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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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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不是被迫害,就是走在迫害别人的路上
“在?太宰”
我依靠在门边,凹了个霸总叼花堵人的造型:“今天天也晴,云也轻,河水也清清,是个翘班的好日子。咱俩去喝一杯?”
在办公室熟练摸鱼的太宰治并不是很想理我:“我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严重到和不熟悉的人出去玩,就会原地暴毙的那种程度。”
我疑惑:“好耶!那岂不是正和你意?”
太宰治沉默:“我拒绝和白切黑笨蛋说话。”
“真的吗?”我问“我偷中也的卡请你。”
太宰治猫猫微笑,甜甜的好像女子高中生般,凑过来挽住我的手臂,挂在我的身上:“哇!真的吗?谢谢蒂塔大姐姐,人家超喜欢和你一起出去玩的呢!”
我“啊哈哈”地爽朗笑起来:“你刚刚的语气好恶心哦,我要录下来给中也听。”
太宰治脸冒黑气,疯狂的戳着我的肋巴骨
2.
我坐到吧台前,兴冲冲地举起手:“这里要一份琴酒。另外给我旁边这个小孩儿来瓶养乐多。”
太宰治用胳膊肘怼我:“谁到酒吧是来喝奶的?”
我故作惊讶:“小弟弟,你这个年纪喝酒违法的吧?达咩,未成年人喝酒达咩达咩。”
太宰治对此很不服气,张牙舞爪的和我争执八百回合
然而木大。我一只手卡住他的下巴,将他的下半张脸挤成豌豆射手,他只能愤怒的朝我吐口水泡泡
我猖狂大笑
织田作之助看见的就是这幅混乱场面
3.
织田作之助有几天没来酒吧了。
毕竟他只是个底层打工人,大事用不到他,繁琐的小事他样样都得上。偏偏钱也不够花,家里的几个孩子正是开始吃钱的年纪,在结束了一天的忙碌之后,他一边烦恼着要如何动笔,一边在发愁要如何才能让孩子们过上富裕的生活。
因此,他今天才想着来借酒消愁。
织田作之助一进门,就看见一位高个儿的女人背对着他坐在吧台上,一只手似乎是把玩着桌上的玻璃酒杯,另一只手捏着他好友太宰治的脸颊,手指一松一紧,把对方的脸作怪的从嘴巴里发出“噗噗”的声音
女人猖狂大笑,但听起来并无恶意,只是在对小朋友恶作剧罢了
太宰治从余光里看见他来了,急忙摆手,嘴巴里含糊的吐出几句话,似乎是让他救自己
女人随着他的动静转过头来,织田作之助便看见了女人笑盈盈的脸。
她柔软又卷曲的白色长发从肩膀处滑落,一侧的墨绿色蝴蝶耳夹闪着微光,脸颊上带着健康的红润,微微湿润的红唇弯起,蓝色的眼睛带着快乐的笑意看过来,看起来倒是还很年轻,和她身上深沉的黑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织田作之助想,这是个漂亮的姑娘
女人说:“喔,帅哥。”
她对着他举起酒杯,发出邀请:“看来是小朋友的朋友,来喝一杯?我请客。”
织田作之助的心情忽然轻松起来,他回应了邀请,坐到自己常坐的那个位置——很巧,就在女人的隔壁
他也举起酒杯——这家店的老板是熟人了,知道他的口味,在他进门的时候便沉默的开始倒酒,待他坐下,就能喝——只在对方酒杯的一半高度轻轻碰了碰
“织田作之助。”
“蒂塔。”
多巧,有的人互相嬉笑打闹,暗地里却各怀鬼胎。而有的人只一照面,就知道对方和自己必然能合得来
确认过眼神,是不得不给资本家打工的苦命人
4.
确认过眼神,是能和自己打配合迫害太宰治的老实人
我满意的抿了口酒,收回制裁太宰治的手,在他的额头上来了一记脑瓜崩,成功打出一个伤害无穷大的暴击,对方捂住额头惨烈的叫起来
“说起来”我凑上去闻了闻织田作的衣袖“有股小孩子的甜味儿,你有孩子了?”
织田作疲惫,但是很幸福的笑着回答:“我家有五个孩子,四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最大的五六岁,最小的刚两岁。”
“嚯”
我挑眉:“好奇心旺盛又活蹦乱跳的年纪。不过在幼稚园里有老师看管,应该会稍微安静一点吧。”
织田作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我歪头:“嗯?”
织田作流下冷汗:“说的也是。幼稚园……这个年纪也是该去幼稚园了。五个孩子全部都去的话……”
我吃惊:“你没让他们上学吗?”
织田作深受打击
我急忙劝慰:“没、没关系啦!幼稚园而已,只是识字的话,在家里跟大人或者是故事书也能学的!嗯,没问题的!”
太宰治在一旁起哄:“织田作不是很想继续在公司里工作吧。既然如此,那下一代的教育工作可是很重要的。不说大学,最起码高中是要上完的吧?现代社会,学历可是很重要的哦。”
“话虽如此”织田作叹了口气,很无奈的样子“但这里的学校,多少是有些……”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横滨的稳定是建立在血肉尸骨上的,它看起来如三角形一般稳定,但实际上底端的两个等边锐角互相戒备,又互相针对,而状似和底端毫无瓜葛的顶角偏偏是最浑浊的
横滨的人没有纯粹的颜色,在这里生长出来的孩子无法被外界包容、认同
这里自属一国
“那就交给我怎么样?”
我提议,并且觉得这事可行:“我有认识的人在离这不远的地方定居,来回大概几个小时。她有钱且单身,目前正准备开家咖啡厅,工作时间相当自由,有精力可以帮忙照顾小孩子。”
我越说越心动:“我可以请她帮忙让孩子们入学幼稚园。如果织田作以后想从港口公司退休的话,也可以直接在她的咖啡厅入职。嗯,简单的冲泡咖啡,给客人端点心什么的,织田作应该能完成吧?”
太宰治直接拍板:“我觉得可以。织田作,你回家收拾一下孩子们的行李,和他们沟通沟通。至于你的离职手续,最迟半个月就能批准。”
太宰治的表情柔和下来:“恭喜你啦,织田作。你可以去过自己期望的生活了。”