上,突然间,一阵,从底楼大门外发出的,粗暴的敲门声,穿透了一二楼的空间,再击破这浴室里的雾气,把我们打断了。

      涅墨皱了皱眉:“别管它的。”
      我心里觉得奇怪,但也想着不理会算了。

      我们继续准备进行我们的事情。

      可是那敲门的人却好像是饱含了多大的怒气和焦急,那一拳拳砸在门上面,就好像时刻要破门而入一样。

      涅墨的这所公寓,如果没有特别身份的人和住户,是无法进入的。而且,也几乎没有谁知道他住在这儿,就算是知道,这深更半夜的,谁回来敲门呢?

      涅墨已经把手轻轻伸到我的下面去,正试探着要先用手指让我有一定程度的适应。我已经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不对!”我严肃的看着他,“没人知道你住这儿,除了之前来过的侠客。但如果不是紧急的事情他是不会来找我们的。必须先下去给他开门。”

      “有事不知道打电话吗?”涅墨带着依然并未脱离出来的那种迷醉的神思要把我重新拉下去,他眼里的渴求和情意几乎打动了我。
      可是我立刻制止了他:“我们手机可都是关机了的,怎么联系?如果有什么非常紧急的事情……”

      这下涅墨也立刻清醒过来。我们不约而同的跳出浴缸,穿上浴衣,就带着一头不停淌落湿水的发冲下楼去。

      就在我们刚下到客厅里,离那所愤怒的大门还差一条迂回的门厅之时。敲门声突然诡异的停止了。
      我和涅墨相互有些警惕的对了一下眼神。

      哄——
      一声巨响。

      伴随着木屑与钢钉的纷飞,那显示着稳重与富贵的樱桃木对开大门被一阵气浪掀倒在地。

      当一切安静下来之后。
      我和涅墨都看见了,没有侠客,也没有旅团的任何人。

      有的只是,

      红发的男子,玩着指尖的扑克,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调侃表情盯着眼前这对水流叮当的男女:

      “长官~干嘛给我关机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专业的表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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