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满足城民需求了[基建]》夜雨如歌

89、第八十九章

　　那次送礼风波过后两天，除夕也正式到了。

　　许文竹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盛大的集体活动。在他原来那个世界，虽然人们每年也都会辞旧迎新，但更多的都只是期待那几天的假期，并没有多少人真正去体验过年的气氛，尤其是他们许家，更是将除夕宴视为了年度汇报大会。每年这个时候，许家的晚辈都会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向长辈汇报。

　　“少爷，您准备好了吗？”方越在门外问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还不等许文竹回应，系统便连忙跳出来道。

　　许文竹刚刚涌起的情绪就这样被系统打断了，他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打开门，对还在耳边吵闹的系统道：【好了，别说了，带你去。】

　　城主府也被方越带人布置起来了，庭院的一些枯树枝都被点缀上了小的红灯笼，只是由于现在物资很少，用来做灯笼的是纸。所有的连廊也都挂上了最简单的灯笼，屋门上的对联也让城中字最好看的教书先生写了新的。

　　站在门外的方越也换了一件新的衣服，正提着两个灯笼等许文竹。

　　见许文竹出门，方越立刻上前，照亮了许文竹脚下的路：“少爷，咱们先去驱摊？”

　　这个世界的驱摊活动已经逐渐演变成摊戏，伴着鼓点，叫人扮成门神、灶神、钟馗、土地等一众神仙，跳舞驱邪①。

　　许文竹自无不可，他对这些习俗都不甚了解，自然是跟着以往的传统来。

　　城主府外的街道旁，也挂上了纸灯笼，这是天灾过后大家第一次得以在夜晚的时候出门，还走在有光线的街道上，因而城民们都显得异常激动。

　　等在城主府外的，还有许文竹之前任命的各官员，以及薛自臻。

　　“城主。”众人见许文竹出来，依照规矩，给许文竹行了一个全礼，许文竹也随之回礼，一行人客套了两句，才结伴向摊戏的地方走去。

　　许文竹也是前两天城民来送礼的时候才知道，薛自臻早就带着一众官员和下属将戏台搭好，召集人手，加紧排练，这才赶在今晚让城民们得以过个久违两年的、像样的除夕夜。

　　【哇！这么多人。】刚刚系统嫌许文竹等人走得太慢，忍不住自己先开录像“查验”一番，便从录像中看到了围绕在戏台周围的城民，【这至少围了八圈啊！】

　　许文竹也跟着瞄了一眼屏幕，戏台上站满了画得千奇百怪的人，戏台下一眼望去全是黑色的人头。

　　【宿主，您再不快点就要没有位置了！】系统迫不及待，又催促许文竹道。

　　【可以屏蔽你的声音吗？】本来街上人多，就有些吵，再加上脑海中系统的声音，许文竹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系统哼哼两声，委屈地闭上了嘴。

　　临近了戏台，许文竹发现，路边陆续开始有一些小摊出现，不过摊前有人拿取着摊上的东西，但是摊后却没人看守。

　　薛自臻注意到了许文竹的视线，便主动解释道：“城主，这是城民们自发放这的，都是自家多做的馎饦②，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许文竹从记忆中查到了这种东西，是一种将馍馍放入汤中的食物，一般都会在除夕晚上食用，据说这样第二天一早，钟馗便会来拜访，赶走邪祟，如此一来，新的一年都会平安顺遂②。

　　许文竹到现在也没能弄清楚这个世界上各种各样的各路神仙鬼怪。

　　他猜想，这个习俗应当是变着法让大家在除夕夜吃上一顿好吃的，毕竟做这个的汤用的都是肉汤，不过现在条件不允许，大家大多用的都是素汤。

　　即便是这样，大家也都吃得很开心。

　　“少爷。”方越见许文竹一直盯着馎饦，便主动上前端了一碗递给许文竹。

　　这个汤泡馍不算难吃，但也并没有多好吃，不过许文竹还是一滴未剩地将其喝完了。这碗汤毕竟是寄托着这个世界人们美好幻想的产物，虽然他并不信妖魔鬼怪和各路神仙，但是他还是不想拒绝大家的好意。

　　“咚咚咚。”

　　许文竹刚刚放下碗，远处便传来击鼓的声音，城民们也都开始往那边涌去——摊戏要开场了。

　　许文竹一行人也加快了脚步。

　　戏台的高度刚刚好，即使在最外围，许文竹也能看到台上的表演，只是表情神态不甚清晰。

　　就在许文竹打算站定的时候，后排的城民注意到了他，不等薛自臻的手下开口，城民们便自觉地分开了一条道路。

　　“城主，下官在前面留了些空位。”薛自臻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文竹也不再推脱，跟着薛自臻去了最佳观赏位。

　　【这里好！】系统左右转转，满意道，【既能看清楚，又不至于要仰头看。】

　　许文竹没有理会它，而是看了看周围围了一圈、为防止城民打扰到城主等人而执勤的侍卫们，对薛自臻道：“让他们也好好看吧，不用护着了。”

　　“这……”薛自臻还是有些犹豫。

　　“无妨，好不容易过年，我现在也没什么危险的。”

　　最后，薛自臻还是听从许文竹的意思，对围了一圈的手下道：“城主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好好看戏吧。”

　　“是！”手下人应声，不过却没有离得太远。

　　“咚咚，咚咚咚咚咚。”又是几声鼓响。

　　幕布先是垂了下来，但随着最后一声鼓响，又重新升起，露出了站在台上的人。此人衣着一间普通的长衫，头发束起，脸上贴着白色的胡子，头戴一个布帽。

　　许文竹并不认识这人扮演的是什么，从原主的记忆中也找不到答案。

　　薛自臻见许文竹皱起了眉头，以为是对此人的行头不满意，便解释道：“城主，现在物资有限，下官便只能让他们用现有的东西尽量扮演好。”

　　“嗯。不错。”许文竹回应道，然后便在脑海中喊系统：【系统，这是谁？】

　　【宿主，这应该是张果老。】系统查了一下这个世界相关的资料后，不太肯定地回答道。

　　许文竹并没有从系统的机械音中听出犹虑，他继续刚刚的回答跟薛自臻说了下去：“演得还挺像张果老的。”

　　【宿主！】系统没来得及阻止。

　　薛自臻有些惊讶地看了许文竹一眼，似乎是不敢相信许文竹能认出来，但很快他又收回目光，回应许文竹道：“我让他们都加紧练习了，城主满意便好。”

　　许文竹应了一声，重新将目光落在台上，实际上却分心问系统：【怎么了？你刚刚叫那么大声。】

　　【没，没什么。】系统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蒙对了。

　　许文竹有些狐疑，但到底也没说什么，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摊戏上，此时又上来了另一个人。

　　许文竹前世并没有看过这种没有对话的表演，不得不说，这些人确实演得很好，即使不说话，他也大致能明白他们在演什么。

　　因而不知不觉地，他便看得入了迷。等摊戏结束了，他才意识到已经是亥时了，他看了有一个多时辰。

　　城民们也都陆续散去，回家去过自己的传统活动，许文竹也和薛自臻等人分开，回到了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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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主要来自度度，参考了驱摊的一些习俗，但有所改编~
②：主要来自度度，参考了馎饦的一些特点，在此基础上加了些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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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系统：差一点前任反派就要发现宿主不是原主了！劫后余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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