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涩酸柠檬

6、第 6 章

　　她手上还有一只玉手镯。那是她来美的第一个生日时，妈妈送的。虽然并不是很贵重，但，对她来说，意义大过项链。
　　掌柜的被流光溢彩的水晶惊呆了，激动地想伸手拿项链。宁檬就将项链交在掌柜的手里，掌柜就迫不及待地研究起来，眼里闪着精光，嘴里啧啧称奇。
　　“好，好，实在是好。老朽从未见过如此稀世的宝石，巧夺天工啊。就连这链子，也是工艺精湛。”掌柜的一手捋捋山羊胡，恋恋不舍地将项链交还给宁檬。“姑娘，不知此物出自何处，何人之手？”
　　“掌柜的放心，这项链是我家乡一故人送的，来源绝对清白。”
　　“是，是，是。看姑娘装扮如此。。。如此奇异，那姑娘来自何处？”实在不好形容她的装扮。
　　我看你是不好意思说怪异吧。这么说来，那这些人古怪地看着她，并非她长得奇怪，而是衣服的问题了。
　　“我来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没有人知道的。”知道才有鬼。
　　“唔，这天下之大，确实不能一一得知。姑娘，你是否真有意要典当此物？”
　　“是。我独自流落在这异乡，举头无亲可依靠。这么做，实在是无奈之举。盼掌柜的给个公道价。”
　　“好，老朽定不含糊姑娘。”掌柜的低头稍稍沉吟了一下，“姑娘，你瞧一千两白银如何？”
　　一千两白银换算成现代钱币等于多少呢？宁檬实在没有任何的概念。但转念一想，虽然这掌柜的口上说并不会让她吃亏。可是，如果站在商人的立场上来讲，必是会考虑自身利益，那么他给的价格必还有增加的空间。
　　“掌柜的，我能否请教一个问题？”
　　“姑娘但问无妨。”
　　“我只是想问一下，这里普通的百姓，一年费用为多少？”
　　“只需一两半银就可。”
　　这一两半银又是现代的多少钱？但是这一两半银恐怕还是小老百姓刻苦节省出来的。若是她的话，必然做不到。虽说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但怎么也不能在这里委屈了自己。再说，人生中还有太多的突发事件。俗话说的好，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寸步难行。
　　宁檬在心中略略盘算了一下，“三千两。”价高了还可以有还价的余地。
　　掌柜倒抽一口气，“三千两？这，姑娘。。”
　　“掌柜的，你方才也不是说不会含糊我吗？我敢保证，这世间，只此一物，且唯有我有。”宁檬挥手打断掌柜的话。
　　这就是做生意，不给对方太多的机会反击。
　　掌柜再次沉吟，“姑娘，这数大了些。要不，一千五百两？你看可好？”
　　“不，一分也不少。你若没有这诚意，也就罢了。”宁檬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姑娘且慢。老朽确实有这诚意促成这交易。只是，这价格过高，老朽虽是德记当铺在盛京的总管，也不能做的了主。更何况，若是德记不出这价，那就无人能出的了姑娘这价了。”
　　这该死的被他说中了。其实，她心里也在打突，若是皇商的德记都出不起这价格，试问，还有谁能出的起。
　　宁檬咬住下唇，眉头皱起，心思不停地转。“确实如掌柜所言。这样吧，两千五百两，不能再少于这价了。”
　　一闻宁檬降了价，掌柜眼中闪过精光。“一千七百五十两。”
　　这老狐狸！我退一步，你倒进了一步了。可是，她必须得拿到钱。
　　“我们各自再退一步。折中，两千两。”
　　掌柜目露喜色，两千两岁时是多了些，但，此物绝对值这价。“好，两千两。老朽还要加个条件。”
　　还要加条件？也太得寸进尺了吧。
　　“什么条件？”
　　“姑娘要死当此物。”
　　死当就是日后不能再将它赎回来了。不过，也无妨，恐怕她也没那个能力将它赎回来了。
　　“好。”
　　“姑娘在此稍等片刻，家主此时正在铺子内，待老朽去请示一下。”掌柜起身再做一揖，便拿着项链进去了。
　　还得去请教主子啊。也是，这两千两确实是个大数目吧。
　　思忖间，掌柜就已出来，手里还多捧了张纸出来。
　　“姑娘，家主十分喜欢。这是典当的凭据，姑娘请过目，只需在上头签字画押就可。”掌柜一挥手，小厮急忙捧着笔墨红泥出来。
　　凭据上的字比起现代汉字的写法，复杂许多。宁檬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字。心想，这德记也是有声望的商铺，应该不会做什么手脚。就伸手拿过毛笔，沾了沾墨汁，又犹豫了一下。
　　掌柜看宁檬握着笔不动，以为她心里在挣扎。
　　“姑娘，是否还有其它问题？”
　　宁檬摇摇头，随后，大手一挥，落下款，再拇指沾上红泥，盖上。
　　掌柜的接过凭据，瞄到宁檬的签字，眼角微微抖了抖。
　　这，这哪是什么字啊，简直是鬼画符。还有几滴的墨汁滴在上头，一瞧就知道是门外汉。怪的是这姑娘，谈吐之间沉稳，看似颇有学问。果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宁檬被掌柜的惋惜眼神看得有点尴尬。她知道自己的字有多丑。谁叫她只有小学的时候学过毛笔字，还是星期六的时候，在学校组织的兴趣小组里学的，并不是很正规。加上她又缺少耐心，学了一年多，顶多学会了正确的毛笔握法而已，字，还是奇丑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